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云棲暮雙眼笑彎彎的低下頭給假三叔回了個消息:我跟他吵架了,哼,他居然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三叔的邀請來的正好,我也想回金伯利散散心呢。
金伯利云家。
云靖亮一張苦瓜臉的癱靠在沙發上,看著陸陸續續走進來的人,雙目無神,聲音打蔫兒的一個一個打招呼過去,“早,父親。”
“早,母親。”
“早,大哥。”
云靖海穿的人模狗樣,還梳了個油頭,一副鄭重其事的要出去參加宴會的樣子,這會兒看著云靖亮那一臉頹廢樣,油光滿面的臉上立馬露出幸災樂禍的笑來就嘲諷道,“怎么樣,我就說云棲暮那死丫頭養不熟吧,你這低聲下氣的也哄了兩個月了吧,她松口給過你什么好處沒?”
他身后跟著的云上月抬起頭,也露出了詭異的嘲笑來。
自從她被遣送回金伯利后,三叔可對她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罵她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惹了云棲暮的嫌害他勸人的難度也增加了,因為這些說詞,連帶著爺爺和奶奶對她也很有芥蒂,這兩個月在這個曾經她引以為傲的云家她過的實在喘不過氣來。
想發脾氣又怕爸媽還有爺爺他們更不耐煩她,所以只能閉嘴裝乖。
現在看見她三叔這樣,她心里可高興的不行,心道就云棲暮那記仇的狗脾氣,怎么可能會輕易被三叔哄去。
云靖亮磨了磨牙,扯著唇角瞪向他大哥,又幽幽的朝云上月看了一眼,“大哥也別著急啊,就咱們家之前對他們做的事,還有大侄女這回惹了她厭煩了,她對我防著點不是應該的嘛,要我說啊這都是大侄女的錯,她要沒招惹云棲暮那丫頭,讓她想起曾經在咱們云家時候被大侄女欺負過的事,云棲暮那丫頭可說不定早就軟和下來了。”
被扣了黑鍋的云上月恨恨的磨了磨牙,實在忍不住回懟,“三叔你怎么把責任全推到我身上了,說不定她是因為你當初算計了她爸,所以她才記恨你呢。”
云靖亮心里一虛,但這會兒絕不能慫,他猛地蹦起一拍桌子就吼道,“你放屁,二哥變成了傻子,她怎么可能知道當初是我動的手,除非是你告的密。”
眼看這架勢斗雞似的又斗上了,云蒼這個一家之主揉了揉眉心,實在不耐煩的很。
這兩兒子以前瞧著還挺齊心的,怎么這兩年越來越不對付了,斗的跟個烏眼雞似的,還有他一向驕傲的孫女怎么也變成這副德行了。
云蒼臉色難看,看著他們怒喝了一聲,“行了,云上月你怎么跟你三叔說的話,快跟你三叔道歉。”
云上月一口氣憋的眼睛都紅了,委屈的看向云蒼,惱怒的說,“爺爺,剛才可是三叔先.”
她這話直接被云蒼那冷厲的眼神看的一頓,云蒼聲音帶著冷意,“你三叔到底是你長輩,就算是你三叔錯了也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的。”
“可是.”
云蒼不聽她解釋,一雙威嚴的眼睛只冷厲盯著她,“道歉。”
云上月眼眶紅的眼淚刷一下流了下來,她身邊的云靖海看著還怪心疼的,這明明是他三弟的錯,怎么全怪他閨女頭上了呢。
他想幫著說幾句話,但看著父親那張陰云密布的黑沉臉時,動了動嘴還是把話憋了回去。
云上月雙眼中剛升起的亮光又黯淡了下去,到底還是低下了頭,咬著唇瓣憋屈的說了聲“三叔,對不起,我剛才太沖動了。”
云靖亮一臉得意的揚起下巴,裝作一副大度的模樣,“算了算了,小姑娘家家的沖動也是難免的事兒,也就我是你三叔才那么好說話就原諒你了,要在外邊你可就沒這么好的事兒了。”
那得瑟的表情看的云上月、云靖海父女兩想揍他,云蒼額上的青筋也是一跳一跳的,剛想訓他就見云靖亮看了眼通訊器,然后嗷了一聲激動躥起來,臉上滿是激動的就大喊說,“她答應了,云棲暮那死丫頭答應我的邀請要來講金伯利散心了。”
云上月心中警惕,不好的預感驟升,“怎么現在就答應了,會不會有詐?”
云靖亮哼了一聲,“大侄女你怎么就見不得我好了,云棲暮那丫頭跟帝國大帝吵架了想出來散散心怎么了,年輕人嘛就是愛吃醋,聽風就是雨的,這不是正常的事兒嘛。不枉費我這兩個多月來給她科普背后家族的重要性,靠著愛情這玩意兒能籠絡的住男人一時可籠絡不住一世,她要是沒個好靠山還怎么能在帝后的位置坐的長久,我看她是把我這話給聽進去了。”
云蒼瞥了這尾巴都快翹上天了的兒子一眼,眼底一片深沉。
他可不像是這個傻兒子一樣相信這理由,有云棲辰那個有心眼子的在她身邊,說她只是單純的來金伯利他可不信,但不管云棲暮要來金伯利是為了什么,只要到了他們金伯利的地界,到時候可不是她想走就能走的了。
云蒼心思百轉,面上卻不動聲色的開始吩咐起來。
“行了,老三,那云棲暮來金伯利需要的手續交給你來辦,等她來了也你跟著招待,軍團那邊等什么時候把事情辦好了你再回去。還有上月,你把你脾氣收一收,如果實在收不住就盡量少出門,免得把人給我氣走了。”
云靖亮一臉樂顛顛的模樣,“好嘞父親,招待人我最擅長了。”
云靖海滿臉不服氣,“那我呢,我干什么?”
他還想在云棲暮那死丫頭手里撈好處呢,把老三支到云棲暮那丫頭身邊,好處不全叫他給得了去啊。
云蒼沉眉看他,“你昨天不是剛跟我申請要跟著管理云家軍團嗎,怎么,還有時間搗鼓其他?”
云靖海搓了搓手,嘿嘿一笑,“父親,我遲點再學唄,反正您老當益壯,軍團那邊也有您副官管著,我早去遲去都是一個樣,先讓我見見云棲暮那丫頭啊,怎么說我也是她大伯父。”
云蒼還能不明白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嗎,但自己的兒子他能怎么辦,煩躁的閉了閉眼,默認了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