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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牽一發而動全身(上)

熊貓書庫    一劍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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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血屠被自己一拳解決了,羅武功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他看了看自己的拳頭,似乎不相信這位當年差點就殺了他弟弟的血屠就這么被他輕而易舉的一拳給打碎了。

  男人最值得吹噓的事兒不是做了多大的功業,娶了多少老婆,賺了多少銀子。而是,自己當年說過話,全都實現了。這,才是值得吹噓一輩子的事兒。

  當年這血屠和九剎離去之時,他便說過,再次和九剎與血屠相遇之時,他必要這兩人血濺滿山!

  如今,血屠被他一拳打成了漫天的肉沫,倒也算實現了當年的豪言壯語。即便是在戰場上浴血多年的羅武功,都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臉頰一下,看著這上境逐日的血屠在自己面前消失,他有種不真實敢!

  “羅兄,愣著干什么,去幫二主君啊!”

  小夫子皺起了眉頭,此時他正吸收著紅色的月光。而且,他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么多了。也是之前猜測出來這血屠恐怕也領悟了真魔之力,他這才敢來到戰場上,幫助羅武功戰勝血屠。

  若是面對一位普通的逐日境,恐怕他還真發揮不出那么大的作用,能夠活下來那就算是祖墳冒青煙了。

  聽到小夫子這聲輕喝,羅武功這才如夢初醒,朝著小夫子深深的鞠了一躬,說了句多謝,立馬朝著天幕而去。

  雖然現在小夫子的修為不高,但此番若是沒有小夫子,恐怕他早就被入了魔,領悟了真魔之力的血屠給殺了。

  羅武功之前和汪紫涵結拜,一是因為他們這一族的圣女是汪紫涵的女兒,其次便是因為他們真心欣賞徐長安。至于徐長安所謂的這些師傅或者師兄,他之前倒是真沒放在心上。畢竟,在談判的時候,小夫子和李道一還和他們玩了一下心眼,顯得不是那么真誠,所以對于兩人的感官實在是算不得太好。

  但現在,沒了小夫子,就沒了活下來的羅武功。此時的羅武功,再也不敢小覷徐長安身旁的任何人了,對于小夫子,心里也充滿了敬意,畢竟現在的小夫子可以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急忙朝著那天幕而去,可還沒等他到天幕附近,便聽到了一聲大喝!

  “自爆,你們的名字,將會寫進族譜,您們的家人,將會由族內照顧!若是不爆,你們和你們家人都活不下來!”

  九剎那清冷的聲音出現在了空中,那十幾頭九魁龍聽得這話,便沒有絲毫由于,紛紛朝著羅武功自爆,頓時血肉漫天飛,等到羅武功趕到之前天幕所在的位置之時,天幕早已消散開來,而九剎也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了站在原地面帶笑意,卻有些迷茫的羅文治,還有皺起眉頭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李義山。

  羅武功正要往前追去,羅文治急忙喊道:“行了行了,窮寇莫追。說不好,他在撤退路上還有埋伏。”

  隨后,還不等一臉疑惑羅武功發問,羅文治卻率先問道:“血屠呢?也跑了嗎?”

  羅武功看了一眼正在吸收紅色月光的小夫子,隨后這才收回了目光,看向了這破敗的山河,輕聲說道:“到處都是!”

  說罷,只留下了一臉驚愕的羅文治。

  雖然說讓九剎跑了,但此番殺了血屠,羅武功也十分開心,拍了自己弟弟的肩頭一下說道:“他死了,若沒有小夫子的幫助,恐怕死的是我。”

  “在小夫子面前用真魔之力,那不就是等于在墨家面前展示機關術?而且,小夫子的真魔之力和魔道氣運,那可是帝俊都覬覦的東西,費勁心思的要給自己兒子。”

  聽到有人夸贊小夫子,李義山臉上也有光,立馬說道。

  羅文治笑了笑,一把摟住了李義山笑道:“若是沒有咱們這姑爺啊,我哪是九剎的對手,恐怕現在也是半死不活的了。”

  其實羅武功也早就和羅文治匯合了,自然也見過李義山。之前就覺得李義山不凡,畢竟是徐長安的師傅,且是被劍獄峰看重的人,現在李義山幫助他戰勝了九剎,看李義山也是越發的順眼。

  “他哪怕閉上眼,那九剎都無可遁形。要不然這些年忙著管理天幽府的事兒,修為上攜帶了,還真拿著九剎沒辦法。”

  聽到自己弟弟這話,羅武功再也不敢小覷這群人了。雖然這群人修為的確不高,可這本事卻一個比一個有用。

  也就是在這一戰之后,羅文治和羅武功這才真正的認可了汪紫涵一行人,也終于明白了劍獄峰上的幾個老家伙為什么會這么看重幾人了。

  羅文治看了一眼哥哥,二人本就是兄弟,多年一同奮戰,默契十足,相互點了點頭,隨后同時朝著二人深深的鞠了一躬,朗聲道:“多謝二位的救命之恩!”

  而在不遠處方才一直阻止二人的車夫瞪大了眼睛,甚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他從沒想過,有一天這羅氏兄弟會同時對人鞠躬,感謝救命之恩!

  最為重要的是,他感謝的這兩人,只不過才搖星境而已!

  “有什么好意外的,要是徐長安蘇醒過來,壓根不用小夫子和李前輩出手。甚至,羅氏兄弟可以聯手對付一人,而徐長安單獨對付另一人便行了。何必打得那么麻煩,打得那么驚險。”李道一眼睛一斜,嘴一撇,趾高氣揚的說道,仿佛是他有這能耐私的。

  就連汪紫涵看到李道一這驕傲的小表情,都只能一只手扶額,另一只手輕輕的拽了拽李道一的衣袖,輕聲說道:“別亂說,低調點!”

  隨后,汪紫涵只能看向了這位車夫前輩,帶著歉意說道:“前輩,別聽他胡說。”

  要只是李道一這般說,這車夫倒還真不會多想,最多以為這是李道一吹牛。可現在小夫子和李義山展現出來了如此強的實力不說,汪紫涵還一個勁的解釋,這讓這位車夫不得不沉思一番。

  想到何老與徐老對他的鄭重交待,想到他們幾人上山時候的陣勢,但凡是個有腦子的人,都絕不會再輕視或者小看他們幾人。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

  此時這車夫的態度也恭敬了不少,方才他尊重幾人,是因為劍獄峰上的大人物這樣要求他的,而現在他對幾人恭敬,完全是被李義山和小夫子的實力給震懾住了,這是出于對強者的一種恭敬。

  汪紫涵不管他怎么想,只要他不停李道一胡扯就行了。

  “王妃,您放心,我知道,我知道,這是藏拙。您放心,我絕對不說出去。低調,低調,高手一般都喜歡低調。”

  汪紫涵臉色變得有些奇怪,他看了這車夫一眼,隨后又狠狠的瞪了一眼正努力憋笑的李道一。

  不出意外的話,這次還沒等他們回答劍獄峰,便會有各種消息傳出來。

  汪紫涵嘆了一口氣,這消息啊,最怕人傳人,到時候出現什么樣的消息她也不知道,更無法掌控。

  “行了行了,咱們過去看看吧!”汪紫涵本意的確是低調,但不是為了什么藏拙,只不過不想自己這一行人太過于顯眼而已。畢竟,他們此番前來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救醒徐長安的,而不是為了揚名立萬的。

  三人才過去,便見得三人守在了小夫子的身旁。李道一正要說話,便見得羅武功立馬緊張了起來,朝著他做出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這小夫子正在吸收這紅色的月光,此時他們緊張得如同這小夫子是一個熟睡的嬰兒一般,生怕打擾到他。

  李道一撇了撇嘴,本想說話的他,看到了緊張的羅武功和羅文治,轉念一想便也安靜了下來。

  一直等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小夫子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縷風吹破了黑夜,帶著霞光落在了小夫子的身上,小夫子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恍惚間讓人以為來到了春暖花開的時節。

  “你們,怎么守在這兒?”小夫子有些詫異的問道。

  “還不是這兩位,為了守著你。這一晚上,我連話都不敢說。”李道一幽怨的說道,如同是向家長抱怨的小孩一般。

  小夫子看了一眼羅文治和羅武功二人,還是拱手行了一禮說道:“多謝兩位。”

  隨后,揉了揉李道一的腦袋,李道一眉頭一皺,靈巧的躲了開來。現在的他雖然個子不高,但年紀卻是不小,他總覺得別人這樣容易長不高。而且,他長不高肯定就是因為這些人揉的。

  “好了,那兩位羅兄,咱們現在該如何?”

  小夫子問向了羅文治和羅文武,就連其它人也看向了他們二人。

  羅文治想了想,再也憋不住臉上的笑容了,一齜牙一甩手說道:“咱們此番取得了大勝,還直接斬殺了血屠。自然是回劍獄峰,看看我族的小圣女,還有此番大勝之后,羽皇那老東西自然要做出應對。咱們啊,得討論一下下一步該怎樣做。”

  眾人聽罷,都點了點頭,這個安排倒也合適。

  隨即羅文治看向了這車夫,直接拱手說道:“這位劍獄峰的小兄弟,你這馬速度不錯,還請你提前回劍獄峰一趟,先行把消息傳出去。至于我們幾人,隨后就到。”

  這車夫聽罷,一臉的興奮,向來戰場之上,傳遞勝利消息的人同樣很光榮,他吹了一聲口哨,方才那匹白馬便從空中飛來,落在了他的面前。

  “遵命!”這位車夫說了一句之后,便立馬騎著馬離開了。

  汪紫涵預感到了不妙,正要再度提醒這車夫回去不要亂說,可她才準備開口,這車夫便離開了。

  “妹子,怎么了?”羅文治看出來汪紫涵的欲言又止,急忙問道。

  汪紫涵只能搖了搖頭,微微一笑,沒有作答。

  大戰過后,身心俱疲,幾人走得極慢。

  還沒等回到劍獄峰,各種夸張的消息便如同紛紛揚揚的大雪一般朝著他們飄來。

  “血屠死了?”

  “怎么死的?”

  “據說是被羅剎鳥一族給活生生的啄死的。那一日,日月無輝,天地黯淡,一群羅剎鳥烏壓壓的一大片落在了血屠的身上,把他的眼珠子給啄了。”

  “放屁,我都聽說了,那血屠連肉身都找不到了。”

  “對啊,你想這么多羅剎鳥啄了過去,眼珠子就那么一對,肯定不少羅剎鳥只能啄肉了,哪里還能看到什么尸首。”

  “也是,有道理!”

  這一個版本,還算不錯的了,雖然有些離譜,但羅文治和羅武功還能勉強接受。但其它版本,就顯得有些匪夷所思了。

  “什么,羅剎鳥的主君色誘這血屠,最終折磨得這血屠生不如死,最終還是一個叫小夫子的人看不下去了,一劍把那血屠殺了?”

  此時他們一行人正坐在一間茶肆里喝著茶,便聽得這些個喝茶的百姓開始議論起來。就連一直脾氣不錯的羅文治的臉色都陰沉了下來,想站起身來和這些以訛傳訛的人理論一番。但他才起身,李義山急忙給他倒了一杯茶,將他按了下來。

  “別生氣別生氣,沒必要和這些人置氣,他們啥都不懂。”李義山樂呵呵的,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在里面。

  “放屁,那是劍獄峰的弟子李義山色誘,聽說那九剎和血屠多年沒個家人,就是因為有龍陽之好。”

  聽到這話,羅文治的氣稍微消散了一些,反而瞇起了眼,看著臉色逐漸變化的李義山。

  “聽說啊,那血屠和九剎就是喜歡威武的男人,特別是胸口上長毛的。那李義山,生得五大三粗,胸口上的毛堪比猴子。那兩位妖族的逐日境,就這樣淪陷了,隨后羅剎鳥一族的主君為了救出他來,這才直接殺了這血屠和九剎。”

  有人立馬糾正了一番,還編出了一段愛恨糾纏的故事來。

  該說不說,這故事雖然是編的,但也比前面幾個人說的靠譜得多了,至少在邏輯上,也還算講得通。

  “那這么說來,那羅氏的兩位主君豈不是也有…”突然有人摩挲著下巴思考道,很多人啊,不是怕他不思考,反而是怕他過度思考。

  眾人皆無聲,只有汪紫涵他們這一桌傳來了粗重的呼吸聲,宛如即將暴怒的野獸一般。

  可惜的是,此時所有人都被這愛恨糾纏的一出大戲給吸引住了,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幾位茶客的異樣。

  “不錯不錯,這么一說就說得通,愛恨糾纏,敢愛敢恨。不錯不錯,等我回去潤色一番,必將是一遍絕世好故事!”

  “一方是當世豪強,一方是風流主君,他只是一個尋常壯漢。他逃,他們追,最終他插翅難飛!”

  有茶客突然大喜道,自以為自己為這即將出世的絕世名篇取了一個好名字。

  此名字一出,頓時引起了一片叫好聲,甚至不少人眼中都冒出了光,在期待著這篇故事了。

  李義山實在是受不了,正要起身,這一次卻又被人按了下來。

  “不能讓他們這么干!”李義山看了一眼按住自己肩頭的羅文治,低聲說道。

  “別生氣別生氣,沒必要和這些人置氣,他們啥都不懂。”羅文治急忙說道,把方才李義山告訴他的畫原封不動的還給了李義山。

  汪紫涵生怕會出事,但以現在這茶肆都開始討論這事兒的程度來說,想要阻止這些事兒傳播開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他們唯一的法子,就是自欺欺人,只要自己聽不到這些人討論的聲音,那自然就沒事了。

  汪紫涵急忙看了一眼李道一和小夫子,兩人會意,一人拽住了李義山,另一人拽住了羅文治,急忙走出了茶肆,只留下汪紫涵在后面付錢。

  這一路上,他們壓根不敢再去店里了,就算是休息,也只敢找一個清凈的地方坐在路旁。若是再聽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恐怕他們會壓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就連吃的東西,都是李道一去買來的,汪紫涵和小夫子只能陪著他們羅文治、羅武功兄弟還有李義山,不停的安撫著他們。

  雖然小夫子也被人編排,不過他倒是沒有在意。

  按照他的話來說,人生嘛,便是如此,被人笑笑,偶爾笑笑別人而已。至于什么亂七八糟的流言蜚語,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汪紫涵甚至還擔心這些東西會影響到他們和羅氏兄弟的關系,但就這幾天觀察下來,他們三人都只是不滿意這些人瞎編而已,倒是沒有對彼此的不滿,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這日,李道一把飯菜拿回來之后,抹了抹頭上的汗,朝著汪紫涵嚷道:“嫂子,我是服了,你和徐長安那家伙一樣,都有先見之明。我現在啊,終于知道你為什么讓那車夫別亂說了。”

  說罷,他把吃的放下,壓根沒看到汪紫涵朝著他使的眼色,自顧說道:“現在外面越傳越夸張了,還有人準備出戲折子哩!不過有一說一,現在大家都知道血屠死了,九剎半死不活的,所以士氣大振,劍魂山也取得了大勝。而且,天福之地和人間凈土之間的關系更好了,就算了兩地的交界處,據說也安寧了不少。”

  也就這一個消息,算是好消息,他們所做的努力沒有白費。

  羅文治點了點頭,拿起了酒抿了一口,突然問道:“對了,你們方才說的車夫是怎么回事?”

  還不等汪紫涵阻止李道一,李道一便把早先汪紫涵怎么警告車夫別亂傳的事兒說了一遍。事情說到這兒,大家頓時都明白為何會有這些莫名其妙的消息傳了出來。

  想必就是這車夫傳消息的時候,連帶著說了一些其它事兒,隨后以訛傳訛,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羅文治揉了揉腦袋,他能夠帶領羅剎鳥一族站起來,能夠將天福之地管理得井井有條,但怎么都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兒出現失誤。

  “妹子啊,你是怎么知道這些事兒會傳得不堪入耳的。還有啊,你怎么不提醒我?”

  汪紫涵看得羅文治沒有生氣,就強行憋住了笑攏了攏自己的秀發說道:“我當初在皇宮中待過一段時間,知道消息傳遍的恐怖之處,什么風言風語沒有啊!當時在宮中,還有些小太監傳說什么我家徐長安把皇宮后院當成了自個兒的地方,什么宮女啊,太后啊都是他老婆之類的。我當時就在皇宮里,自然知道這事兒的真偽,當時也生氣,后來倒也理解了。”

  “就算你在村尾說一句我去外面開荒地,但若是傳到了村頭,都會變成我去長安買了塊地。至于那位車夫前輩,我交待他,是怕他覺得師傅和小夫子師兄很強,從而連帶著說徐長安會比他們更強,讓帝俊的爪牙更加警惕,甚至做出一些玉石俱焚的舉動。既然是進來療傷的,那自然得低調一些。至于提醒,我是想提醒羅二哥的,但您說得太快,那馬夫前輩也跑得太快,我壓根沒機會說。”

  羅文治聽到這話,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隨后突然問道:“對了,小夫子還有咱們的姑爺,你們兩人如此天資和戰力,那徐長安比起你們來說,怎么樣?”

  李義山打了個哈欠,直接說道:“我會的,他都會,而且領悟得都比我深。我啊,這輩子當人徒弟當不好,當人丈夫也是沒啥經驗,做得不好。可若是論眼光,那可是一等一的,有個好媳婦,有個好徒弟,拜了一個好師傅。”

  李義山這話,便等于是直接明說了徐長安強于他。

  小夫子點了點頭說道:“我的真魔之力沒和師弟碰過,但裂天,也就是你們說的帝天也有真魔之力,和我師弟打過,雙方的勝負在五五之數。至于我嘛,自然是不如小師弟的。”

  羅文治和羅武功聽到這話,同時深吸了一口氣,對于和人間凈土結盟的決定,多了幾分慶幸。

  也難怪,這徐長安能夠以搖星境的修為,便引起了帝俊的嫉恨。

  “行吧,這事咱們就此揭過,等回到劍獄峰,非要把那車夫抓過來打一頓!”

  “好!”李義山也面露笑容,立馬說道。

  等幾人剛到劍獄峰,迎接他們的便是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甚至,就連羅氏兄弟都被當成了英雄。

  能斬殺一位逐日境,算計了一位逐日境,讓劍魂山九魁龍一族還有血麒麟一族的人群龍無首,讓他們劍獄峰對于這兩族的作戰取得了較大的勝利。

  在這些歡呼聲中,他們幾人也懶得去計較了。

  才到劍獄峰,一行人便立馬被請上了劍獄殿。

  這一次不僅殺了一位逐日境,打傷了一位,更是殺了不少扶月境,對于劍獄峰來說,絕對是一場大勝!

  才進入劍獄殿,便見得徐老與何老紅光滿面,兩個小家伙甚至騎在了他們頭上,揪著他們頭頂那本就不多的頭發做起了騎馬游戲。

  甚至看到了他們幾人進來,都舍不得放下來。

  他們都沒想到,徐長安一行人進來,這么短的時間內便給了他們這么大的一個驚喜。

  若是說徐長安所立下的功績距離他們比較遠的話,那這幾人給予他們的幫助,立下的大功那可是實打實的,他們看得到的。

  等到幾人寒暄了一陣,這才分主賓坐下,徐老看了一眼羅氏兄弟,這才問道:“兩位,下一步該怎么辦?”

  羅文治和羅武功想了想,最終羅文治拿起了桌上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說道:“根據我們對于羽皇那老東西的了解,他是一個很驕傲的人,必然不會退讓。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他若是強行守陰峰或者進攻陽峰,那只會出現越來越多的失誤,等于是給我們機會。我的看法,就是你們劍獄峰可以開始反攻了。而我們羅剎鳥一族,便直搗黃龍,我們派出精銳,直接去羽人一族的老巢,讓其首尾不能相顧!羽人族雖然速度快,但我羅剎鳥一族也不慢,我們去便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我們羅剎鳥一族早就看不慣那些鳥人了,我們去也是最合適的。”羅武功補充了一句。

  聽到這話,徐老與何老都點了點頭,這個安排沒問題。而且羅剎鳥一族若是直搗黃龍,那他們可以直接把徐長安帶到陽峰了。

  想到這兒,兩人頓時面露喜色。

  “等下,你們有沒有想過一件事兒。”

  原本從徐老與何老手中接過兩個小家伙的汪紫涵正在帶著自己的一雙兒女,聽到這話立馬打斷了興沖沖的四位逐日境。

  “怎么了?妹子。”羅文治立馬看向了汪紫涵。

  “你難道不放心我們?也可以等我們先進攻之后,劍獄峰再出手。倒時候,你們可以直接把徐長安帶去劍魂山了。”

  汪紫涵將自家的兩個孩子放在了腿上,搖了搖頭說道:“倒不是信不過兩位大哥,只是你們現在都是以羽皇一人來論。或許,根據你們對于羽皇的了解,羽皇不會退。但現在是三族聯合起來對抗我們,羽皇的態度容易受到其它族群的影響。若是只剩下他們一族,那他們還會堅持嗎?”

  話音剛落,大殿陷入了沉寂。

  的確如同汪紫涵所言,方才他們所算計的,都是在羽皇具有絕對話語權的情況下。

  可若是羽皇無法命令其余兩族了,那他會怎么做,劍獄峰又該怎么應對,誰都說不清楚。

  而且,這種情況還極有可能發生。畢竟血麒麟一族可算是損失了一位逐日境,和幾十位扶月境。就算血麒麟一族對帝俊再忠誠,面對這么大的額損失,也會肉疼!

  至于九魁龍一族更是如此,他們的損失雖然沒有血麒麟一族大。但多年以來,便一直對帝俊偏愛這羽人族耿耿于懷。如今在這羽人族的帶領下他們損失慘重,等于是抓住了羽人族的把柄,自然不可能那么輕易的就聽從羽皇的調遣。

  眾人沉默了,良久之后,羅文治看向了汪紫涵。

  “的確如同弟妹所說,這三族本就不是同心同德,現在他們出現了這么大的損失,自然不能以之前的情況來推論。那弟妹,你覺得應該怎么辦?”

  汪紫涵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咱們現在一切照舊,以不變應萬變,看一看他們三族接下來的計劃!至于我夫君的事兒,也不著急。相比起他能夠迅速的恢復過來,我更希望他能夠平安的恢復過來!”

  “好!那就以不變應萬變!”

  徐老深吸了一口氣,立馬拍掌做了決定!

  與此同時,劍魂山中的陰峰下也進行了一次會晤。

  在這次會晤中,只有三人,其中一人便是慵懶且華貴的羽皇。

  其余兩人,一人穿著黑紅色袍子,臉上橫肉堆積,一雙眸子似要殺人,此人便是血麒麟一族的族長血狂了!

  而另外一人,則是一名女子,穿著長紗,一雙眸子閃著幽幽的光,帶著面紗,冷眼瞧著羽皇。

  羽皇似乎有些怕他,先是皺起了眉頭,隨后縮了縮身子。

  “羽皇,你要給我們一個交待!”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關于以訛傳訛那段,一是因為前面太嚴肅,所以加進來;其次便是因為最近有點煩很多亂磕cp的,所以在文中反映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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