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安站起身來,酒醒過來的李道一遠遠的看著他,徐長安站直了身子,衣服仍舊破破爛爛的,可氣質卻和以前完全不同。
娥眉緊蹙,皮膚似乎更白了,也更紅潤了。
比起之前,如今的徐長安似乎多了幾分凌厲之氣。當初的徐長安,一直以小夫子作為榜樣,與人為善,對任何人都如同春風一般。
但如今,他仿佛一柄亦正亦邪的利劍。
讓人望而生畏,但有不至于惹人生厭。
林知南接過弟子遞來的一套蜀山衣物,遞給了李道一后說道:“讓他穿上,袒胸露腹,有傷風化。”
李道一接過了道袍,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道袍早就破得不成樣子了,怎么這林知南就不管管自己。
他拿著衣服,站在了林知南的身旁,眼睛睜得溜圓,就這么看著林知南。
“哎,你怎么還不去呢?”林知南轉過頭,這才發現李道一正在看著他。李道一看看他,又看看自己身上的破道袍,林知南頓時明白了,他笑著說道:“徐長安算是我蜀山弟子,穿我蜀山衣服那是應該的。若是你愿意敗在我蜀山門下,自然蜀山弟子的衣物令牌你也有一份。”
李道一歪著頭,噘著嘴說道:“你作為宗主,就這點格局?一件衣服而已,你們蜀山家大業大的。”
林知南還是搖頭,李道一索性放下了手中給徐長安準備的衣服,坐在了地上,抱著林知南的小腿,如同討要糖果的小孩子一般耍賴道:“一套衣服而已,趕緊讓你的徒子徒孫給我準備一套。”
林知南有些無奈,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說道:“不行,其它的人給了就給了,你們天機閣的人不敢給。到時候你們穿著我蜀山的衣服到處招搖撞騙怎么辦?”
“你趕緊撒開你的小手,
要不然別人會以為你是我的私生子,在這兒和我耍賴呢!”
林知南臉上有無奈,更多的是笑意。這個小家伙,比起當初的師弟更加的無奈和有趣。
李道一聽到這話,眼睛滴溜溜的轉,頓時說道:“你不提醒我我還沒想起來,不行,怎么都要給我一套。要不然…”
林知南故意板起了臉,看著李道一說道:“要不然怎么?莫非你還要咬我兩口!”
李道一聽完這話,頓時張開了嘴,一下子就咬在了林知南的腿上。
林知南低下頭,才想甩開這個小家伙,李道一急忙張口大哭:“爹啊,您可不能不認我啊,您可是我失散多年的爹啊,小的時候,你就和我娘說過,要讓我繼承蜀山七峰啊!”
林知南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一變。
有些話開開玩笑還行,這么說出來,幾位師兄弟不會亂想,但在弟子中影響不好。
還好裴長空動作快,急忙把李道一給制住,然后丟在了房間里。
林知南好半天這才緩過神來,看著裴長空問道:“如今這天機閣的弟子,都這么強了嗎?”
裴長空拿著給徐長安準備的衣服,認真的點了點頭。
“天機閣,一代更比一代強。”
徐長安看得裴長空走了過來,周圍的劍域瞬間消失。
裴長空伸出了一根手指。
徐長安會意,那劍域再度出現。
裴長空的手指緩緩往前遞出,如同戳破了平靜的水面一般。
隨即,他只覺得自己的法力不斷的流失。
裴長空臉上一變,手指一震,
劍域消散。而這劍域消散,并非完全是他的一指之功,更多的是徐長安的主動撤開。
裴長空看著手指上的鮮血,瞳孔中帶著震驚,眼睛都變小了。
“你這劍域叫什么名字。”
“陽春天!”
聽到這個名字,裴長空恨得牙癢癢,這么強的劍域,取了個花里胡哨的名字。
“你能不能不學那群臭窮酸!取個霸氣一點的名字啊!”
“陽春是桃花。”
“我知道!”裴長空的聲音突然弱了下來,嘆了一口氣。
“那你接下來打算去哪?”
“先進入宗師,尋找材料練劍胎,然后我要搞清楚,為什么鐵劍山會這么針對我,該報的仇都要報,鐵彩怡、紫涵還有我師兄小夫子。”
裴長空點了點頭,突然間說道:“對了,什么天材地寶的事兒,你可以問問那位前輩,他們啊,對寶物都敏感。”
徐長安感激的看了一眼裴長空,正想說話。
裴長空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行了,趕緊去洗漱一下,還有你白虎大人的兒子,那只大黃狗,都臭的要死。”說完之后,將衣服遞給徐長安,轉身離去。
徐長安看著裴長空的背影,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笑。
雖然瘸子師傅不在,但他仍有很多人關心他。在蜀山的時間雖然不長,但蜀山就是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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