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她和蓮花處的挺好的,蓮花又很疼墩子和娟子。蓮花出了這樣的事她這個當大嫂的幫她是應該的。再說蓮花還給了五百兩銀子,有那五百兩銀子,她兒子念書就不用愁了。“娘,我不會管家。”
“不會娘教你。行了,你好好歇著。老大媳婦,走,找她們理論去。”
趙氏趕緊拉住了她娘的袖子。“娘,我真不會管家。”
“莊戶人家就那點事,學兩天就會了。”
莊氏:“是啊。水家這次真是太過份了!不跟她們要個說法她們還以為咱們趙家好欺負。”
趙氏她娘:“就是。你大侄女過兩年就該說親了。要是讓人覺得咱家好欺負那你大侄女嫁過去還不得被婆婆磋磨死?”
“…”也是。可這管家權她真不想要,也不能要。“娘,大嫂,要說法不用非要管家權。這樣,我現在不是不好意思出門嗎?你們讓大喜他奶奶答應你們,這個孩子生下來之前不能讓我下地干活。這樣我既能躲羞,又能好好養胎。”
趙氏她娘眼睛一亮。“我剛才咋沒想到?”
趙氏剛松了一口氣她娘就接著說道:“我讓水家把這條也加上。”
莊氏:“對。慧娘受了這么大罪可得好好養養。”慧娘是趙氏的閨名。
趙氏:“…”她是要用這個替換那個,不是要把這個加上。“娘,我現在懷著孩子沒力氣管家。”
趙氏她娘:“管家動動嘴就行。”
莊氏:“聽娘的,娘不會害你。”
害?!趙氏靈光一閃。“娘,大嫂,你們讓我管家就是害我!”
趙氏她娘在趙氏腦袋上拍了一下。“你個死妮子,咋不知道好歹?我和你大嫂要害你就不管你了。”
莊氏:“就是。我們要是不管你那水家就能想咋欺負你就咋欺負你了。”
趙氏她娘朝趙氏的肚子看了過去。“你這次懷的這個孩子莫不是個傻子?”
莊氏:“怎么會?大喜和慧娘都精,墩子和娟子也挺機靈的。慧娘就是臉皮薄。”
趙氏她娘想到她剛才讓趙氐把被子從臉上拿下來趙氏就是不肯。“你這孩子,該臉皮厚的時候就得臉皮厚。老大媳婦,走。”
“娘,我不是臉皮薄。娘,我上面有婆婆,有奶奶,我要是現在就開始管家,那村里的媳婦們都會羨慕我。心眼好的羨慕羨慕就算了,心眼不好的就會到說我閑話,給我使絆子。”
“還有,我要是現在就管家,村里的婆婆們和奶奶們也會看我不順眼。”
趙氏看著她娘和她大嫂說道:“娘,大嫂,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可要是我現在就開始管家,那我就把村里的老媳婦、小媳婦都得罪了。甚至…甚至村里的族老們也會站出來說我壞了規矩。”
“還有,我有娘家,我婆婆也有娘家。我婆婆的性子就是再弱,大喜他舅舅們也不會讓我越過我婆婆管家。”
最后,趙氏又把剛才那句話說了一遍。“娘,大嫂,你們讓我管家真是害我。”
這次,趙氏她娘和她大嫂沒有立刻反駁。
過了會,莊氏看著趙氏她娘說道:“娘,慧娘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
趙氏趕緊點頭。“娘,我知道你和大嫂都是為我好。可我現在真不能管家。我現在該做的事是好好保住肚子里這個孩子。我現在才一個兒子。”
莊氏:“是啊。娘,要是讓慧娘管家,那這就不是咱們和水家兩家的事了,許家、金家也得摻和進來。”
趙氏她娘坐到了炕上:“娘被金老太太氣糊涂了。”
趙氏想說你是心疼我又怕把她娘的火勾起來。“娘,大嫂,我偷偷跟你們說,我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沒事才順著大喜他奶奶的。”
趙氏為了安撫她娘就想讓她娘覺得是金老太太上了她的當。
莊氏:“你咋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沒事?你又不是大夫?”
趙氏笑了笑。“母子連心。孩子有沒有事當娘的最清楚。再說我都生了兩個孩子了。”
莊氏:“這倒也是。”
趙氏她娘瞪了趙氏一眼。“你知道個啥?你連懷沒懷上都不知道。”
“…”把這茬忘了!“我…我那不是生了娟子就一直沒懷上過嗎?”
“還敢頂嘴。月事沒來不就知道了?”
這個咋回?“那個…那個…那個…”
趙氏她娘瞪著趙氏問道:“那個啥?”
莊氏也跟著說道:“對啊,月事沒來你不就知道自己懷上了?”
趙氏快愁死了!
要是這個問題回答不好,那她假裝懷孕的事說不定就露餡了!
蓮花也真是的,干嘛要瞞著家里?她要是不瞞著家里,那她就可以和她一起懷孕,她一生下來就抱回來說是她生的多省事?
真不知道蓮花是咋想的?
蓮花…蓮花…有了!
趙氏看著她娘和她大嫂說道:“娘,大嫂,你們也知道。我和墩子他小姑雖然不是親姐妹,但處的和親姐妹差不多。墩子他小姑被人劫走后我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
“天天想,墩子他小姑是不是已經被那幫土匪拆磨死了?是不是被那幫土匪賣到那種地方去了?要是有人在那種地方遇到墩子他小姑,那墩子和娟子咋辦?尤其是娟子。要是有人和娟子說你小姑在那種地方,那娟子以后咋出門?”
“想的多了,愁的多了月事就不來了。”
“第一個月月事不來我以為懷上了。結果過了兩個月還沒反應。我偷偷去看了看大夫。大夫說我憂思過重。我問大夫‘憂思過重’是啥?大夫說就是愁的。”
“大夫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我可不是愁嗎?我都快愁死了。”
趙氏她娘:“后來墩子他小姑不是回來了嗎?”
“那我也愁呀。人雖然回來了,可…可她在土匪窩里待了那么長時間…”
趙氏她娘明白了。“所以你就以為是吃胖了?”
“嗯。”
(在古代,人們普遍認為大姨媽是污穢、骯臟的東西,是不吉利的像征。所以女人們一般不會把月經帶等曬在外面。除非故意,要不然這些東西外人一般看不到。)
趙氏這么一說,她娘和她大嫂都信了。
莊氏:“那這事就這么算了?”
趙氏她娘:“那哪行?不能要管家權就要點別的。來,咱們娘仨好好商量商量。對了,大喜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