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要死,也得讓老四有媳婦再死,不然老四鬧騰起來,我們可招架不住!”
劉老大媳婦點頭,“你放心吧,我省的。”
這事情她有經驗!
隨后,五個人說著話,又退了出去,把門鎖上,留了兩個女人在這里,三個人又走了。
荷花睜開眼睛,怒火中燒,心里眼里都是屈辱。
這家人就是披著人皮的畜牲!
沒人性!
顧笙再次跳進來,就看到氣得眼眶猩紅的荷花。
“荷花…”
“我一定要讓他們一輩子都呆在牢里,永遠不見天日!”荷花咬牙,帶著恨意說道。
“姑娘,你知不道!”荷花深吸一口氣,帶著哽咽,“他們糟蹋掉的姑娘,又豈止死在劉老四手上的那兩個…”
“還有兩個知青,隔壁大隊失蹤的大隊長的女兒,就因為隔壁大隊的大隊長看不慣他們剝削,就說了一句公道話,他家的女兒就被這幾個畜牲不如的東西給…”
荷花眼眶的淚落了下來,“姑娘,你知道嗎?梅花姐姐長得特別好看,當時…當時她被扔在山上的時候,我偷偷去看過她,她吊著最后一口氣,告訴我,別把這件事告訴她爸媽,就怕,就怕劉家對他爸媽不利,姑娘,梅花姐姐,她,是死在我懷里的。”
荷花說的時候,渾身顫抖,眼里帶著濃烈的恨意。
梅花姐姐是去年死的,她到現在,也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夢里全是梅花姐姐凄慘的樣子!
就是因為見過那種場景,一開始她才有勇氣逃跑。
可是…
她和梅花姐姐一樣,都是有家人的人,根本就跑不了。
荷花沉浸在悲傷和絕望中,顧笙眼神也冷得嚇人!
同伙荷花簡單的敘說,她都能感覺得到那些姑娘是如何的生不如死,如何的絕望。
劉家!該萬死!
“荷花,劉家這么危險,找證據的事情我再想辦法!”等荷花平靜下來,顧笙溫聲說道。
哪知,荷花搖頭,眼里是決然,“姑娘,我決定了,哪怕付出我的性命,我也要把證據拿到手,不然,和我們一樣,還會有很多姑娘落得凄慘無比的下場,趁他們還對我有點興趣,我盡力一試!”
荷花看起來也才十七八歲啊,她清秀的臉上,還有些許紅腫,但一雙眼睛,亮得特別嚇人。
顧笙心里特別堵!
她張了張嘴巴,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荷花平復了心情,抹掉臉上的眼淚,“我決定了,姑娘,你別再勸我,只要我拿到證據,你能讓這些人都得到應有的報應,我就是死,也會瞑目的。”
顧笙心底一沉,荷花這是…沒了生的意志!
“姑娘,你會的,對嗎?”
面對眼前這一雙凄涼,又帶著些許希望的眼睛,顧笙只有點頭!
她一定!一定會讓這些人,都付出代價!
給拿著姑娘一個公道!
“對了荷花,你說遭受他們毒手的,還有兩個知青?知青死了怎么會沒有鬧出事情來?”這是讓顧笙不解的地方。
知青都是大城市來的,別說死兩個,就是一個,都不好糊弄過去吧。
“對了,我叫做顧笙,今年十六歲,應該比你小,你就叫我的名字吧。”
荷花點頭,“那兩個知青的家人來過的,只是大隊長家有關系,偽造一個意外太簡單了,還有證人!”
“特別是他們來的時候,因為時間差的關系,那兩個知青已經葬身火海了,留給他們的,就是一壇骨灰!”
“那兩家人自然是不肯罷休的,只是自己找不到任何證據,閨女還沒了,又有人證,只能絕望的離開!”
荷花想起來那兩個哭暈過去的婦人,至今都還覺得悲涼。
顧笙氣得氣血翻涌,她深吸一口氣,暫時把情緒壓了下去。
“那其他的知青呢?其他知青怎么不說話?”
“他們不敢!”荷花搖頭,嘲諷一笑,“所有人的關系身份證明,都在大隊長和支書的手里,只要兩人往上面說一點什么,他們不僅前途盡毀,還會連累家人!”
顧笙一頓,明白了,這年頭,都是怕帶高帽子的。
“還有,他們也沒有證據,都沒親眼看到,就算說了,家里人相信,其他人…未必是信的。”
其他人,指的是外界的人!
畢竟崖上大隊的大隊長和支書一家,都偽裝得很好!
顧笙點頭,眉頭已經快要打結,眼里都是冷意。
“那支書家呢?他家做沒做過什么?”
一丘之貉,支書家應該也是不清白的。
“當然做過!”荷花眼里都是嘲諷,“同樣的,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兩家人是親戚,可能是一脈相承!”
呵呵!
“顧笙同志,用一句難聽不能入耳的話來說,崖上大隊,就是這兩家人的后…宮!”
這話荷花難以啟齒,大隊里的大姑娘小媳婦,誰不被她們占便宜。
“教我讀書的白爺爺說,黎明會到來的,等黎明到來,他就托人把這些畜牲都送去牢里,可是…我可能等不到了。”
之后,荷花又說了很多,其實她知道的很多事情,大隊里的其他人都不知道。
她是因為經常在牛棚里跑,加上,她和支書家過得和狗一樣的孫女玩得好,就知道了很多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
看了看時間,顧笙準備先離開,不過,離開之前,她得給荷花留下一些防身的東西。
以免她真的被欺負!
“荷花,這個瓶子里的,是藥力特別強悍的迷藥,如果有人對你不利,你只需要弄一點在手指上,讓他聞一下,哪怕是成年男人,也會在三秒之內暈倒,醒來后,還會忘了這件事,只以為自己睡了一覺!”
“還有這個,這個是讓人沒有力氣的,用法同樣很簡單!”
顧笙一股腦的拿了幾瓶藥出來,都是用法簡單,藥力強勁的。
“如果有不對,你就把所有人藥倒,然后跑,去縣城找我!我如果不在農科院的話,就在農科院旁邊的巷子里。”
顧笙仔細的為荷花打算,荷花低下頭,眼眶紅了。
她吸了吸鼻子,悶悶的點頭,“我知道,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