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秋陽帶著兩位圣堂長老才離開,鄭大焽眼睛便滴溜溜的轉。
徐長安看了一眼他肩頭的小白一眼,小白立馬會意,心領神會,便死死的趴在了這位鄭道長的肩頭之上。
鄭大焽“嘿嘿”一笑,一把攬過了徐長安。
“叫你一聲徐小弟,不算見外吧?”
徐長安奇怪看了一眼鄭大焽,急忙說道:“前輩,不必如此,您盡管說。”
“保護人需要打架是吧?”鄭大焽臉上笑容更甚。
徐長安點了點頭。
“我作為長輩丟下你們不合適吧?”
徐長安聽李道一說起過,他這師父貪財好色,他一說話徐長安便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這不合適。”
聽到這話,鄭大焽嘴邊的胡子都笑了翹了起來。
“長輩保護晚輩天經地義是不是?”
“對。”徐長安有些無奈的笑著,配合著這位道長。
“但老是讓長輩勞累,小輩也會心疼是不是?”
聽到這話,小白都鄙夷的輕哼了一聲,徐長安反而覺得這位道長可愛,他看了一眼道長,想起陪了自己一路的小道士。
“對啊,晚輩在長安有兩壇貢酒。”
“聽到好酒。”鄭大焽眼睛都亮了起來。
“妙極妙極!”鄭大焽輕微的撫掌,隨即接著說道:“可長輩年紀大了,打架會腰酸背疼!”
徐長安聽著這話,攬著鄭大焽的肩頭說道:“道長放心,你知道的,在長安我有好幾座樓。只要道長愿意,我想那些花魁們也樂意替道長捶捶肩,揉揉背之類的。”
鄭大焽怪笑了兩聲,險些讓其它人聽見。
他搓著手,心里開心得不行。
鄭道長看了一眼徐長安,若有所思,急忙搖了搖頭。
“不行不行,貧道是出家人,要心靜神寧,只喜歡看書。”說著,朝著徐長安眨了眨眼。
當初和李道一一路走來,徐長安自然知道他這師父喜歡看些什么書。
徐長安奇怪的看了一眼這位道長,有真人不要,非要看書,可如今身在圣山,還得仰仗這位前輩護佑,他低頭思索了一會,這才說道:“那東西在長安是,長安士子眾多,書局若是印那些書被眾多讀書人發現,只怕那書局倒閉只在頃刻之間。”
鄭大焽聽得這話,皺起了眉頭。自己此番被抓了出來,那些珍藏肯定會被幾個糟老頭子翻出來。想到這兒,便一陣陣的心痛。
“若是這樣,長輩只怕打起架來手腳有些使不上力啊!”
姬秋陽才走,鄭大焽便這份德行,他終于理解 李道一為何會一口一個老不死的這位“大胸道長”了。
“我是小侯爺,能私印一些,但是量不多。”
鄭大焽聽到這話,原本板起的臉,直起的腰又往下沉了幾分。
他眼睛一瞟,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不多是多少?”
“最多三箱。”
“就才三…”鄭大焽話還沒有說完,直起的腰立馬又彎了下來,繼續攬著的徐長安的肩頭。
他的笑意更濃,一雙眼都瞇了起來。
“你剛說多少?”
“三箱!”徐長安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這次鄭大焽聽得真切,轉身叉腰,看向了卿九等人。
趁著剛才的當兒,進來了不少人,甚至就連況洪淵都趕來了,他的身后,還跟著幾位宗師級別的長老。
這位鄭道長聽得徐長安許諾他三箱春宮圖,便立馬神清氣爽。
他踏著步子,走到了況洪淵的身旁。
“你小子不錯啊,以后能沖擊大宗師,人也不錯;隨即看向了卿九,一把年紀活到了狗身上,不過最后能幡然醒悟,也挺好的。”最后目光再轉,看向了穿著黑色勁服,抱著短刀的水恨生。
“世間皆苦,唯情…義最甜。”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水恨生,欲言又止,最終只留一聲長嘆。
“妖言惑眾!”
卿九怒聲呵斥。
“水恨生,他們一行人闖我圣山,目中無人,豈能讓他們如此藐視我圣山!”
說罷,從懷中拿出了半塊陣盤,水恨生沒有言語,雖然他看不上卿九,但作為圣山二圣子之一,他必須維護圣上的尊嚴!
兩塊陣盤方要合并,一直沒有說話的況洪淵終于開口了。
“多謝前輩讖言。”
水恨生和卿九一愣,況洪淵揮了揮手道:“這位若我沒有猜錯,應當是天機閣的前輩吧?”
鄭大焽傲然的點了點頭。
“天機閣,卜吉兇,看將來。善于逃跑,隱匿,但攻擊力低下。”
聽著這話,鄭大焽死死的盯著況洪淵。
“姬秋陽前輩去了圣堂,一時半會難以回來,前輩我們自然是攔不住,可若前輩要帶上兩個拖油瓶,恐怕想要出去也有些艱難。”
鄭大焽頓時大笑,道袍長袖揮舞,帶起了陣陣風聲。
“你說的不錯,但還有一句老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天機閣再怎么不擅于攻擊,就算你啟動了圣山的大陣,我至少也能做到以二換二!”
話音剛落,一道紫光便打在了卿九的身上!
卿九臉色一變,急忙解開胸間的 衣服,卻看不到什么異常。
“我這人啊,喜歡喝點酒,喜歡看點書。但偏偏,不喜歡別人要挾我。”
況洪淵寬大的袖袍里藏著天淵珠,臉色凝重。他自幼聽聞,天機閣之人,貪生怕死,貪財好命。可今日卻怎么都沒想到,這位天機閣出來的前輩,卻不似傳聞之中。
“若我們有一點兒損傷,小子,即便圣山的圣物認你為主,你也沒救了!”
卿九面色凝重,但始終找不到自己身上的任何傷痕,皺起了沒有,帶著一絲疑問。
“那會怎樣?”
“不會怎樣,不過該是幾歲,那便是幾歲咯!”
卿九臉色一陣蒼白。
若是按照實際年齡,他應該早已作古,他貪生,他才看到了世界的一角,他絕對不會容許自己變回從前的樣子。
不過,對比于自身的情況,他更恨徐長安。
憑什么別人上了云夢山,安然無恙,他上了云夢山,失去了戀人,百年孤獨。
又憑什么,他努力修煉,蒼老的靈魂附著年輕的身體上,還是比不上他!
他卿九,不服!
卿九的臉色青紫,剛才的一幕幕自然他也看到了。
徐長安又得神兵,若是此番不趁這個機會殺了徐長安,只怕他一生都沒機會戰勝這個對手了!
“那又如何,即便我死,我也要殺了他!”
說著,便大聲喝道:“圣山弟子,圍剿來犯!”
況洪淵眼前這位圣子有些沖動,急忙站了出來,擋在了卿九的身前!
“怎么,你要攔我?”
況洪淵說到底,此時的身份還是下屬,他們天淵湖,還是圣山的附屬門派,況且此時不少的圣山長老朝著這里涌來。
“屬下不敢!”
“那就殺了他!”
“圣子萬金之軀,不可,我們可以用其它法子!即可以有機會殺了您的眼中刺,也可以讓您平安無事!”
能夠存活,誰愿意玉石俱焚。
聽到這話,鄭大焽也松了一口氣,剛才手心一直冒冷汗。
“說!”
況洪淵微微一笑,轉頭看向了鄭大焽。
“前輩,既然如此,我們來次天道賭斗如何!”
“若是我們贏了,解開你施展在我們圣子身上的手段;若是我們輸了,這世子在我們圣山多留幾日!”
鄭大焽還沒說話,徐長安看了一眼面有難色的鄭大焽,站了出來。
“好,我們接下了!”
徐長安聲音洪亮!
狀態不好,調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