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嵐苦笑:“陳嬸嬸可別說笑了,不說秦嬸嬸沒有來了。就算是來了,我短時間內,也不會和任何人說炒菜的事情。雖說這炒菜很容易模仿,我也不是那種貨賣兩家的人。”
陳大娘子忙道:“就是看你悶悶的,和你開個玩笑。我還不知你的為人?”
不過心里,陳大娘子想的是,也確實沒有見秦大娘子過來。
林晴嵐這些天也沒出門,她都是讓人瞧著的。
秦大娘子開業的時候,也沒有大張旗鼓的。
但陳大娘子就是知道了,為何?還不是因為盯得緊?
“姑娘,秦大人和秦大娘子來了。”
這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林晴嵐連忙起身:“陳嬸嬸,我去迎一迎秦嬸嬸。”
“去吧。”
不讓去肯定不行,對方也不比自家要差多少。
雖然兩人不太對付,加上有酒樓的生意做對手。
但至少面上,也要保持和諧的。
不一會,林晴嵐就帶著秦大娘子進來,看到陳大娘子,也是一點都不驚訝。
或許是林晴嵐在外面說起,又或者是看到了兩人的車架,想要知道這一點,并不是很難。
說了幾句,秦大娘子就問起:“我還要問呢,怎么我家的酒樓,和陳大娘子的酒樓生意差那么多?我這不來取經來了。”
陳大娘子嗤笑一聲,秦大娘子卻當做沒聽到。
酒樓是開了,生意也不錯。
但和預想中的,要差不少。
此時就當著陳大娘子的面問起,一點都不避諱。
林晴嵐看了一眼陳大娘子,見她面無表情,就知道陳大娘子肯定是生氣了。
不過這話不說不行,林晴嵐道:“炒菜無非就是刀工和火候,許是秦嬸嬸請的人,火候把握的還不夠。多練習練習,自然就好了。”
這話雖然聽起來好像沒說一樣,但其實,炒菜不就是這樣?
不過秦大娘子卻有些不滿意:“嵐姐兒這話說的和沒說一樣。好歹也給我介紹一些經驗不是?”
林晴嵐心里不太舒服,這林如海剛病,這人就蹬鼻子上臉了?
陳大娘子也沒有解圍的意思,看起來,似乎就想知道林晴嵐怎么解釋。
林晴嵐雙手一攤:“事情就是如此。就不說炒菜,別的也是這樣。火候到了,自然味道就好了。要不然,為何廚子學徒要先練刀工幾年,再著手一道菜,一直做,學幾年呢?就是這刀工和火候的重要性了。”
秦大娘子擺手:“我知道這些。我今天來,其實就是想問問,你那調料賣不賣?我知道,你這東西好吃,其實就在那調料上。”
林晴嵐內心冷笑,這是看林如海病重,覺得林家好欺負了?
這也是林晴嵐沒有著急離開林家的原因,自己一個女孩,沒有靠山,走到哪都會被欺負的。
林晴嵐道:“賣啊,怎么不賣?一瓶調料,二十兩銀子,自然是賣的。”
秦大娘子驚呼:“你搶錢啊?”
林晴嵐道:“我這秘方,用的都是昂貴的草藥,秦嬸嬸若是想買,二十兩銀子一瓶,不二價。”
之后又說了幾句,又有其他人到來。
林晴嵐這邊接待了女眷,沒有幾個表示善意的。
當然,敢和秦大娘子這般說話的,也沒幾個。
林如海只是病重,還沒死呢。
這個時候就出手,有些迫不及待了。
等送走了人,櫻桃都是抱怨到:“這都是些什么人啊。老爺還沒怎么樣呢。”
這句話,被傳出去,居然被燕婉聽了去。
“姨娘,咱們是不是也早做打算?老爺好像病重了。”
董姨娘心里一動,可最近又出不去,想什么也沒辦法。
“你先想辦法,聯系上董家再說。咱們兩個人,都是婦人。在這院子里,還能做什么?”
燕婉眼珠子轉了轉:“姨娘,這做事,總不能說幾句好話就行了。不是我貪你的錢,是我出去找人辦事,也要花錢的。之前都是我自己的錢,可現在我的銀子也花的差不多了。姨娘?”
董姨娘翻了個白眼:“等會我給你拿十兩銀子,你好生辦事。等我回了董家,自然不會虧待你。”
才十兩銀子?
真是摳門的很,
燕婉聽說了,跟了林晴嵐的丫鬟,每每做事上心,林晴嵐賞賜,都是一兩二兩銀子賞的。
多賞賜幾次,這錢不就來了?
這董姨娘就是個鐵公雞,根本不肯給錢,還要人辦事。
之前,真是選擇錯了。
就連甘棠那傻子,現在雖然也被邊緣化了,好歹也在府上做事,工錢也挺多的。
燕婉不是后悔,就是覺得自己跟了個不靠譜的人。
可這話不好說,她還要哄著董姨娘多拿點銀子。
董姨娘不靠譜,她要為自己著想。
那邊,雙瑞和甘棠都是祈禱:“三清道祖,請保佑我家老爺好起來。”
甘棠也明白了,待在林家,總比去別家好。
林如海又不貪花好色,她就沒有什么危險。
當然也沒有爬上枝頭的機會。
而雙瑞的性格,待在府上,前途會比較好一些。
可如果林如海病逝,那就麻煩了。
林家的這處鹽院肯定是不能住了,林晴嵐還能留下多少財產和女使,可就難說了。
萬一到時候放人出去,她們也不知道去哪。
所以,還是祈禱老爺早點好起來比較好。
陳宇澤皺了皺眉:“怎么好像確實是這么回事?可總覺得有些奇怪。”
周老爺催促了幾次他上門,但陳宇澤知道林晴嵐的脾氣,并沒有上門。
好在周老爺沒有什么先斬后奏的想法,若是直接讓人上門了,那才是麻煩。
盛家也得到了消息,龔夫人狠狠地說道:“該,也有這個下場?清高什么?”
她雖然沒有動手,但也是丟了一回人的。
而且家里女兒和陳宇澤的事情,人家壓根就不答應。
除非一頂轎子抬進門,做個妾侍。
可盛家大老爺怎么可能答應自己的女兒去給人做妾?
就算是侯府也不行。
吵了幾次,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糜夫人卻起了心思:“娘,你說若是此時上門提親,說是沖喜,有沒有可能?”
盛大老太太看了一眼糜夫人:“收起你的心思,那嵐姐兒不是個被脅迫的性格。再說了,人就算是沒有林大人,也不是你能糟踐的。那丫頭有大本事呢。在東京城里,連那王氏都吃了好幾次癟。”
說到王氏,盛大老太太深深地看了一眼糜夫人。
糜夫人被人戳破了心中的想法,也是有些羞赧,內心對盛大老太太也有些怨恨。
出門,盛程雪對糜夫人說道:“好歹嵐姐姐對咱家有恩,娘你何苦要和她為難?林大人病重,嵐姐姐肯定是擔心的,娘你就別添亂了。”
糜夫人狠狠地盯了一眼盛程雪:“你也是,和娘不是一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