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格桑他們的監管下王家村的人干活也挺快,一排排的雞舍鴨舍不過近二十天竟已經都用石塊砌好,如今他們正在砌豬圈。
豬圈每一間的空間要稍大,露盈袖看了一圈沒發現什么問題便徑自進了莊子。
顧朝華和三爺爺正在烤房里加工著雞鴨,陣陣香味飄來就算是露盈袖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三爺爺,您這做燒雞烤鴨的技術是越來越好了。”露盈袖對正忙著的三爺爺說道。
“你這丫頭,沒事拿你三爺爺尋開心。”三爺爺朝露盈袖笑道。
“哪里,我說的是真的。”露盈袖撒著嬌道。
“你這丫頭夸人肯定是又有事要找三爺爺了,說吧,這次是什么事?”
三爺爺將烤得紅亮油光的鴨子從烤爐中取出放入一旁的竹筐,將烤爐門關了走到一旁坐了,取出焊煙抽了一口朝露盈袖說道。
“三爺爺,果然什么事都瞞不過您。”露盈袖朝三爺爺說道:“如今我們生意漸好,
需要的雞鴨還有豬肉的數量也越來越多,我想請些人專門負責雞鴨的孵化和養殖,您對族中的人脈熟悉看有沒有合適的人。”
露盈袖剛才看了一圈,如今雞舍鴨舍都已建好,真正派上用場的只有兩排,連十分之一都沒用上。
看著幾乎全空的雞舍鴨舍露盈袖心中也很著急,是發這才急著找三爺爺來商量盡快加大雞鴨的養殖事宜。
三爺爺思索了一下道:“如今露家族人嫡系一脈可堪用者甚少,只有在旁支里面去找了。剛好這兩天我要去收豬,順便幫你打聽打聽。”
“如此就多謝三爺爺了啊。”露盈袖說罷笑嘻嘻的便出去了。
三爺爺笑著搖了搖頭,起身又開始做烤鴨了。
露盈袖出了莊子,站在山丘上看著下面一派熱火朝天的場面,她的莊子正在逐步完善,可露盈袖覺得時間總不夠用,還得再快點。
還有十個月的時間她就要起程去鬼醫門了,她要在離開之前把這里的一切都妥善的安排好她才能安心去鬼醫門。
晚飯的時候露盈袖向大家說了自己酒樓的生意,眾人聽到她的生意好也很是為她高興。
趁著大家高興的時候,露盈袖向三爺爺說道:“三爺爺,您明天送完鹵味的時候能送我去趟江郡府么?”
“你去江郡府做什么?”三爺爺問道。
露盈袖不敢說哥哥春闈被人刁難的事,只說了找范大人舉薦高文進的事,眾人一聽這是好事便沒再追問。
吃完飯各自回房,露盈袖洗漱完后便開始每天的打坐行功。隨著她功力日深,她手臂上的那道紅印越來越像是一只展翅高飛的鳳凰了。
露盈袖也不知道這個鳳凰印記有什么作用便也懶得去理它。
第二天一早,幫著三爺爺把昨天加工好的雞鴨鹵味搬上車,露盈袖便坐上馬車跟三爺爺一起出發了。
到了店子,露盈袖幫著把烤鴨等各色鹵味搬進廚房,把店子的事情交待一聲便和三爺爺一起去了江郡府。
由于江郡府離清源鎮尚有三十里地,露盈袖趕到江郡府的時候已是快中午了。
遠遠的就看到一座巍峨的城池聳立在前方,青石的城墻高有近十米,三米多高的城門下,不時有人群車輛進進出出,郡城的繁華可見一般。
露盈袖進了城沒有急著去見范政明,而是在城中悠閑的逛著。青石鋪就的馬路丈余寬,路旁的店鋪鱗次櫛比,擺攤的商販吆喝此起彼伏。
見慣了后世繁華都市的露盈袖雖沒有被眼前的情景震驚但她心中卻生出了一個無比堅定的想法,那就是她一定要在這繁華的都城開一家鋪子。
逛完一條街,眼見時候不早露盈袖于是向人打聽了府衙的位置,徑自去找范政明去了。郡城的街道縱橫好幾條,剩下的只有等到下次再來逛了。
到了府衙,三爺爺去將馬車拴好,露盈袖報了名號讓門前的守衛進去通傳了,不一會那衙差便出來客氣的將露盈袖和三爺爺請了進去。
衙差直接將露盈袖和三爺爺帶進了后院,見到范政明,二人連忙行禮問好。
“露姑娘今天來此所何事?”范政明想著昨天他們才見過面,露盈袖今天找來肯定是有急事。
“范大人,我哥哥的舉薦信我已經找人寫好了。”露盈袖便說邊將高文進給她的那封信拿了出來。
“真的么?快拿給我看看。”范政明一驚之后便是大喜的說道。
他正在為此事頭疼,因為有吏部侍郎史大人放的話,清源鎮學子無人敢為露韶光寫舉薦信,他已經為此事來回奔波找了不少關系,無奈都不頂事。
露盈袖將信給了范政明,他一看落款是高文進不禁愣然道:“高文進,這個名字怎的有些耳熟。”
“他三年前中舉,因無錢打點布政官員如今還在家里候補。”露盈袖簡單的介紹道。
“該死,竟將他給忘了,就是此人。”范政明恍然大悟道。
“如今有了這封信你兄長的事情總算無礙了。”范政明將信收好又道。
三爺爺在一旁聽得直到此時才明白露盈袖來找范政明的真正目的,看著露盈袖為她的懂事體貼在心中暗自嘆息。
這樣一個可心的丫頭露崇文竟然狠心將她扔在老家不聞不問,三爺爺著實為露盈袖感到心疼。
那邊解決的兄長的問題露盈袖又朝范政明道:“范大人,我今天來找您還有一件事情與您相商。”
“露姑娘但說無妨。”范政明說道。
“就是這位高先生,他為人高風亮節,不畏權貴,若是能為官必是百姓之福。
如今清源縣知縣之位正好空缺,范大人能不能想個法子讓高先生補上這知縣之缺?”露盈袖說道。
“此事恐有難度,一則他本就是清源鎮人,按規避制度不宜在本地為官。
二則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雖然江郡府治下大多數縣都是清貧之地,但這高文進給你兄長寫了舉薦信只怕會被執掌吏制的史大人懷恨在心,他若想出仕為官只怕有些難了。”范政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