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三爺豁然開朗,就連那哭鬧的謝老太太和陳姨娘也跟著像是突然清醒了一樣。
是啊!
她們怎么就把這么要緊的事情給忘記了!!!
她們又不是普通人家,算不起命,又不會自己算命算卦!
她們本身便是出身玄學世家,不說家里是各個能掐會算的半仙,但是她們的老爺卻是懂得玄術的,再不濟,去族里面請一下專門的高手來幫忙,算一下現在謝長金和謝長銀兩個人的禍福和下落不就完了??
總是要好過在這里哭哭啼啼的,什么忙都幫不上,只是跟著干著急。
“三爺,咱們還是先算算長金和長銀的下落吧?”
陳姨娘焦急拉著謝三爺的袖子,又狠狠的瞪著白姨娘母子三人,“至于其他的事情,等著找到金哥兒銀姐兒之后再行解決吧!”
等著找到了謝長金和謝長銀之后,再好好的收拾一下白姨娘和她的一雙兒女!
“是啊是啊!”
謝老太太也跟著心疼的不行,忙不迭的催促,“這都多久的時間了,也不知道我那大寶貝孫子現在正待在什么地方餓著呢!”
謝三爺不做猶豫,當即命人拿了銅錢過來,算了卦象,謝老太太和陳姨娘緊張不已的湊在一旁圍觀。
一番謀算之后,謝三爺臉上的緊張當即舒展開來,“長金和長銀兩個人并無性命之憂!”
“沒性命之憂!?”
“太好了!”
謝老太太和陳姨娘聽見謝三爺的話之后,激動興奮的差點跳起來,“那長金和長銀為什么不回家啊!”
“只是…看著卦象,像是兩個人遇到了什么棘手的問題,是被困住在什么地方了!”
謝三爺心中頓時生出來了一些疑惑。
困在什么地方了?
謝家并非卦象起家,能算得出來這種程度已經算得上是勉強了,至于其他具體的,還很是困難,正在謝三爺一籌莫展的時候,眾人身后的謝長姝適當的開口提點,“爹爹,長銀和長金是在下學的時候沒回來的,若是卦象上顯示的他們可能是被困在什么地方,那么…只要我們順著西北方去尋找,定然是能發現什么端倪的。”
火光明晃晃的。
焦頭爛額的謝三爺在聽見謝長姝說話的時候,一時之間心中的感情很是復雜,有些話到了嘴邊卻還是沒能說出來,而后又將注意力放在尋找謝長金和謝長銀兩個人的身上,“走。”
“叫上所有的人呢,一起去西北方向尋找。”
“務必要找到三少爺和五小姐!!!”
謝三爺率先走在人群前面。
謝長姝拍了拍白姨娘的手,安撫著安慰道,“姨娘,您別擔心,有我呢!”
“我去跟著出去看看,有什么消息會回來及時的告訴你的!”
謝長姝轉身,腳步走的飛快。
謝小糖扁著嘴,瞥著那一家子的人走的迅速,又看著看攥緊拳頭,始終低著頭的謝長官,瞇眼睛笑了笑,“我當是有著多大的出息和厲害呢,結果只是在我的面前厲害,別人的跟前就成了紙老虎!”
謝長官豁然抬頭。
謝小糖做了個鬼臉,“這么點的小事兒,哪至于心中難過?”
謝家的人從頭到尾將西北方來回找了三次,最后,還是在謝長姝眉心緊蹙的看著謝三爺,眼神也是同樣的意味不明…
“爹爹。”
“這里怕是被人動過了手腳了。”
謝長姝指著地上自己曾經所布置的方位,若是按照他們那么個尋找的方法,怕是今天晚上別想著睡覺了,她還想要早點回去休息呢,“若只是尋常的亂石的話,為何看起來這般的平整。”
看破不說破。
話點到即可。
至于究竟能不能看出來什么端倪,還是要謝三爺自己去發現。
這樣。
不只是能體現出來謝長姝的貼心,還能顯現出來謝三爺的英明睿智,不動聲色之間便是能抬高謝三爺,還能做得滴水不漏,不讓謝三爺反感。
陳姨娘哭哭啼啼,還不忘記上前推搡著謝長姝,“你這個賊丫頭,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要害我的孩子,你懂什么,別在這瞎胡說拖延時間!!!”
可是這一次,謝三爺卻是擺了手,“先別動。”
果然。
謝三爺將信將疑的順著謝長姝所說的地方去看了之后,臉上豁然變了個表情,“這…”
謝長姝所布下的陣法乃是八卦迷陣,困陣圍住。
這乃是前朝大將孫渺然所創,御敵時以擺亂石堆成石陣,按遁甲分成生、傷、休、杜、景、死、驚、開八門,變化萬端,可擋十萬精兵,后朝漸漸戰亂平定,晚生后輩們也對這陣法加以改造,少了那諸多的戾氣,卻也足夠是叫人棘手難解。
九為數之極,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數,易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又有所謂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變六十四爻,從此周而復始變化無窮。
“這是陣法啊!!!”
謝三爺震驚不已。
陣法依循五行八卦,九宮山河,變幻無數,種類繁多。
最低等的陣法是樁樁件件,法器,法物,陣眼等俗物看的明顯,氣勢強大。
那種陣法一般來說是看著兇悍,實則是有驚無險,成不了什么大器,可高深的陣法便是不需要那么多的繁雜俗物,甚至可能在眾人眼中再尋常不過的一塊石,一棵樹,地勢,地形…都可以用來擺陣。
不顯山,不露水,然則若是誤入陣法當中,卻才是陣陣的要了性命的。
沒想到小小的青州地方,居然還會看出來這樣高深的陣法??
難不成…
長金和長銀便是困在這高深的陣法當中???
謝三爺只覺得呼吸一滯,心頭莫名的緊張和忐忑起來,最要命的事情是,他連這陣法從哪入口,是何陣法都不知曉,便更不要說如何破陣解陣,去將困在里面的謝長金和謝長銀給救出來了!!!
“陣法?”
“是何人布陣?”
“為何要害我的長金和長銀呢?”
陳姨娘也聽的呆了,臉上掛著淚痕,雖然看不懂,但還是著緊的順著那空曠曠的平地提心吊膽的看著。
“那豈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