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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一襲黑衣,法場無敵(下)

熊貓書庫    一劍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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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風起,陰雨綿。

  囚車緩緩而行,街道兩旁站了不少人,他們手里拿著菜籃子,菜籃子里放著臭雞蛋和蔬菜。

  一般而言,但凡大奸大惡之人被送上刑場,百姓們絕不會吝嗇手中的臭雞蛋。但晉王,絕非大奸大惡之人。

  天地之間有桿秤,人心之中也有桿秤。

  晉王的名聲雖說沒有徐長安那般大,可很多百姓都知道,若沒有晉王,恐怕就算有徐長安,圣朝也撐不了那么久,更別提如今直接擊退了兩大妖族,暫時還了世間一個太平。

  雖然天理教很多人都攛掇百姓拿上了臭雞蛋和蔬菜,可此時卻沒一個人丟向晉王的。

  說他是奸臣,說如今的圣皇是妖,他們可以在心里相信,卻不敢表露出來。

  若是日后天理教被清算,他們可不想跟著遭殃,畢竟大多數的百姓都只是想好好過日子的日子人。

  突然,一個雞蛋砸在了晉王的頭上。

  晉王轉過頭一看,是一個小孩子,雙眼懵懂,手里還拿著爛菜葉和臭雞蛋,見得晉王的目光,立馬低下了頭,不敢繼續丟了。

  在囚車里的晉王,反而是微微一笑,便轉過了頭被囚車推著去往了刑場上。

  “怕他干什么,丟啊!天理教的大人們說了,只要丟菜的,每個人發一兩銀子!再說了,他有可能是妖人,怕什么!”

  人群中突然傳出了一道聲音,頓時所有的臭雞蛋和爛菜葉鋪天蓋地的朝著晉王而來。

  人性便是如此,特別是對于底層百姓來說,更是如此。

  一個人做了再大的貢獻,都不及他們眼前的蠅頭小利。

  晉王支持徐長安打擊富商,減少底層百姓做工時間,提高他們的待遇,卻換來了這樣一個結果。

  不過,晉王腰桿挺得筆直,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容,搖著頭。

  城南早已被打掃了出來,不遠處還有不少豬,地上由于常年被豬血所浸潤,還傳來了陣陣腥臭味。

  一個高臺,高臺上只有一個柱子和靠墻的桌子令牌與驚堂木。

  這一切,看起來和圣朝的制式沒什么區別,只不過這監斬官卻穿著綠色的袍子,就連頭上都纏著綠色的絲巾,絲巾之上,還繡著綠色的蛇和十字架。

  晉王看到這所謂的監斬官,冷笑了一聲。

  “罪人趙庭燁,跪下!”

  驚堂木一拍,這監斬官瞪大了眼睛,看著依舊站得筆直的晉王,還想繼續大喝,晉王卻率先開了口。

  “你一個妖族,有什么資格審判我?”

  現在這天理教最怕的就是自己這妖族背景,畢竟他們現在還需要人族的力量。若是此事被實錘,必然會失去民心,在相柳一族的核心力量還沒出來之前,必然會遭到人族的圍剿。

  “信口雌黃!你趙庭燁才是妖族,禍害人族的妖人!”這監斬官頓時一急,立馬指著晉王罵道。

  “你若不是妖族,那皮膚能不能恢復正常色,和我們人族一樣,堂堂正正的黃!”晉王嘴角往上一挑,輕聲說道。

  這監斬官沉默了,他原本是人族,不過為鄉野間的混混而已,平時靠這欺男霸女,偷雞摸狗為生。是天理教找到了他,給了他穩定的經濟來源,甚至還給了他不低的地位,給了他一滴鮮血,讓他轉化為妖族。

  膚色的問題,他也沒辦法,若是修為高一點的妖族,倒是沒問題,能夠遮掩過去。

  但他被相柳血液所污染之后,經脈不通,都還沒修煉,膚色不變成慘綠色,已經算是運氣不錯了。

  他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行了,別被他帶了節奏,直接按照之前讓你背的東西,細數趙庭燁十大罪狀,隨后立馬處斬!”一道聲音傳入了這監斬官的耳中,他如同得救了一般,急忙按照之前背好的東西,斷斷續續的將早就為晉王準備的十大罪狀給背了一遍。

  在這秋風蕭瑟,有小雨的天氣,他將這十大罪狀背完,頭上已然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長舒了一口氣,也顧不得其它,將桌子上的令牌一股腦的倒出來。

  “給我斬!”

  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道,只想盡快結束這一次的任務。

  隨著他的這一聲大喝,之前早已準備好的瘦弱的劊子手舉起了大砍刀,朝著抬頭挺胸站得筆直的晉王砍去!

  只不過,刀還沒有落在晉王的脖頸上,便聽到了金戈相交之聲,砍向晉王脖頸的大刀便被打飛了。

  “刀下留人!”只見一襲黑衣出現在了法場前,他臉色有些蒼白,嘴角含笑,眉宇間盡是溫柔。即便是淡淡一笑,也能讓人在這肅秋之中感受到春風拂面。

  “小夫子!”圍觀的眾人中,也有讀書人,小夫子的畫像他們也看到過,一眼便認了出來。

  只見小夫子一只手提著黑色的長劍,一只手提著酒,看向了那兩個劊子手。

  “趙庭燁,您可威風了,砍個頭的劊子手都是搖星境。”小夫子笑著,看向了擋在晉王面前的兩個劊子手。

  此番他的任務可不輕松,要當場逼出這些劊子手的真身來,還得救出晉王。

  “別廢話,我現在可幫不上你,修為全被封了。”晉王嘴上雖然這么說,可實際上卻往后退了半步。小夫子也不多言,黑色的長劍揮舞,便直接朝著兩位劊子手刺去,小夫子的基礎原本就不差,以前就能夠越階而戰,更別說現在還得到了魔道的傳承,寥寥兩劍,就直接逼退了那兩位搖星境。

  隨后猶如一道黑色閃電,直接朝著晉王躥了過去,不僅如此,原本手中的酒壇子也被他高高拋起。

  周圍百姓只覺得時間凝滯了,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看著摟著晉王腰回到原來位置的小夫子。

  而此時,恰好方才被高高拋起的酒壇子落了下來,小夫子松開摟著晉王腰的手,灌了一口酒,隨后把酒壇丟給了晉王。

  小夫子衣袂飄飄,整個動作無比流暢,若是一個女孩子這樣被人救下來,恐怕早就芳心暗許了。

  就連晉王,看著小夫子又繼續對上兩位搖星境的身影,心跳都快了幾分。

  “雖然知道是假的,但還是感動到老子了!”晉王輕聲呢喃道,聲音很小。

  但即便如此,小夫子還是聽到了,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由于這片天地的緣故,超過搖星境的力量都會遭受雷劫的洗禮,所以雙方都有所克制,威勢沒有那么強。

  可畢竟都是搖星境,這城墻和街道哪里經得住他們折騰。小夫子手中黑色的竹劍揮舞,僅僅是兩劍,便直接把這城墻給毀了。而街道上,更是出現了一條成年人都能掉落下去的裂縫。不止如此,時不時的這座小城便晃動起來,一些建造得不是那么牢固的房子立馬化為了廢墟。

  這城南,頓時慌亂了起來。

原本百姓們只是想來看  看戲,此時見得有性命之危,頓時亂成了一團。

  同時,天理教的人也立馬入場。一隊隊人馬穿著綠色袍子,手持大刀,圍向了晉王。

  如今晉王修為無法動用,大不如從前,若是論及拳腳功夫,最多和凡俗界中的鏢師們差不多。此時一群人手持大刀圍過來,他自然不是對手。

  “砍死他!”

  為首的天理教頭目大喝一聲,便帶著眾人朝著晉王圍去。

  此時小夫子對戰兩位搖星境,脫不開身,便只能大聲喊道:“趙光江前輩,你們還等什么!”

  話音剛落,只見一陣狂風吹來,卷得那些天理教教徒無法睜開雙眼,甚至不少瘦弱之人直接被這狂風給卷倒在地。

  等他們睜開雙眼,便見得面前晉王的面前多了一人。

  晉王的臉上出現了驚訝之色,驚訝的同時,還有些興奮,畢竟不管怎么說,有了趙光江這位伯伯在這兒,至少他不會成為小夫子的累贅了。

  “大伯。”晉王一想到自己廢了他兒子,他還來救自己,心中便涌起了一絲慚愧和感動。

  “行了,別說那些。現在我們勢弱,待會回到趙氏,帶上你祖爺爺還有趙氏的人,咱們離開這兒!”

  趙光江說著,看了一眼這些天理教的教徒,不給晉王任何說話的機會。

  “爾等妖孽,若是不速速退下,就別怪我無情了!”

  趙光江嘴上這樣說著,可手中的長劍卻不饒人,不管這些教徒有沒有后退,他一劍過去,全都被砍成了兩塊,鮮血猶如小溪一般流淌了出來。

  只不過,這些鮮血,泛著絲絲綠意。

  “走!”

  趙光江拉著晉王,就要離開這法場。

  “沒那么容易吧!既然給你們趙氏臉你們趙氏不要臉,就別怪我們不留情面了。”天空之上出現了一群人,猶如一群聞道了氣味的蒼蠅,粗略一數,都足有四五十人。

  為首之人,正是當初趙庭簡口中的“大人”,被晉王用山河社稷圖收了他拐杖的小老頭。

  “趙庭燁,沒想到吧,報應來得如此之快,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之前你用那寶物收了我的本命武器,這一次我便要了你的命,也算是報應不爽,公平得很。”

  這小老頭說著,手一揮,頓時有二十多位搖星境朝著二人而來,同時其余人便朝著小夫子而去。

  “給我殺!”

  “大伯,你自己走吧,不用管我。”晉王看到這些人,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你可是我們趙氏的未來,放心吧,我早有安排!”晉王看著對自己不離不棄的大伯,皺起眉頭,似乎是第一次認識自己的大伯一般。

  在自己的印象中,這位大伯向來寡言少語,心里只有修煉。就連做生意都懶得做,更懶得去管,更不用說去算計什么了。

  趙光江話音剛落,只見得趙氏的二十多位搖星境急忙朝著自己和大伯跑來。

  雙方戰作一團,趙光江也不戀戰,直接拽著晉王便朝著趙氏跑去。

  搖星境人數雖然多,可實力卻算不得太強。

  至少,在小夫子眼中是這樣的。而且,這群搖星境也一直壓制自己的實力,不敢引來雷劫。

  若是雷劫落下,還沒等他們殺敵,這些雷劫就把他們自己給劈死了。

  齊鳳甲的短刀大開大合,霸道剛烈;徐長安的長劍輕巧靈動,飄逸瀟灑;而他的黑色長劍,則是兩者都有。既可以一劍劈過去,直接將這些相柳劈成兩半,也可以輕輕一挑,直接挑破對方的丹田,廢了對方的修為。

  而且,小夫子的長劍而多了一絲詭異,黑色光芒猶如一條在田地里的泥鰍,將這些搖星境的攻擊給盡數躲了過去。

  短短幾刻的時間,便有接近十位搖星境躺在了地上。

  而小夫子的一襲黑衣,仍舊不染鮮血。

此時,之前被晉王收了本命武器的小老頭眼中出現了凝重之色,雖然他們將小夫子給  團團圍住,可現在卻沒有人敢上了。

  而小夫子,則是立于空中,臉色比方才更加蒼白了幾分,用溫柔的聲音,說著最氣人的話。

  “諸位,難道就這點本事了么?”

  “聽聞相柳一族和蛇類一樣,繁殖的器官不行,軟綿綿的,沒想到你們的長劍,也是如此。”

  徐長安從封印中回來之后,自然同他們詳細的說了與相柳老祖對戰的細節。為了對付相柳一族,這相柳一族的弱點徐長安也同小夫子說了。小夫子性子雖然柔和,平時也不會罵人,都是好言相勸。但既然別人都要他命了,他自然得出言嘲諷兩句。

  “你…”這群相柳一族的搖星境頓時臉色一變,勃然大怒。

  他們最忌諱的事兒之一,便是這個。

  不過,這乃是天生的,他們也沒有辦法,更沒得選。

  “素聞小夫子向來溫和有禮,沒想到今日一見,倒像個牙尖嘴利的宵小之輩!”為首的小老頭輕聲說道,他也沒動手,只是眼神不時的瞟向了早已倒塌的城墻外。

  “圣人曾言‘以德報怨,何以報德’,讀書人的善良和溫和只對同樣溫和與善良之人,若是對方亮出了兵刃,還要溫和以待,也太過于迂腐了些。至于諸位的弱點,乃是天生的,也不必自責和自行慚愧。活在這世上,缺少了那一部分,也同樣可以活得瀟灑,活得痛快。即便是成為不了男人,也成為不了女人,諸位同樣可以感受這個世間的美好。”

  小夫子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

  但偏偏就是這溫和而且帶有鼓勵的聲音,讓他們這群人聽起來更加的難受。

  “諸位,抬頭挺胸做人,不要自卑。諸位可曾知道圣朝之中的太監,雖然他們也沒了那東西,但其中也有不少令人尊重之輩,有人才學不錯,有人忠心不二。身體的殘缺,影響不了人生的質量。”

  為首的相柳小老頭臉都紫了,臉色鐵青,但一直在強行憋著這口氣。

  現在大家束手束腳的,絕對不是小夫子的對手,他需要等,等一個時機!

  而圍著小夫子的這群搖星境相柳,臉色更是難看,一個個都低著頭。

  突然,道道綠色的光芒沖天而起,最終形成了一個光罩,將小夫子給籠罩在其中。

  “閉嘴!”小夫子正要繼續“勸說”,那為首的搖星境大聲喝道。

  同時,他朝著周圍圍著小夫子的搖星境們說道:“兄弟們,這大陣能夠隔絕七八成的天劫威力,咱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出手了!”

  話音剛落,這群相柳再也不留手,各類攻擊紛紛朝著小夫子打來。

  原本就陰翳的天空,此時黑了下來,烏云密布,陰風怒號。烏云之中,還有藍紫色的雷電夾雜于其中。

  而整個城南,此時完全的塌了下去,房屋早已成為了齏粉,剩下小夫子他們腳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十多米深的深坑。

  天上下起了雨,深坑中也有不少水,完全看不出來,這兒曾經是一座城。

  小夫子此時只能躲閃,方才他可以廝殺,很大原因就是因為這群相柳懼怕天劫,從而留手了。但現在,有了這大陣的幫助,他們再無顧忌。

  小夫子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有些后悔。

  這城南有人布置陣法的事兒,之前趙光江和他提過一嘴,但他卻沒太在意。沒想到,這陣法就是為了對付他而存在了。

  此時雷劫不停的打在大陣上,透過大陣落下來,讓人有些心慌。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現在的搖星境可不是一兩位兩位簡單。小夫子很快就落了下風,甚至胸口還吃了幾道綠色的攻擊,臉色更加  的蒼白,一口鮮血也噴了出來。

  “化形!”

  一聲大喝響起,頓時所有的相柳一族搖星境紛紛化為了相柳。也有少數幾只大妖,化為了其它猛獸。

  當他們化為了相柳,整片空間便顯得局促了起來。

  而且,有了尾巴和九顆腦袋的相柳,讓小夫子更加的難以防備。

  猝不及防之下,小夫子不是被尾巴甩到了身上,便是被這些相柳的腦袋突襲。

  最讓小夫子頭疼的是,他明明斬落了好幾顆相柳腦袋,但卻沒一條相柳隕落。當相柳一脈恢復真身之后,需要斬落九顆腦袋才能真正的斬殺他們。現在他們學聰明了,小夫子斬了他們兩顆腦袋,便立馬躲了起來。

  因為戰斗而形成的深坑,此時早已布滿了水,形成了一個湖。

  這些相柳,紛紛躲在了湖中,趁著小夫子不注意,這才偷襲小夫子一下。

  即便小夫子再強,面對他們的這種打發,也顯得力不從心。

  鮮血早已染紅了他的臉頰,頭發也凌亂了不少,比起方才的瀟灑,此時多了一種英雄落幕的蕭瑟之感。

  又是一條尾巴當頭打來,小夫子的東西也慢了不少,急忙舉起了長劍抵擋。可面前的尾巴還沒有打上來,水中又出現了一條尾巴,直接打在了小夫子的背上。

  小夫子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一個踉蹌,險些落在了水中。

  只不過,此時立在空中的小夫子,顯得很是勉強,隨時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給我加把勁,殺了他!”

  一條相柳急忙喊道,頓時眾妖朝著小夫子而去,誓要將小夫子斬殺與此。

  雨打屋檐,最終滑落在地。

  湛胥拄著傘,站在了破敗的房屋下。此時他在城北,城北也早已沒人了,雖然主戰場沒在這兒,但戰斗的余波都把這些房屋震成了廢墟。

  他抬頭看向了城南的空中,此時小夫子已經成為了血人,快支撐不住了,整個人搖搖欲墜。

  “看來,這并不是一個圈套。徐長安和裂天,真的沒有戰斗力了。”相柳老祖宗湛南雁又從湛胥的體內鉆了出來,輕聲說道。

  “的確,這樣我也安全了。到時候,可以把相柳大軍調出來。沒了徐長安的圣朝,沒了裂天的金烏,在我面前,如同土雞瓦犬般不堪一擊!”湛胥的臉緊繃著,但看得出來,他很是激動,就連握著傘的手都有些顫抖。

  “不過這小夫子的確不錯,可惜啊,人族又有一位英才要隕落咯!”

  相柳老祖宗湛南雁也高興的說道,似乎看到了相柳一族的未來。

  “不,沒那么簡單。這幾十位搖星境,都算不得太強。”湛胥搖了搖頭說道。

  “可他看起來…”

  “老祖宗,您似乎忘記了一件事,他是魔。而且,是在裂天手下活下來的魔。想要殺他,這些人是遠遠不夠的。”

  “那…”

  湛胥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現在唯一的法子,便是抓了趙庭燁,前來威脅他。重情重義之人,也只有情義能夠打敗他。走吧,我們去趙氏大宅看一看,順便把趙氏給滅了。”

  湛胥說著,便打著雨傘,踏入了雨中。

  之前都只是作壁上觀,暗中調遣的他,此時一腳踏入了這風雨中,也重新踏入了這天下的大勢中。

  而此時,城南的大陣中也發生了變化。

小夫子胸口又遭受一擊,整個人往下落了一劫,眼看了又要落入了水中,成為了相柳們的玩物,他又勉強穩住了身  “直接殺了他!”

  此時這群相柳再也不隱藏身形,紛紛朝著小夫子涌來。

  他們沒有注意到,小夫子的雙眸通紅;更沒有注意到,經過了一下午的戰斗,此時已經來到了夜間。

  而天上,一輪紅月緩緩出現。

  幾十顆腦袋朝著小夫子咬來,眼看著小夫子就要喪命于相柳之口,小夫子突然出現在了這群相柳腦袋的上空,讓他們撲了一個空。

  “無距!”

  小夫子輕聲笑道,隨后閉上了眼,紅月的光芒照在了他的身上。

  滿身鮮血的他,此時多了一抹妖異之感。

  他手呈爪型,往下一吸,方才被斬斷的相柳尾巴也好,被斬殺的相柳妖族也罷,紛紛化作了紅色的光芒,進入了他的體內。

  同時,他嘴里那兩顆尖牙,再度長了出來。

  “你們若是投降,可饒你們一命!”

  小夫子的聲音有些顫抖,倒不是因為他受傷了,而且他現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殺意。

  這些相柳,哪會管小夫子的話,繼續朝著小夫子而來。

  “浩然天地,正氣長存!”

  小夫子冷聲道,體內的浩然正氣居然與真魔之力融合在了一起,他用魔道的力量,施展出來了儒家的浩然正氣!

  一道劍氣,直抵蒼穹,從天而落。

  僅僅一劍,天上雷劫涌現,這原本幫忙相柳搖星境們抵擋天劫的大陣宛如一張紙一般,直接破裂開來。

  同時,一道道屬于他的真魔之力的雷劫奔涌而下,朝著他而來。

  僅僅一劍,方才而戲耍他的十幾條相柳還來不及反應,直接被劈成了幾大塊。至于他們的神魄,更是沒有任何逃跑的機會,便化作了齏粉!

  僅僅一劍,這座城便被劈成了兩半!

  小夫子站在了雷劫中,不斷的用這些相柳一族的血肉之力來一起抵擋著雷劫,同時一雙血紅色的眸子又看向了趙氏。

  此時,趙氏之中,發生了變化!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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