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雨就沒有停過,氣溫還在繼續往下掉。幸好裴團長英明決策,所有的幸存者都是夜宿在小區中。
每個幸存者都住進了房間里面,大家尋尋找找小區原本的住戶留下的,再加上原本帶出來的,每一戶都有足夠的被褥過夜。
因此盡管氣溫下降的厲害,可是今天晚上很意外沒有喪尸的騷擾,大家都得以睡個好覺。
直到第二天起床之后,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外面下起了雪,地上已經鋪上了簿薄的一層白色。
“我們這地方可是亞熱帶地區呀,我活了這么久沒見過下這么大的雪,這氣溫起碼有零下十度了吧。”有幸存者抱怨道。
A市與B市處于水藍星上氣溫比較熱的地帶,每年天氣最冷的時候不過是零下一二度而已,只有極少年份才會下一場雨夾雪,小雪落地后不久就化了,根本不可能有積雪的。
看到外面還在不斷的扯著的雪花,大家覺得自己身上的冬衣太薄了。
裴團長敲開隔壁文玉白姐妹倆的門,看到兩姐妹都穿著厚厚的黑色沖鋒衣,心中雖然納悶她們的背包看著也不大,怎么什么物資都應有盡有的,這么厚重的沖鋒衣都帶了過來。
還不忘了自己的來意問一聲:“你們兩個冷不冷,需要我帶兩件棉大衣給你們嗎。”
“不用了,我們的衣服夠暖和的了。”文玉白知道他們的御寒衣服也不太夠,自然不想占用他們的資源,因為這樣代表很有可能會有兩個士兵因此挨凍。
“外面還下著雪,我們今天還趕路嗎?”文玉白問道。
這幾天他們一直不停的趕路,如今海岸線離他們已經有兩三百公里遠了,稍微緩緩也不急。
“外面雖然只是下小雪,可是大部分的幸存者都不適應這種天氣,我們決定今天先休息一天,明天先看情況再決定。”
“那今天有空,符上校的事…”文玉白問道。
昨天軍醫就說符上校的傷口恢復良好,可以安裝假肢了。
文玉白本來還計劃晚上休息時來弄,反正最多一個多小時就能搞定了,不過今天休息,能夠更從容的調整更好。
她這幾天在車上,當著裴團長付隊長他們的面,將各種金屬各種融合。最后淬煉出一種合金,材質很堅硬,一厘米厚的合金板,子彈都射不破,偏偏它的重量只不過是鐵的一半而已。
淬煉成一把劍之后,只有普通劍的一半重量,卻比普通的劍鋒利多了。不用說,文玉白將這把劍給了自己的堂姐。
裴團長和付隊長見到文玉白能夠淬煉出這種合金,都大為驚嘆。
而123軍隊中也有一個零級金系異能者,付隊長將他招來向文玉白學習。文玉白也不想藏私,很盡心盡力的將自己的想法告訴那個士兵。
可問題這是文玉白成為四級金屬異能者后的領悟,一個小零級是聽不懂。
結果是那個士兵聽文玉白說了一大堆化學分子化學公式,怎么將里面的金屬分子拆開合成另一種合金,苦瓜著臉對裴團長和付隊長說道:“團長、隊長,俺聽不懂文小姐說什么。”
兩個長官也無語,因為他們也聽不懂。
文玉白便笑道:“這位士官的等級還太低,說不定等他等級提上來他就自己領悟了,我零級的時候也沒有想到這些,以后有什么疑問你可以跟我討論一下。”
“那你多學著點,有空有疑問可以向文小姐請教一下,但不要占用她太多時間。”裴團長最后說道。
“有文化的人不管在哪一個領域,都能那么優秀。”付隊長感嘆。
“不一定,還得夠聰明,有想法又努力。”當時裴團長看了文玉白一眼說道。
最后文玉白淬煉出一種合金,做成假肢之后的重量和真實的肢體差不多,不過這種合金非常消耗鐵,和其他金屬的其比例是5:1。
但是做一個假肢的話,需要的合金還不如一把劍多,再加上如今的世道沒人要的破銅爛鐵到處都是,也不算浪費資源。
聽到文玉白提起符上校,裴團長一下子就領悟過來,她的意思正好利用空閑時間幫符上校將假肢弄好。
“我先去和他商量一下時間,不過今天應該要麻煩你的。”裴團長說道。
裴團長走之后不到二十分鐘,就要上樓來敲姐妹倆的門。符上校住在二樓,文玉白姐妹倆住三樓,上下是很快的。
“符上校那里已經準備好了,小文你可以出發了嗎?”裴團長站在門口問道。
這一路除了當搬運工時以外,裴團長就算有事要找文玉白,他都是很規矩的站在門外說的。
“好的。”文玉白站起來走向門口。
看到她走動有些僵硬,裴團長立刻走向她:“我抱你過去。”
可能這幾天他已經習慣當搬運工了,舉動非常的自然。
因為裴團長動作太快,文玉白還來不及拒絕就被他橫抱起來了,她急忙說道:
“不要,我的腳走路沒問題了,可以自己走到符上校那里去,這幾天我都悶壞了,我要自己走路。”
聽她這么說,裴團長就輕輕的將她放下:“感覺不舒服你就跟我說。”
“Ok。”文玉白一邊說著一邊自己往外走。
昨天喝過療傷藥劑之后她的傷已經完全好了,不過為了馬甲,她還是裝出傷勢沒好完全,因此走路有些僵硬緩慢。
裴團長走在文玉白身邊,耐心的陪著她慢慢走。
自從文玉白受了槍傷去了裴團長的座駕后,她已經有好幾天沒見過符上校了。
裴團長每次都是先將符上校他安置好,再回頭抱文玉白。兩個腿上都有傷的人又不能到處亂走,就算有時候住在隔壁都見不到面。
符上校依然是沉靜自持的儒將氣質,不過在看到文玉白以及裴團長手中拿著的合金塊后,他雙眼還是微微一亮。
“等會要麻煩小文你了。”他客氣的說道。
“不客氣。”文玉白也客氣的說道。
她對裴團長他們并不覺得有多拘謹,可是對上符上校,多少都有些拘謹。畢竟不管是他是什么地位,這終歸是一個長輩。
基于這個原因,當裴團長撩起符上校的褲腿,將他傷殘的小腿露在她面前時,符上校依然是從容,文玉白卻感覺有些尷尬。
不過符上校的情況比文玉白估計得要好多了,因為他斷的是小腿下半截,這樣他的膝蓋沒有問題,只要裝上適當的假肢,就不會影響他的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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