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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位下放人員得了郝靈的暗示,苦難的人生一下有了曙光,渾身充滿干勁,無處可發泄的激動之情全奔著錢小軍來了,一身本事努力灌輸,恨不得一下子全灌給他。
錢小軍痛并快樂著,一大早起床晨練,背書背單詞,上學,放學,做作業,去牛棚上課。沒有一分鐘停下來。
他這樣家里人自然知道,知道了也沒人出去瞎嚷嚷。
只是錢小兵不服,問郝靈:“憑啥小軍啥都學我只能圍著灶臺轉?”
喲,你也想上進?
郝靈白牙一閃:“你也跟著去吧。一只羊是趕,兩只羊也是放。”
錢小兵去了,沒人覺得他多余,甚至五位老人熱烈歡迎,五個教一個怎么分得來,巴不得再多幾個學生呢。
與郝靈說:“你家不是正好五個孩子?全帶來,我們一人負責一個。”
郝靈笑笑:“我也有這個意思,那幾個心性還得打磨下。”
五人贊同,到他們這個年紀這個經歷,早看清心性品德比學識知識更重要。
錢小兵跟讀第一天,行,我很行。第二天,有點跟不上,第三天,為什么聽不懂。第四條,找郝靈。
“爹,我沒小軍聰明,我不想學了。”垂頭喪尸。
郝靈安慰他:“讀書要看天賦的,天賦是天生的,沒辦法強求。你弟弟腦子快接受度高,他跟得上人家的大腦。你在這方面很普通,要是去學校還行,跟人家那樣人物學,不嫌棄你都是給我面子。”
“總之,你這么笨也是爹娘生的,不怪你。”拍拍他的肩。
錢小兵幽怨:“爹,你這樣說我沒覺得好受。”
郝靈慈藹的拍拍他腦袋:“那你自己想想,你想做啥,爹支持你。”
嗯,支持你,要是你敢說要跟在哪個知青后頭跑,老子打斷你的腿支持你。
錢小兵去想了,很鄭重的思考。這在過去是不可能的,他還只是一個大孩子沒有定性,每天咋咋呼呼跑東跑西浪費著青春給他的無限活力。可突然身邊人露出真面目,他沉默開始迷茫,迷茫中看到弟弟廢寢忘食的學習,看弟弟學習時堅定不移的意志,錢小兵突然就明白了,他在浪費生命。
他問錢小軍:“學習這么苦,你干啥這么拼?”
錢小軍說:“我想吃這苦,我知道苦后頭是甜,能滋潤我一生的甜。”
啥甜?錢小兵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得找點兒事做,他不想被弟弟落下太遠。
思來想去,錢小兵想到了,找郝靈:“爹,我現在只對做飯感興趣。”
以前灶臺邊都不站一下的人,被逼上灶后,竟真心喜歡上了。
錢小兵說了句文化話:“做出好吃的菜來,很有成就感。”
郝靈笑:“民以食為天,飲食文化源遠流長,這也是咱國家文明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這話說的,錢小兵很驚奇:“爹你還是我爹嗎?”
“你爹永遠是你爹。這話我跟費麗麗學的。”
錢小兵不驚奇了,費麗麗說出啥話他都不驚奇,人家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一個會武功的女孩子,還能有啥不會?
衛弋在錢家人心里越來越神化。
郝靈拎著一瓶白酒去了牛棚,不是她小氣五人才送一瓶酒,實則錢小軍拜師后每次過去都會偷偷帶點什么,烤肉燒肉、饃饃窩頭、地瓜花生,量不多,每天都有,五人都能分到點,細水長流的才不被人發現不是?
這瓶酒,找地方藏了,冷的時候喝一口,總不能明晃晃的給送大棉襖。
等回來,郝靈給錢小兵說:“成了。正好老魏是個饕餮,以前吃過不少好東西,對吃食頭頭是道,你以后跟著老魏學。記著,學人家本事記一輩子恩。”
錢小兵:“我懂,爹,我過去就給魏師傅磕頭。”
郝靈:“你能定下性子好好學一門本事爹才放心。”
錢小兵覺著他爹的苦心了,感動:“爹,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學,踏踏實實做人。”
董成林這事給他打擊有點大,大到凡是董成林說過的他都懷疑都反對,董成林說,年輕人可貴就可貴在一股闖勁上,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事只要有勇氣都能做成。
以前聽這話他可熱血沸騰,可聽董成林那真心話只是把他當成小弟培養專門給他沖鋒陷陣,錢小兵再想這話就想吐。
騙子,城里來的黑心大騙子。
所以,沖什么沖,闖什么闖,還是他爹說的對,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的來。
沒想到董成林還有這種作用,郝靈覺得她得關心關心董成林。
錢力民:“神仙啊,您真是太厲害了,就讓他做個廚子就行,有門手藝一輩子餓不死,我就知足了。”
郝靈笑而不語,廚子?你可真是太小看老魏。要是只能培養出一個廚子,老魏會吐血。
晚上照例將身體讓給錢力民,錢力民因為錢小兵將來有了著落免去吃槍子,抱著汪秀華一頓交流。汪秀華很滿意,嗯,老頭子沒外心。
郝靈進了空間,衛弋也進來,兩人心虛的誰也不提鹽阿郎,胎兒嘛,太脆弱,讓他好好在肚子里待著吧。
鹽阿郎:你們等我生出來。
兩人進了空間修煉的修煉學習的學習,看得靈靈靈直發愁,男的俊女的美,又孤男寡女,咋就擦不出愛情的火花呢?難道非得它下藥?可是——藥物是對身體起作用,這倆都是鬼啊。
愁人。
第二天汪秀華和郝靈抱怨:“腰疼,都是你鬧的。”
旁邊錢力民尷尬的搓手,跟人家女孩子說這個干啥,當然,還是女神仙好,要是個男神仙,跟他老婆免不了碰觸,他——心眼小。
郝靈穿鞋的手一頓,直起來,望著她笑:“走,帶你去縣里買東西。”
這個時候買東西可是大事,去縣城買東西更是盛事。
汪秀華心動了,可心疼錢和票,攢了多久呢。不過,大過年的,就得買東西才好過年。
郝靈:“咱倆去,不帶他們。”
好嘛,汪秀華揉了揉腰,去。
五個孩子得知留下看家的噩耗,不是,親生的吧?就這樣走了?你們倒是回頭看一眼啊。
你看我我看你,錢蕙蘭:“該干啥干啥,今個兒天好,心兒你和我搬被子褥子曬一曬,小兵小軍,你們把大件家具后頭擦一擦,小香你擦擦桌子面板凳啥的,麗麗姐你歇著。”
衛弋點頭:“做完了過來蹲馬步,我看你們的腿已經完全長好了。”
錢蕙蘭錢慧心:“...好的麗麗姐。”
衛弋看著她們沉思,兩人毛骨悚然的不敢動,不是,我們都愿意蹲馬步,沒不聽話。
衛弋說:“一邊蹲馬步一邊背課文吧。”
兩人驚呆,她倆早畢業多少年了,咋要背課文呢?
“小香你來當老師。”
錢蕙香:“哦,好的,麗麗姐。”
麗麗姐說啥我做啥,保管不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