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乃萬物輪回之本,魂傷,則身死!
刺客被蛇傀源源不斷的吸噬靈魂力量之后,頓覺渾身痛苦難言,就連呼吸都開始困難。
但他畢竟非等閑之人,對于戰斗中存在的危險有著超乎常人的警覺。
被那蛇傀吸噬靈魂的一瞬間,他就下意識的從儲物袋里召喚出一枚攻擊力極強的法術符,名為“雷火暴君”的攻擊類的法術符。
刺客迅速的催動“雷火暴君”,將其丟向蛇傀蛇口。
龍十三自然是看到了刺客的行為。
雖然他不太了解那張法術符的威力具體怎么樣,但為了不使自己的蛇傀受到傷害,龍十三的心頭迅速下達了防守避退的命令。
蛇傀得到主人的推辭命令后,立即咬合住吸噬靈魂的蛇嘴,向后躲避那張符。
便在此時,“雷火暴君”被催動。
一股子炙白的雷光和火芒,自蛇傀的嘴巴邊上,爆裂開來。
“轟!——”
一聲巨響,猶如旱地驚雷。
將蛇傀彈開,使其纏繞著刺客防御光盾的身軀,在爆裂雷火之中被彈飛。
蛇傀受此攻擊,倒飛回龍十三的身邊。
而那刺客,則趁機帶傷而逃。
雖然受了重傷,但不至于被絕殺當場。一個趔趄,不等穩住身形,急忙使遁術拼了最后力量飛過茅屋逃去。那結界是他所設,如今受了傷,也不能維持結界長存。所以此去倒無阻滯。竟然憑借殘存意念落荒而逃!
龍十三擔心自己的蛇傀因為剛才那波爆炸而受損,所以,此時也并沒有要追殺那個人的心思。
他看向圍繞在身旁的蛇傀。
剛才雷火暴君的發動,就在其嘴邊上,使其承受了絕大部分的爆炸攻擊。
只見其蛇口與蛇頸部,紫色鱗片都已經被崩開,露出其內紫色的靈元氣團。
但沒過多久,蛇傀身上的傷口部分,迅速蠕動,氣團收縮,重新長出堅硬的紫色鱗片,恢復如初。
龍十三見狀,也就放下心來。
今天的這場戰斗,令他很是滿意,初步測試了蛇傀的能力。
有了這個神通傍身,令身處尊魔大陸的龍十三,多了一份安全感。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刺客今天來殺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但在自身實力高漲之際,任何的陰謀詭計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而已。
龍十三可以穩坐釣魚臺,靜觀其變。
紅光一閃,將蛇傀召回自己的身軀后,他靜靜地站在一片狼藉的院子里,等待著其他人發現此地異常。
沒有了結界的存在,火光映蕩山野,很容易驚動安在泉的那些手下魔兵們。
果然。
沒過多久,月色朦朧的天際飛縱來兩道身影。
眨眼間,他們二人已經落入這間殘破的庭院。
“這是怎么回事?”
龍十三聞言抬頭看去,是一個精瘦的男子,其眉目粗重,冷眼鷹鼻,腰挎一雙烏鉤。
還沒待龍十三有所回應,另外一道身影也開了口。
“干什么呢?半夜三更這么吵?干嘛把這里搞得一團糟?”
就著火芒和月光一看,原來是花嵐。
面對這兩個人的問語,龍十三淡淡地開口應道,:“有人要暗殺我。”
“什么?!”
花嵐聽罷,顯然有點難以置信。她蹙起了眉頭說道,:“何人這么大膽?居然敢來我們的地盤殺人放火?”
另外那個魔兵則陰沉著臉孔,默默地掃視了一下四周。而后沉聲說道,:“這院子四周還有結界的殘留氣息…難怪之前巡邏之時,沒有發現此處異常。”
此時,花嵐回過頭來,看向一臉平靜神色的龍十三,問道,:“你還能記得暗殺者的樣子嗎?”
龍十三眸光微閃,略微沉吟了片刻后,淡淡地開口回答道,:“他身穿夜行衣,具體樣貌看不真切。不過,此人兩手各裝配著連臂五指的鐵爪刃,能施展口噴三色火焰針的法術攻擊。”
花嵐聽罷目光微凝,而后便與那位魔兵男子默默相視,后者則沖她暗暗點了點頭。
這兩人的微妙動作,自然而然逃不過龍十三的眼睛。
他看花嵐與那魔兵男子的反應,心頭猜測道,:“這兩人大概是已經通過我剛才的描述,判斷出來行刺者的身份了呢。”
此刻,花嵐那張布滿著符文的臉上,透出一抹凝重。但隨即,她看向龍十三的眼神里,卻又閃過一絲狐疑。
上下打量了龍十三片刻后,花嵐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與那人交手,你難道沒有受傷么?”
龍十三淡淡地看了花嵐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出水的微笑,他用低啞的聲音應道,:“托二位的宏福,及時趕來將刺客驚退,我才沒有受傷。”
花嵐將信將疑。
但隨即她便不置可否,低聲說道,:“你遇刺之事,非同小可,我們還是快去見副魔使吧!”
言罷,她率先飛遁而去。
另外一名魔兵男子始終一臉的陰沉。他盯著龍十三,開口說道,:“請吧?龍兄弟。”
龍十三默默地看了一眼花嵐飛遁而去的方向,身影一閃,消失不見,卻是已經追隨花嵐的飛遁軌跡行去了。
魔兵男子盯住龍十三飛去的身影,眸光閃爍。臉上卻露出一抹笑意,忍不住自言自語的道,:“魔使大人這次收了一個不錯的年輕人呢!…”
自言罷,他也迅速飛遁入夜空。
副魔使安在泉的府宅,在距離此地三百里外的背水山里。
他身為“沉疴之地”的副魔使,身份尊貴,有資格占地自立門戶,可以開辟五百里的領地,有大批依附者,門徒,魔兵屬下,以及傭人和侍婢。
這背水山就是安在泉的府宅所在地。
暗夜之中,安在泉的府宅像個龐大的怪獸,沉睡在那里。
花嵐,魔兵男人以及龍十三,三人穿過長滿仙草靈木的樹林,終于來到安在泉的府宅。
那巨大的宮樓庭院,被一層濃郁的仙靈水霧人所籠罩。隱約能聽到水聲傳來,給這所莊嚴的府院平添幾分寧雅。
那水聲。來自于這背水山斷崖上的一處靈泉暗流形成的瀑布。
人常說水往低處流,但那靈泉卻直通山頂,再從山頂斷崖處的缺口傾斜而下。
泉水有靈氣,大量的靈氣飄散在空中,形成這個修煉之地,“背水山”。
安在泉自從當上副魔使之后,便選選此地,在山頂部建造了副使府宅。
此時,高門闊院外。
布置了玄妙的陣法結界,在其結界的六個陣眼處,各侍立一名魔兵,值崗守夜。
龍十三在魔兵男子與花嵐的陪伴下,飛遁至副魔使府門之外。
然而,卻被一名魔兵攔下。
“花嵐,杜錚,好像還沒輪到你們值崗吧,這么早就要來換班嗎?”
花嵐咧嘴輕笑,:“想的倒美,我對這苦差事,還不至于不上癮。”
然后她收斂笑容,眼睛看了下身旁的龍十三,而后說道,:“方才龍十三遭了人暗算。此事不簡單,需要及時稟明副魔使大人才行。”
那位魔兵早就注意到了跟隨在花嵐與杜錚身邊的龍十三。他將龍十三打量了一番,而后點了點頭說道,:“唔,是那新來的小子吧。第一天到此就跟人切磋嗎?這有點太不安分了吧。”
龍十三沉默不語,沒有去搭話茬。
他知道,在尊魔大陸,切磋修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以切磋修為做幌子,徇私報仇,也是常有的事兒。
這時,一旁的杜錚則開言道,:“好像是外人干的,身份敏感,而且,似乎是企圖暗中殺人。”
那魔兵聽到這么說,似乎覺察到事態嚴重,于是不在說笑。言道:“這樣啊…副使大人正在休息,容我通稟內侍府婢。”
說罷他轉身入陣,進了府門。
就這樣,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光景,天色開始放亮了。
此時可以看到府墻上的青色琉璃,和紅色的大門上的金色獸紋。
龍十三看到,有五位值崗的魔兵坐守在府宅陣法的不同位置。
也許其他地方還有守衛者,但他看不到。方才進去的那個,定是鎮守大門方位的魔兵,同時兼職了通傳消息。
想這副使府守衛如此森嚴,一般的人很難見到安在泉。
若是旁人有急事找副魔使,這個守門家伙趁機要點賄賂什么的,肯定也賺不少好處。
終于,大門開了。
那名魔兵走出來邀龍十三與花嵐,杜錚三人入府。
魔兵手一揮,通往門口的結界打開一道缺口,花嵐與龍十三,杜錚,便順缺口走入了府門。
這時,天色已經明亮,但宅內的燈火未熄。天光燈火下,水榭長廊,華庭池塘,盡數籠罩在晨霧之中。
庭院內,每隔一段路,侍立一名侍女。
見到有人來,一個侍女上前來作揖。
“三位大人,請隨奴婢來。”
跟隨這名侍女走過幾進幾出的院門,轉過朱廊,登上一座宮樓,徑入后堂。
然后拾階而上,步入后廳,便見到安在泉身披錦綢袍坐在廳內。
大概是因為那“蝠影噬音”的施展很傷元氣,此時此刻的安在泉面色看起來很差,身旁一名侍女正端來靈膽參茶與他喝。
龍十三跟隨著花嵐與杜錚,來到廳堂內站定。
安在泉將參茶放在桌上,看了一眼他們,問道:“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相比于之前,他的聲音更加沙啞了,但那股子上位者的威嚴卻依舊不減。
簡單幾個字能輕而易舉影響別人的心態。
面對副魔使安在泉的問話,花嵐率先開口說道,:“有人夜襲了龍十三。根據他的描述,襲擊的人,應該是龐古諦的同宗子侄,龐碩!”
安在泉聞言,眉頭略微一皺。,但隨即又舒展來了。
他那雙仿佛雄鷹一般鋒利的眼睛,掃向臉色平靜的龍十三。
打量了他半晌過后,他用沙啞晦澀的嗓音,發出一聲沉笑,而后說道,:“我記得龐碩此人。他曾模仿龐古諦的獅化術,修成了“奪命爪”的戰技,又掌握著三毒炙炎的法術,修為境界也不弱,手段還是挺高明的。”
說到此,安在泉卻抬眼瞧向杜錚。問道:“我聽說,你層跟他交過手,覺得怎樣?”
杜錚聞言臉色卻一紅,:“幾年前的確是交過手…我輸了幾招。”
“呵呵呵!…”
安在泉笑了。
而后看向龍十三,言道,:“碰到龐碩,連杜錚都要甘拜下風,你居然可以在他的暗殺之下,毫發無損…了不起啊。”
龍十三聞言,向其拱手施禮道,:“在下只是走運而已。幸得花嵐前輩與杜錚前輩及時趕到,才沒有遭到毒手。”
龍十三如今也算是越學越聰明了。
他知道,有時候該謙虛還得謙虛,該收斂的時候,就得收斂。
一旁的花嵐偷偷看了龍十三一眼,卻是沒有做聲。
而安在泉聽了龍十三的話語后,點了點頭,說道,:“龐古諦之所以派人刺殺你,目的應該是為了給我下馬威。你只是無辜受到了牽連而已…放心吧,我遲早會替你討回公道!在事情沒解決之前,你就先跟隨我,住在副使府,免得外遭暗算。”
龍十三聞言,向其再次施禮言道,:“多謝副魔使大人。”
而后安在泉對花嵐與杜錚二人吩咐道,:“如今龐古諦與我已經徹底翻臉,吩咐弟兄們注意些。不要再有人著了他們的道。日后,屬地內加派人手巡邏,就算是夜里,也不要放松!”
花嵐、杜錚領命出府安排安在泉交代的防衛任務。
而龍十三則被侍女們引出廳堂,去宮樓內的一處廂房休息。
不久,偌大的大廳里只剩安在泉,獨坐在太師椅上。
他望著門口出神,若有所思。
而此時,龍十三已經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座府邸宮樓的確很大,單單廂房就有近百間。
但大多數房間都是侍女們的日常居所,要么就是空著。
龍十三應該是副使府上幾年來,唯一的客人吧。
廂房內,長窗紗帳,高床軟枕。
凝神香,益壽茶,又有一對妙人女侍相陪。
這兒跟那冷冷清清的茅草屋一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龍十三也算是因禍得福,從破茅草屋里,直接入住副魔使府邸。
但龍十三卻并不以此事為喜。
相比較這人多眼雜的副魔使府邸,他反而事更喜歡清凈一點的茅草屋。
只是可惜,安在泉得罪了其他的副魔使,卻殃及池魚,使龍十三無辜遭受暗殺,破壞了那份本來愜意的清凈。
沒辦法。
如今既然已經住進了副魔使府邸,也只能其既來之則安之了。
將負責伺候自己的侍女打發走了之后,龍十三獨自一人,在房間內打坐調息。
自從不久前使用蛇傀吞噬了一些那刺客龐碩的靈魂之后,他的心頭就突然有種沖動。
只要看到人,就想要放出蛇傀吞吃其靈魂。
跟隨著花嵐與杜錚來背水山的路上,便有一個念頭閃過,想要趁他們不備,殺了他們,用他們靈魂喂食蛇傀!
說實話。
這股子沖動,讓龍十三都嚇了一跳。
雖然他其從來不追求做一個好人,但也覺對不想當一個殺戮成性的惡魔。
所以當這個邪惡的念頭飄出來的時候,龍十三有點厭惡自己,并努力的將這種罪惡的欲望從心中剔除。
然而,當他隨著花嵐與杜錚進入副魔使府邸,見到安在泉的時候,那種想要放出蛇傀吞吃靈魂的欲望又開始萌生。
這就讓龍十三有點覺得不太對勁兒,他覺得,蛇傀應該是還沒有祭煉完全,所以才會總是冒出這些古怪的念頭。
所以他才會把侍女趕出去,抽出心思來,用心神意念,持續的祭煉和控制身體上的蛇傀。
必須要學會控制這股子恐怖的力量,不能讓這股子恐怖的力量影響到心念意志。
話分兩頭,卻說那行次龍十三失敗,又背蛇傀吃掉大量魂魄力量,身受重傷的龐碩,幸虧逃得及時,又趁夜色走得快,竟然硬撐著傷體,回到了龐古諦的領地。
最后已經油盡燈枯的龐碩,是被魔兵們抬著入龐古諦府宅的。
龐古諦的府邸,建在松子堡內。
這里是碩大的盆地,漏斗形的地勢,將更多的靈氣匯聚在這里。
在奇石古木之中,一座黑色的城堡矗立云霞間。
因它形似松果,所以被譽為松子堡。
此時在松子堡的一間石室內,龐古諦臉色鐵青的俯看著躺在地面軟毯上的龐碩。
龐碩已經開始口吐白沫,汗漿如雨了,而旁邊則站著一臉詫異的陸南風。
陸南風之所以沒有回府,原本是想看場好戲的。
他想知道,當安在泉得知自己新收的人手被人殺了后,到底會有何反應。是暴跳如雷找龐古諦討說法,還是英雄氣短的就此忍了。
可是,正等著聽好消息呢,誰能料到龐碩居然把自己搞成這幅德行回來…
當初所有的人可是都認為,以龐碩的能力,殺掉那個無名小子,肯定就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可是現在…卻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如此局面,使得給龐古諦獻暗殺計的陸南風,臉上有些掛不住。
沉靜了許久,暴怒的龐古諦一把抓起軟成爛泥的龐碩,低吼問道,:“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龐古諦此時羞奮異常,這次不僅沒能給安在泉顏色看,倒先讓自個兒憋住了這口惡氣。
龐碩雖然只是個旁支子侄,但平日里龐古諦還很是看重他的。但現在,卻徹底讓人給廢了…
如今不明不白的整成這樣,龐古諦的心頭,如刀攪一般難受。
咬牙切齒的將渾身軟的像根面條一樣的龐碩放平回軟毯上,他陰沉著臉孔站起身來。
沉默半晌之后,龐古諦仍是低頭看著龐碩,嘶啞著聲音問陸南風。
“你能看出龐碩中了什么術嗎?”
一旁的陸南風,可是深知龐古諦疼愛龐碩的,原本是想著說點兒什么節哀順便之類的話,但最終發現,實在說不出口。
見龐古諦問自己,他只得湊得近些,裝模做樣的看上一會兒。
可最終卻只能搖了搖頭,因為他什么也沒看出來。
陸南風嘆了口氣說道:“…的確很古怪,身體既無外傷,也無內傷…經脈也完好…真是太奇怪了…”
如今看的仔細了,陸南風突然覺得這龐碩身上的傷,不簡單!
“你覺得,會是安在泉干的嗎?!”罷古敵沉聲問。
“不像…安在泉的蝠影噬音雖然也能做到殺人于無形,但總會留下受傷痕跡,最明顯的傷勢便是經脈盡斷,五臟具碎。而這…完全看不到傷在何處!”
此時陸南風越看越是心驚,:“但是…如果是龍十三傷了龐碩的話…那這個修士,恐怕不簡單吶!”
龐古諦眉頭一簇,目中閃現鋒銳如刀的光芒。
“如此一說,這個龍十三的底細,還真是非常可疑!竟然毫無征兆般的的跟在了安在泉身邊,確實是匪夷所思!…”
陸南風立起身來,若有所想的看向龐古諦說道,:“能夠廢了龐碩,且殺人不留痕跡!這樣的手段,豈是尋常修士所有?很可能是安在泉知道自己勢單力薄斗不過您,所以結交了某位魔衛大人,令其專門派了得意弟子前來助陣!”
龐古諦聞言冷笑一聲,:“白晝道魔衛大人的得意弟子?白大人的手下我都熟,從沒見過此人。”
陸南風湊過來輕聲說道,:“我是說,是其他魔衛大人!”
龐古諦聽罷,立即瞪起雙眼,:“不可能!…他怎有膽量,敢背白大人?!”
由于尊魔大陸修仙界內的勢力盤根錯節,所以逐漸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鐵則,那就是修士一旦加入了某個勢力,必定要忠心。
倘若背叛某個魔衛,不僅意味著得罪了一大串的勢力鏈條,還會遭人唾罵和暗殺。因此,一般的修士不會做出跳槽的傻事。
然而陸南風則不置可否。
在他想來,對于一個沒有能力的修仙者,背叛,可能意味著殺身之禍。但是安在泉,可是個炙手可熱的天才啊。這樣的天才,在任何勢力中,都能成為那個可以觸摸核心地位的人物。暗殺他不會那么容易。也沒有人輕易有這個膽量。
所以陸南風對龐古諦說道,:“那安在泉始終被大哥壓一頭。以現在的形式,他在白晝道大人手下很難再有大的發展。為了另謀生路,一定會暗中投靠其他魔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