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看著眼前擺滿了食物的桌子,一下子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意思這老家伙想讓他兒子再撐一會,他還要和自己喝點?
“錢老板,你這是?”秦風一臉疑惑的看著錢途。
“寒舍略備薄酒,為秦老板接風洗塵”錢途擦著頭上的汗水,他心里面也著急,但是秦風不出手,自己也沒辦法。
“老板,我們辛辛苦苦的查看情況,你居然在這里大吃大喝”小白的聲音從樓上傳來,不用說她肯定是聞著味道來得。
“誰說我大吃大喝的,不過你們來了也好,錢老板請你們吃飯,你們可不要辜負了人家的好意”秦風冷笑著看著額頭上冒著汗水的錢途,略帶嘲諷。
說完秦風也不管小白同不同意,帶著她和小黑來到二樓。
“有什么發現?”秦風一邊上樓一邊詢問。
“只有那間臥室有問題,其他的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小黑的話秦風很相信,不是說其他人他就不信任,而是因為小黑做事情比較仔細周全,他說沒什么問題就說明真的沒什么問題,秦風也不用去重新復查一遍。
站在那間臥室里面,秦風想起那股像尸臭的氣味,一下子還是覺得受不了,但是自己必須得進去。
他輕輕的打開門,卻看到錢勁已經從床上起來了,在黑暗中憑借月光正坐在一面鏡子前,兩只手翹著著蘭花指像是在梳頭發一樣摸著臉邊的空氣,臉上也涂著白色的粉底,嘴唇用口紅涂成紅色,眉毛也用眉筆勾勒。如果正在化妝的是女的,可能會有人夸贊她化妝的技巧高超,但是現在是一個男的像一個女人一樣化妝,再配合慘白的月光,空曠的房間,不禁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秦風回頭看了一眼小白她們,小黑小白也搖搖頭表示剛剛沒看到這一幕,等秦風再回頭一看,本來坐在鏡子前化妝的錢勁消失不見了,秦風一下子驚訝了,急忙掃視屋子里面,突然門后面探出一個臉慘白,嘴唇特別紅艷,披散著頭發,身形枯槁的男人,嘴里面發出“咯咯咯”的詭異笑聲。
秦風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嚇到,一屁股坐到地上,錢勁直接朝秦風撲來,小黑小白還沒反應錢勁就消失不見了。
而秦風也暈了過去,昏迷不醒。在睡夢中他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好像在被那什么,他費勁的睜開眼睛一看,自己眼前是錢勁的臉,他滿頭大汗的做運動,而秦風覺得自己有股異樣的感覺,他控制著頭往下看去,正所謂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了,他貌似附身在一個女人身上,耳邊傳來一陣悅耳吸引人的聲音,秦風知道這是這具身體的主人發出的。
但是為什么自己也有感覺,這讓秦風覺得惡心,不一會這具身體涌起更怪異的感覺,而機械運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宇宙的起源在于運動,只有運動才能積攢能量,當能量積攢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它就會從一個奇點爆發,從而快速擴散,最后物質之間的碰撞經過長時間的發展就會形成生命。
秦風心里面暗自罵了錢勁的祖宗十八代,這是什么個情況,自己沒辦法控制身體,但是他卻有感覺,這算什么情況。
之后這個身體的主人和錢勁在說什么,但是秦風沒心情知道,他在思考一個問題,這算不算被,雖然不是自己,但是感覺是自己的。最后夜深了,什么都沒了。
等秦風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他看到錢勁帶著自己正在逛街,給她買了一條名貴的項鏈,他們過的非常幸福。
直到有一天秦風感覺這個身體的胃非常不舒服,經常有一種想吐的感覺,于是這個身體去醫院檢查,最后確定了事情的發生,秦風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掙扎,終于搞清楚自己就是一個旁觀者,只不過他能感受到女人的感覺而已。
秦風知道這個女人非常高興,但是又很擔憂,秦風想要阻止她,但是他只是一個旁觀者,根本沒辦法阻止女人,最后女人和錢勁說了,錢勁雖然很高興,但是他還是說了那句話。“我們不能要,我現在還沒準備好”。
但是女人不同意,她認為這是錢勁在玩弄她,于是她威脅錢勁,錢勁說讓他想想。秦風看到錢勁的眼神里面閃過一絲狠毒的神色。
秦風知道這就是悲劇的發生的開端,直到有一天,錢勁約女人出去玩,女人高高興興的化妝換衣服,她以為是錢勁想清楚了。
等到了地方,卻發現錢勁將她帶到一處廢棄工廠,說了一大堆東西,但是女人絲毫不在意,她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最后錢勁冷笑起來,對著工廠里面一揮手,工廠里面走出來四五個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男子。
女人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最愛的人居然對自己這樣,她一下子大喊大叫起來。
“錢勁,你要做什么,我會報警的,求求你放過我吧”這女人喊了幾聲發現錢勁不為所動,甚至點了一根煙看著遠方。
女人想要跑,但是今天她為了見自己心愛的人,特意打扮的非常漂亮,腳上穿著高跟鞋根本跑不了,只好帶著希望的眼神看著錢勁,但錢勁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她一下子絕望了,那幾個混混拉著她的手,粗魯的將她拉到工廠里面。她最后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絕望和恨。
工廠里面傳來女人撕心裂肺的痛苦慘叫和笑聲,秦風也有感覺,他覺得是幾個男的在對他做那什么,他想要反抗,但是一點力氣都用不上,因為這具身體不屬于他,他知道這是那個鬼想要讓他理解她,不要再阻攔她。
幾小時以后,那些人離開,倉庫門口出現了那個人的身影,他朝女人吐了口唾沫,然后一腳踢到她肚子上,秦風覺得一陣劇痛,他知道發生了什么。最后他看見錢勁親手將手放到女人的脖子上,一股窒息感襲來,之后覺得冰冷,一股深入骨髓的冷,突然一股溫暖的感覺襲來,讓秦風睜開眼睛,他看見小黑小白,憐雪婉兒都在自己身邊。
秦風使勁的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剛剛的心情,他看到被鬼附身的錢勁站在窗戶邊看著自己露出冷笑,舉起手指向秦風,然后又指了自己。
“老板,他說什么?”小白看著這奇怪的錢勁,問秦風,而秦風陷入沉思,是啊,如果換成自己,會甘心嗎?會不恨嗎?自己是一個旁觀者都異常憤怒和羞恥,那作為當事人的她會安安心心的去投胎嗎?
但是秦風說了幫人家父親救錢勁,這件事情那個女人沒權利私自處理,陰差會記下這筆賬,以后由地府來處理,這就是規矩,也是地府的尊嚴。
秦風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錢勁的面前,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后他的背后沖出來一條鎖鏈,直接打在錢勁的胸口上,他還以為秦風會幫自己,那個鬼毫無防備,一下子從錢勁的身體里面被打了出來,秦風看見那是一個嬰兒的模樣,他剛剛落地就從窗口跑了出去。
秦風聽見錢勁的咳嗽聲,于是立馬蹲下來掐著錢勁的脖子,眼睛通紅,情緒激動的問 “她在哪里?快告訴我”秦風的樣子像極了暴怒的獅子,就連小黑小白都被嚇到了,自家老板從來沒這樣失態過,他到底遇到了什么。
“咳…在郊區一家廢棄工廠后面的廢井里面,咳…你是怎么知道的…”錢勁十分虛弱的回答,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怎么變成這樣的,所以很準確的告訴秦風。
“禽獸不如的玩意,我告訴你,你只有三天的壽命,自己要和你父母說的就說了吧,我是地府的陰差,哼”秦風得到地址以后就將錢勁扔地板上,然后帶著小黑小白她們離開這地方。
“秦老板,請問我兒子情況好點沒”錢途湊著笑臉上來問,但是秦風心里面很亂,絲毫不管錢途的笑臉。
“你兒子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他只有三天的日子了,另外子不教父之過,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這就是報應”秦風冷哼了一聲之后丟下了一臉驚恐的錢途夫婦,然后朝別墅區外面走去,他要夜探那個工廠。
“老板,你到底怎么了”小白他們見秦風表情嚴肅,臉色鐵青,小心翼翼的詢問。
“人曉鬼心惡,鬼知人心毒”秦風無奈的嘆了口氣,將自己經歷的那個感覺和小黑小白她們說了,說到最后秦風都不忍心說下去,小黑小白她們臉上都掛著憤怒的表情,小白,憐雪和李婉兒還吵著要回去閹了那錢勁,這男的也太過分了。
但秦風阻止了她們,因為他們現在需要去將那女人的冤魂找到,不然以她的怨氣,可能會引起大變故,更何況還有一個什么都不知道,只有靠本能行事鬼嬰。
秦風來到別墅區外面打了一輛出租車,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上車讓司機往郊區開,那司機滿心的不愿意,大晚上的去郊區做什么?但秦風心里面還有怒氣,一下子拿小黑的鎖鏈出來勒住司機的脖子,逼迫司機去郊區,那司機沒辦法,只好朝郊區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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