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芳嬸子一拍大腿,樂的合不攏嘴,“那成,等我兒子買完紅藥回來后我就叫他過來,到時候湯先生您可得給他好好算一算啊。”
湯良俊抿了抿唇,當然是笑著點頭了,
見他沒啥架子,也不端著啥大師風范,美芳嬸子眼睛一彎,對他的感官就更好了。
心里還不住惋惜,咋的就不是個小姑娘呢,不然指定也是好媳婦兒人選吶。
美芳嬸子占著位置就想拉著他繼續嘮嗑嘮嗑,但旁邊的老姐妹們可不同意了。
“美芳啊,你算完了就給騰騰位置吧,我也想找湯先生算一算。”
“對對對,湯先生幫我家那口子算算在哪兒能發財,不用碰上個礦產一夜暴富,就算算哪個方位財氣好,我叫他過去。”
“我也算我也算,我家老頭子和兒子身上沒紅藥傍身,這幾天有沒有危險啊,要是有危險我就叫這爺倆兒甭出去了,打怪開寶箱哪兒有小命重要啊,等囤了紅藥后再出去也不遲。”
“對對對,有湯先生精準的測算在,以后買紅藥可就簡單了......”
老姐妹們你一句,我一嘴的在那里熱情的問,就連美芳嬸子也招架不住給擠外頭去了。
湯良俊這會兒成了香餑餑叫人給圍在里頭,滿臉的都是無奈,苦著一張白嫩的俊臉連連喊著,“排隊,排隊,一個個來,一個個來......”
總而言之,他這算卦攤子已經初具雛形,生意開始騰飛了。
而紅蓮寨那頭一群人,此刻正站在樓外樓外的后巷子里跟一群蹲著啃著丹木果子的奴隸們面面相覷。
“他們就是地球村里頭的奴隸啊?”申土張著嘴巴看著那一群蹲在一間敞開大木屋外房檐下的一群人,雙眼炯炯有神。
他們之前從村口走進來,一路上遇上了不少地球村的人。
那些人身上的大棉襖子雖然花哨了些,但不論大人還是小孩兒,個個神采飛揚,眼睛里皆是對未來生活的盼頭。
不像是這群人,一個個神情倦怠麻木,棉襖破舊,形容狼狽,啃個果子還狼吞虎咽的。
一看就是處于底層的人。
而在這地球村中除了正式村民之外就只有奴隸了,這群人肯定就是地球村里的那些奴隸了。
“嗯。”易北螟一雙狹長的丹鳳眸瞇起,在那群奴隸身上掃過,眼尾巴勾起,帶著淡淡的笑意。
得到準確答案后,申土拍著胸口一臉慶幸,“幸好我們當初沒有和龍騰對立,也沒對云小姐做啥,不然可能也像這些人這么慘了。”
在這么好環境的地球村里當奴隸,看著人家好吃好喝的可太慘了,申土心里想著。
然后他看向易北螟一臉崇拜,“還是寨主有先見之明和云小姐交好啊。”
竇興表情桀驁的哼了一聲,“這還用的著你說,寨主做事向來考慮長遠。”
易北螟唇角邪魅的一勾,心情愉悅的接受了他們這波贊美。
但沒攪了話茬的申土可就不高興了,憤憤的拿眼睛瞪向竇興。
這小子果然不討喜,就算是真變回自己人了他看著還是非常不舒服吶。
見易北螟一群人遲遲沒走,奴隸堆中最左邊一群人中的扎克抬眸看了他們一眼,三兩口將丹木果子啃完,手放在衣服上隨意擦了擦就朝他們走過來。
扎克兇狠的臉上扯出一抹姑且算上善意的笑容,咧著一口大黃牙問,“你們是新來地球村的人吧,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申土幾人詫異的看過來。
就連易北螟那雙張邪魅的臉上也有一絲訝異,狹長的丹鳳眸子在扎克身上掃了幾眼,唇邊噙起笑意就走上前一步說,“我們剛才聞著香味走過來的,不知道這位兄弟怎么稱呼?”
扎克咧嘴爽朗的一笑,沒啥隱瞞的直接來了一番自我介紹,“我叫扎克,之前是一名星際海盜大當家,這會兒是地球村里的一名積極勞動改造的奴隸,你們有什么難處盡管來找我,只要我有能力的必定幫你們。”
易北螟眸光閃爍,而后垂下眸子掩藏起眸中的情緒,唇邊的淺笑不減,“原來是扎克兄弟,說起來我們確實剛來地球村,對這里不太了解,扎克兄弟能跟我們說說這個地球村里的具體情況嗎?”
扎克雙眼一亮,“當然,正好這會兒是我們午休時間有空,我和兄弟們帶你們一起在地球村逛逛吧,我們這批人可是地球村的第一批奴隸,對地球村的了解可不比正是居民了解少......”
扎克拍拍胸脯,招呼上后邊那幫眼巴巴看著的兄弟們。
那群星盜小弟們立馬熱情的圍上來,對著紅蓮寨的一幫漢子就是討好的笑笑。
然后也跟著套近乎,攀交情起來。
簇擁著紅蓮寨的人就說說笑笑的出了這條巷子。
詭異的熱情看的易北螟都有些錯愕。
仍蹲在大木房里的奴隸們啃著丹木果子,有的人羨慕,有的人嫉妒,有的人嘲諷。
眼神各有不一。
牧通一張臉上青青紫紫的,眼神晦暗的目送他們離開,心里嗤笑了一聲扎克還是那么蠢,想學著哈魯那家伙浪子回頭,博取好感,再求轉正成正式居民的機會簡直癡心妄想。
這條捷徑也就只能小部分沒犯什么真正大錯的人走走罷了,像他們這樣手上人命無數的人怎么可能輕易被放出去。
再者,不論是地球村的系統,還是那位云村長都對使喚他們這群免費勞動力格外熱衷,又怎么可能那么快免除了他們的奴隸身份。
牧通對自己的認知非常清楚,即便他再聽話表現的再積極,那位云村長都不可能把他從奴隸的火坑中拉出去的。
所以扎克那群人做的事在他看來可笑至極,有這討好人的功夫還不如謀劃謀劃如何造反,推翻那位云村長呢。
“二當家。”杰森小心翼翼的湊過來,“我這里有一瓶紅藥,你身上的傷要不要治治啊。”
牧通收斂起眼中的陰郁,垂下眸子,笑著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紅藥,“不用了,我身上的也沒什么大傷,大當家下手還是知道輕重的。而且今天我要是傷好了,大當家明天會打的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