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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五章我以紫涵迫長安(中)

熊貓書庫    一劍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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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父親可以暴露身份這句話,遭遇了蜀山之敗的裂天終于有了自信心。

  只要他能夠暴露身份,那做事便簡單了很多。

  裂天再度看向了南海,此時的他比起方才多了一絲自信。

  海波滾滾,海鷗掠過海面,裂天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手,天殘地缺便立馬走了進來。

  “準備一下,去南海!”

  裂天看向了海面上,一個漁夫正拿起了魚叉,將兩只偎依在一起的鳥兒給打散了。

  南海,還是當初那個小島。

  圣朝的冬天并沒有影響到南海,岑雪白穿著一襲黑衣,站在了那小木屋前。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這小木屋亦是如此,但凡是海妖一脈,哪怕是扶月境的大妖來到這木屋前,站在“長老閣”三個字下,都得畢恭畢敬。

  木屋沒有打開,岑雪白就這么站在了門口,臉上沒有絲毫不悅之色,只是那雙放于兩腿旁的手有些尷尬,先是背著,隨后又放于胸前,最終岑雪白才將雙手緊緊的貼在了大腿兩側。

  他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不那么緊張。

  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長老閣叫他來,卻又把他晾在了門口。

  足足一個時辰了,這長老閣中還沒有任何的指示傳出來。

  突然,海水翻滾,一道光芒從海中沖天而起,最后又落在了小島上。

  來者,這是藍老。

  藍老看了一眼岑雪白,皺著眉頭問道:“岑小子,怎么回事?”

  岑雪白看了那長老閣一眼,隨后壓低了聲音說道:“晚輩也不知曉,只是章老讓在下將海皇少主勸回來。晚輩回來復命,便是這個樣子了。”

  藍老“嗯”了一聲,點了點拍著岑雪白的肩頭說道:“行了,我幫你進去問問。”

  藍老正要推門而入,門內傳來了章老的聲音。

  “行了,不關你什么事,先回你的劍神閣去!”這聲音之中隱隱蘊含著一股子怒氣,岑雪白哪里敢真的走,可若是不走也不是,走也不是。一時間,陷入了兩難。

  對章老了解頗深的藍老知道此事不簡單,他瞇著眼看向了這長老閣,隨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朝著岑雪白揮手道:“行了,你先回去吧!”

  聽到這話,岑雪白才如釋重負,松了一口氣離開了這長老閣。

  章老向來欣賞岑雪白,定然不會無故冷落他。他如此對待岑雪白,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藍老轉頭看去,岑雪白的的背影已然不見,這才大袖一揮,直接打開了這長老閣的門。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門內不僅僅有章老,還有一位穿著紅衣的男人。

  藍老看到此人,也是瞳孔一縮,有些意外。

  “原來是只使者,我還說是誰呢?遠遠地就感受到一股霸道之氣!還好我年紀大了,若是年輕一些,必然會被只使者給嚇趴咯!”

  藍老微微一笑,自己提了一個凳子,坐在了章老的身旁,出言嘲諷道。

  這位被稱為只使者的紅衣男人也沒管藍老的嘲諷,只是撇了撇嘴角說道:“藍老,此番我前來,和您、和藍家沒關系。”

  藍老自然聽得出來這位只使者話語中的送客之意,不過他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章家人丁稀少,比不過只家,但他們藍氏,可不怎么怕他們只家。

  “那我更得留在這兒了。既然和我無關,那我就得說句公道話。咱們啊,都是海妖一脈,以和為貴!”

  這只使者聽到這話,原本那雙憤怒的雙眸看向了藍老。藍老可不在乎,也同樣看向了只使者。

  “說啊,只使者為何如此大發雷霆。”

  藍老的這句話一出,只使者的氣勢便沒了大半,只能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們蜘蛛蟹一脈,向來生存在海底深處,也不曾干涉各家之事。可章老倒好,悄悄的派人用玉符將我家老祖煉丹之時的場景給存了下來!”

  藍老聽到這話,恨不得直接把這叫只巖的只使者給打出去。

  他們蜘蛛蟹一脈還有臉說不干涉各家各脈的家事?據藍老所知,自打他們只家的老祖宗達到了半步逐日境之后,他們只家便“大發善心”,哪一脈出點什么事兒,便立馬去“調解”,儼然一副海洋捕快的樣子。可他們卻是打著維護和平的幌子,專門去掌控那些小家族,強占海底的地盤,狂撈好處。

  “哦?”藍老心里有了主意,便看向了這只巖,拍在了他的肩頭上說道:“若是真有此事,那定然是老章的不對了。”

  只巖有些意外,他沒想到藍老會幫他們只家說話,急忙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他們章氏,如今是越來越放肆了,將深海的規矩都給忘了!”

  有了藍老的支持,這只巖頓時多了不少底氣,語氣都嚴厲了幾分。

  藍老呵呵一笑,急忙打圓場道:“別急別急,深海自然有深海的規矩。但,咱們也不能誣陷好人啊!咱們維持規矩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試圖破壞規矩的人,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吶!”

  只巖聽到這話,突然感覺不妙。

  果真,藍老看向了章老問道:“你有沒有派人去窺視只氏?”

  說著,瞇著眼笑了笑。

  這二人關系素來不錯,此時章老立馬明白了藍老的意思。雖然說,他讓岑雪白用徐長安母親煉丹的場景將汪紫涵給勸了回來。但說實話,這事兒的確算是侵犯了只氏。可當年將敖寒抓回來便不符合規矩,只不過當時只氏最強,便沒人敢說什么。

  章老自然不能承認這事兒,立馬矢口否認道:“我看他們只氏干什么,閑得蛋疼去看他們家,還不如去吹吹海風,曬曬太陽。”

  藍老聽到這話,便瞇眼笑道:“您看,只兄弟,此事是不是有誤會啊?”

  “沒有誤會!我只氏的留影石將他們章氏族人偷窺我們只氏煉丹的場景記錄下來了!”

  說罷,他便直接拿出了一枚玉符捏碎。

  只見深藍色的海洋中,出現了一只觸手,而觸手的尖端,則是握著一枚玉符!

  有了這留影玉符,就算章老想抵賴也沒辦法了。

  就算是藍老,都沒想到這只巖有備而來。現在啊,這事兒不好辦!

  只要眼睛沒瞎的人一看,便知道這觸手屬于深海大章魚一脈,也就是章老的家族。

  “證據確鑿,你要怎么說?”只巖冷聲道,隨后他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他知道藍老想幫章老,便直接看向了藍老問道:“藍老,您不是想主持公道嗎?現在這公道,該怎么主持?”

  “這自然…”藍老不想害章老,如今這只氏的作態,明擺著就是要章氏一族給他們好處,向他們認慫。要不然,他們必然會發動戰爭。

  “自然不是我章氏一脈的族人!”章老接上了藍老的話。

  藍老料定章老有了應對之法,還沒等只巖開口,便急忙說道:“何以見得,若不是章氏,那屬于那一族的族人?”

  “有觸手的,且觸手這個樣子的,可不止我們深海大章魚一脈。當年,有一個家族實力滔天,最終若不是只氏去佯裝聯姻求和,隨后趁其不備將其重創,估計現在這深海還是那一脈說了算!”

  藍老聽得這話,立馬會意。

  “莫非你說的是那個消失了近百年的家族…”

  只巖聽著這二人在這兒胡說八道,頓時急了。

  “放屁,吸血烏賊一脈早就被滅族了!”

  藍老聽到這話,頓時說道:“只使者,你可要確定這吸血烏賊一脈是不是真的被你們只氏給滅族了。深海之中可是有規矩,不能滅族。每一族,都會海洋有一些積極的作用。滅族一事,可不是能亂說的!”

  只巖聽到這話,頓時渾身冒出了冷汗。

  這規矩還是他們只氏提出來的,他們只氏若是犯了,必然成為眾矢之的。

  “滅族者,人恒滅之!”藍老聲音低沉,似乎是在提醒這只巖。

  只巖反應也是極快,知道今日無法問責,便只能換上笑臉,強壓著怒氣說道:“那可能是弄錯了,我只氏被人窺視一事,或許真的是那群余孽所為!此事,我先先去調查一番吧!”

  只巖說完,還不等藍老回話,便急忙跑了!

  等到只巖離開,藍老這才問道:“你派人去惹他們家族干什么?”

  “你知道我記錄下來的人是誰嗎?你知道少主為什么會回來嗎?”

  藍老愣了愣,隨即恍然大悟道:“你記錄下來的人,是敖寒!”

  “沒錯,除了徐長安母親的下落,沒人能讓海皇少主心甘情愿的回來。”章老說道。

  “可你這么做,是不是已經做好了和只氏決裂的打算了?”

  “蜘蛛蟹一脈,我何時與他們交好過?”章老反問。

  “當年外界都說徐長安的母親難產而亡,可那么天才的一個人,又怎么可能難產而亡。這只氏的老祖宗一手遮天,本想用她作為爐鼎,后來得知這敖氏的天才已經把自己的精血給了兒子和丈夫,便將她抓起來煉丹。”藍老提到此事,都不甚唏噓。

  “他是怕敖氏崛起,我們這幾大家族的小輩,但凡稍微強一點的,哪一個沒有被他們只氏禍害過?”

  兩人正聊著天,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裂天,求見!”

  藍老皺起了眉頭,推開了門,看著這位圣君皺起了眉頭問道:“圣君為何又來?”

  “此番前來,只為求親!”裂天朗聲道。

  “我家少主,不是明確拒絕您了嗎?”

  “這次,是求親,只要你們同意,我和紫涵便立馬成親。至于感情什么的,可以成親之后再培養!”

  藍老和章老被這話給氣笑了,這哪是求親,這是搶親。但二人還是強忍著怒氣問道:“那請問圣君,你認為我們會答應嗎?”

  裂天臉上出現了一抹自信的笑容,渾身泛著金光,血脈之力全開,猶如天神下凡。

  “你們,會答應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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