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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誰還不是欠債人咋滴

熊貓書庫    嫁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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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清儀在晉陽忙的不亦樂乎,哥哥的婚房她仔細看過,要重新刷漆,窗欞紗也要重新換過。

  這個時候,顧清儀就有種沖動把玻璃燒出來,要是換成一水的玻璃窗,那透光率就真的太好了,住在里頭別提有多舒心。

  這刺史府已經建了很多年,趙王在的時候雖然修建的比較奢華,但是多是正院,像是西苑這邊外表看上去不錯,但是屋子里內部就比較陳舊。

  顧清儀讓人把地磚全都換過,又鋪上厚厚的地衣,再鋪上藤席,所有的家具全都換了新的。

  這些東西雖然不好置辦,但是有錢的話就不難了。

  再加上刺史府庫房也有趙王沒有搬走的一些珍玩和大型家具,她都挑了來布置新房。

  窗邊懸掛的簾幕全都選了織了細細的銀絲的輕紗,陽光透過來,映照在銀線上,就會有淺淺的銀色光輝在屋子里閃動。

  顧母過來看的時候,站在門口半響都沒說話。

  顧清儀回頭看了一眼,“阿母,怎么樣?”

  顧母看著女兒,笑著說道:“你倒是舍得。”

  這么多好東西都搬出來了。

  “東西就是給人用的,擺在庫房里做什么,落灰嗎?”顧清儀笑嘻嘻的挽著母親的手進來,“您看著喜歡,那阿兄與大嫂肯定也喜歡。住在這里每天心情都好,只要想著這是您精心給置辦的,大嫂一定會心懷感激好好地孝敬您的。”

  顧母一下子被逗笑了,點點女兒的眉心,“就你會說話,我只盼著他們小夫妻將來能好好過日子就成。”

  “阿母,你會不會給哥哥納妾啊?”顧清儀眼珠一轉問道。

  顧母豈能看不透女兒的小心思,輕輕一笑,“只要顧家后繼有人,我管那么多閑事做什么,這是你嫂子的事情,納不納我可不管。你阿父還不夠我操心嗎?再說還有你的婚事呢,我可忙得緊。”

  顧清儀就微微松口氣,就真的怕阿母像別的婆婆見不得小夫妻感情好,恨不能伸手擺弄一下。

  “阿母,嫂子知道了一定會感激您的。”顧清儀道。

  “我可不要她感激,只要她肯真心與你阿兄過日子就好。”顧母說到這里嘆口氣,“你也別太傻了,李家那邊的情況也有些復雜,便是咱們不準備給你哥哥納妾,她娘家那邊未必不會準備。”

  “正如您說的,到時候就看嫂子自己怎么做了。”

  “小姑娘家家的,你怎么這么愛操心的,回頭你的陪嫁丫頭我得好好的挑一挑,不能找心大的給你添亂。”

  “我就知道阿母最疼我了。”

  顧母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出來對女兒說道:“月初你哥哥回去安定郡下聘,你要去嗎?”

  顧清儀搖頭,“不去,您會去吧?”

  “你阿父無法分身,我自然是要跟著走一趟的。”顧母輕聲說道,“免得人家以為咱們怠慢,我想著茶英上次念叨你,你若是得空就跟著走一趟。”

  顧清儀一想也是,她答應李茶英會去安定郡一直沒去呢,就道:“那成,我陪您一起去。”

  “鶻州那邊的事情你安排一下,咱們路上走得快的話來去也就頂多四五天。”顧母思量著開口,“若是慢一些,就得多一兩天的時間,你自己安排好你的事情。”

  “您放心吧,我記住了。”

  母女倆回了正院,沒想到正遇上回來的顧父,顧母立刻說道:“這個時辰怎么回來了?”

  以前這個時候顧父都在前堂議事呢。

  顧鈞走過來,看著女兒說道:“幽州局勢生變,怕是要打起來了。”

  顧清儀心頭一震,“之前皇叔走的時候雖然是這個意思,但是到底是不肯定,沒想到這才多久真的要打了。”

  “也很正常,王森投靠了邢深,邢深欲要聯合諸胡對抗皇叔,皇叔怎么會坐視不理。”顧鈞眉頭皺的緊緊的,“幽州一打起來,并州這邊戍衛就頗為緊張。”

  顧家部曲雖然厲害,但是總數太少了,新兵招募起來是不少,但是沒經過系統的訓練,匆忙就上場肯定手忙腳亂的。

  “不然我把拓跋狄叫來?”顧清儀問道。

  顧父搖搖頭,“現在還不用他,倒是皇叔那邊你上點心。”

  顧清儀點頭,“我知道了,既然這樣我回鶻州走一趟。”

  她想去看看神火箭做得怎么樣了,若是成了未必不能作為利器。還有彈丸,這么久丹坊應該又造出一批來,也得先運到晉陽來備用。

  顧母有些擔心的問道:“你現在回去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并州現在安穩的很,鶻州更是沒問題。我盡量早去早回,不會耽擱阿兄下聘的事情。”顧清儀看著阿母笑著說道。

  顧母還能說什么,女兒就是太能干了,所以比別人家的女郎都要辛苦,“那你路上一定保重自己。”

  顧清儀點頭應了,“女兒這就回去準備,趁著天明離開,快的話后日就回來了。”

  顧鈞叮囑道:“帶上部曲護衛你。”

  “我知道,您放心吧。”顧清儀擺擺手往外走,邊走邊應了一句。

  女兒一走,顧母憂心忡忡的看著顧父,“真是辛苦這孩子了。”

  若是她當年沒能傷了身子多生幾個,也能給倆孩子多幾個幫手。

  顧父看著妻子說道:“別擔心了,清清心中有數。大郎的婚事還要你費心盯著,清清一走就要辛苦你了。”

  “這不是我該做的嗎,你們父子只管忙你們的,后院的事情就別管了。”顧母忙說道。

  顧父點頭,跟顧母又說了幾句就趕緊走了,幽州一亂,并州作為鄰居自然要提高戒備。

  就在這個時候,范浚游玩的時候忽然摔下牛車傷了腿,幽州局勢瞬息萬變,如此一來兵曹一職就不能再有范浚掌管。

  一個傷了腿的人,都不能前來衙門任職,這不是耽誤事兒嗎?

  就在大家的目光都定在兵曹這個金疙瘩身上的時候,顧鈞親自去了范家一趟,等他回來就對外公布范羨接任父職做了兵曹。

  晉陽上下不可謂是不驚訝,但是細細一想又覺得也沒什么不可以。

  范浚不是獲罪被罷黜而是因為摔傷不能履職,再加上范家在晉陽的地位,顧刺史依舊讓范家人接任兵曹也是對士族的看重。

  如此一來,其他士族自然就放了心,只要顧刺史不對他們下手,別的事情自然都能慢慢商量。

  而此時范家并沒有外界所想的那么高興,隋姨娘滿臉淚痕的看著夫主,“妾身就是覺得事情實在是太湊巧了,怎么好端端的您就傷了腿,事關您的安危,妾身覺得還是要好好的查一查才好。若是黎兒知道了,不知道多傷心呢。”

  范浚因為傷了腿要臥床失去了兵曹一職本就不高興,雖然這官職還是在范家,但是他跟長子的關系不算是很和睦,若不是幼子年幼,他肯定不會讓長子接任。

  現在聽著寵妾這樣說,不由一愣,“你什么意思?你懷疑牛車被人動了手腳?”

  “妾身只是覺得事情實在是太巧了,夫主怕是不知,這件事情之前夫人前去拜訪了刺史夫人,大公子也約了顧小郎君出去喝茶。妾身不敢細想,一想心里就發慌。”隋姨娘拿著帕子拭淚,說出的話卻是字字見血。

  范浚的臉色果然難看起來,“你跟黎兒最近可有通信?”

  隋姨娘定定神才說道:“您也知道趙王回了惠康被陛下責問,現在在惠康閉門思過,這樣的情況下黎兒當然要陪著王爺。妾身心里實在是發慌,不如寫信去惠康給黎兒?”

  趙王一走,隋姨娘自然心慌,她跟兒子最大的依仗就是給趙王做了妾的女兒。以前近在眼前,有點事情抬手就辦了。

  現在山高水遠的,她已經能感覺到夫人與小郎君對她的態度有些微變化。

  “你去寫信,問問黎兒在惠康如何。”范浚沉聲說道。

  隋姨娘一口答應下來,也知道過猶不及,沒有再提之前的事情,又陪了夫主好一會兒這才起身告辭。

  隋姨娘一走,范浚就讓人去查那日的事情,很快范夫人就得了消息,定定神,什么都沒做。

  兒子說了,一切他都安排好了,讓她穩住就好。

  范夫人想了想,提上廚房熬好的補身湯去了前院后堂。

  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丈夫正半臥著氣色看上不并不好,一雙眼睛陰沉沉的,看向她的時候慢慢的打探與審視。

  “郎中說你要多喝些補身湯才好,我特意讓廚房熬得骨頭湯,你嘗嘗看合不合口味。”范夫人笑著走過來跪坐下,將食盒里的白瓷盅拿出來,打開蓋子就有香味溢出來。

  “這些事情讓下人做就好,何須夫人費心。”范浚開口說道。

  范夫人輕嘆口氣,“夫君可是咱們家的天,您這一傷,我真是恨不能以身替之才好。”

  說這話,范夫人盛了一小碗遞到丈夫手邊。

  范浚伸手接過去,拿在掌中卻并未入口,看著妻子似是漫不經心的開口,“羨兒在刺史府可還順利?”

  范夫人就皺起了眉頭幽幽嘆息一聲,“說是不太順利,刺史府的那些人個個難纏的很,羨兒回來還說以前不知道夫君在外當差不易,自己身負其職才知道辛苦。這孩子忙的腳不沾地,等晚上回來再來跟您請安,說是請您指點呢。”

  范浚板著臉說道:“做官豈是這么簡單的事情,以前在家無所事事,現在忽然上手自然是手忙腳亂,等他回來我自然會與他好好分說。”

  范夫人氣的在心里恨不能把范浚拖過來狠狠地揍一頓,但是臉上還得擺出驚喜的笑容,“怎么好辛苦夫君,你還在養傷呢。”

  “他是我兒子,我還能不管他?”

  “夫君說的是,這孩子一定歡喜的緊。今兒個還跟說我盼您趕緊把傷養好,等您養好傷也能前去復職。”

  范浚微微一愣,“復職?”

  范夫人像是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驚天動地的話,笑著說道:“孩子說他要是不去頂著這位置,弟弟還小不當事,夫君又傷了腿,這兵曹的官職讓別人做了想要拿回來是不可能的,他前去任職好歹是替您守著,等您傷好他就能功成身退了。”

  “羨兒親口跟你說的?”范浚直直的盯著妻子問道。

  “當然,這孩子就是不善言辭,當著您這個父親的面不知道怎么說。”范夫人笑著搖頭,一副兒子還小不當事的樣子,“所以夫君得趕緊好起來,家里人都指著您呢。”

  范浚一想也是,自己這個長子沉默寡言哪里知道官場上那一套,吃點苦頭就知道做官的難處了。

  低頭喝了一口手中的湯,看著妻子又說道:“燉的不錯,辛苦你了。”

  “妾身別的做不了,為夫君燉一碗湯還是可以的。你若喝著好,明日我再給你燉來。郎中說最好每日一碗,對傷口極有好處。”范夫人因為丈夫喜歡露出欣喜的模樣說道。

  范浚又看了妻子一眼,慢慢的說道:“也好。天不早了,你回去歇著吧。”

  范夫人就立刻起身,將東西收拾好,笑道:“我明日再來探望夫君。”

  范浚微微頷首,等人一走,把郎中叫來問他湯的事情,郎中忙點點頭,“郎主,有句話叫以形補形,您骨頭傷了,多喝點骨頭湯對傷口好。”

  范浚嫌棄之前李氏欣喜的樣子,又想起隋姨娘的話,一時間也拿不準主意,還是等調查結果出來再說。

  范家妻妾父子正在過招,顧清儀已經回到鶻州直奔丹坊,沒想到席長年果然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神火箭還真的給他弄出來了,就是射程還有待改進,現在射程不足百米,不過目前來說也足夠用了。

  而且皇叔給席長年提的建議他真的做出來了,做了一批一次性的使用的神火箭,還一小批精銅鑄造可反復發射火箭使用的銅管。

  顧清儀箭術一般,但是試一下還是可以的。

  對著靶心用力一射,“嗖”的一聲,夾著火光的箭矢激射出去,她臂力不足,射程只有二三十步,火箭堪堪掛在靶子的邊沿燃燒起來。

  就在這時拓跋狄來了,見到女郎立刻上前見禮。

  顧清儀正在興頭上,將手中的神火箭交給拓跋狄,“你來!”

  拓跋狄瞄準靶心猛地松手,神火箭穿透靶身猛的一陣火光爆出,箭靶頓時整個燃燒起來。

  顧清儀:…

  學霸與學渣,真是虐心。

  任何武器,在不同的人身上發揮出來的威力果然是不一樣的。

  拓跋狄看著女郎興奮的神色,自己也跟著笑了,開口說道:“若使用銅管所鑄的神火箭,射程更遠,威力更強。”

  顧清儀長出一口氣,看著拓跋狄問道:“你親自試過?”

  拓跋狄點頭,“試過。”

  “神火軍怎么樣了?”顧清儀笑著開口。

  “與董將軍商議過,我們共在鶻州部曲中挑出兩千人,分左右二軍,一軍一千人。五人一伍,設伍長,兩伍一什,設什長,百人設百夫長,千人為大都統。”拓跋狄說到這里就有些不好意思。

  顧清儀輕笑一聲,“咱們拓跋隊正升官了,如今成大都統了。”

  拓跋狄神色認真的開口,“屬下只聽女郎的。”

  顧清儀明白了,就是她任命過后,拓跋狄才會認可這官職,就道:“這是應該的,等以后領軍越多,你的官職就越高,總有一日會成為名副其實的大將軍。”

  拓跋狄淺淺一笑,“只要女郎愿意,屬下一定會做到的。”

  “那是當然。”顧清儀笑,“董將軍呢?”

  “董將軍出去練兵了,把隊伍拉出去去襄垣東走一圈。”拓跋狄道。

  顧清儀微微頷首,“李家那邊有動靜?”

  “之前有,不過井將軍下了封路令之后,李家人窩在趙郡出來不,自然無法興風作浪。是襄垣東面新出了一伙山匪,極其兇殘,殺人劫貨無惡不作,董將軍帶人去收了他們。”

  顧清儀微微皺眉,“怎么忽然冒出這么一股人來?”

  “董將軍猜測應該是從井奉將軍手下逃出來的手下敗將,坐山為匪,試圖東山再起。”拓跋狄道。

  能井奉手下逃竄出來的,那應該是從青州而來。

  齊王的地界,這應該不是巧合。

  顧清儀嗤笑一聲,“看來這些人是真的聯手了。”

  拓跋狄微微皺眉,“屬下能做什么?”

  顧清儀想了想說道:“我想讓你親自帶人押送這一批神火箭前往幽州,送到皇叔手中,你看如何?”

  “屬下聽說幽州要打仗了。”

  “你消息倒是快。”顧清儀笑道。

  “當初屬下從幽州回來時,留了探子在那邊傳遞消息。”拓跋狄道。

  顧清儀頗有些意外,“你當時就能想到會有今日?”

  “屬下沒想到,但是屬下知道諸胡不退,幽州早晚有一戰。”

  顧清儀看著拓跋狄真是又驚又喜,這人真是天生的戰將,對戰爭的敏銳一般人遠遠比不上。

  “你做得很好。”

  聽到女郎贊賞,拓跋狄的神色放緩,輕聲說道:“屬下什么時候啟程?”

  顧清儀道:“越快越好,若是有機會,你手下這些人也可練練兵嘛。”

  拓跋狄聽明白女郎的意思了,要是皇叔要他留下,他就得留下。

  沉默一下,拓跋狄才道:“是。只是鶻州這邊怎么辦?”

  董大成不知道何時剿匪回來,他一走,鶻州空虛,若是遇到什么事情怎么辦?

  “有殷長史在,我打算讓信陵公子也回來。”顧清儀已經想好對策,殷啟與信陵公子一文一武正好相得益彰嘛。

  鄭桓雖然是以琴藝出眾聞名,但是他的騎射功夫也是相當厲害,不過是不輕易展示不被人知罷了。

  拓跋狄點頭,“那屬下今晚整隊,把東西裝好明早出發。”

  顧清儀看著拓跋狄,“好,這次辛苦你了,此行保重,等你歸來。”

  拓跋狄這次終于有勇氣直視女郎的眼睛,滿滿的關切之情,讓他心頭一暖,就道:“是,我一定會回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殷啟趕來了,氣喘吁吁地說道:“查過了,總共十箱彈丸,五箱鐵皮神火箭,三箱銅管神火箭,還有十箱神火箭矢。”

  “這么多?”顧清儀真的驚到了。

  殷啟就差翻白眼了,是誰走的時候督促他別偷懶的?

  “洪茂這兩次出去賣出去貨換來全都是席道長所用的東西,這邊用的多,洪茂又出去了,這一趟走的遠一些,大概能帶回來更多的硫磺、硝石等物。”殷啟說著喘口氣又道,“我已經讓鶻州的百姓收集硝石木炭這些東西,若是幽州真的打起來,就怕戰火蔓延到并州,咱們得早做準備。”

  殷啟這個大管家很稱職,顧清儀真是省心多了,問道:“元公子那邊的進展如何?”

  殷啟搖頭,“那小子上回逮住我差點沒給我一拳,我最近沒敢靠邊,估計不太順利。”

  顧清儀:…

  這么暴躁的嗎?

  是誰說元朔性子柔和的?

  “他已經去信東海元家叫幾個人過來幫忙,估摸著元家那邊若是愿意的話,人應該在路上了。”

  顧清儀眼睛一亮,“我就喜歡這樣的,自己干不過完全可以找支援嘛。集思廣益,多多益善。”

  殷啟絕對不會看錯,方才顧女郎眼中靈光一閃,絕對是有種賺大了的意思。

  哎,一失足成千古恨。

  當初他做什么想不開聽了顧逸疏的讒言來鶻州!

  “信陵公子托我問女郎一句,渾儀的圖紙可有了?”

  顧清儀:…

  對上顧女郎驚愕的目光,殷啟頓時覺得氣也順了,心也爽了。

  誰還不是欠債人咋滴!

  看著殷啟背著手得意洋洋的走了,顧清儀感覺到了森森的惡意。

  拓跋狄嘴角微微含笑,此時說道:“女郎且先回去休息,屬下先帶人去裝車。”

  顧清儀點頭,“去吧。”

  休息什么啊休息,她還要還債!

  渾儀是什么來著?

  腦子里東西太多了,扒拉出來不容易啊。

  一路回了后院,顧清儀這才微微理清思路,正要下筆,就聽著眠春急急走進來,道:“女郎,李女郎來了。”

  顧清儀一愣,眠春口中的李女郎肯定是李茶英啊。

  茶英怎么這會兒來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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