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憤憤的神色,不客氣的驅趕的聲音,就算那四五個洋人沒聽明白是什么意思,也看的出來。
他們又是憤怒又是驚訝。
一直以來,他們踏上華國后,憑借著碧眼睛白皮膚的外形,在華國備受禮遇。
即便他們知道有些禮遇可能就是為了國際上的名聲,這其中也不妨是提防,但華國自古就由著禮儀之邦,也的確對他們客客氣氣的。
哪里會想到,在牛羅村這里會吃癟。
以前無往不利的碧眼睛白皮膚在牛羅村這里得不到半分客氣,村民們還對他們極為排斥和厭惡。
到底是哪里弄錯了?
自己等人可是國際友人,而且,他們還是帶著投資來的,是來拍攝電影的。
被兩個翻譯和其他同行人員勸上車后,四五個洋人還陷入難以置信當中。
他們居然被驅趕?!
虧得這幾個洋人沒有在牛羅村的人跟前發出疑惑,要不然一定會被村民們不屑的回答。
就你們,還想得到我們牛羅村的尊重?
你怕是不知道撒尿照照自己。
不說你們打我們小黑的主意,打我們姑奶奶樹屋的主意,就單你們是洋人,就別想進村。
牛羅村是地處偏僻,
可有白曦這個姑奶奶啊。
白曦是懶,但她一個月也會去學校大禮堂給村民們和學生們上一兩堂課。
她又不是那照本宣讀的人,時常是想到什么講什么。
從古時候的封建制度到近代歷史,各國經濟方向,軍事方向,甚至是發展的方向,她都會說上一些。
哪個國家怎么樣,哪個國家欠一屁股的爛賬,哪個國家每次一打仗就第一個認輸,哪個國家厚顏無恥…
別說牛羅村的人了,方圓百里的村子,大山鄉的鄉民,就沒有不愛聽白曦講課的。
每次遇上通知哪天白曦會上課,鄉民們是激動又興奮,不少離的遠的甚至提早的來學校等著排隊進大禮堂。
如果說看電影是這個時候的人們的娛樂,那么,聽白曦講課,就是大山鄉的鄉民知道外面世界,了解地大物博的途徑之一。
白曦講課風趣又好玩,一個事情可以接上一個又一個典故。
一開始,大家都當聽故事的,可每次聽完,都能從中獲得很多知識和常識。
當初是衛生防疫培訓課,可不就是派上了大用場么。
也不是每個村的人都會像牛羅村這樣愛學習文化知識的,但不學習文化知識,可村民們也想增長見識啊,白曦的課就帶給了他們不少見識。
更何況,就算白曦不說,牛羅村的人都會謹記那么一句話:非我族類必有異心。
牛羅村有三個廠子,莊稼地里又有一些農科的研究,別說洋人了,就是張秋田每次來,要沒有陳大柳帶著,也是只能在村里,去不了莊稼地,更不能進白記三個廠子的。
而且,除了白曦給大家的科普,牛羅村在海外工作的人每次回來,也都會和鄉親們說起外面的人的狡詐和狡猾。
牛羅村的人其實有些還是挺沒出息的,但為了白曦,大家都在努力的有出息,努力的支棱起來。
村民們沒出息的是在于粘著白曦,姑奶奶在村里呢,誰不想在村里啊,村里也沒什么不好的,吃的好,穿的好,周圍都是自己熟悉的人。
離開老家,去到外面,外頭是挺新鮮的,可看來看去,一來沒熟悉的人,二來沒熟悉的家,更沒有姑奶奶騎著小黑在村里晃悠…
這些就算了,再面對外面的人的奸詐狡猾,他們不得不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對。
本來不過就是一些莊稼漢出身,一時間進入商場,想要不出現大的紕漏,村民們付出的努力可想而知。
這樣的情況下,就算外邊是一分壞,也會被放大成了三分壞,甚至是五分的壞。
在牛羅村的鄉親,偶爾聽著從外頭回來的鄉親說起外面的人在商場上是怎么陰險狡詐,是怎么為了利益坑人害人的,能對外面的人有什么好印象。
這幾個洋人交談的時候又倨傲不已,也不避忌自己的想法,他們的打算和想法被牛羅村的人聽了個正著,一下子就戳中了牛羅村的人不能觸碰的底線,后果可想而知。
牛羅村的人也就對白曦的純善的,對外人,特別是這些異族人,他們沒沖上去暴揍一頓都是好的了。
洋人一行被牛羅村下了面子,在車上那叫一個憤憤然,他們罵著怒著,連聲表示一定要給牛羅村的人好看。
但是車才開出去半路,車子猛地就剎住了。
“嘰里呱啦嘰里呱啦…”怎么回事?
“嘰里咕嚕…”會不會開車…
“你們怎么回事啊?”
“開車的時候不要走神!”
“還嫌不夠亂嗎?!”
因為急剎車而撞的腦袋疼的人各種抱怨的時候,司機卻是瞪著前方,滿臉的緊張。
雖然罵罵咧咧的,可也很快就有人發現了不對勁。
當車里的人看到前方的時候,臉色也不由的難看起來。
“這,這不是…”
只見,原本馱著白曦離開的小黑不知道怎么就出現在了鄉道半路。
它就這么明晃晃的站在馬路中間,無比的悠閑,就好像是誤入人類地界的猛獸一樣,只是它一雙虎眼微微瞇著的看著洋人一行的車子。
頃刻間,之前還罵罵咧咧的,各種放狠話,有意見的人瞬間就啞語了。
那幾個洋人也縮成一團,努力把自己縮再座位后面,然后小心的探出腦袋望著前方,結結巴巴道:“偶買噶,見鬼了,它怎么會在這里?”
此刻,沒有人回應洋人的話,大家都被嚇的不輕。
司機磕磕巴巴的開口:“它,它它它,怎么辦啊?”
這頭大老虎怎么跑這里來了?
如果不是小黑長的比牛犢還大,uu看書那通體的白虎皮又是那么的雪白油亮極為容易辨別,估計這些人還當是另外一頭老虎呢。
“就,就它一個人嗎?不對,就它一個嗎?!”
羅主任很快找回了聲音來。
“對,就,就是它一個。”
這話可嚇人了,這樣的大老虎有一頭就夠嚇人了,要是還有其他,還活不活了。
司機一邊應聲,一邊扭著頭打量了周圍,然后再次說道:“應該就它一個,沒看到有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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