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沒消息啊!”
“那小女娃回來之后一點動靜都沒有。”
“唉,你們說,這人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人總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事情的發展的。
“你別說,還真有可能,王老二和蘇紅英不在家,就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娃,沒人照顧也沒人看管,還真可能出事了。”
“那王老太沒去看看?咋說也是親孫女呢,還出息。”
“嗤,這話聽聽也就是了,那王老太什么人,你不知道啊,她那婆婆可是去的不明不白的。”這老太太對于王老太顯然很是不喜。
“她婆婆去世的事還真有內情啊?”
“沒想到啊,王老太原來是這樣的人,虧她還裝的跟什么似的,我呸。”
“我跟你說,她婆婆好像是被她藥死的,這個是馬大花拍著胸脯跟我說的,你想想,人都這樣了,還能有假嗎?”
“這話別人我可不告訴,也就是我們都這么熟了,才跟你們說說,以后啊,小心點這人。”
信誓旦旦的拍胸脯是沒有的,只是順嘴提了幾句,說的也是可能是被王老太狠心藥死的,到她這,稍微一加工,一個全新的版本就出來了。
馬大花也是看王老太不順眼,準確來說,上河村里所有夫妻感情不錯的女人她都看不順眼,要是有誰從她眼前經過,刺了她的眼,那之后不跟人說兩嘴是不可能的。
什么小偷小摸,跟誰誰誰可能不清不楚,偷婆家糧富娘家啊,對著老婆婆陽奉陰違啊,這一個個的,就沒有她編不出來的。
“那就對上了,她婆婆以前偏心小叔子一家,被她藥死了,現在這老二一家不聽話,不整死就算好了,怎么可能去管。”
只用了兩天時間,這些內容,就以浩浩蕩蕩的氣勢傳遍了整個上河村。
剛好最近沒事干,誰不是東家串門西家走啊,都傳遍了。
給王老太氣的,當時就一個趔趄,要往前前桌子上栽去,幸好,當時王老頭在她身邊,把人扯住了。
清醒過后,王老太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殺到馬大花家,撕了她的臭嘴,可是被人攔住了。
不止是王老頭,就連李桃和徐晴也是輪番上陣的勸,這種事,說實話落誰身上都氣人。
可也有一點,沒查清楚啊,只別人說馬大花說的,就找上去,也太草率了。
再說,徐晴和李桃是不怎么在意這件事的,丟丑的是家里的死老婆子,關她們什么事,那時候她們都還沒嫁過來呢!
可王老太氣的要死,她是個好面子,要面子的人,現在這流言在這上河村都傳遍了,村里上到七十歲老人,下到五六歲的孩子,誰都知道,深入人心了。
都這樣了,那就是不是也會變成是了,過個幾年十幾年的,提起王老太,第一反應就是狠,藥死了自己老婆婆,這事的記憶點深刻啊,除了這事,基本上別的事通通給你忘了,這是要壞了她的身后名聲啊,遺臭幾十年的那種,太毒了。
說不定幾十年后,上河村給人舉例婆媳關系當素材的人,就變成王老太了,當初,怎么怎么狠心,怎么怎么不和,然后一怒之下下狠手了,還給連蒙帶猜的編個故事出來。
那邊的熱鬧寶琳自是不知道的,她自己一個人在家躺著呢,門都沒有踏出一步。
這幾天,她就一個人躺床上,實在無聊,就整理空間的東西,一個個的移,相同種類的放一邊,重的體積大的,放底下,重要的東西放在專門的箱子里,貼上標簽,找的時候容易一點。
就連上次搞回來的那幾個銅器瓷瓶字畫什么的,都放柜子里了,這東西,最少得二十年以后才會重新拿出來,現在還是放到一個眼不見心為凈的地方吧,免得她老念叨著,難等。
要是之后還去廢品站,放空間里后,直接往柜子里塞就是了,之前放在柜子里面的一些雜物已經被清空了,現在里面專門用來裝她覺得有收藏價值的東西。
錢財之類的東西,被放在了柜子上面的抽屜里,現在抽屜里一共有二十塊錢,三根金條,還有家里其他房間的鑰匙都在抽屜里了,為的就是方便尋找,免得她這里放一點,那里丟一點,到時候自己都找不到。
她現在身上也就裝書包里的九毛五分錢,放外面,算是平時日用的錢。
哦,對了,書包她之前已經刷洗過了,廢了她好大的力氣,那身衣服也是,過的第一遍水,那完全就是泥水,看著她都打怵。
這衣服,以后就是她上山下地專屬衣服了。
上次的那個梳妝盒也拆了,拆完之后,完全就是木頭一堆,看來她在那個城西廢品站的運氣不咋地,那拆下來的爛木頭已經被她燒了,毫無意義,放空間里也是占地方,還不如燒鍋熱水呢!
躺了好幾天,四肢感覺都快退化了的寶琳,在回來的第四天下午,終于打算出門了。
不是去挑水,她現在腿還隱隱作痛,挑不了東西,這半個月內,寶琳都不打算干重活,好好養著,身體好才是最重要的。
而是拄著一根竹棍,背后背著一個小背簍,打算去路邊挖點野菜回來。
這幾天她也躺膩了,要是再不出去走走,別人說不定還會以為她在家里嗝屁了呢!
她得出去活動活動,順帶暗地里向那些大娘大嬸宣告,她沒事,好著呢!
不用擔心她現在死沒死這個問題。
寶琳剛出了自家院門就看到了王成媳婦,這躺出門的目的算是基本上實現了。
“寶琳吶,這是要干嘛去啊?”王成媳婦一看到拄著棍子的活著的王寶琳,臉上笑開了花,熱情的打了招呼。
之前村里那些個老娘們都在猜王寶琳是不是嗝屁了,這可快把她嚇死了,畢竟那天晚上她看到王寶琳的時候,這人的狀態好像是不好。
走路一瘸一拐的不說,還慢的要死,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地下躺著似的。
因為她是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看見王寶琳的人,那些人都來她家打聽消息,一個接一個,她是被煩的夠嗆,也被嚇的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