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沖進來的鬼子倒霉的被叉子叉死了,趙曉梅剛爬起來,跑了兩步,就有鬼子沖了進來。
就在這個時候,槍聲響了。
原來是游擊隊的隊長趕了過來,正好在墻頭開槍打死了第二波的鬼子。
槍聲引來了鬼子,但游擊隊隊長槍里沒有子彈,于是只能和鬼子肉搏。
趙曉梅飾演的女大學生可沒見過這場面,嚇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游擊隊隊長是一邊和鬼子肉搏,一邊…
“卡!”白曦扶額。
她站起身來,無語的看著停下的兩個村民,一臉的無奈。
“說是肉搏,可我沒讓你們顯露你們的身手,你們一個是鬼子,一個是游擊隊隊長,最重要的是你們沒什么厲害的身手,肉搏的時候就是揪衣服,你壓著我,我壓著你,誰也奈何不了誰…”
好家伙,這兩人是差點給他演一出比武的戲碼來了。
“見過婦人打架沒?”白曦問罷,又補充的說道:“是普通的,沒學過武功,沒任何身手的婦人打架那樣。”
畢竟,牛羅村的人,老的少的都練武,婦人也不存在沒身手的情況,所以,別的村子的人不敢招惹牛羅村,除了牛羅村有錢外,也是知道打不過。
一旦動手,好家伙,牛羅村的人,不管有爭執的是男的女的,上來就把你扭按在地,按的死死的。
男的還只是扭按著,頂多用膝蓋頂著,女的那就是直接壓著,那力氣,就和殺豬一樣,誰能受得了。
吃過幾回虧,自然不會有人傻傻的和牛羅村的人動手了。
“小柳,我去瞧瞧另外一場,這邊你好好和他們講一講。”
“哎!”陳大柳連忙應聲,然后又示意李甜瓜趕緊跟上去。
其實不用陳大柳示意,李甜瓜是亦步亦趨的跟著白曦,拍哪一場,他都跟著學習經驗。
陳大柳拿著板子,叉腰的指著兩人,罵道:“怎么回事?”
“看把你們能的,還一拳一腳的對打起來。干啥呢你們,劇本上說了扭打,扭打,知道什么是扭打嗎!?”
“你當你們演大俠劇呢,這部電影重點是喜劇,喜劇才是主要的元素!”
“就你們剛才那拳腳功夫的打法,你們是打的開心了,可一個鏡頭都用不了,這是浪費膠卷,浪費大家的時間。”
他拍了拍劇本,氣呼呼道:“演戲就是要跟著劇本來,按照角色的設定。哦,都這么厲害了,那后面怎么拍啊?”
挨罵的兩個村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對視一眼,游擊隊隊長訕笑:“村長,是我們沒理解好。”
演鬼子的村民也尷尬的笑笑:“村長,是我們沒把握好,我們這下知道怎么打了。”
門外的場地已經傳來了另外一場的演員演戲的聲音,怎么說也得等那邊結束了白曦才回來,于是陳大柳想了想,說道:“來,你們正好走一走戲,看看理不理解扭打是怎么一回事。”
本來躺倒在地上裝尸體的村民一聽,立馬讓出地方來。
很快,隨著陳大柳一聲開始,游擊隊隊長再次從墻頭跳下來,然后手里的槍點了點,而第三波進來的鬼子立馬就倒了一個,剩下一個因為沒有子彈,于是只能撲上去進行肉搏。
有了前車之鑒,這次飾演著對手戲的兩個村民抱腰的抱腰,揪背的揪背,當然,背上的肉可沒辦法揪,只能是揪著衣服了。
兩人你扭過來,我扭過去,然后扭打到了地上滾,這個時候游擊隊隊長喊出了自己的臺詞:“快拿槍!”
“停下!”陳大柳喊停后,摸了摸下巴,皺眉頭想了想:“好像還差了點什么,這樣,你們再看看劇本,琢磨一下,一會再來一遍。”
“再來。”
“好像可以了,但是你們再試試,免得一回又忘了。”陳大柳發話,兩村民無怨無悔的來了一遍又一遍。
兩人也怕到了正式拍攝的時候n機,所以愿意多來幾回,熟練熟練。
等這兩個村民來回扭打了五六回后,白曦也把另外的鏡頭拍完回來。
有錢就是財大氣粗,攝影機買一買就是八臺,布置兩個場地拍攝的時候,也不用擔心攝影機不夠用的情況。
哪怕在一個場地里,擺上兩三架拍攝機進行分鏡拍攝也可以,這樣一來,拍攝的速度無形中也加快了不少。
“怎么樣?”白曦走到監視器跟前,隨口問道:“你們琢磨的怎么樣了?”
“姑奶奶”
“姑奶奶,辛苦您再累心來一次,這一次,我們一定行。”
白曦:“行,那大家伙就各就位吧。”
于是演尸體的村民又躺了回去,有些人躺下后似乎發覺自己位置不大對,又爬了兩下,挪了挪,即便是當被打死的鬼子的尸體,也不能疏忽,這就叫專業性。
“第四十七場,第二鏡,開始!”
兩個村民收斂了自己力氣,純純的就用普通人打架的扭打的方式,與此同時,另外一個攝影機也對著趙曉梅,扭打的兩人這邊停下,她這邊的鏡頭就開始開機。
“快拿槍!”
隨著這一聲響起,趙曉梅似乎才反應過來,連忙跑上幾步,從死來的鬼子跟前撿起槍來,確切來說是抱起一把重機槍。
她抱起來后,慌亂的摸索兩下,又急又亂的喊道:“怎么開啊?”
那邊繼續扭打,游擊隊隊長被鬼子手肘勾住了脖子,處于下風。
兩人扭打正激烈的時候,白大毛出現了。
原本他出現是從墻的另外一頭走著架在墻頭的梯子下來的,這鏡頭之前拍好了,他現在只要接著往下的劇情,找尋在爐子上的鍋來加入扭打當中就行。
“我來啦”隨著開機聲音落地,白大毛立馬就喊著臺詞,一把抓起一個單柄的炒鍋沖向扭打的兩人。
原本在地上扭打的兩人已經扭著打著起來了,然后白大毛高高舉著鍋,這里竄兩步,那里移動兩步,因為扭打的兩人位置變化不停,白大毛手里的鍋怎么都落不下去。
終于,等他覺得瞅準了把鍋砸下去的時候,游擊隊隊長和鬼子正好扭打中換了個位置,鍋好巧不巧的砸到了自己人腦袋上。
(晚安,晚安,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