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族西米茨,影魔族希德拉,元魔族的阿德勒,皆為魔神!
在外域天魔的族群,最強者為大魔神,和人族的元神,妖族的妖神對應。
下一級的魔神,戰力和等階,則是和自在境大修相當。
三位魔神,聯手去對付唐正,他絕無一絲勝算!
更何況,少陽山的唐正,只有自在境初期的修為,而且年齡偏大,他的境界也僅限于此了。
并不是所有自在境的大修,都有沖擊元神的資格和可能,絕大多數的自在境大修,其實和唐正一樣,終身無望再進一步。
唐正自己都明白,他頂多再往前踏出小半步,跨入到自在境中期。
連后期,他都沒有指望。
這樣的他,面對三位天魔族的魔神,其中影魔族的希德拉,還是有望在千年內,嘗試問鼎大魔神席列的可怕存在,他當然知道此戰兇多吉少。
“五百年前,我名下的一個偏遠域境,承蒙唐山主關照,在你離開時,整個天地一片焦黑,我族三千族人化作灰燼。”
銀鱗族的奎羅,登天而去,渾身片片的銀亮鱗甲中,忽現出眾多湖泊。
“我想拜見唐山主多年,只因你長居浩漭天地,才遲遲未能幸會。今日一見,唐山主風采令我嘆服,我也就不客氣了。”
一片片鱗甲,從奎羅身上飛出。
每一片鱗甲中,都有他的一滴精血,讓銀亮的鱗甲驟然放大,成為能輕易撕裂星河戰艦,能切割山脈的鋒銳銀色利刃。
呼呼!
數十個銀色利刃,皆占地數畝,飛向唐正的火焰神靈法相。
化魂池上,正面朝向唐正的虞淵,看著三頭魔神,再加上銀鱗族的奎羅,一起殺向唐正,神色專注。
不知為何,他看著巨大的銀色利刃,能瞧見利刃內奎羅的精血,化作銀燦燦的湖泊,提供著磅礴的氣血能量。
還能從那一滴,精血形成的湖泊內,感受到奎羅血脈的精妙釋放。
甚至,能體悟出眾多和水之奧妙相關的,由條條血脈晶鏈激發的血之秘術。
“難道,是因為奎羅饋贈的一滴精血,被我的生命祭壇煉化,融入了自身?”
此念一生,他再細細觀察,又覺得不對。
心魔族的西米茨,動用心靈魔魂秘術,在唐正的靈魂識海深處,締造出萬千魔女,蠶食著唐正純凈的靈魂種子,侵蝕他的記憶,破裂他魂魄和術法的連接,虞淵居然也能感受到。
影魔族的希德拉,九頭蛇的蛇頭,佩 戴的一個個瑰麗王冠,釋放出的每一種力量,大概可以給唐正造成什么影響和限制,他同樣能一眼看透。
元魔族的阿德勒,每次揮動金色長戟,他都能隱隱知道,將攻擊唐正什么地方。
洞察秋毫?未卜先知?
虞淵摸著下顎,眼瞳深幽,總覺得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玄妙的改變,讓他對力量,異族血脈精妙,天魔的靈魂邪術,都有了全新的見解和認知。
“斬龍臺中,那位斬龍者遺留之力,給了我如此蛻變?還是,因魂游境的突破,自然煥發出的?”
他滿心困惑,百思不得其解。
“此陣不破,唐正很快就會死。”
胖乎乎的周游,一揮拂塵,有些擔憂地說道:“不用想就知道,來自禁地外的攻擊,將會如狂風暴雨般兇猛。虞淵,你別的不必理會,也不要在意唐正死活。你的責任,就是照看好大陣!”
這話一出,沒有參戰的異族強者,席荃等人,全意識到接下來,將會發生什么。
為了搭救唐正,三大上宗和魔宮、妖殿的來人,會傾盡全力,再無保留!
此陣,當真能撐得住?
嘭!嘭!嘭嘭嘭嘭嘭!
朝向赤陽帝國的結界,突然有明顯的凹陷,一簇簇繁復神秘,暗藏數百種變化的魔陣,紛紛爆滅消散。
七塊神光湛湛的法印,連番落下,如萬鈞的神山,如七個天地對結界進行轟撞!
天宮印,不再變幻為巍峨宮殿,反以最初的,本來的形態和模樣,在曹嘉澤的心神駕馭之下,綻放出連自在境大修,都不能長時間凝視的光輝,正式拉響了破陣的號角!
所有玄天宗的來人,早已撤離出去,七塊天宮印威力盡現,神威浩蕩。
縮小千萬倍,正常形態的天宮印,每每落向結界時,都在瞬間透射出億萬道虹芒,將“封天化魂陣”表面的一簇簇魔紋,沖擊的稀爛。
舊的魔紋魔陣爆滅,新的急忙再次補充填上,維系著陣列穩固。
身為執陣者的虞淵,從端坐的姿勢,霍然站了起來。
化魂池凌空飄逝,霎那間到了七塊天宮印,不斷沉落之地,并逸入到結界里頭。
墨色魂能從池臺下洶涌而出,化作一串串的神秘黑色符文,黑色江河般,注入到一個個被天宮印打的凹陷的區域。
墨色魂能一到,那些凹陷的區域,立即恢復平整,重新浮現出眾多的魔紋陣列。
“虞淵!”
很多天源大陸的 修行者,等他駕馭著化魂池,飛入到結界內時,都認出了他。
梵鶴卿,紀凝霜,莫白川,還有曹嘉澤等人,神色各異,另有很多境界稍弱一些,同樣和他熟悉的人,輕聲低呼。
寒陰宗的尉憲,剛凝煉出陽神不久,他在蛛城時和虞淵見過面,還在虞淵眼皮子底下,折磨藺翰羽許久。
此刻,尉憲剛進階陽神的喜悅之情,在看到虞淵時,忽然消失干凈。
太淵宗的江杏雯,一改往昔的溫婉賢淑,臉色冰冷,眼神陰郁。
紀凝霜冷哼:“果然是他。”
梵鶴卿則低低一嘆,幽幽道:“可惜了。”
從虞淵在另一端結界處,拒絕金象古神起,他就知道虞淵再無可能入駐劍宗,以后雙方只會是死敵。
三大上宗,還有魔宮妖殿,給了虞淵選擇,是虞淵自己執意如此。
誰都再難更改!
“虞淵,你我又見面了。”曹嘉澤遠遠抱拳作揖,“煞魔宗時,感謝你的招待,如果不是你在禁地內,你我本可以成為摯友。現在我只能說,為了以示尊敬,我將全力攻擊和你契合的大陣。”
青黑結界中,虞淵微微一笑,言簡意賅道:“請!”
“此子,果真是狂妄至極!”
玄天宗一位名叫廣鴻的自在境老修士,在曹嘉澤左側哼了一聲,“七塊天宮印,他都要沖過來化解,這封天化魂陣,能給他多大的信心?劍宗,元陽宗,還有魔宮、妖殿,現在還在蓄勢,并沒全力出手。”
“師叔,他確實非凡。”曹嘉澤一臉正容,“還有就是,我們攜帶的七塊天宮印,才是破陣的主力。其它四方的攻勢,對此陣的沖擊力,都不及我。他真正需要一直在意,一直要防備的,也只會是我。”
虞淵狂妄,曹嘉澤同樣自負且自大。
他的這番話,不啻于虞淵的神情舉止。
“裂衍群島時,我為你出過一劍。今天,也是因你而出劍。”梵鶴卿一聲輕嘯,便有一束束劍光如虹,向虞淵所立的結界而來。
噗!噗噗噗!
虞淵面部前,青黑色的能量光膜之上,突現出數十個小點。
每一個小點,都是一束劍光的凌厲狂突,粉碎了簇簇的魔紋陣列。
看著那些光點,虞淵甚至能感受出,其中蘊藏著的,梵鶴卿要粉碎此方天地,粉碎外域星河的堅定意志。
“裂衍群島時,我很感激前輩的援手,可今天,此陣不會因你之劍而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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