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營之內,眾人都驚訝的看著這一幕。
那個滿臉笑容的人是自家將軍?
哎呦,這一幕多少年都不能忘記。將軍笑起來,真的…多好看啊。
周明宣這笑容太有感染力,以至于士兵們都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寧茉。
第二眼,當他們看到寧茉的時候,飛速的低下了頭。
盯著人家姑娘看,這可是不行的。
雖然他們十分好奇,這姑娘到底是誰?怎么讓他們將軍笑的像個傻子?
難道…這是將軍的妻未婚子?
一個個的都這么懷疑,畢竟周明宣年紀不小了,他們的兒子都能下田做活了,聽說將軍還是孤身一人。
難道是這次將軍總算是聽了勸,準備成家立業?
但是吧,將軍這未婚妻子年紀也太小點吧?
大家這么想著,忍不住的又抬頭看了一眼,就一眼就感慨良多。
這女子相貌十分的出色,倒是能夠配得上他們的將軍,兩人站在一起就好像是一對璧人。
只是,這女子年紀的確是小了些,將軍估計還要再等兩年。
大家心中不斷的八卦,而這個時候,隊伍中突然沖出來一個人。
“師父,您怎么來了?師父,我在這里挺好的,將軍特別照顧,不用惦記。”
寧茉看了一眼來人,噗嗤一聲就笑了,這人正是軍醫中的一個。
雖然軍醫人數不少,畢竟是自己親手交的徒弟,名字她都記得,這位年近三十,叫做張廖。
“張廖,我給你帶的醫藥箱子收到了嗎?”
寧茉這么問的時候,張廖一臉的感動:“師父我都收到了,這里的軍醫真是托了您的福了,一人一個,寶貝得不得了。”
眾人看著這一幕,總覺得有點兒荒唐。
他們將軍大人的未婚妻子,怎么成了張廖的師父了?是不是哪里出問題了?
正這么想著,就看到后面呼啦啦一群軍醫全跑了過來,一個個的跟著喊道:“師父!”
張廖聽到這話不愿意了,喊誰呢,誰是你們師父啊?!
“可不許亂喊,我師父收徒弟是十分嚴格的,就我們那一批,后面的全不算!”
張廖一聲怒吼,軍醫們有點委屈,雖然不是親師父吧,但是他們的確是從張廖那邊學了很多東西,他們也想要當正經徒弟。
“張軍醫,不喊師父咱們喊什么呀?”
這個問題,讓張廖也有點為難,然而眼神一亮,突然想到了一個稱呼。
“我師父人善心慈,醫術高深,當得起一聲神醫,我們就喊寧神醫好了。”
眾人微微一愣,但是隨后滿臉狂喜,這話一點兒都不錯。
“寧神醫。”
二十幾個軍醫,呼啦啦的一起行禮,場面十分壯觀。
而到了現在,士兵們也終于知道了寧茉的身份,自從張廖來了這里,就將自己的師父夸贊的人間少有,他們聽了不少關于寧茉的傳說。
只是沒有想到呀,張廖的師父竟然這么年輕,而且是個難得一見的絕色佳人。
“師父,我聽說,您救了陳師兄。師父,我們都知道了。”
張廖這么說,一臉的感動,這說明師父真的將他們當成了弟子,而且愿意為了他們而拼命。
那位老將軍,說句難聽話,可是十分固執的人。
沒有想到,竟然被師父給給收拾的乖乖聽話,師父真是厲害。
“放心,你在周將軍這里,他不會為難你的,也也不需要我來救你了。”
寧茉說著笑了起來,忍不住的看了周明宣一眼。
這一眼中有調笑,也有信任,讓周明宣忍不住的就跟著笑了起來。
這一幕,看得眾人面紅耳赤,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眉目傳情了。
哎呦,這將軍大人還有這樣的一面呀。
年輕的士兵沒見過世面,一個個快速的低下了頭,心中想著回去也要這樣找個媳婦兒,能跟自己不用說話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而年紀大的士兵呢,他們就想,不愧是將軍,看看,這肯定是未來媳婦沒跑了!
“張廖,你放心啊,有誰敢欺負你們軍醫,跟我說,我一定跟將軍告狀!”福子這么說著,抱著張廖的肩膀,往遠處走。
張廖聽到這話想要辯解,周將軍對他們那么好,怎么可能為難他們呢?這又是從何說起呀?!
生怕寧茉誤會了將軍,馬上想要解釋點什么,可是福子不給他這個機會呀,抓著人就走,還說要看看他們擔架隊的訓練成果怎么樣了?
這是正事兒,自然不能耽誤了,福子有時候就代表著將軍的意思。
可是,師父來看他了,不跟師父多說兩句話,他總覺得心中不安。
而福子心中忍不住的在吐槽,這人到底有沒有點眼色。
他們將軍都還沒來得及和姑娘說上兩句話呢,你還跟著分注意力。那將軍還能跟姑娘聊幾句?
就為了這個,這么沒眼色的家伙必須馬上帶走,不能耽誤了他家公子和姑娘相處。
周一看了一眼周二,現在福子真是越來越精了,這家伙都快成猴了。
周二低著頭,假裝什么都沒看到,他反正打不過自家大哥。
所以現在只能假裝不存在,別回頭大哥臨走還給自己一頓,不值得。
看著周二那個樣子,周一又想嘆氣了,這木頭能照顧好公子嗎?
一邊惦記著公子,一邊惦記著姑娘,他覺得自己這一顆心兩邊牽掛。
寧茉當真就跟著周明宣轉了一圈軍營,她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心中十分佩服。
雖然自己不是很懂這些,但是也能看出些門道來。
這就好像是一個公司的管理,若只是靠威壓,自然是不能服眾的。
但是這軍營之中,自從她進來之后,除了張廖很激動,有些亂了規矩,其他的士兵,即便是悄悄的瞧了他們兩眼,也不曾亂了隊形,該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而他們的伙食,寧茉看了一眼,還是不錯的。
這么一想,就讓飛音去將車上的壇子拿下來,那些都是給周明宣帶的吃食。
“姑娘不用費心思了。福子早就讓人去搬東西了。那個家伙算是找著門道了,只要咱們的馬車一來,肯定第一時間去搬東西。”
飛音這么說完了,又有一些后悔。
雖然說的是大實話,但是在公子面前如此放肆,她以前想也不敢想。
飛音說完了這話,悄悄的抬眼看了一眼周明宣,就發現公子并沒有生氣,反而在笑。
公子,真是改變了很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