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世的“堅”國,于這日突然停止了大部分的動作,原因顯而易見,“堅”國最負盛名,最受人民敬愛的九皇子課赫被俘了,這無疑是對“堅”國致命的打擊。“堅”國國君一日之內,連著派了四班使者前往凰都商議,甚至開出了足夠動人的條件。
翟秋子和葛遠商議了許久,才訂下了幾個方針,但他們深知,變化無常、背信棄義是“堅”國刻在骨子里的惡性,任何一個能昭示天下的條約,在“堅”國的眼里,都是隨時可以撕毀的廢紙。所以翟秋子和葛遠做好了扣押九皇子課赫多年的準備,以此來遏制“堅”國的制裁。
不得不說,若論“堅”國國君最寵愛的兒子,九皇子絕對排的上前三,為了救回兒子,國君不惜放棄了馬上到手的全面勝利,甘愿求和。木子云和方天慕也跟一眾伙伴重新聚到了一起,眾人也都二十二歲了,說起木子云,離家也有六、七年,這些年每個人的變化都不小,也屬木子云變得最多。
葛遠算了一卦,二尾狐的蹤跡也大致被摸清,卻時隱時現,許久之后,葛遠才想明白了,喜道:“你不是想找均士魅嗎?二尾狐正跟那家伙在一起。”脫離時間的四方棋算法,一直被均士魅身上的某物給隔斷,而二尾狐由于與世間羈絆太深,就算有那物存在,依舊能被四方棋捕捉到痕跡,循著那痕跡,不僅能找到均士魅,嵩陽瓏洛和顓王旭應該也能找到了。
木子云和鈴鐺已經按捺不住殺心,不過半柱香的時間,“霞”之眾人便沖出了凰都,朝著葛遠算出的方向沖去。
好似均士魅知道木子云要來似的,在那地方等待了許久,一個時辰過后,纏著無數羈絆的兩幫人在荒原上宿命般的相遇了,這也是這兩方勢力,第一次面對面的遭遇。
只見“霞”,總共七人一獸一物,木子云走在最中最前,左手邊是休兵,他神采奕奕,縱然兩方之間暗流涌動,他依然笑得陽光燦爛,羊雕像小四跨坐在他的肩頭,神情也喜樂非常。右手邊是方天慕,他面容冷峻,黑刀“大滅”握在左手,星辰之目中盡是殺意。休兵的左側先是風箏,再是望鄉,方天慕的右側先是鈴鐺,再是杜小月,而唐道元坐在一只墨鶴之上,浮在空中。五⑧16○
再看這邊,俊美神秘的均士魅走在中央,左側是嵩陽瓏洛,右側是顓王旭,顓王旭的右側是一個大胡子男人,他穿著厚重,從肩頭到腰間纏著兩串鵝蛋大小的灰鐵蛋,手里拿著一個炮筒,后來眾人才搞清楚,那是某域特質的武器,名為火統,又名槍炮,利用火藥射出鐵蛋,造成巨大的傷害,一些制作精良的火統,破壞力甚至能達到修行者的水平,據說,這是從亙古時期的“人類文明時代”傳承下來的寶貝,但發展到現在,已經與最初的模樣和使用方式大相徑庭,算是法器了。
嵩陽瓏洛的左側是一個佝僂男人,瘦削無比,面色病態而妖性,似是多少年也沒睡過覺一般,身上似披著一塊被踩過了無數次的深色毛毯,而毯子上掛著七八串古怪物件,他的腳邊還有一只縮化了數倍的灰色小毛驢,站起來只能達到男人膝蓋的高度,但也是病泱泱著,瘦得厲害。
而站在著男人左側,顯得不倫不類的,則是兩個五六歲年紀的小孩,一男一女,女孩還時不時拉著那佝僂男人毛毯上的小掛件,玩得不亦樂乎。
兩方人面對面走著,木子云一抬頭,暴躁的戾氣瞬間在荒原上席卷而出,均士魅嘴角一咧,令萬物膽寒的恐懼戾氣與木子云的暴躁戾氣,在兩方人中間完成了交鋒,并不相伯仲。
行至兩方間隔著數十步遠時,才各自停步。
木子云的眼神能夠殺人,可均士魅卻一臉輕松,渾然不在意的看著木子云,抬起手比劃了個人形,做了個提頭的動作,接著另一只手做了個抹脖動作,木子云一眼便懂,他在暗示虎子,此舉激怒了“霞”所有人。
鈴鐺最先沖出,半息之內,身體附著上了魔能,披上了“魔王之衣”,身形拉長,全身更加精致亭立下,從妹態變成了姐姿,薄如蟬翼的黑金之氣武裝到了每一寸肌膚,手持更是刺出了半寸長的尖爪,更顯其魔王般的絕代氣質,她的目標從未變過,而嵩陽瓏洛也冷笑著帶著她飛到了眾人。
嵩陽瓏洛同樣擁有最為邪惡的戾氣,其戰斗的方式與鈴鐺竟也有幾分相似。只見她抹衣一動,立刻披上一件鮮艷紅裙,與鈴鐺的魔王之氣相對,她一身人皇驕縱之姿,卻多了數分的妖氣。單手在虛空一點,身側出現了十幾截猩紅細線。鈴鐺殺來之時,速度極快,嵩陽瓏洛手指勾住一根線,立即移到了一側,躲開鈴鐺攻勢之后,松開手指,接著一彈,細線變成琴弦,發出第一音,立即有五六道音刃射出。
鈴鐺一爪擊破所有音刃,嵩陽瓏洛兩只手勾動兩根紅線,低鳴道:“妖術——朱辰。”一只朱雀從天而降,其尾卷著“一江一海”,卻是天藍之色,如夢如幻,其浪可卷陰魂,可沉巨像。鈴鐺行走于虛空之上,面無懼色,也未看那藍海一眼,而魔虎化為人形,從其背后飛出,利爪劃破藍河,天幕之下,盡是叢溪。
鈴鐺身軀展開黑色羽翼,呼展之間,大量魔鳥飛出,并朝著嵩陽瓏洛聚集。嵩陽瓏洛手指捻住一根紅線,接著一抽,不相接的紅線被抽成了一根,嵩陽瓏洛將紅線投擲了出去,單手在空中點化,那長長的猩紅之線宛若有了靈智,在極速之間,穿透了大量的魔鳥,凡是被紅線穿過的魔鳥,無一例外,全部如紙張般分解成渣,而其內蘊含的足以媲美一位普通修行者全部能量的破壞力,也盡數被化解...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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