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招數對付起虎子就沒那么大作用了,何況如今兩人站在平地,水鬼噴出的水球輕而易舉就能躲過。
江淮不愿浪費精力,右手蓋住左手小指,接著拇指抵住中指,手掌中間夾著染字的布條,指頭朝向地面,念叨了三兩句法文,一股白氣從腳下沖起,打到頂壁還震下了幾塊碎石。
哞!江淮身前出現了個三丈高的牛頭巨怪,鼻子以及左耳上串著金環,身上有道醒目的裂痕,足有十寸寬從肩膀到大腿。雙手舉著把雙刃紅斧,一根棕毛尾巴兩腿間晃來晃去。
“小心”馮靜提醒虎子,:“這是他最強的契約,大首領。最多只能用兩次,且只能用法氣驅動,兩次后,他便會精疲力竭。每次只能有一百息時間,不用與它硬拼,扛過時間就好。“
“有這么簡單!“江淮躍到了牛頭怪的肩膀上,那怪物手持巨斧向地面猛砸過去,嘭!在地面的四人覺得身體都麻了一般,連虎子那般壯實的身子都被震了起來,最糟糕的是啞巴,再而三的吐著黑血。
“不行了“木子云忙撐起了身子,”再來一次,我都得吐血了,大姐我們去那邊躲躲。“扛著啞巴木子云與馮靜向懸崖那邊挪去,還回頭督促虎子動作快些。
虎子這愣小子,被小腿上的麻意整得有些懵。而江淮控制著怪物故技重施,虎子趁著斧子落地的時刻往怪物身邊跳,連跳了幾次馬上就要觸碰到,未料那怪物鼻孔里噴出兩股狂風硬生生地將他飛了回去。
之后,怪物用黑蹄子跺了下地,虎子知覺頭上有風,昂頭一看,竟有十幾塊尖石落了下來,每一塊都幾尺粗,這還了得,感緊撒丫子跑路,正巧,怪物的巨斧又搶了遍地,不必說虎子又被震飛了。
與落下的尖石剛好碰了面,危難時刻,木子云保持著跪坐的姿勢,胸腔攢了股氣,呼的一聲開始噴火,十幾塊尖石無一例外都被火焰推到了墻上,木子云再也堅持不住,噴到最后流出的就是血了,看來這次的使用實在過度了。
“我日…”虎子摸了摸汗,腳還有點酸。
“你特娘的能不能利索點!”木子云向虎子怒吼道。
“哦…”虎子抬腳就往怪物方向奔去,用跳躍躲開巨斧砸地的瞬間,幾息后來到它身邊。而牛頭怪鼻孔中又吐出狂風,虎子可不再迷糊,你把抓住了怪物紅斧斧頭,在狂風中整個人都在飄。
“加命—負重“虎子使出武技,雙手握住的巨斧,頃刻間增重了三倍,而且還在升高。剛開始還好,等到了十倍,那牛頭怪終于扛不住了,像岔氣了般鼻孔歪掉,手中的斧子落到地上砸出個深坑,連腰都像是閃了。
“你干嘛呢?“江淮氣急敗壞地提了提牛頭怪的腦袋,”砍他啊!“虎子笑呵呵地站到了斧柄上,牛頭怪使足了力氣才抬起了幾尺高,還沒喘口氣呢,又落了下去,一臉委屈地看著江淮,真是抬不動啊。
江淮怒氣沖沖,控制起怪物,跟虎子打起了拳腳。話雖如此,但顯然虎子只能靠躲,躲開拳頭,還要在那拳頭觸地時跳起身子,否則又要被震飛,這對主修決斗,身法不行的虎子來說,有些難了。
虎子右臂在聚氣,沒辦法,自己發覺武術不久,很不成熟,再加上他本來就沒有多少武氣,剛剛一招就已經把他抽干了,現在需要慢慢凝聚。
而虎子的術為重力。加命—單域,可使右臂的打出的重力持續翻倍,而加命—負重,是將所觸物的重力加倍,看樣子沒多少差距,實際上后者需要的精力和武氣要多得多。
遲遲打不到虎子,江淮心中發起慌來,大人說得我記得明明白白,是說我會得到黑曜石,不過他從來沒提過這幾個家伙會出現,難道大人錯了這么些年大大小小事情沒錯過一次,怎么這次就錯了,不可能吧。
再安慰自己,也抵不過現實來得透徹,終于,虎子攢出了武氣,手腳并用撲到了怪物的胳膊上,“加命—負重!”這下那怪物就牢牢躺在地上了,想起來,除非把胳膊剁了。
“你還有招不?沒有,我要揍你嘍。”虎子揮了揮拳。江淮黑青著臉,回道:“你等等,我考慮考慮。”
“行嘞,有什么招快用,我們趕時間。”虎子正好趁此恢復氣力。那牛頭怪哞了聲,化成了氣,消失不見了。
江淮心中猶如萬馬奔騰,不是,那大人到底說得對不對啊,他自己都懵逼了,說好的啞巴放棄,然后他智勝冷艷子的劇本呢?他可以再用一次大首領,也能讓它比之前強很高的層次,但用完了,他就軟趴下了,到時就是那吐著血的木子云也能把他宰了。
“大人是對的,大人是對的…..”江淮嘟囔了千八百遍,心里還是沒底。”好吧,我就再用一次,這次要你的命。“
左手拇指抵住右手食指,手掌之間夾著竹片,念叨幾句法文后,噗的一聲,并沒有出現虎子料想的牛頭怪,而是兩個半尺大小的娃娃,兩個娃娃跳上了江淮的鞋子,颼的一聲,等虎子回過神來,江淮已經出去了二里地。
“靠,跑了啊!“虎子余興未足,木子云擺手喊著虎子過來幫忙,虎子倒沒理會,小跑著去撿了黑曜石,用衣服擦了擦,再小跑回來看都未看木子云一眼,虧木子云還就了他一命。
“大姐,我說啥來著,你想要我就給你拿。“馮靜欣喜的接過黑曜石,不忘夸贊了虎子幾句。
“嗯..”木子云黑著臉,干咳了幾聲,說道:”恢復一下,接著走吧,鬧出這么大動靜,可能會有人來,大姐把石頭收好了啊。“
“他怎么辦?”虎子指著啞巴說道。“先帶他一會兒,等他醒了就分開好了。”
“你救他干嘛啊。”“剛剛我跟大姐都中了招,他放了大姐一命,算是欠他的,這就算還了吧。”
幾人走了走才瞧見寶山后有三條路,剛剛江淮跑進了最右邊一條,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煩,幾人商議后走去左邊那條。
而懸崖旁的石壁上,有個深藏在暗石之后的身影動了起來,為什么沒有被人發現,因為他渾身上下不含一絲氣息,連最基本的人的氣息都不存在,稍稍抖動,黑袍子上落下了不少黑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