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鏡哥似乎還不怎么愿意。
“叔啊,反正話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夜晚下葬,后果不堪設想。至于怎么去安排,那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現在,你們要么就等到明天天亮之后在前進,要么,你們實在不愿意,就在試一試唄。”我直白的道。
這種事情,非常的可怖。
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甚至,還有可能會連累到其他人。
聞言,那眼鏡哥這才長嘆了一口氣,最終決定聽取我的建議。
“好吧,好吧,咱們也沒有辦法,也只能如此了。那…那外面下這么大的雨,這棺材怎么辦?總不能放在外面,過夜吧?”
眼鏡哥開始擔心了起來。
這樣裸露著放在外面,自然是不行的了。
若是在外面搭個大帳篷,外面又刮著大風,下著大雨,棺材淋雨了也不太好。
“這么大的雨,放在外面,肯定也不好的了。這樣吧,你們跟店老板商量商量,在屋里將就一夜,畢竟情況特殊,也沒有什么辦法。就看店老板答不答應了。”這種情況,著實有些棘手。
做生意的人,也十分講究運勢。
這種事情,顯然也十分忌諱的。
特別是棺材。
雖說好多人都認為是見棺發財。
但是,好多人,還是認為不怎么吉利。
特別是那些花圈,紙人,紙馬車,紙冰箱,紙糊的電視,紙糊的房子,還有那花花綠綠的大饅頭,都極具有視覺沖擊感。
大多數做生意的老板,恐怕都不會同意。
現在,就連眼鏡哥本人,也覺得有些為難。
現在情況比較棘手。
不好處理。
他也毫無辦法。
于是他朝著那玩泥巴玩的不亦樂乎的奧托,一聲大喝道:“嘿,玩泥巴還玩上癮了是不?趕緊洗洗手,跟我去找老板去。”
奧托一臉郁悶的洗了洗手,和那眼鏡哥,一起進入了旅店,于是跟那老板商量了起來。
起初店老板聞言,可是非常詫異,反應和我們預料的差不多。
遇到這種事情,估計也沒幾位老板會愿意。
做生意,講究的就是運勢,彩頭。
奧托和眼鏡哥也無可奈何,只好硬著頭皮,跟老板商量著。
好說歹說,最后以重金相求,店老板這才松了口,勉強答應了下來。
他們接連拱手拜謝。
之后那眼鏡哥屁顛屁顛的朝著我們趕了過來。
“小哥,那店老板好不容易答應了。可是,這棺材,咱們也抬不動啊。小哥,可有辦法?”眼鏡哥也無可奈何,只好求助道。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
從背包里掏出了三根燒香,抓了一把霧氣,之后便朝著那棺材一扔。
煙霧撲打在陰棺之上。
淡淡的拍了拍手,道:“現在可以了。趕緊把陰棺抬進去吧。千萬別淋了雨水。”
啥玩意?
就這?
這就可以了?
那奧托還沒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呢,有種忽悠人的感覺。
他頓時就不爽了:“唉,我說小子,你可別忽悠咱們啊,這事兒可容不得開玩笑。”
呵呵。
身為陰陽師,自然知道里面的道道。
再說了,送葬原本就是很莊嚴肅穆的事情,我豈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還不待我開口說話,那眼鏡哥竟是被氣的,又踹了他一腳。
“怎么跟小哥說話的呢。你個沒長進的東西。還不趕緊去忙活抬棺。”眼鏡哥對著那奧托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
隨后,他們就招呼那一群小伙開始抬棺。
這一次,幾個人,輕輕一抬,那棺材就被抬了起來。
“疑,怎么回事兒?”
“還真是邪門兒了呢。剛才還沉重如山,現在,怎么輕輕一抬就起來了呢?”
“真是見了鬼。從來還沒有遇到過這種離奇的事情呢。”
“簡直日了哈士奇。這不科學啊!!”
一群人十分震驚,忙忙碌碌的把陰棺抬進了旅店。
陰棺進屋之后,他們就把蓋在棺材上面的雨布給扯了去。
緊接著在那遺像前面,擺了一些祭品。長案兩旁點了兩根蠟燭。那送喪的花圈紙馬,則是擺在了兩旁。
把這客廳,瞬間布置成了靈堂。
你還別說,這奧托脾氣暴躁了點兒,可辦事兒還是極為的仔細。
想的周到。
方方面面都做的很不錯。
眼見事情都已經安排妥當,也沒什么大事兒。
酒精上頭的羊老六,再也堅持不住了,起身就準備回房間。
“仁兄,我實在是太困了。這里也沒咱們什么事兒了,我先回去睡覺了。”說完,這貨就上了樓。
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兒。
最終決定還是在一樓多呆一會兒。
雖然,夜晚出殯,已經被我們阻止了下來,但,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么離奇的事情。
畢竟,之前那陰棺太重,事情也有些離奇。
搞不好,會發生什么事情。
今晚,這店里還住了不少的旅客呢。
布置好之后,那奧托就讓那些抬棺人進屋休息去了。
他跪在了陰棺前,
“爹,兒子不孝,沒讓你享過幾天福。”
嘿,這家伙倒還挺孝順的。
可就在他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從那窗戶外,吹來了一陣冷風。
瞬間,那長案上面的兩根蠟燭,驟然熄滅。
這一刻,那奧托瞬間緊張了起來。
怎…怎么回事兒?
吱吱吱…
那陰棺的棺材蓋,竟是發出了吱吱吱的聲響,在這安靜的大廳中,顯得格外清晰。
我內心里一咯噔。
不好,
這家伙,該不會是發生了尸變吧?
特別是回想剛才陰棺忽然免得無比沉重的那一幕,更是讓我心里無故發毛。
最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一個呼吸間,那奧托的老臉,都布滿了冷汗。
嚇的整個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這是…”
就在他也以為是棺材內的尸體發生尸變的時候,忽然之間,從那陰棺內后面走出來一道人影兒,十分調皮的道:“哈哈哈…嚇到你了吧。”
那奧托一看,竟是老熟人。
這才長長我的松了一口氣。
只是,他的腿依舊忍不住的在打顫。
滿頭大汗,滿臉的黑線,沒好氣的道;“達叔,哪有這么開玩笑的啊。”
他語氣似乎還有些生氣。
我剛剛緊張的心,也瞬間放松了下來。
尼瑪,這人…怎么如此的頑皮。
不怕被打嗎?
即便是親人,也不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啊。
再說了,開玩笑葉瑤講究場合,講究一個度啊。
我也是醉了。
那達叔從棺材后面走了出來,輕輕的拍了拍陰棺,嬉皮笑臉的道:“哈哈哈,沒事兒,你爹生前最愛開玩笑了。他不會生氣的。”
嗤嗤嗤…
就在這時,大廳內的燈泡卻是詭異的閃了幾下,那窗戶的窗簾,也接連飄舞了起來。
最為刺激的是,那一直黑屏的電視機,卻是突兀的閃出了畫面,貌似開了機。
奧托見狀,猛然開口道:“我爹顯靈了。”
此情此景,差點把那達叔嚇尿。
他整個人虎軀一震,神情緊張,似乎有些害怕了。
不過,依舊還是顫顫巍巍的道:“嗨…少來,我知道是你在嚇唬我,快把遙控器拿出來,別鬧了。”
奧托一擺手,連忙甩頭道:“我根本沒有拿什么遙控器啊,我都不知道電視機遙控器放在了哪兒?”
猛然之間,那奧托的眼神,似乎觸及到了電視機的電源插頭兒。
猛然之間,臉色慘白,神情惶恐,表情驚駭,說話的時候,舌頭都快要捋不直了:“叔…你看…電…電源都沒插…”
“啊…”聞言,那達叔整個人都驚呆了,忍不住的尖叫出聲。
“這個玩笑開大了,這咱整啊,哎呦,我的嗎呀。”達叔都已經嚇的魂不附體了。
電視機沒有插電源,卻是無緣無故的開機了。
這刺激的一幕,沒有強悍的神經,根本hold不住啊。
急忙半跪在了陰棺前,態度虔誠的懺悔了起來:“奧數啊,小小的跟你開個玩笑,你可別來真的啊。剛才,我打開棺材,也只是想要看看棺材里面有沒有進水。畢竟,剛才外面下了那么大的雨。我擔心棺材里面會進水,這才想要看一看,我這也是為你好啊,你…你可別嚇我啊,奧數…”
那一旁的眼鏡哥也緊張了起來,不過他的反應倒是平靜了許多。
沒好氣的道:“瞧你們兩個沒出息的東西。慌張個什么。這款電視機是內置電源,很多用過的客戶也都出現過這種情況。”
我去…
那奧托和達叔二人也都無奈的聳了聳肩。
我也暗暗震驚了一翻。
就在剛才,我也以為是奧數那老頭子詐尸了呢。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你好,奧數老頭兒的外賣…”
臥槽…
奧…數…老…頭…兒…的外賣?
難道是奧數白天在這里住過?還點了外賣?
門口拿著盒飯的餓了么快遞員,看著大廳內,奧數的遺相,瞬間嚇的尖叫出聲。
“啊…臥槽…”
他忍不住的就要把手里的外賣給扔了去。
“叮咚…”
這時,奧托的手機傳來了一道提示音。
“哥,給你們點外面了,名字是咱爸的,忘改了。”
“漂亮…”那餓了么外賣員面色尷尬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顫顫巍巍的把外賣遞給了奧托。
達叔忍不住的拍了拍胸口,長嘆一聲道:“這一天天的,真是夠刺激…”
奧托望著手里的外賣,深情款款的道:“哎,我倒希望我爹真的能夠顯靈,可這無聊的世界哪來的真靈,哎…”
我無語…
艾瑪,
我感覺,要是在跟這群人在一起,恐怕我的小心臟就要停止跳動了。
他們就是自己嚇自己。
眼見這里沒什么大事兒,我也有些困了。
于是也準備回房間睡覺去了。
然而,我剛走進二樓的樓梯,就迎面和人撞了一個滿懷。
“哎呦…”
這撞擊的還有點兒狠。
我捂著酸痛的鼻子,一個踉蹌,差點就要那樓梯上跌了下去。
幸虧我反應及時,大手用力的抓住了欄桿,這才避免了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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