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你怎么樣?”徐秀英直接撲到了李強身邊,扶著他那只完好的手,小心翼翼的問道。
隨后,徐秀英看向王家三人的眼神就跟淬了毒似的,直勾勾的盯著三個人看。
“欺人太甚,我跟你們拼了。”隨后,徐秀英就朝著王家人沖去,王家父子倆沒敢跟她交手,一個是打女人不光彩,再一個就是怕被人說耍流氓。
只王翠花一馬當先站了出來,跟徐秀英相互抓著頭發,撕扯了起來。
上河村大隊長徐愛國一到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二三十個老娘們三五成群站一團看熱鬧,邊看還邊對著誰誰誰指指點點。
李老婆子狼狽不堪的躺在一邊哀嚎。
李強左臉上腫了一個大包,站著王家父子對面,用吃人的目光看著他們。
徐秀英和王翠花在一旁撕扯著對方的頭發和衣服。
王家父子倆在一旁看著漸漸落入下風的王翠花急得團團轉。
整個現場,那是要多亂有多亂,看著就讓人糟心。
同時一個大大的問號出現在他心中,這不是普通的婦女打架斗毆嗎,怎么現在搞得一副這么嚴重好像要出人命的樣子,而且看著已經傷了好幾個人了。
“都給我住手,別打了,別打了,徐秀英,王翠花,要再打就每人扣三十個工分。”
大隊長一看她們兩個還在那撕打,叫都叫不住,他又不好去拉,都要給這兩個娘們氣死了。
扣工分這話一出,果然有用,王翠花在狠狠的在徐秀英臉上撓了一爪子后,往后一退,閃到了自個男人身后。
吃了虧的徐秀英自是不肯依,伸著手就要往王大石臉上撓,在她的手快碰到王大石的時候,大隊長徐愛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扯住了人。
“你還動,沒聽到我剛才說的嗎,誰要是再動,回去三十個工分,一個不少全給你們扣了,誰來求情都沒用。”
隨后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旁邊明顯干了一架的三個男人。
“都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干是吧,在這打架,早知道這樣的話你們的假我一個都不批,閑的沒事干,我還以為你們是來勸架,把家里老娘們拉回去,別在這丟人現眼呢,結果,你們倒好,到了這來,什么都不管不顧就直接干上了。”
隨后,指著還在大眼瞪小眼的兩人,怒吼道:
“然后,他們三個剛打完,你們兩個是不是又干上了,這么喜歡打架一刻都不肯消停是吧,一人扣十個工分,小懲大誡,你們這個事影響也太壞了,要再是不消停,那就全村通報批評,到時候我們在臺下看著你們兩個打,讓你們打個痛快。”
“行了,啥也別說了,兩條腿沒斷的,能走的就走,不能走的就爬著走,都給我回去,回村去,別在這丟人現眼。”
隨后,看著動嘴巴想說話的李強,徐愛國睜大雙眼,帶著怒火的瞪著他,成功把他嘴里想說的話瞪了回去。
“李強,徐秀英,把李老太帶回去,別在留著,馬上就走,有什么事回村到自個家里說去,丟人現眼的玩意。”
這邊,寶琳一家三口看見大隊長來了之后,便知道這戲也該散場了。
“行了,今兒這戲也散場了,咱也回吧!這太陽這么大,都快渴死我了。”蘇紅英說完,提起背簍背著就直接走 “嗯,我也渴了。”寶琳點點頭,應了她媽的話。
“那行,走吧,這一天天的,可真能鬧騰啊!”
王建黨走了幾步,看著他媳婦背后的背簍,走過去,整個摟住提了提,還不輕,五六十斤,還是他來背吧!
“媳婦,這背簍我來吧!有點重。”
“行啊,這天這么熱,背著這東西不好走,就那么幾步,后背就悶出汗來了。”
回的路上,三人走的很快,大隊長帶著一群人還沒出陳家莊呢,寶琳一家三口便回了家。
一到家,王建黨把背簍放到廚房,跑到水缸那,往搪瓷盆子里舀了幾瓢水,端到屋子外面。
王建黨直接就把那涼水從頭頂往下倒,“爽”甩了甩頭,抹了一把臉,抖了抖身子上的水,把鞋脫下,放在門口曬著,光著腳就往屋子里面走。
寶琳也是用水盆裝了水洗了把臉,這天太熱了,汗流浹背的走了回來,不洗把臉真的不舒服。
現在住在這里,其中一個好處就是取用水方便多了,大青河就在前面不遠處,開了條小路,可以直接走下去取水。
洗完臉,寶琳就去洗土豆,打算中午吃個土豆燉排骨,一斤半的排骨也沒多少,直接全煮了。
蘇紅英在旁邊幫著清洗土豆,今天買了這么多東西回來,家里也吃頓好的,放了六個土豆進去,加上排骨,三個人可以吃個實打實的八九分飽了。
至于為什么不是蘇紅英做飯,而是寶琳,寶琳只能說,做飯這種事情還真的是需要一點點天賦的,她媽也不是不會做,簡單的她能做,只是寶琳每次吃著總感覺差了點東西,就感覺味道有點怪。
所以寶琳在家的時候,都是寶琳自己做,蘇紅英則是幫忙打下手,燒個火洗個菜什么的。
劃開火柴,點燃柴火,寶琳直接熱鍋下排骨,炒的排骨微微帶點焦黃后,加水,水開下土豆,燜二十多分鐘,隨后放點鹽,放點切碎的野蔥,翻攪幾下之后就可以出鍋了。
兩個大碗一個小碗,剛好把鍋刮干凈。
一回家肚子就都餓得咕咕叫的三人,終于吃上了香噴噴的排骨,每個人都在埋頭苦干,好不容易吃頓肉,到這會,才算是正正經經的吃到了嘴里。
吃完這頓帶油水的飯,三人坐在屋子后面,搭著那點蔭涼,靠著墻邊,昏昏欲睡。
“啊”寶琳伸了個懶腰,看著后屋的菜園子里被太陽曬的沒精打采的紅薯苗、南瓜苗、冬瓜苗、生姜苗、蒜苗和辣椒苗。
“媽,咱后院種的這些苗苗還能活嗎?這太陽也太大了點,現在你看那葉子全都曬的蔫吧了。”
“有什么不能活的,當時我們種的又不是啥精貴難伺候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有水有土就能活的,現在隔三差五的,下午太陽下山了的時候,我和你爸都給他們挑水,把地都澆得透透的,它們還有啥不能活的。”蘇紅英指著被打理的齊整綠油的菜苗驕傲的說道。
“別家懶點的,澆水不勤快的,看起來可比咱家的苗看起來孬多了,蔫了吧唧的,葉子都發黃了,咱家的苗還好好的,你說它們能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