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仙橋東,秦府后宅,秦檜寬大的房之中。x
傍晚的夕陽從長窗之中照進房之中,廊下花樹的影子落在巨大的紅木桌案上,在桌案上鋪就的一張白紙上形成一片斑駁的倒影。一只飽蘸濃墨的筆頭在那張紙上快速游移,力道遒勁,筆力雄健。刷刷刷,四個蒼勁的大字一氣呵成,中間竟然沒有再蘸墨。足見寫字之人對于毛筆上的墨水的控制程度精妙,當然也說明這只毛筆也是極好的材質制成的。
“啪嗒!”寫字之人將毛筆搭在筆架上,撫須看著眼前這副字,眼中露出滿意之色。
“相爺的字寫得越發的好了,奴婢都看傻了。相爺寫字的樣子真是有男子氣概。”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在旁響起,伴隨著小手的啪啪鼓掌聲。
秦檜瞇著眼看著站在案旁拍著手贊揚的一名年輕貌美的婢女,笑道:“你又知道什么好不好你除了成天擦脂抹粉穿衣打扮之外,還懂得法么”
那年輕婢女嬌嗔道:“相爺,你這是小瞧奴婢了,奴婢在你眼中便如此不堪么奴婢侍奉著相爺,天天在這房里,就算不讀寫字,也沾了卷氣吧。相爺這話可太傷人了。奴婢都傷心了。”
秦檜呵呵笑道:“鬼靈精的小東西,又來撒嬌賣乖。可是老夫偏偏吃你這一套。來,坐這兒來。”
秦檜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那婢女嬌嗔著扭著身子過來,一屁股坐在秦檜的腿上,將身子依偎在秦檜懷中。秦檜蒼老的手掌在婢女彈性十足的腰肢上揉捏著,湊過嘴去對著那婢女嬌嫩如鮮花般的嘴唇便是一吻。那婢女哼哼著躲開,呸呸呸的吐著嘴巴里咬到的幾根白胡子。
秦檜嘿嘿笑著,低聲道:“小琴,咱們的事,夫人沒來找你麻煩吧”
那婢女白了秦檜一眼,嬌聲道:“那倒沒有。相爺這么怕夫人么奴婢自從跟了相爺,每天只能在這房里伺候,等著相爺來。什么時候相爺能納了奴婢呢奴婢也好有個名分。相爺您是我大宋最有權勢之人,誰能知道您在家中居然懼內呢相爺干脆跟夫人攤牌得了,納了奴婢,奴婢明年給相爺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秦檜呵呵而笑,大手拍著婢女的屁股道:“小琴,你說笑么老夫一把年紀了,還生什么兒子老夫有自知之明。另外,老夫要告誡你,你可莫要貪心。老夫可以跟夫人說這件事,但我恐怕你接下來會沒命。”
那婢女身子明顯抖了一下,秦檜感覺到了這一點,用蒼老的大手在她屁股上捏了捏,沉聲道:“老夫也是為你著想。你老夫多多的給你銀子,在外邊給你置辦宅子便是,那么以后就算老夫不在了,你還是可以過好聽日子,這不是電腦端:
那婢女想了想笑道:“相爺說怎么樣便怎么樣吧,奴婢反正都聽相爺的。適才奴婢只是玩笑罷了。”
秦檜呵呵笑道:“你還是很乖巧的。老夫年紀大了,活不了幾年了。你好好的侍奉老夫,老夫不虧待你便是了。”
婢女小琴輕笑道:“相爺說什么話呢。相爺龍精虎猛,還要活一百歲呢。”
秦檜笑道:“但愿如此,但是老夫可知道自己活不了那么久。能活多久便活多久,老夫倒也不怕死。不說這些了,你好久沒伺候老夫了,老夫都想念你這張小嘴了。”
小琴拋了個媚眼,身子如游魚一般的滑了下去,蹲在秦檜的兩腿之間,伸出手來便為秦檜解下衣的扣子。秦檜呼吸急促起來,大手插入小琴的發髻之中,閉起了眼睛做好了迎接銷魂一刻的準備。但就在此時,房外的院子里傳來了一個人的大聲說話聲。
“爺爺呢在房么怎么找半天不見人。爺爺,爺爺!”
秦檜和婢女小琴都嚇了一跳,小琴忙伸手替秦檜扣上扣子,慌亂的站起身來。就在此時,秦坦推開了房的門,將長長的身影投射到了秦檜的臉上。
“爺爺,您在房啊。我說怎么找半天不見您呢。您在這里呆著作甚”秦坦大聲說著走了進來。
秦檜皺眉道:“怎么老夫要待在哪里,還得跟你稟報不成”
秦坦聽著秦檜口氣不善,有些納悶。愣了愣上前行禮,笑道:“爺爺這是怎么了不高興么今日孫兒得了榜眼打馬游街,爺爺都沒去瞧呢。上午在大慶殿沒見到爺爺,孫兒心里便覺得納悶。爺爺不替孫兒高興么”
秦檜咳嗽一聲,沉聲道:“老夫當然是高興的。但卻也沒必要去看巡街。這么點事,用得著這么大驚小怪么何況,你自己莫非不知道你這榜眼是怎么來的。”
秦坦聽著心頭如一瓢冷水澆下,尷尬之極。爺爺是在諷刺他作弊中了科舉的事,這讓秦坦聽著心里堵得慌。
“爺爺,這都是您的意思,孫兒可沒要您一定這么做。我早說了,考不上科舉便拉倒,孫兒可不稀罕當官。這都是您的意思,孫兒只是按照您的心思配合罷了。現在您又說這樣的話,孫兒著實難以接受。”秦坦抱怨道。
秦檜也意識到自己適才的話有些傷人,不過是因為他闖進來壞了自己的興致罷了。于是笑道:“罷了罷了,爺爺說錯了,你還生老夫的氣么怎么今日巡街老夫沒去捧場,覺得面子不夠么”
秦坦倒也不糾纏適才的話,笑道:“那倒也不是,總是爺爺去瞧一眼,心里也覺得踏實些。孫兒好歹也是入仕了,踏上了新的一條路,起碼面子上是給秦家門楣添光了,不是么”
秦檜微笑點頭道:“那是當然。你好好的干,爺爺老了,你得撐起秦家的門面來。也只有你能撐得住了。”
秦坦拱手道:“多謝爺爺器重。過兩天便要授官了,孫兒要去哪里為官才好呢要不要去政事堂,跟在您的身邊做事也好得您耳提面命跟著您學些處世之道”
秦檜呵呵笑道:“政事堂么你還是不要進來的好。本來你是老夫的孫兒,你高中了榜眼,別人已經會找事了。你再來我身邊做事,人家更是要全部盯著咱們了。我看你要么去樞密院,要么去翰林院當編修。老夫的意思是,你去翰林院的好,那里可是未來宰執的人選之處。你覺得呢”
秦坦想了想道:“爺爺,孫兒不這么想。孫兒想去樞密院。”
秦檜道:“哦為何”
秦坦剛要說話,一轉頭看到站在一旁似乎正在側耳傾聽的發髻有些蓬亂的那名叫小琴的婢女。于是皺眉喝道:“你站在這里作甚出去。”
婢女小琴愣了愣,看向秦檜。秦檜擺手道:“小琴,這里暫不用你伺候,你先出去呆著。”
小琴這才不情不愿的行了個禮,轉身扭著屁股出了房門。
秦坦看著她的背影道:“爺爺,你房這婢女是何時來府里的我好像都沒見過。”
秦檜淡淡道:“是府中李管事的侄女兒,那日他求我說給他侄女兒找個生計,要來府中當丫鬟。我正好房缺個倒茶的,便答應了他。來了此事了,你適才說你要去樞密院,那是為何”
秦坦低聲道:“爺爺,我去樞密院您還不明白么我秦家現在最缺的是什么孫兒去樞密院中,將來必有大用。爺爺您雖然兼著樞密使,但是您不是怕皇上起疑心,不能行樞密使之權么孫兒去便不怕這些了。孫兒可以替您拉攏那般子武官。甚至孫兒自己也能掌握一些兵權。將來需要的時候,便不用太擔心了。您說是不是”
秦檜沉吟片刻,緩緩點頭道:“好孫兒,想的倒也周全,不愧是我秦家子孫,有見識。是啊,老夫現在最煩的便是那班子武將,老夫實際上并不能掌控他們。軍權這事上,皇上是很敏感的,他寧肯讓楊祈中掌管,也不肯交給老夫掌管。這終究是個隱患。你說的也對,老夫也應該在兵權上多想想辦法了,萬一有什么需要,也好有兵可用。”
秦坦笑道:“那便這么定了”
秦檜道:“你去是可以去,但是不可操之過急,千萬不要被人知道你的用意,否則便會招來禍事。咱們目前還不急于做這件事,目前老夫最迫切要做的是另外一件事。”
秦坦輕聲道:“是繼承皇位的人選是么”
秦檜看著秦坦,贊許的微笑點頭道:“正是,你倒是看得明白。”
秦坦笑道:“我是爺爺的孫兒,怎不知爺爺心中所想。孫兒可不是草包。孫兒也許沒有爺爺這般深謀遠慮,但是有些事還是能看得清的。”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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