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胥手中的古璽直直的拍了過來,他這一拍,徐長安挑起來的海水墻下方的海水便直接被拍飛。
而徐長安挑起來的海水因為沒了根基,便稀里嘩啦的往下落,就如同有人在建筑圍墻,而有人直接把圍墻的根部給扒拉了一般。即便你圍墻筑得再高,沒了根最終也逃不了倒塌的命運。
湛胥見得自己一擊得逞,便露出了笑容,收起了那方古璽,繼續用扇子扇出了一堵海水高墻來。
徐長安只覺得自己挑起的海水紛紛往下落,便急忙讓少虡劍立在了懸浮于空中,運轉蜀山的《御劍訣》,頓時明明只有一柄少虡劍,可卻出現了十多柄少虡劍的身影。
徐長安心念一動,徹底放棄了方才的法子。頓時,先前被挑起的海水紛紛往下落,從高處落下的海水在海中擊起了浪花,也引得海水一陣激蕩。
眾妖看得這一幕,知道是因為湛胥方才古璽那一拍,導致徐長安后繼無力,無法維持那便海水所形成的高墻,故此這海水才重重落下。
就連敖島主都瞪了湛胥一眼,即便是在他看來,徐長安都敗了。
只不過,還好這場勝敗并不影響之前的文武二試,敖島主本來有心阻止這湛胥不公平的干擾,可他想到方才湛胥那落寞的樣子,便只能嘆了一口氣,不影響最終結果的比試,那就由得他去了。
敖島主只想等海水全部落下,宣布結果。
越高的海水,落下來所需要的時間越長,激起的水花也越高。
海面之上,頓時想起了噼里啪啦的聲音,宛如人族在過春節時放的爆竹一般。
眼看著天上再無海水落下,敖島主深吸了一口氣,正想宣布結果,耳邊卻聽到岑雪白的聲音。
“敖島主,你看!”
本來都放棄了敖島主,聽到這話,急忙抬眼看去,便看到了那海水落下之處,又升起了十多堵海水高墻。
方才湛胥那一方古璽一拍,的確毀了徐長安所挑起來的海水高墻,但在這些海水落下的時間里,徐長安又挑起了十多堵海水高墻。
這些海水墻體,比方才徐長安一縷縷挑起來的那一堵墻更高,也更加的厚。
敖島主見得此景,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海水落下的這極短的時間內,徐長安居然又挑起了十多堵海水墻,他體內靈氣的充沛程度可見一斑。甚至,這體內靈氣的充沛程度已經堪比開天境了。
要知道,徐長安如今才是小宗師的境界啊!
敖島主有些費解,按理說小宗師的經脈不至于那么堅韌。若是敖島主知道徐長安如今根本沒有經脈,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別說敖島主倒吸了一口氣,就連徐長安的對手湛胥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有些難以置信。
湛胥冷哼了一聲,看著自己用扇子閃出的海水墻,突然覺得自己這墻與徐長安的用長劍挑起來的長劍一比,顯得有些相形見絀。
湛胥的目光看向了徐長安手中的少虡劍,此時的少虡劍藍光綻放,吞吐著寒芒,彰顯著它的不凡。
湛胥的雙眸瞇了起來,這一場比試的輸贏不重要,重要的下一場的約定,畢竟下一場的比試,事關九龍符,或許還能得到徐長安手中的矩子令,這二者得其一,對于他來說都大有裨益。
就現在徐長安的表現來看,他定然不是徐長安的對手。他不是妄自菲薄之人,更不是蠢人。他現在已經在思索著對應之法了,當然,若是實在沒辦法,他也會放棄方才的約定,拒絕和徐長安比試。
就現在看來,徐長安失蹤的這一段時間,應該是獲得了大機緣。
湛胥瞇起了眼,看著徐長安在空中威風凜凜的徐長安,突然有了主意,雖然有些無恥,但若是能拿到矩子令,那也值了。
手上綠光一閃,那扇子被他收回了體內,而那海水形成的墻,也隨之落到了地上。
“在下自愧不如,徐長安,你贏了!”
湛胥朗聲說道,徐長安隨即收回了少虡劍,只是那海水形成的十多堵墻并沒有直接落下,反而是如同在空中形成了一條河流一般,那些海水緩緩的往下落。
徐長安這番拿得起,也放得下的控制力,讓眾妖又刷新了對于這位縷縷創造奇跡的年輕人的認識。
原來,那李道一并沒有故意抬高徐長安在武評中的排名。相反,還略微有所壓制。
徐長安手提著少虡劍,緩緩浮于海面之上。
此時,四周寂靜無聲,眾人都驚駭的看著長安。
論攻擊力,他能達到上境開天的水平;論持久力,能挑起十多堵海水墻,還能平穩放下來。
在場的開天境們,特別是修為在開天上境之下的大妖們,他們此時可不敢小看面前這位小宗師了,這可是能夠殺了他們的小宗師。
當然,湛胥雖然失敗了,但同樣也贏得在場所有開天境的尊重。
就連敖島主,看向徐長安的眼光都變了。
他清了清嗓子,對著眾人說道:“諸位,文武二試已經結束了,結果大家顯而易見,既然如此…”
他話還沒有說完,湛胥皺起了眉頭,立馬打斷了敖島主的話。
“敖島主,我和徐兄弟還有一個約定,能否接貴寶地一用,還勞煩您慢點宣布這文武二試的結果。”
敖島主聽到這話,考慮了一下,然后看向了徐長安。
“你說呢?”
他聲音雖然依舊僵硬,但好歹愿意和徐長安說話了。
對于自己的外公,徐長安并沒有什么介懷,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全聽敖島主安排。”
敖島主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任憑二位了。”
說罷,往后退了一步。顯然,他只是同意徐長安和湛胥可以在這地兒進行比試,至于二人要不要比試,怎么個比試法,全看徐長安和湛胥二人。
湛胥瞇起了眼,看著徐長安說道:“徐兄,你覺得怎么樣?”
對于湛胥的挑釁,如今的徐長安自然無所畏懼。
“那就開始吧。”
“不過…”湛胥卻又故意拖長了聲音。
“不過什么?”
“我還有一個條件,若是你不答應,這場比試便作罷。”
此時徐長安皺起了眉頭,而圍觀的大妖們也開始對湛胥指指點點,只不過湛胥并不在乎,只要達成目的,其余的一切都無所謂。
徐長安想到了蚩天行,要不是蚩天行對那方古璽有所渴望,他真不愿意答應湛胥。
“說!”徐長安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了一個字。
“徐兄方才所為,的確是讓我大開眼界。只不過,竊以為徐兄手中的利劍,居功至偉。咱兩之間,既然是比試,那就不必讓敖島主為難。你我二人之間,有任何一人受傷,都會讓龍島陷入兩難境地,甚至還會遭受無妄之災。徐兄弟,你認為呢?”
徐長安輕笑了兩聲,搖了搖頭道:“你說得有理,你不過是想讓我不用少虡劍而已罷了。好,說吧,你要如何比?”
徐長安說著,便把少虡劍插在了沙灘之上,赤手空拳的面對這湛胥。
湛胥見得徐長安的動作,便說道:“既然徐兄弟如此干脆,那咱們的比試點到為止即可。這規則也簡單得緊,咱們兩人之間比試,誰落敗就是輸了,我若是輸了,就把這方古璽雙手奉送。”
湛胥說到這兒,故意頓了頓。
徐長安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若是我輸了,那就先把那令牌給你當做憑證,日后我把九龍符給你。”
“那就請在場的龍島前輩還有岑前輩做一個見證!”
岑雪白見得徐長安都這般說了,便點了點頭,至于敖島主,也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了認可。
湛胥看得眾人都同意了,便拱手朝著徐長安說道:“徐兄,既然都同意了,那便開始吧!”
說罷,他屁股下的輪椅便托著他飛了起來,來到了海面上。
徐長安聽罷,也緊隨而至。
兩人皆懸浮于海面之上,相對而立。
湛胥率先攻擊,他雙手捏了一個法決,只見方平靜了不久的海面頓時又洶涌了起來,海水翻騰,最終化作了一頭相柳,這相柳九頭蛇身,立在了湛胥的身后,仿佛是他的護法神獸一般。
而徐長安,任憑湛胥捏法訣,他只是站在了原地,一動也不動。只有幾陣微風,撩動了他的衣角。
“好了嗎?”
徐長安突然開口問道。
湛胥一愣,原來這徐長安方才沒有打斷自己捏法決,是故意的。
他冷笑一聲,這徐長安也太托大了。此時他的手中沒有了少虡劍,湛胥有信心能夠戰勝徐長安。
“好了!”
湛胥法決一變,那身后所化的相柳便猛地撲向的了徐長安。同時,湛胥手一揮,身旁的海水炸起,擋住了岸上觀戰眾人的目光。
當海水炸起的那一瞬間,湛胥拍了拍自己的輪椅扶手。五枚銀針從輪椅扶手處而出,閃耀著綠色的光芒,借助海水的掩護,朝著徐長安而去。
當那海水形成的相柳撲向徐長安之時,徐長安中食二指并立,手捏劍訣,往前一揮,頓時漫天劍氣從他的身上迸發而出,直接將那海水形成的相柳攪碎。
可正當觀戰的眾人想為徐長安拍手叫好之時,只見有五枚銀針,打向了徐長安的四肢和胸口。
當看到那閃著綠光的銀針進入徐長安的體內之時,湛胥露出了笑容。而當敖島主看到那銀針之時,已然晚了。方才銀針出現的時候,他的視野被湛胥擊起的海水所蕩。甚至因為湛胥這莫名其妙的打擊海水,海岸上的諸位大妖甚至都沒來得及用自己的修為來觀戰。
“小…”敖島主突然出聲,但最終也無濟于事。
閃耀著綠色光芒的銀針已然沒入徐長安的體內,他臉色一變,赫然厲聲呵斥道:“湛胥,你卑鄙!”
看著銀針沒入了徐長安的身體之中,湛胥臉上反而是露出了疑惑之色,看向了敖島主問道:“敖島主,這是我的攻擊手段啊!銀針之時普通的銀針,重要的是銀針上的綠芒,那是我相柳一脈封人關竅的手法,這哪來的卑鄙一說?”
聽得這話,敖島主頓時啞口無言,甚至就連那些大妖都狠狠的看向了湛胥。
在他們的眼中,若是比試,那自然不能用這等手段;若是生死搏殺,用這等手段無可厚非。
敖島主嘆了一口氣,看向了岑雪白。
岑雪白也搖了搖頭道:“我也沒辦法了,那銀針倒是沒事,重要的是那屬于湛胥的力量進入了徐長安的體內。而且,進入的是胸口和四肢,打的便是徐長安的經脈,等于封了徐長安的修為。短時間內,徐長安無法動彈。”
“徐長安不會受傷,但這次賭斗,他恐怕要輸了。”岑雪白補充了一句。
“這…耍小聰明居然耍到我龍島的頭上來了。”敖島主恨恨的說道。
“你龍島?徐長安這外孫你認了?”岑雪白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敖島主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而岑雪白則是看向了那讓他看不清深淺的虺子畫,皺起了眉頭。只見虺子畫和蚩天行等人,面對徐長安被算計,被封了經脈的危險沒有任何的擔憂。
“徐兄,認輸吧!我暫時封了你的經脈,你現在不能動用修為。”湛胥緩緩的說道,正在勸解徐長安。畢竟對于他而言,能夠輕松解決問題,又何必大費周章。
徐長安閉上了眼睛,頓時那五枚銀針從體內射出,朝著湛胥而去。
當那銀針快要到湛胥眼前之時,湛胥的手輕輕一揮,那銀針便化作了齏粉。
“徐兄,沒用的,你逼出了銀針。可我那相柳一族的秘法封印住了你的經脈,經脈和關竅是修行之本,你別掙扎了!”
聽著羅里吧嗦的湛胥,徐長安的腦海中終于響起了黑袍師傅的聲音。
“這人是傻子嗎?沒有經脈他怎么封?”
徐長安臉上露出了笑容,但他還是很克制,沒有笑出聲來。
對于一般人而言,湛胥這法子的確有用。甚至,對在沒有去往歸墟的徐長安而言,這法子都有用。而且,這也不失為一個釜底抽薪的好法子。
但現在,對于徐長安沒用。
徐長安搖了搖頭,手一揮,在湛胥驚駭的目光之中,一道劍氣朝著湛胥而去!
“這…怎么可能!”
不止湛胥,就連岸上觀戰的眾多大妖都覺得不可思議。
“居然封不住他的經脈!”
湛胥心頭一凜,此時已知徐長安的強大超出了他的預料,便直接從玉胎之中取出了自己的本命武器,那柄折扇。
這折扇也不是一般之物,要不然湛胥怎么可能將其當做本命武器,更不可能將其放入體內溫養。
這扇子是當年相柳老祖取各類飛禽翅骨為扇骨,以儒門至圣留下的紙張作為扇面而制成。
但當年他前去挑戰神龍,被神龍生生給破了這扇面,只留下了扇骨。
當初湛胥去往自家老祖埋骨之地時,不僅得到神龍令和侍龍衛,更有這扇子的扇骨。
后湛胥突破到了宗師境,找不到順手的武器,便想起了這扇骨。于是湛胥用劇毒再次淬煉扇骨,讓其充滿了劇毒,隨后又找到一上古留下的樹枝,便將其制成了紙張,做成了扇面。
雖然扇子這武器湛胥用來極其的不順手,但宗師境之前他也未曾練過任何的兵刃,于是便只能將這扇子放在自己的玉胎中溫養,用來成就自己真正的宗師境。
這扇子,他取了一個名字,喚作:天下扇。這天下扇的命名也暴露了湛胥的野心,有扇天下的意思在里面。
而且,因為其扇骨被湛胥淬了劇毒,只要輕輕一扇,每一道攻擊便都帶著毒素。
此時湛胥封住經脈的手段被徐長安給破了,他知道若徐長安拿到那柄少虡劍即便自己比徐長安高出一個境界來,也絕非是徐長安的對手。
他再無猶豫,從玉胎出喚出這天下扇,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折扇經過了他的加持,此時更顯威能。
幾道風卷了過來,這風比起一般的劍氣更加的凌厲,而且帶有劇毒。
當徐長安察覺到這幾道攻擊過來之時,本想直接破了,但腦海里黑袍師傅的聲音再度響起。
“小心,有毒,躲開便是!”
徐長安得到了黑袍師傅的提醒,便躲開這幾道扇子的公子,頓時海水被這道道攻擊給炸開,大有翻江倒海之勢。
敖島主再也忍不住了,原本是不喜歡徐氏之人,但再怎么說徐長安都是他外孫。他可以不喜歡自己的外孫,但若是外人在不平等的條件下欺負自己的外孫,那他可不依。
敖島主扯開了嗓子,沖著湛胥吼道:“湛胥少主,你這是何意!徐長安赤手空拳,你怎么用了武器!”
沒想到,這湛胥不以為恥,反而厚顏無恥的回道:“敖島主,先前我和徐兄可是約定了,只說了不許他用那柄劍,但沒說不許我用武器。”
敖島主細細回想,湛胥先前是沒有說過自己也不用武器。
敖島主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沒想到他一把年紀了,還被一個小輩給戲耍了。
敖島主也是至情至性之人,他此時再也顧不得這海妖一脈的立場了,本想直接出手,可卻被岑雪白給按住了肩膀。
“岑兄弟,你這是何意?那可是我外孫!”敖島主在不知不覺中承認了徐長安的身份,徐長安在與湛胥的一次次比試中,不僅戰力超過了湛胥,人品更是超過了湛胥。
甚至,敖島主在徐長安的身上還看到了自己的女兒的影子。
如此外孫,焉能不認!
“喲,你不是最恨姓徐的么!”岑雪白調笑了一句,見得敖島主臉色不大好看,便繼續說道:“別急,你可別小看你這外孫。而且,你真以為他一位小宗師就敢來你龍島?難不成是你這外公疼他?”
敖島主被岑雪白說得臉一陣紅一陣青,但岑雪白說完之后,沖著敖島主挑了挑眼神,示意敖島主看向了虺子畫。
“那位可不簡單,他沒出手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而且,你這外孫的實力方才恐怕沒有展示所有的實力。”
敖島主聽了岑雪白的話,看了一眼虺子畫,卻發現虺子畫沖著自己笑了笑,急忙縮回了頭。
虺子畫的實力可足足比島上的人也好,妖也罷高了一個大境界。敖島主和岑雪白的話他自然聽在了耳里,也知道這敖島主是徐長安的外公,徐寧卿的岳丈,故此方報以和善的一笑。
對于徐長安的處境,他是真沒有太多的擔心。
此時的徐長安,腳下有電光閃過,身法快如閃電,這身法正是那自劍冢之中得到的《逐電》。
只見徐長安身形如鬼魅,每一次那天下扇的風都被他輕松的給躲了過去。
若不是他雙眼看不到,僅能憑感知的話,估計他躲避的速度能更快。
“怎么,徐兄你只會躲避了?”
湛胥手上的動作沒停,嘴上也不饒人。他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必然會被耗的精疲力盡,這才想出言刺激徐長安與他正面對決。
“湛兄你這扇子太過于霸道,還含有劇毒,在下不得不躲啊!”
徐長安一邊躲避,一邊說道。
“湛兄,若我勝了你,方才的賭約還算不算數?”徐長安側身躲過了那扇面扇來的風,笑著問道。
見徐長安如此自信,湛胥便冷笑道:“自然作數!但就憑徐兄這躲避的功法,恐怕我們也只能打一個平手啊!”
徐長安不提還好,徐長安一提那方古璽,湛胥便悄悄的把手伸進了懷里,右手執扇,左手拿著那方古璽,便朝著徐長安重重的砸了過去。
倉促之下,徐長安被這古璽砸了一個正著,落入了海中。
可很快,一道劍氣破海而出,直沖湛胥。
湛胥見狀,急忙再度扇出了幾陣比一般開天境劍氣還凌厲的風,朝著徐長安的劍氣撞去。不止如此,湛胥見得徐長安來與自己正面對決了,頓時大喜,用盡了全力,那海水頓時被他揚起了數百張之高,朝著徐長安砸去。
“一劍,破萬法!”
徐長安的聲音如同晴空霹靂般炸響,此時他體內的《破劍訣》運轉到了極致,不管是那帶著劇毒的風也好,還是那如同看不見盡頭的海水墻也罷,都被徐長安這一道劍氣給卷起進去,反而朝著湛胥刺來。
湛胥本想躲開,可身子還沒有動,便覺得額頭一涼,他閉上了雙眸。
“你輸了!”
徐長安的聲音字在耳邊響起,湛胥睜開了眼,只見得那些海水在徐長安身后落下,而徐長安的中食二指正指在了他的額頭之上。
湛胥深吸了一口氣,將左手拿著那方古璽丟給了徐長安。
徐長安接過了那方古璽,便順手朝著蚩天行丟了過去,蚩天行得到了這方古璽,自然是喜上眉梢,連連稱謝。
湛胥已輸,他深吸了一口氣,招了招手,他帶來的所有要便跟著他朝著來時的那艘大船而去。
只是,在湛胥離開的時候,徐長安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謝謝,但你今天放過我,以后你會后悔的!”
徐長安絲毫不懼,朗聲說道:“不用謝,能打敗你第一次,便能打敗你第二次!今天不殺你,是不想讓海妖、讓龍島、讓敖氏為難而已!”
說完話的徐長安,微微抬起了頭,身上仿佛渡了一層光。
而敖島主,此時心中對徐家人芥蒂消失殆盡,看著自己的外孫,雙眸放光,心中充滿了驕傲!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章節名本想叫一劍破萬法,但感覺現在還好沒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