顧笙點頭,想到這是在電話里,點頭陸今棠也看不見,她開口說道,“我知道,我正在想,怎么去找這樣的人呢!”
一個荷花根本不夠,荷花是北她的家人定給劉家老四的,如果她做證人,劉家完全能說是她蓄意報復。
畢竟兩家確實是有仇有恩怨的,存在報復的可能性。
或許他們沒這么狡猾,但顧笙覺得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
就算他們不會,其他人呢?
別忘了公社副社長和縣里都有人呢!
“可能有點難。”陸今棠嘆了口氣。
一般人,怎么會出來作證,害怕是一個原因,還有另一個方面,受到侵犯的那些人之所以沒有聲張,就是怕鬧出去自己沒辦法做人。
不然,她們何至于忍氣吞聲,忍受屈辱!
顧笙知道,就是因為知道,她才沒有沖動。
不說這個年代,就是后世,也多的事被侵犯的人忍氣吞聲的。
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面對異樣的眼光!
顧笙,“再難也要想辦法。”
“嗯,不過你記得,多加小心。”
“好。”顧笙輕聲說道,在陸今棠想要開口的時候,她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陸今棠,你不要過來。”
陸今棠:“…”
他一頓,“我沒。”
“那就好!是我誤會你了。”
“…咳咳。”陸今棠差點被自己的嗆了一下。
他還真的有。
“你那邊本來就忙,這件事我能解決。”如果陸今棠都給她人了,她還解決不了,那她就不是顧笙了。
“可是我擔心你。”
陸今棠的聲音里,有些許委屈,顧笙聽到后,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沒事,能讓我吃虧的人,還沒有出現呢。”
她溫聲安慰道。
陸今棠按下心里的蠢蠢欲動,“那你就答應我,無論如何,首先就是要保護自己。”
“我本來就會先保護好自己的,我那么自私,才懶得管別人呢。”
陸今棠失笑,笙笙的這話他不信,如果真是自私,那不會管這件事。
“嗯,那我就放心了。”
“陸今棠,我掛了,晚安。”事情說完,外面已經漆黑一片,她該回去休息了。
“嗯,晚安,你有事情就給我打電話,回去的路上小心點。”
“知道,你怎么有點啰嗦?”
兩人又拿著聽筒沉默了一分鐘,然后顧笙先掛了電話。
那邊,聽到掛斷的聲音,陸今棠放下了手里的聽筒。
他在沙發上坐著,眼神明滅!
次日清晨,他起床晨練回來,就給昨天說的那人去了個電話。
然后才拿著東西去研究院。
榮安縣,顧笙晨練回來,其他人才起床,當然,除了秦修然和羅成義,兩人起得比她還早。
“隊長,咱們今天…”
“先吃了早飯再說!”顧笙把手里提著的早餐拿出來。
她晨練回來的路上順便買的。
早餐過后,幾人盯著顧笙。
“今天我和秦隊長有事情,你們跟著付明生同志繼續去其他的大隊考察,這件事不能不管,考察的事情也不能耽擱!”
“隊長,我們能不能幫忙?”知道了這些畜牲不如的人,他們也想盡一份自己的力量。
看到幾雙眼巴巴的眼睛,顧笙漫不經心的開口,“你們去考察土壤就是最大的幫忙!”
“隊長…”
“嗯,我的意思是,你們回拖后腿。”
“…”幾人嘴角抽搐,哀怨的看著顧笙。
隊長如果這么說的話,那就扎心了。
顧笙,“我說的是實話,趕緊的,收拾好了就去農科院找付同志,別忘了,這件事情別拿出來說,其他人也不許透露!”
文韶看隊長的眼神盯著自己,有些委屈,“我只是在熟人的面前才會話多,我會閉緊嘴巴的。”
“嗯,都去吧,我和秦隊長也要去忙了。”
等人都離開,顧笙和秦修然對視一眼,“今天我們再去一趟崖上大隊。”
“你是有什么想法嗎?”秦修然問。
“找證據和證人!”
“證人?這可不容易!”
“我知道,不容易也得找,畢竟證據的希望不大!”
“那行吧,我們就去試一試!”
兩人沒有騎自行車,是走路,他們的腳程本來就快,還都是身強力壯的。
原本秦修然不太同意,但顧笙堅持后,就沒多說。
兩人到達了崖上大隊的時候,顧笙幾乎沒有喘氣。
秦修然心里的佩服又升了一個高度!
兩人走的事昨天的那條小路,這一次秦修然跟著她一起下去了。
這個時間點,是上午十點過,大家正好都在地里上工,有這樣的支書和大隊長,相信沒人敢偷懶的。
所以,顧笙和秦修然一路上都沒怎么看到人!
來到昨天的破屋子,外面還是昨天的那兩個人守著。
顧笙讓使了個眼色,讓秦修然在外面放風,她則跳了進去。
荷花正躺在草堆上,盯著頭頂的屋頂,眼睛一眨不眨的。
木呆呆的。
聽到輕微的聲音,她轉過頭,看到是顧笙的時候,眼里才有一絲亮光。
“如何?有沒有人對你不利?”顧笙再她身邊蹲著。
“暫時沒有,不過,他們說明天晚上,就讓我和劉老四結婚。”說到這個,荷花只覺得惡心。
心里還有滿滿的恨意!
“明天之后,我就能去李劉家了,其他地方沒證據,劉家還能沒有蛛絲馬跡?”荷花是鐵了心,一定要找到證據,把劉家人送進里面去關著。
顧笙卻覺得劉家太危險了。
她皺了皺眉頭,“你知道那些受害人現在還或者的嗎?或者目擊者也冷,我先去找一找她們,如果有用的話,你就不用去劉家了。”
荷花一愣,然后看著顧笙,“顧笙,你…是想要說動她們出來作證?”
荷花被牛棚里的人用心教過,加上她原本就聰明,反應很快。
“嗯,這是最快,也是最安全的辦法!”
“是倒是這樣,但沒人愿意的。”荷花苦笑,如果有人愿意的話,早就鬧起來了。
何必等到現在。
“愿不愿意,得試一試才知道。”她心里已經有了個大概的想法。
“如果盡力一試,還是沒人愿意的話,那就再想其他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