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老頭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虺子畫,也顧不得累不累了,聲音也高了幾分,叫嚷道:“虺子畫,你那兄弟徐寧卿想要肉身,那就直接占領一具就行了啊!你知不知道重塑肉身難度有多大,難度大且不說,要的東西就不簡單。”
虺子畫看著小老頭,皺著眉頭問道:“你吳孟凡不是肉身圣手嗎?您與袁老,一個治病,一個救餓,可是大名鼎鼎的醫食無憂組合啊!這徐寧卿也是為了天下的仁義之士,您看…”
“得得得,別給我帶高帽子,我醫術的確不錯,但也不能給你弄出一副肉身來啊!要么就是搶占一具肉身,不過徐寧卿這樣守護人族英雄肯定不會占據別人的身體,而且占據別人身子復活會出現排斥反應,實力會有所降低不說,而且這個行為你也知道,會被人族所唾泣。”吳孟凡不停的擺著手,救活徐寧卿這事兒,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那就沒辦法了嗎?”虺子畫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不甘心的問道。現在徐長安正準備搶婚,徐寧卿的神魄在他身上,他此番追趕吳孟凡便是想給徐長安一份大禮。
沒有什么禮物,能比徐寧卿站在徐長安面前更好的了。
“有啊,找到魚婦,魚婦是妖,他的身體又能完美的契合任何神魄。只要找到魚婦,不管是道德層面,還是醫術難題都能完美的解決了。”吳孟凡坐了起來,雙目之中全是火熱。
在他的眼中,魚婦便是一味藥,一味天底下獨一無二,最為珍貴的藥。
“那這魚婦可以去哪兒找?”虺子畫急忙問道。
他現在唯一的心愿,便是復活徐寧卿,隨后償還自己當年欠下的債,自此之后便了無牽掛。
如今的他保護不了徐長安,也沒能力保護徐長安,徐長安的戰力甚至比他還強 “此番要不是知道徐長安和那什么裂天將會有一場大戰,擔心徐長安出意外,我早去通州雪山了。”
聽到這話虺子畫立馬會意,急忙問道:“意思魚婦…”
吳孟凡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魚婦出現在通州。”
“那我去把他抓來。”虺子畫說著便要起身。
“你急什么,聽我說完!”吳孟凡急忙朝著虺子畫招手,這條邛都大蛇總是這樣,性子太急,毛里毛躁的。
“如今不少老妖怪正盯著那魚婦,記得要保護他,而且據我所知,這魚婦出自蜀山,和徐長安也有一定的關系。你找到這魚婦,告訴他我們不會像其它人一樣要他的性命,只需要他的一些鮮血和一部分能力。”
虺子畫聽到這話,木訥的點了點頭,牢牢的將這句話記在了心里。
“這魚婦叫李復生,前段時間出現在通州滿雪山附近。”
吳孟凡說完,虺子畫便皺起了眉頭問道:“真的不要他的性命?那你剛才…”
吳孟凡鄙夷的看了虺子畫一樣,就連那頭老驢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我那是告訴你其中的難度,又沒說做不到!現在距離徐長安搶婚只有三天了,想要趕上那個時間點是不可能了。要讓復活徐寧卿,需要更多的東西,魚婦的配合只是其一,只有他配合了,剩下的才可以談。”
虺子畫點了點頭,他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這南海,他很想和徐長安并肩作戰。但他也明白,自己在戰力這一塊上,已經幫不了徐虎倉案太多了。而且,徐長安身后有墨家和相柳一族,他根本幫不上什么忙,還不如想發設法的復活徐寧卿。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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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馬去。吳老,請您一定要保護好徐長安。”
吳孟凡瞪了虺子畫一眼,無奈的說道:“不然你以為我來這兒是干啥的?幫徐長安打架?我老胳膊老腿的,打得過誰啊,這頭毛驢也是不爭氣,蹄子撅不起來,逃跑也不行,呆的不行,經常走著走著就去海里了。”
那老毛驢似乎聽懂吳孟凡的話,瞅了他一眼。
“行了,我這次來這兒,只是為了救人,趕緊去吧。除非徐長安被人打得灰飛煙滅,不然即便是拼了我這條老命,我也要和閻王爺掰掰手腕。”
虺子畫知道,神農一脈言出必行,也沒太多私心。
他看著這位“躲”了自己很久的神醫,朝著其深深的鞠了一躬,隨后從懷里拿出一個木制的球形盒子,這盒子散發著淡淡的香味,有安神護體的功效。
虺子畫雙手捧著這個盒子,將他遞到了吳孟凡的手里。
“這是徐寧卿的神魄,我就交給前輩了。若是此番我回不來了,剩下的事兒,還請吳先生…”當初從歸墟之中出來之時,徐長安考慮到自己近些年來一直在拼命,父親的神魄在自己身上不安全,便把徐寧卿的神魄拿給了虺子畫。
而他,則是帶著胡不歸的神魄。
吳孟凡收起了這盒子,隨后呸了兩聲說道:“說些什么胡話,大吉大利,大吉大利。這神魄我就代為保管,等著你把魚婦給我帶回來,讓他們父子團聚。”
吳孟凡說著,便打開了那個盒子,只見徐寧卿的神魄陷入了昏迷,神魄之上的青色光芒也黯淡了不少。
“你怎么不早點說!要是你繼續帶著這神魄,恐怕就算找到魚婦也復活不了!”吳孟凡是真的生氣了,手指顫抖的指著虺子畫喝道。
若是虺子畫再不把這神魄拿出來,恐怕徐寧卿真的神仙難救。
“那…”虺子畫立馬慌了,有些不知所措。
他雖然知道神魄受損,可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弄,更不知道徐寧卿的神魄傷勢越來越嚴重。
“行了,你趕緊去通州,能救回來。”
打發走了虺子畫之后,吳孟凡捧著徐寧卿的神魄來到了毛驢身旁,從毛驢身上的木箱中拿出了一個綠色的盒子,隨后小心翼翼的把徐寧卿的神魄放入其中。
徐寧卿的神魄才進入里面,只見原本那如同燭火一般快要熄滅的青光立馬又恢復了幾分活力。
吳孟凡深吸了一口氣,將神魄好好的裝好,朝著龍島而去。
徐長安和湛胥這兩天便都住在了龍島,海妖一脈發生的事兒他們都知道。
果真如同他們所想一般,海氏、哥氏和只氏都對著汪紫涵所在的小島發起了猛攻。
雖說收效甚微,可也讓湛胥有些頭疼。
章氏的實力本來就是墊底,如今更是折損嚴重。
裂天除了他的身份,還有兩位巔峰扶月境的仆人之外,再無其它勢力在南海。
也只有章氏不厭其煩的阻攔著前來進犯的敵人,為了這裂天和章若琪的婚事,他們章氏可謂是下了血本。
每一天清點章氏族人,章老的心都在滴血。
他很想撂挑子不干了,帶著章氏置身事外,可現在的局面由不得他說了算。
章老看著被鮮血染紅了的小島上的海岸線,只能深吸一口氣,遙望遠方。而他所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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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座塔靜靜的矗立在那兒!
章老咬咬牙,雖說有些丟臉,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深吸一口氣,狠下心來,朝著那高塔的方向而去。
章老來到了這座高塔面前,抬頭看向了那三個大字。
“劍神閣。”
當初是他和藍老幫助岑雪白在南海立足,還給了他不少指點,這才造就了如今的劍神閣。
他不是挾恩圖報的人,只不過現在實在沒辦法了,章氏快要頂不住了。
萬般無奈之下,他才厚顏來找岑雪白。
只不過,才想進入劍神閣的他,便看到了一個他不愿看到的人。
“岑雪白閉關了,老章,回去吧!”以前共同進退的老友,如今再次見面有些尷尬。
“老藍,你也要攔著我。”章老的聲音有些顫抖,如今他章氏四面受敵,他來求援,還被自己的朋友給攔住。
章老沒有去求助藍氏,第一是藍氏和裂天本身就不對付,而且藍宇和徐長安關系匪淺;其次便是當初他代表章若琪拒絕了藍氏,藍老當時還和吵了一架,雖然后來和好了,但也和他說過:章氏有難,藍氏自然會相幫。可若是有關章若琪的事兒,他藍氏避而遠之,丟不起那個人。
正因為如此,章老才直接來找岑雪白。
“這是章氏自己選的,我也沒辦法啊!而且,你這是陷岑雪白于不忠不義啊!”藍老一臉失望的看著章老,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裂天的目標是人族,你要岑雪白去幫裂天是不忠;而你現在來找岑雪白,他若是不幫你,那便是不義。再說了,這劍神閣中大多都是人族,劍神閣的大弟子還加入了長安軍抗擊妖族,你以為岑雪白能帶多少人幫你?”
章老聽到這話,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咬著牙說道:“這是我的事!”
“沒錯,這是你章氏的事!死活都和劍神閣無關!”
聽到藍老這話,章老轉身便準備離開。
“裂天作為章氏女婿,本應該保護章氏,而不是讓章氏來幫他擋刀子。若他是男人,若他真心對章氏認可,真心喜歡若琪,必然會愛屋及烏,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章氏這般而沒有任何行動。”
“倘若他是男人,他有信心,就不該用別人的母親和愛人去威脅人家。徐長安已經來到南海,也是抱著和裂天一戰的心態而來。若是裂天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你章氏根本無須如此!”
章老的腳步一頓,這句話猶如暮鼓晨鐘一般,讓他醍醐灌頂。
越是熟悉的朋友,越不愿在彼此面前露怯。他只能咬咬牙,冷哼一聲說道:“我章氏的事兒,不需要你們藍氏多嘴!”
說罷,便大步離開。
岑雪白看著對面正一只手拿著雞腿,一只手拿著酒壺的齊鳳甲無奈的說道:“你來我這兒干什么,徐長安就在龍島啊!”
“晉王幫忙準備的禮物太過于俗氣了,我只能來你這兒,給我那師弟準備一份大禮。”
岑雪白有些哭笑不得,雙手一攤說道:“我更窮啊!”
齊鳳甲放下了酒壺,一拍桌子,身子微微往前一傾,眸子瞇了起來。
“要不,咱們兩人去把那什么天殘地缺給宰了,用他們的人頭當做我師弟的賀禮,意下如何?”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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