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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毛正領盒飯

熊貓書庫    十八線錦鯉逆襲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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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兇手可能在巡捕房內部,也可能有獲知警方消息的特殊渠道。”林摩斯給出相當正統的官方論斷,結束短暫的休息后開車,并繼續說道——

  “穆雷交代出了另外一名同伙,名叫鄭鈺,是當年自殺女學生吳欣悠的母親,一年前已因病去世。”

  景栗俯身緊盯著他的雙眼發問:“鄭鈺是挖眼剁手的兇犯嗎?”

  “穆雷說是…”林摩斯的音調不似從前那般堅毅篤定,在猶豫后半句要不要說的時候,未婚妻的目光令他十分不自在——

  “你干嘛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老話說得好,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但我始終對探長心懷百分之百的信任!”景栗轉了轉眼珠,裝出誠摯的態度打出一張感情牌,繼而才問道——

  “你認為穆雷的話可信嗎?”

  林摩斯并未給以明確答復:“我已經安排人去核實鄭鈺的情況了,一切都要憑證據說話。”

  景栗不依不饒地探問:“依探長敏銳的直覺,穆雷有沒有說謊?白玫瑰案是否還有其他的兇手?你有沒有懷疑的對象?”

  林摩斯使了一招乾坤大挪移,反問道:“據說女人的直覺更準,你先講講自己對這三個問題的看法。”

  “我…”景栗被擺了一道,相當心塞,試圖把問題再拋回去——

  “我正因為沒有想法,所以才向探長您請教。”

  “你心里暗藏了不少對于案件的猜想,只是不愿意說而已”,林摩斯審問過的犯人不計其數,怎可能看不出她心里的彎彎繞,試圖用領導權力逼問出未婚妻的真心話——

  “如果不回答就扣半個月獎金。”

  “扣就扣,我又不差錢!”

  出于自身安全的考慮,景栗堅決不說出華生的名字,哪怕要付出金錢的代價,反正她在這個世界也沒有時間買買買,做財迷并無意義。

  混賬俗話有云,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萬一林摩斯也是這種想法,他定會為了保好兄弟華生的周全,毫不留情地手撕了未婚妻這件“衣裳”。

  此話題到此中止,其實二人都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林摩斯心知肚明,以未婚妻的聰慧,肯定已經意識到了華生身上的疑點,只是不方便直說而已。

  當然,他的智商再超凡也想不到魂穿解怨一事,對于未婚妻旁敲側擊式的繞彎子話術,林摩斯理解為體貼的好意,以為“李福爾”之所以不直言,是擔心他接受不了好友華生參與犯罪的事實。

  他確實需要時間去消化殘酷的現實,所以才一直不愿提華生的名字,直至此刻,他仍心存一線希望,想要盡最大努力證明好友是無辜的,猜測這也許是真兇故意陷害栽贓。

  兇手的事暫時放一邊,景栗開始琢磨如何變賣李福爾的家產。

  這件事操作起來頗有難度,畢竟房子和名畫不能用沿街叫賣的方式,民國時代似乎也沒有中介,她兩眼一抹黑,只能向冰山臉打聽——

  “我想把我家的房子和古畫賣出去,探長您能不能介紹幾個好渠道?”

  林摩斯極為費解:“你為什么要賣房賣畫?”

  “因為…”景栗發揮編劇才能,杜撰理由:“我想起房子被砸的事就心有余悸,想要換個地方住。”

  “房子賣掉沒什么,隨時隨地都能買到很好的,可是你那些家傳的古畫都是無價之寶,一旦出手,未來恐怕用五倍的價錢都收不回來”,林摩斯以為她是一時沖動,善言勸阻,并慷慨道——

  “你缺錢的話,我可以借給你。”

  “那個…”景栗耗損腦細胞接著編故事:“萬一以后我得罪了其他惡勢力,房子被人一把火燒光,古畫就徹底毀了,這將是人類文藝史上不可估量的損失,還不如盡早找一位有能力保存畫作的有緣人,我也省去了戰戰兢兢的煩惱。”

  林摩斯覺得她有些反應過度:“像沙英和毛正那樣無法無天的狂徒在上海灘屈指可數,巡捕房內警探眾多,房子被砸被燒的不足五人,你的遭遇屬于小概率事件,一般來說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第二次,你沒有必要非得賣畫。”

  景栗決絕道:“我天生運氣差,不想讓家傳名畫和我一起遭罪,還是賣掉省心。”

  林摩斯見她已拿定主意,思索片刻后道:“我伯父對書畫很有興趣,如果你真的想清楚了,可以約個合適的時間談談價錢,至于你家的房子,位置不錯,面積也不小,出手很容易,在報紙上登廣告就可以。”

  “對,報紙登廣告!”景栗一拍大腿,想到了電視劇劇情,民國時代租房賣房大多是靠報紙廣告,她決定今天就抽空跑一趟報社,而古畫賣到林家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我和令伯父見面或多或少會尷尬,能不能麻煩探長您做個中間人,替我把畫賣出去?”

  她這買賣做的相當不精明,林摩斯好意提醒:“書畫古董沒有固定的價格,你不親自談價,不怕被坑嗎?”

  在錢的方面,景栗相信冰山臉不會欺詐:“你們林家是赫赫名門,總不至于坑我一個平頭百姓吧,我只有一個要求,越快越好。”

  林摩斯總感覺她變賣家產的事處處透著蹊蹺:“為什么這么急?”

  “嗯…”景栗當然不能直接講出花錢買名氣的直接目的,便從慈善的積極意義方面美化了一下說辭——

  “賣房賣畫的錢我打算捐出去做善事,在這亂世之中,有無數流離失所的難民,也有無數掙扎在饑餓貧困線上的孩子,我早一天捐錢,就能早一日拯救更多的人!”

  她的形象驟然高大輝煌了起來,林摩斯由衷贊譽:“想不到你的思想境界如此之高,佩服佩服。”

  景栗一點兒都不客氣,替怨靈苦主穩穩立住人美心善的人設——

  “我李福爾是心靈和外表一樣美的小仙女!”

  林摩斯不由自主地笑了,今日的天氣雖然陰郁沉悶,但好在心情還能享受這燦爛輕松的一刻。

  車駛入巡捕房大院,正見一隊身著藍色制服的人押著毛正走出辦公大樓,景栗驚喜地問道:“那些人是誰,警風巡查組嗎?”

  這兩日的苦心籌劃有了成效,林摩斯的笑容愈深,:“沒錯,終于毛正把這只蛀蟲驅逐出警界了!”

  沒有什么比惡人得惡報更大快人心的場面了,景栗邁著歡躍的小跳步上前,用中英文混雜的方式送此混蛋最后一程——

  bye了您吶,一路走好,god他老人家絕對不會bless

  誘這樣的警界人渣!”

  林摩斯從不喜歡中英文交雜的語言風格,不過為了送別警界蛀蟲,他破了一次例——

“手銬和你很match,誘  毛正依舊心存妄念,扯著嗓子叫囂:“別得意的太早,沙總探長不會放過你們,老子還會回來的!”

  這聲撕心裂肺的吼叫像極了灰太狼,唯一不同的是,灰太狼每一集都會回來,但毛正已經徹徹底底領盒飯了。

  天才一秒:m.zibi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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