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好孩子,你妹妹她從小體弱,性格也脆弱,如今出了這檔子事,她已經奔潰了,昨天,要不是及時發現,她差點就做下傻事,從知道這件事后,她已經兩天兩夜水米未進了。現在,我們還不能認你,再等等,等你妹妹緩過來,我們再給你遷戶口。”這是她被帶回帝都的時候江太太跟她說的。
“孩子,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你是家里的保姆,千萬不要說漏嘴,特別是你妹妹的朋友和同學來家里的時候。”這是她到江家第一天江太太說的。
“姐姐,今天是我們兩個的生日,我送你一個漂亮的小裙子,和我是同一款的哦。”
“妍然,你們家保姆為什么穿和你一樣的裙子?不僅不合身,而且,和她那張臉、那身氣質,一點都不搭。”
“我也不知道啊,她就喜歡模仿我,我也沒辦法。”
“真的假的?被一個保姆模仿,有點膈應人啊。妍然就你善良,要是我,早就把她趕走了。”
“一個保姆穿得起高定?她不會偷你們家錢了吧?”
“這個保姆好惡心哦。以后我們來不要讓她伺候了。”
“嘻嘻嘻…”
“哈哈哈…”
那天,是她們兩個的生日,江妍然請來了一屋子的朋友,大家歡聲笑語,而她在一旁端茶遞水。
后來,他們去江妍然的房間拆禮物,江太太吩咐她去送水果,門沒關嚴實,她站在門外聽到了江妍然和朋友的對話。
也就是那時,她才明確地知曉,江妍然對她的客氣和好都是假裝的。
“武大丫,讓你給妍然送粥來,你送到哪里去了?!怎么,現在我指使不動你了,是嗎?”
那天,深夜,下著傾盆大雨,江太太打電話說江妍然生病住院,要喝她煮的粥,她有點頭暈,不過依然煮好粥打車去了醫院。
到達醫院的時候,她濕透了全身,然后暈倒在了醫院大廳。
醒來后,醫生告訴她,她腦子里長了一個瘤子,時日無多。
從醫院回來后,江太太對她消失一晚上絲毫不關心,反而不滿地質問她。
“媽媽,我…生病了。”
“你看起來好好的,哪里生病了?你現在還學會裝病說謊了是嗎?你知不知道妍妍昨天燒到將近三十九度,都燒糊涂了,心心念念都是你的粥!你呢?一整晚都不見個人影兒。
還有,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媽媽,被人聽到怎么辦?叫習慣了在別人面前也這么叫怎么辦?妍妍不能再受刺激了。趕緊地,去給妍然煮粥,她昨天晚飯就沒吃,早飯也沒吃,這孩子也真是的,偏偏要喝你煮的粥。我都說給她煮了。”
她當時渾身冰冷,好像衣服上的雨水化成冰鉆進了骨子里,她從沒覺得那么寒冷。
三百年了,當時的場景竟然還歷歷在目,原以為不在意了,可是,這一刻,還是覺得渾身發寒。
按道理,她一個真仙之體,是不會感覺到寒冷的,可是這一刻還是感覺到了寒冷。
注意力一直在唐語依身上的安正賢立刻就感覺到了她情緒的低沉。
“四位,坐吧,你們趕緊談完趕緊走,我們還有正事要談呢。”安正賢沖著江家四人不客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