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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夫證道31

熊貓書庫    快穿之大佬拿了渣女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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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什么呢?說他們有緣,還是說這幾百年的過往?

  他不能修煉,每次都活不過三十歲,一次次遇見她,然后一次次讓她親眼看著他離開…她想起了那個女人的話,她說‘一飲一啄皆為定數’。

  時至今日,清樂終于明白,她的劫才剛剛開始。

  萬年前,她殺夫證道,對師尊下手毫不留情,對父母宗門弟子不管不顧,最終踩著累累尸骨飛升成仙。

  萬年后,她回到最初。那人不傷她性命,不毀她根基,只簡簡單單給了另外一副容貌,她卻道心大亂。

  “長庭…”

  “我救不了我自己,也救不了你。”

  幾百年了,她從沒回過上元宗一次,因為她知道,那女人自然會把那攤爛攤子處理好,師傅沒事,上元宗沒事,一切欣欣向榮。

  清樂扯去身上的偽裝,一襲白衣,長發垂地。

  抬起手,遲疑著,覆蓋在青年握著折扇的手上:“我染了情愛,道根盡毀,如今已無力回天。”

  太上忘情,豈是那么好修的?

  從她一頭白發,神魂徹底清醒那一刻開始,她的道就毀了。

  她自詡無情冰冷,也自持不會動心,但一切就是這么自然而然發生了…棄道而修絕非易事,她,更不行。

  長庭愣住,張了張嘴:“你…”

  清樂抿了抿唇,看著他:“那李家姑娘你也莫要娶了,省的害了她,若真想…娶妻。”

  “我嫁你。”

  清樂仔細斟酌:“不過我當讓你知道,我往日并不好,殺夫殺子,弒師弒親…我成了仙,卻又被人毫不費力拉下仙道,她說我修的是魔,不配為人。”

  “我遇上你時,神魂禁錮,只憑本能行事。”

  “你遇我,每每不得善終,幾百年來皆是如此。我試圖改過命格,卻發現無法動搖。”

  “我一直在找你。”

  “若日后你走了,我有多少壽命,便找你多久。”

  “長庭…你可愿?”

  她看著他,目光盈盈,周身氣質柔和。

  長庭:“…”

  約莫愣了半晌,男子燦然一笑:“我只當一切都是夢,原來,竟是真的么?”

  “我夢見我總是追一個人跑,寬大的披風,怎么也追不上。”

  “原來…一直都是你么?”

  他扔開折扇,反手握住她的手,把人拉至懷中,下巴枕在她肩頭,嘆息:“只是清樂,太遲了。”

  清樂僵住。

  長庭手撫上她的臉:“我的劫,要渡完了。”

  “近日我愈發清醒,想起的事情也愈多,為乞,為妓子,為將,為皇…九九八十一劫,此世為最后一劫。”

  “修無上大道,求仙道長生。”

  “清樂,你若真有毅力,便努力修煉追上來吧,但是…我不會等你。”

  天空中烏云翻滾,強橫的電流在云中流竄,悶雷滾滾,男子身上的氣勢越來越高,長風烈烈作響。

  他捧著她的臉,在她唇間落下一吻:“追上來吧。”

  狂風吹來,他輕輕推開清樂,緩緩向空中升去,縣令官服褪去,男子一襲金色袍子,袍子上五爪金龍活了一般游動,他嘴角噙著一絲微笑,目光溫和。

  她呆滯地站在原地,看著男子越升越高。

  天空裂開一條金色階梯,男子掠過惶恐跪拜的百姓,最后掃了一眼白衣女子,轉身踏上臺階,沒入云層。

  陽春三月,

  又逢上元宗十年一度的收徒大典。

  山門前聚集了無數從各個地方前來的求仙者,有人衣衫襤褸,有人穿金戴銀,有人白衣翩然…哎?

  守門弟子擦了擦眼睛,再次看去。

  無數或躊躇滿志,或面帶惶恐的臉孔中,一張略帶恍惚的臉格外顯眼。

  弟子忍不住推了推旁邊的弟子:“喂,那人怎么回事?怎么這樣看著山門啊?像努力搜尋,又像懷念…咱上元宗的熟人嗎?”

  那弟子摸著下巴,點頭:“說不準。”

  “也許還有可能是咱同門呢?自從仙魔大戰后,許多宗門長老都收拾包裹游歷去了,整個宗門,只有當年的六大天才守著…臥槽,過來了。”

  二人迅速站好,面色嚴肅,看上去十分威嚴。

  白衣女子腳踏虛空而來,在山門前站定,看著‘上元宗’幾個大字,問:“如今的宗主是誰?長昊尊者可還在?”

  一弟子拱手:“不知閣下是?”

  白衣女子手微頓,道:“長昊尊者首席大弟子,清樂。”

  長昊尊者?首席?大弟子?

  兩位弟子迅速彎腰行禮:“弟子見過師祖。”

  這么大的輩份,不管修為如何,為顯尊敬,只能這么叫了,想起她的問題,又迅速作答:“長昊尊者應在閉關,如今的宗主是您的小師弟慎之真君。”

  “小師弟?”

  “呃,幾百年前,宗主拜在長昊尊者門下。”

  清樂一愣,繼而點頭,不再過問,謝過兩弟子,踏步進入宗門內。

  白玉堆砌的石階,巨大的廣場,一群群白衣弟子拿著青木劍練劍,聲勢震天,仙鶴從空中掠過,背上坐著白衣少年…清樂目光恍惚。

  有人前來:“可是清樂師祖?”

  清樂回神,點頭:“是。”

  弟子躬身:“掌門有請。”

  少頃,行至大殿前,弟子停住腳步,清樂掃了一眼四周,深吸口氣,進入門內——

  “是你!”

  “是我。”

  清樂抿著唇。

  小樹妖嘴角微勾,靠在椅背上:“若問道,便問心;若求法,請自便。”

  清樂:“…她說的?”

  小樹妖理所當然點頭:“我娘算到你要來。”

  她看向大殿上方的男人,不,說妖孽更合適,一張臉比女人還要如花似玉,一襲紅衣,領口大開,癱在椅子上無一絲掌門的威嚴。

  清樂不明白:“上元宗是沒人了嗎?”

  如此放浪形骸,哪一點有掌門的樣子!

  小樹妖眉毛一擰,張嘴就要懟她,忽然掃到門口進來一個女人,瞬間變得嬌弱,一陣風跑過去,大手摟住女子,哭唧唧:“娘子,有人欺負我”

  瞬間,一道兇如利劍的目光向她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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