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金尊玉貴的女婿不想要了?”西禾撫著袖子,一臉淡定。
林父林母愣住了,兩人對視一眼,看向西禾:“什么女婿?”
“你們覺得我最好能嫁到什么樣的人家?”沒回答他們的提問,西禾轉而問起另外一個問題。
她目光在書房打量,檀木桌,狼嚎筆,一整列的書冊。
桌上放了一尊純凈的玉石,用于筆洗,放在一旁的書整齊嶄新,一看就是拿來糊弄人的。
“這…”夫妻二人面面相覷,遲疑道:“起碼得是個當官的舉人吧?”
他們也有自知之明,知道那種權貴人家以她女兒的身世,做正妻肯定是進不去的。
至于妾,他們也想啊,但肯定不行。
他們攀上符家花了大半家產,可不是為了讓他們鄙視自己的,符家這條路他們還想給自家兒孫鋪久一點呢。
要是女兒做了人家的妾,這輩子他們在符家面前都別想抬頭了。
“瞧你們那點出息。”
少女嗤笑一聲,臉上涌出得意:“實話告訴你們吧,大夫人的兒子符昱傾慕于我,出征前還特意來找我,讓我等著他回來提親呢。”
“真的?”
見少女矜持點頭,夫妻倆頓時大喜過望。怒氣騰騰的臉笑成了朵花:“哎呦呦,果然不愧是我兒,果然有手段。來來來,女兒,快跟娘再詳細說說。”
輕咳一聲,西禾一臉強忍得意的模樣,把原主和符昱相處情形說了出來。
夫妻倆聽得滿心歡喜,臉上不由露出夢幻的表情,開始暢想女兒成了符家主母的美好日子。
西禾看得發笑。
她就是清楚原主父母的性子,才會選擇南下。
符家管的嚴,她想去邊疆根本沒有借口。但這倆夫妻就不一樣了。
若是那種疼愛女兒的父母,聽到女兒要千里迢迢去邊疆,還是投奔一個男人,定要把這種不知廉恥的兒女絞了頭發發配家廟,一輩子別想出來丟人現眼。
可在這倆人眼中女兒就是攀附權貴的工具人,怎么可能會想到這些。
唯一能想到的,估計就是不能影響到自家名聲。果然,聽完她的回答,林母就皺了眉:“俗話說聘者為妻,奔者為妾。既然符二公子說了讓你等著,你何必跟著去?”
“你弟弟馬上就要考童生了,鬧出事來影響了前程怎么辦?”
西禾臉色都不變,自信道:“您也知道我家世不顯,縱然他心里有我,夫人那一關也是不好過的。”
這是屁話,按照她對符昱的了解,他真想干的事就沒人攔得住。
“可若我冒著風險千里迢迢去往邊疆,與他共患難,那情誼就不一樣了。界時就算夫人不樂意也無法。”
少女抬起頭,自信滿滿地看著若有所思的二人:“待我成了將軍夫人,弟弟的前程還需擔憂?”
這一個重錘砸下來,倆人瞬間沒意見了,兒子可是他們的寶貝疙瘩。
為了兒子的前程,冒一點險是值得的。
“再說。”
西禾又道:“我為何突然回來?可不就是需要您二人做掩護么。”
“好!”
林父一拍大腿,喜得臉上肥肉亂顫:“我兒心思縝密,此事爹爹定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