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宋靜這樣,應該進不了城,且不說她能不能拿到介紹信,就說能,她也堅持不了,還沒有車費。
“你換不換的給句話,我快要餓死了。”宋靜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地上是不是土了。
顧笙看著臉色青白的宋靜,確實餓慘了的模樣。
嘖嘖嘖,好可憐!
“爸,咱們有饅頭嗎?給宋靜整點。”
顧建軍睨了宋靜一眼,然后對閨女點頭:“我和大隊長去辦手續時,剛好買了饅頭和肉包子回來。”
“好,給她整兩個饅頭吧。”
“知道了,你等著。”說著,顧建軍就走進了院子。
顧笙蹲下來,查看了背簍里的天麻,天麻主要是含有天麻苷和天麻苷元。
它對于癲癇發作有一定的抑制作用,還可以降低外周血管以及腦血管和冠狀血管的阻力,具有降壓的作用。
此外,天麻還具有鎮痛,抗炎以及增加免疫力的作用。
她上輩子的專業是生物制藥,但很少有人知道,她研究生物制藥之前,主攻的植物科學。
特別是中草藥,她了解得很多。
“宋靜,你挖了很久吧?”野生天麻特別難找,就算是了解它的生長條件和屬性,也要看運氣的。
“也不算很久吧,天沒亮就出門的,到現在。”宋靜淡淡的說道。
看了一下系統里的時間,顧笙:“…”
打擾了,這都快一天了。
“你一天沒吃飯?”
“是啊,媽的,宋家都不是人,不干活不給吃的,干活了也不給吃的,去他娘的。”宋靜有氣無力的罵著。
顧笙古怪的看著宋靜,她可以肯定了,宋靜絕逼被穿了。
“笙笙,爸拿來了。”顧建軍拿著饅頭出來,沒有給宋靜,而是遞給了閨女,讓她做決定。
顧笙接過油紙包,打開看了一眼,里面有三個饅頭,兩個白面的,一個二合面的,個頭都很大。
她低頭衡量了一下背簍里的天麻,然后把饅頭遞過去。
宋靜眼睛放光的盯著饅頭,使勁吞口水。
她忍住一把搶過來的沖動,抬頭看顧笙,認真的說道,“天麻的價值我知道,但現在不值三個饅頭。”
況且她挖的數量真心不多。
“我心里有數!”顧笙眉頭微蹙。
她爸多拿一個饅頭,恐怕也是想用這些天麻做什么。
好吧,宋靜聳肩,然后接過饅頭,拿了一個白面的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感覺到胃里有東西,還是白面饅頭,宋靜沒出息的流下了兩條寬面淚。
顧建軍麻利的把十幾塊天麻摟起,回了院子。
宋靜吃了個饅頭,又活過來了,她把剩下的兩個饅頭包好,塞進衣兜,然后提起背簍,“顧笙,我走了,以后有好東西,我還賣給你。”
說完這句話,一溜煙就跑了,好像生怕顧笙拒絕的樣子。
留下寒風中凌亂的顧笙。
回到二房,顧笙看到她爸已經把天麻包起來了,“爸,你準備拿它做什么?”
“送禮啊,前段時間認識了一個朋友,喜好中藥材,剛好可以送給他。”顧建軍眼里居然露出深意。
“什么朋友?”夏秋月正歪整理東西,突然回過頭。
顧建軍嘿嘿一笑:“一個干癟癟的老頭子。”
行叭,夏秋月放心了。
與此同時的宋家,和顧建軍家溫馨的氣息不同,宋靜背著個空背簍回去,迎接她的,是一只劈頭蓋臉砸過來的臭鞋。
吃了個饅頭,她也靈活了,趕緊后退,然后一個回旋踢,“啪!”
臭鞋飛回去,砸重了宋老大的腦袋!
瞬間,院子里幸災樂禍的人安靜了一瞬。
然后,一道怒吼聲響起!
“宋大丫!你找死!敢對你老子扔鞋子!”說著,雙眼噴火的沖向宋靜。
頭上還有個鞋印子。
宋靜也沒想到準頭這么好,她眼里溢滿笑意,然后活動了一下手腳,突然一把拉過宋大寶,“你再過來我就掐死他!”
聲音陰惻惻的,嚇了眾人一跳!
“妹…妹妹…”宋大寶磕磕巴巴的,沒想到妹妹會這么對他。
“放心吧,我只是嚇一嚇爸,不然我就要被揍了,哥,你要保護我。”送靜湊到宋大寶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宋大寶立刻拍胸脯,他要保護妹妹,沒事,妹妹不會掐死他的。
想著,就配合起來。
宋靜:“…”
原身洗腦的功夫真是一絕!
她都佩服!
“你個賠錢貨,死丫頭片子,敢傷我大孫子,我…”
“老太太,你是看不清楚形式?”宋靜閑閑的看著宋老婆子。
她最恨的就是這個老太婆,蔫壞蔫壞的,經常不干人事。
“大丫,怎么和你奶說話的?道歉!”宋老大的媳婦兒瞪著自己閨女。
“我懶得和你們廢嘴皮子,好賴話反正你們也聽不懂,那就比比咱們誰狠,放心吧,我被你們打死之前,肯定會拉你們墊背的。”
“比如…先解決了宋大寶,比如,趁你們睡著的時候,一把火把房子點了,你們想想,咻的一聲,大家就變成灰燼,多好了,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呵呵!”
這話讓所有人脊背瞬間發寒,看著陰惻惻的小丫頭,只覺得牙齒都在打顫。
“老大媳婦兒,做飯多做大丫的一份。”宋老頭陰著臉說道。
宋靜目的達到,也不放開宋大寶,這可是她的護身符。
自然,宋家的雞飛狗跳沒人看到,也沒人在意。
顧家,分家的第一天,怎么做飯是個問題。
只有一個灶臺,因為誰先誰后,四房和三房鬧起來。
二房四人靠在門框上,端著碗邊吃飯邊看戲。
別說,這種戲挺下飯的,顧笙又連肉帶飯的扒拉了一口。
真香!
院子里的小孩看著他們眼里香噴噴的肉,使勁的吞口水。
“媽,還是你有先見之明!”顧笙抽空說了一句。
她媽瞅著時間,提前了半個小時做飯。
夏秋月仰著頭,“當然,也不看你媽是誰?”
她可是有文化的人,那些人能比嗎?
“你們鬧好了沒有,再不做我要做飯了。”趙霞推門出來淡淡的說道。
“我管你做不做。”高翠芬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