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不祥,籍貫不詳,學籍不詳,住址不詳,朋友不詳,年齡十六歲,來源于唐語依本人的口中,職業是演員,參演江山劇組的女二號。
下面還有關于江山劇組的一些簡單介紹。
所以,他的人查了一晚上,一個上午,得到的就是這么點信息?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進。”沈鳴一邊將手中的紙收到抽屜里,一邊道。
門被推開,沈諭走了進來。
“小諭?你怎么有空過來?”沈鳴詫異。
“我見過唐語依了,怕你調查她,所以來勸勸你,不要做這種蠢事。”沈諭一邊落座,一邊悠哉悠哉地道。
“怎么說話呢?沒大沒小。”沈鳴皺眉,“一個接近言言的女人,我們不好好調查能放心嗎?”
“大哥,你是一個成功的商人,看人方面也應該很準,所以,你看一眼那個小姑娘,就知道那是個單純的小姑娘,完全沒必要調查。因為不管她的出身如何,過去如何,職業如何,沈家和封家全都不在乎,只要她能讓言言開心,我們就要極力去促成,而不是疑神疑鬼橫加阻攔。”沈諭的臉上沒有了面對外人時的笑意盈盈,而是一臉冰冷。
“什么叫疑神疑鬼?一個女人,突然出現在言言的身邊,身份不詳,背景不詳,過去不詳,品性不詳,動機不明,你讓我怎么放心?如果傷害了言言怎么辦?言言那么單純,一旦喜歡上一個人那就是一往無前,如果被傷了心…”
“那就讓他傷心!言言二十八歲了,不是八歲,他應該有自己的感情生活了,而不是被我們保護在襁褓里,像一個嬰兒。我們都知道,言言時日無多,讓他嘗一嘗愛情的滋味不好嗎?”神色冰冷的沈諭再說到最后一句時,突然紅了眼眶。
“閉嘴!”沈鳴暴怒地錘了一下桌子,“言言會好的,研究室正在研制新藥,言言會好的。”
說著,沈鳴也紅了眼眶。
“你我都清楚,希望渺茫,不是嗎?這么多年了,癌癥如果能被治好,它就不會被稱為絕癥了。所以,我們不能讓言言帶著遺憾走不是嗎?親情友情我們都可以給他,但是,愛情不可以。讓他勇敢去愛吧,哪怕受傷。”沈諭聲音沉重。
“…”沈鳴不說話。
這種絕望和悲哀總是讓他們覺得自己是如此的軟弱和無能為力。
縱然有可以買下一個國家的財富,可是,卻治不好他們最愛的弟弟。
“…”
“…”
良久,沈鳴打開抽屜,拿出剛才那張紙,遞給沈諭。
沈諭拿過來一看,看到最上面的“唐語依”三個字,心道果然去調查了。
他掃了一眼,只看到一溜的不詳。
“你也看到了,這個小姑娘非常神秘,我甚至讓老五動用手中的權力,查了唐語依的戶籍信息,但是,全國沒有一個人叫唐語依,根本就沒有這個人。”沈鳴一臉嚴肅道。
“這個我知道原因,這個女孩是個黑戶,無父無母,沒有上過戶口。”沈諭道。
“那她是怎么長大的呢?去孤兒院和被人收養都會上戶口吧?”沈鳴皺眉。
“誰知道呢?我的意見依然是,這個女孩不像是存有什么壞心的女孩,就讓她陪在言言身邊,我們靜觀其變。”沈諭道。
“…”沈鳴再次沉默,良久,像是一個憋得鼓鼓的皮球泄了一點氣,他用心平氣和的語氣開口,“老三,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我總是覺得,言言他那么好,好不容易愛一回,不能愛錯人,要不然他得多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