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請注明出處:....
隔了幾日,那些官眷們,都紛紛的表示,還是原本的珍珠膏好用。
不少人都想要購買原本的珍珠膏,即使是五十兩銀子一小瓶,也是愿意的。
她們自己有著自己的小金庫,這點錢,雖然多。但和自己的妝容比起來,就不值一提了。
她們本身不缺錢,加上家里的父親或者是丈夫,都是官場上的官員。
在別處可能不會這么有錢,但這是什么地方?這是揚州城啊。
記得紅樓里有一個故事,就是賈寶玉和林黛玉講故事,說是揚州這里有一個耗子精。
原文是這么說的。
寶玉見問,便忍著笑順口謅道:“揚州有一座黛山,山上有個林子洞。”
黛玉笑道:“這就扯謊,自來也沒聽見這山。”
寶玉道:“天下山水多著呢,你那里知道這些不成。等我說完了,你再批評。”
黛玉道:“你且說。”
寶玉又謅道:“林子洞里原來有群耗子精。那一年臘月初七日,老耗子升座議事,因說:‘明日是臘八,世上人都熬臘八粥。如今我們洞中果品短少,須得趁此打劫些來方妙。’乃拔令箭一枝,遣一能干小耗前去打聽。”
“一時小耗回報:‘各處察訪打聽已畢,惟有山下廟里果米最多。’老耗問:‘米有幾樣?果有幾品?’小耗道:‘米豆成倉,不可勝記。果品有五種:一紅棗,二栗子,三落花生,四菱角,五香芋。’老耗聽了大喜,即時點耗前去。乃拔令箭問:‘誰去偷米?’一耗便接令去偷米。又拔令箭問:‘誰去偷豆?’又一耗接令去偷豆。然后一一的都各領令去了。只剩了香芋一種,因又拔令箭問:‘誰去偷香芋?’”
“只見一個極小極弱的小耗應道:‘我愿去偷香芋。’老耗和眾耗見他這樣,恐不諳練,且怯懦無力,都不準他去。小耗道:‘我雖年小身弱,卻是法術無邊,口齒伶俐,機謀深遠。此去管比他們偷的還巧呢。”眾耗忙問:‘如何比他們巧呢?’小耗道:‘我不學他們直偷。我只搖身一變,也變成個香芋,滾在香芋堆里,使人看不出,聽不見,卻暗暗的用分身法搬運,漸漸的就搬運盡了。豈不比直偷硬取的巧些?’”
這里的耗子精,又豈是真的耗子精?
這里的耗子精,豈是就是暗諷揚州官場,說他們這些官員,都是耗子精,挖空了揚州城的銀子。
所以從這里看的出,揚州城的官場是如何的腐敗了。
雖然事實如何,并不清楚,那也是紅樓里,賈寶玉的杜撰。
為的,豈是也是博林黛玉一笑。
但官場上的事情,又怎么說得清呢?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句話,就可以說明一切了。
總之就是一句話,這些人,都不是個缺錢的。
或許,林如海也打算做些什么,所以才將林黛玉和林晴嵐送走,以備不測,也說不定。
林如海本身氣節是有的,不同流合污,所以之前被揚州官場排斥。
不過后來,林晴嵐帶回的白蓮社,林如海又轉送了揚州官場。
這就算是和解了。
但內里的情況,誰也說不清。
林晴嵐自然不會這么輕易的就給出加強版的珍珠膏,這東西對于林晴嵐來說,并不值錢。
可對于其他人來說,卻是很稀罕的。
越是稀罕的東西,越不能給的多了。
物以稀為貴,不說價錢的事情,這人情也在里面。
所以拖延了一陣,林晴嵐以珍珠不多的理由,拒絕了不少人。
但其中也有一些人,是必須要給點面子的。
比如知府夫人陳大娘子,還有通判夫人秦大娘子。
林晴嵐也不多給,只每人給了一小瓶,讓他們和南珠制作的珍珠膏混合著用。
只有這樣,人情才能做到最大。
又不是自己的親人,沒必要給這么好。
鹽引的認購會,在今天舉行。
陳宇澤就會和周家其他人一起過來,在鹽院的前面認購鹽引。
但這種事情,林晴嵐一個女子,是沒有辦法介入的。
林晴嵐自己也沒有打算介入的打算,這種事情,吃力不討好的。
再說了,今天也是盛老太太回京的日子。
安排好家里的事情,往前面送茶水,以及準備午膳等事情。
讓曹嬤嬤在家里坐鎮,林晴嵐是放心的很。
這邊,林晴嵐讓丹朱和櫻桃帶著大量的東西,一起出門來。
車夫已經在等著了,等林晴嵐上了馬車,車夫就趕著馬車,朝著碼頭而來。
到了碼頭,遠遠地就看到了盛家的馬車。
林晴嵐下了馬車,過去和老太太見禮。
盛家大房的兩位老爺,加上幾個晚輩都在。
林晴嵐過去稍微見禮,就對老太太道:“怎么又改走水路了?”
盛老太太笑道:“這揚州地頭上有白蓮社,靜丫頭說,我們先走水路,半途該走陸路。再繞點路,也能安全一些。”
這倒是考慮的比較周到了,林晴嵐本來也有這種想法,只是不好對盛老太太說。
她讓人送上點心之類的:“點心不能久留,這天氣太炎熱了,留不得多日就會壞掉。不過一二日的光景還是可以的。另外,我讓人準備了一些腌菜,這個東西留的久些。是我自己用草藥配的,味道還可以,主要是保養身體,姨祖母拿著路上吃。”
盛老太太笑著摸了摸林晴嵐的腦袋,道:“你這孩子,還是考慮的那么周到。不過啊,往后你自己在這揚州,也要注意著。你父親畢竟是個大男人,很多事情,他不懂,也不好關心。你自己小心著,也不要老往外跑,名聲對于一個女孩來說,還是很重要的。我知你不拘小節,可日后萬一遇到合你心意的郎君,也總要嫁人的。”
這是一番肺腑之言,林晴嵐當然是點頭應下。
老太太又道:“我猜你父親不就也要進京,就沒有那么多的傷感。你們小姐妹還有什么要說的,也盡快說一說,這船也該出發了。”
說著,老太太又去叫了佳姐兒,和那位盛家大房二老爺說說話。
這邊,盛靜雪就和林晴嵐說起了話,兩人真的很不舍。
從六歲開始,兩人每天都在一起玩一起生活,雖是回了揚州,兩人隔得遠了些,但三不五時的,還能見一見。
可一個留在揚州,一個回了京城,日后見面的機會就不多了。
說著,還差點哭出來。
林晴嵐不是個喜歡離別的人,連忙安慰到:“你可別哭了。姨祖母說的是,我爹爹最晚年后也該調離回京了。到時候,咱們還能常走動的。”
擦掉眼淚,林晴嵐又對盛靜雪道:“我這里有些禮物,你幫我帶去京城。五姐姐六姐姐也都帶一份,還有月婷和麗陽縣主那邊,也幫我帶去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