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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五百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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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不向你夸耀了。

  美莉媞是我的女兒,也是我的性命。她就是我的精神依靠,在現在這個時間,她就是我生命中唯一的支柱。

  可是最近,美莉媞的身體卻有些不太好,身體虛弱,茶不思飯不想。

  或許是因為魔王軍逼近的關系?那些臟東西讓我的女兒變得不舒服。

  但是我想,最關鍵的一定是最近一段時間城堡內那股壓抑的氣氛。

  我丈夫,我父親,我的哥哥,還有那些臣子們,他們每一個人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有些煩悶,這樣壓抑的氣氛讓美莉媞這么一個孩子顯得有些沮喪和不安。

  所以我想,你能不能來看看我們?看看美莉媞,看看你的干女兒。如果能夠看到始終都能夠用勇氣與智慧克服一切困難的你,那么我想,我們的女兒一定能夠恢復過來的。

  所以…美莉媞想見你,在病重的時候,我女兒想要見你。

  我也想見你,如果見不到你,我最重要的寶貝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我也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

  我最親愛的愛麗兒,我的好姐妹,你能不能來見見我?單獨見見我?見見我們的女兒?就當是救我們母女兩人的性命了…

  艾莉絲·碧藍敬上。

  看完信,麻薯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哦,小公主生病了呀。你是小公主的教母?我討厭光明神,所以我也討厭這個教母。會長,你能夠不當這個教母嗎?”

  愛麗兒嘆了一口氣,只能苦笑一聲,說道:“我正在煩惱這件事情應該怎么處理。你覺得呢?”

  麻薯歪著腦袋想了想之后,說道:“我有些不太能夠理解,小公主生病了的話找你又沒有用。就算真的要找的話,那也應該找瑪歌。雖然我討厭她,不過她的光明之力的確是一等一的。”

  這個血族小姑娘真的是有夠單純的,也不知道是因為血族的壽命一般比較長,幼年期也相對較長所以能夠有漫長的單純期呢?還是因為這個血族女孩只是單純的性格比較死板。

  反正,麻薯給不了什么建議,愛麗兒也只能繼續自己思考這個問題了。

  “麻薯,既然是忌廉讓你來問我的,那你就去把我們公會的成員,還有,把百奇將軍也叫進來。”

  麻薯點了點頭,隨后就走出去了。過不了片刻,人魚之歌的公會成員們以及那名現在已經升任為第三軍將領的百奇,現在都走了進來,在愛麗兒的面前站著。

  愛麗兒看了一眼眼前的這些人,隨后將手中的信函遞了出去。

  人魚之歌的成員們傳閱了一遍之后,全都面色凝重。而作為軍隊代表的百奇和曲奇卻顯得有些不怎么明白,一臉疑惑地望著眾人。一直到瑪歌將愛麗兒和艾莉絲的關系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之后,這兩名將領才算是明白過來。

  “會長,你絕對不能去,這明顯就是一個陷阱!”

  忌廉有些關心,連忙開口說了一句。

  愛麗兒呼出一口氣,說道:“我何嘗不知道這是一個陷阱?可是…唉…”

  此時,旁邊作為一直跟隨忌廉、可可和瑪歌與魔王軍進行游擊戰,并且因為戰功而升任為第三軍將領的百奇在思索了片刻之后,開口說道:“不管任何人看都能夠看出這是一個陷阱。既然侯爵女士把我叫進來,那么是要安排軍隊護送嘍?”

  瑪歌則是呵呵了一聲,說道:“既然你都說是個人都能夠看出這是陷阱了,對方擺明了就是用艾莉絲女士和美莉媞小妹妹的性命作為威脅。在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還允許我們派遣軍隊一路護送進去?就算是護送了,難道進入那位皇后房間的時候你們這些軍人也要一個個地都站進去嗎?”

  百奇想了想,暫時不說話了。

  此時,酥塔也開口說道:“會長,按照你的看法,對方真的可能用皇后和公主的性命來威脅你嗎?這不管怎么想都有些不太和邏輯。”

  愛麗兒嘆了口氣,說道:“怎么說?”

  酥塔繼續說道:“那可是皇后和公主啊,用這兩個人的性命來威脅你?就算…就算你和皇后的關系再好,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吧?而且那位小公主…之前我們來瀚海城應該還是四年前吧?那個時候我們就在瀚海城停留了很短一段時間,其中還發生了啫喱小兄弟被打傷的事件。我們幾乎都和對方都沒有怎么接觸。會長…我知道這樣說可能會比較殘忍,但是美莉媞小姑娘和你應該也沒有什么交集吧?”

  愛麗兒何嘗不知道,這封信就是一個明擺著的圈套?

  再說了,如果她堅決不前去赴約,那么藍灣帝國現在還能夠拿自己怎么樣?

  論軍事實力,以藍灣帝國現在城市內的兵力估計都不及人魚軍的。而且誰都知道人魚軍就是藍灣帝國的叛軍,雙方之間就算表面和好也不可能真的完全妥協。

  即便自己真的把這封信當做不存在,他們難道還真的能夠把當今皇帝的皇后和唯一的女兒怎么樣?

  所以,愛麗兒知道現在對于自己來說最好的做法,就是完全當這封信不存在。畢竟皇后和小公主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威脅,自己也沒有必要理會這樣的圈套。

  可是…

  可如果真的這么想的話,愛麗兒卻還是會覺得,自己的心中會有一些隱隱約約的刺痛。

  那種不安的感覺會變得越來越強烈,讓她渾身都不自在…

  “我倒是覺得,這封信有些蹊蹺。”

  忌廉開口說話了,他伸出手指,輕輕敲打著自己的太陽穴,緩緩說道——

  “按照常理來推斷,一國的皇后和公主怎么可能被用來威脅交易呢?這簡直是太過明顯了嘛。”

  “但是,正是因為這個推論是如此的理所當然,如此的正確,那么…這封信又是怎么到達我們手中的呢?”

  忌廉甩了甩手中的信紙,繼續說道——

  “如果真的所有人都認為皇后和公主不可能有生命威脅,那么為什么對方還用這封信來威脅我們,要求會長親自前往皇城?會長,這封信上的字跡是不是那位皇后的?”

  愛麗兒點點頭,十分確定。畢竟艾莉絲的字她見了不下上萬遍了。

  忌廉點點頭,繼續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我會不會認為,這樣的威脅的確是真實存在的。而最重要的證據就是,那位皇后…在被威脅或是脅迫的情況下,親手寫下了這封信。既然對方能夠威脅皇后寫下這樣的信件,那么對方是否又能夠真的威脅皇后的生命安全?”

  這,也正是愛麗兒心中的擔憂。

  艾莉絲雖然沒有什么主見,也不是什么很要強的女性,但再怎么說她也是公爵之女,還是藍灣帝國的現任皇后。

  那么,她是一個為了藍灣帝國,能夠使用這種狡詐伎倆的人嗎?

  當然不是,她可是一個自己和她共同享用一個丈夫都能夠坦然處之,并且為之高興的人。

  這樣的話,這封信要么就是她被誰懇求之下一時心軟而寫的,要不就是她被誰威脅的情況下而寫的。

  一時心軟…如果說這封信中只涉及她自己的話,那么愛麗兒或許還會相信相信。

  可是在看到酥塔之后,愛麗兒是絕對不會相信一個母親能夠在他人的懇求之下,在信件中寫出自己的女兒會遭遇危險這種話。

  所以,這封信只能是被他人威脅了。而且這種威脅是切切實實地正在落在她和她的女兒兩個人的身上!

  那么,在這個世界上,又有誰能夠威脅藍灣帝國的現任皇后呢?

  愛麗兒的心中立刻浮現出了幾個人的名字,但是這幾個人的名字都顯得太過虛幻,甚至有些不切實際!

  可是再仔細想想,似乎也就只有那幾個人才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了。

  換句話說,對方是真的吃準了自己和艾莉絲之間的感情,十分肯定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放任艾莉絲遭遇危險而撒手不管的人。

  所以…這下是真的麻煩了呀…

  原本,愛麗兒以為對方就算再怎么殘忍冷血也終究有一點點底線。

  可是現在看起來,有底線這一點,反而成為了自己看待他人的枷鎖。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可聽著忌廉的想法之后,顯得有些急了,“你的意思是,會長姐姐還是要去嗎?而且還是單獨的?只能帶領兩名女仆一同前往?開什么玩笑!如果對方包下一個大會場,安排下一千名士兵,究竟要怎樣的戰斗力才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保護住會長?你真當我們擁有兩名勇者級別的女性戰斗人員嗎?”

  看著可可這樣一幅著急的模樣,愛麗兒默默地呼出一口氣,轉過身坐在桌子旁邊的木桶上,繼續拿著手中的信紙開始看了起來。

  字里行間,全都是艾莉絲小姐的催促與呼喚。細細分辨起來,似乎還能夠從中看出些許的顫抖與驚恐…hΤp://ω.οΠgㄚùé捌.cm/

  愛麗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看出這樣的感覺來的,但就是有這種感覺。她現在似乎已經可以想象在寫這封信的時候,艾莉絲小姐究竟是抱著怎樣的心情來書寫的了吧…

  又或者,讓她這個身為皇室成員,甚至貴為如今的藍灣帝國的皇后的人來做這種事情,向自己這么一個“叛賊”求援…呵,真的是…說不出的諷刺啊。

  四周的成員們吵吵嚷嚷的,一時間似乎也定不下一個主意。

  過了片刻之后,那位百奇將軍在聽了眾人的一番言語之后,開始轉向愛麗兒。在看到愛麗兒現在這樣一幅沉默憂愁的表情之后,他略微想了想后,說道——

  “侯爵女士,如果您實在是放心不下的話,我們或許可以使用一些折仲的方法。”

  旁邊的可可連忙搖頭,說道:“不不不,我絕對不允許會長姐姐做出什么危險的事情!即便是折仲的危險也不行!”

  倒是瑪歌伸手一把捂住了可可的嘴巴,將她往后拉了拉,笑道:“百奇將軍,你有什么見解?還請說一下吧。我們的會長現在情緒有些低落,所謂關心則亂,她可能沒辦法想出什么好主意來。”

  有了瑪歌的主張,百奇見四周其他人也沒有什么想法之后,開口說道——

  “我們大家都知道,這封信就是一個陷阱。對方想要把侯爵女士拉過來,然后在我們沒有辦法幫助她的情況下控制住侯爵女士。在這種時候,本身沒有什么戰斗力的侯爵女士想要脫困實在是難上加難。而另一方面,雖然我們可以直接拒絕,但是侯爵女士對于艾莉絲皇后的關心也會讓她惴惴不安,心中不忍。”

  “既然如此,那么我們干脆將計就計吧。每個人都知道這封信是個陷阱,但是這封信本身中卻并沒有說是有什么危險。既然如此的話,那么我們就當做完全看不到這里面的危險,完全用最表層的意思來操作,或許會有一線生機。”

  啫喱瞄了一眼那邊的愛麗兒,隨即問道:“百奇將軍,究竟要怎么做?你說,我們照辦。”

  百奇:“其實說穿了就很簡單,我們就直接公開宣布侯爵女士和艾莉絲皇后之間的親昵關系。要大張旗鼓,不斷地向所有人訴說兩人之前情同姐妹,現在突然聽到艾莉絲皇后的女兒,也就是我們侯爵女士的干女兒美莉媞小公主身體不舒服,自然是大驚失色,希望能夠立刻面見自己的好姐妹以及自己的干女兒。”

  “我們就這樣在瀚海城里面大肆宣揚,鬧得城市里面每個人都知道這件事情。然后,侯爵女士可以再次大張旗鼓地籌備禮物,十分隆重地在大白天光明正大地進入瀚海城。”

  “禮物方面很簡單,是什么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扛禮物的人。我們可以說從深海之下拿到了什么十分有效的魔法石,但是魔法石實在是太重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石頭需要四個人來扛才能夠扛得動。反正是魔法,只要以獻給皇后的禮物為由拒絕那些魔法協會的人來檢查,誰知道這里面究竟是魔法還是石頭?”

  “之后,侯爵女士還可以率領大量的醫務工作人員。我們可以準備一些白布之類的東西纏在手臂上或是額頭上,逢人就說我們是醫務兵,聽到小公主病種,侯爵女士特地調遣來幫小公主看病的。除此之外,就是瑪歌女士。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您應該是正式被冊封的神父了吧?”

  在得到瑪歌的認同之后,百奇繼續說道——

  “既然你是正式的神父,而且還是現今為止唯一一位女神父,那么你可以以幫小公主看病,并且還是女性身份,彼此之間可以更好地接觸為由,一起陪同侯爵女士進入瀚海城。同時,您也可以率領大量的‘神職人員’一起進去,作為醫務兵之外的另外一只醫療力量。”

  聽到這里,啫喱在心中略微算了一下后,點點頭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至少可以安排五千人陪同會長一起行動。這樣的話的確是安全了一點。可我還是有一個問題…”

  百奇點點頭:“請說。”

  啫喱:“如果皇室堅決不肯讓我們這群人進去怎么辦?他們肯定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來阻撓我們,而會長最關心艾莉絲皇后,如果長時間僵持的話,天知道那些人會不會對皇后和小公主不利?”

  百奇皺起了眉頭,低下頭開始思索起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的愛麗兒卻是緩緩地呼出一口氣,說道——

  “沒關系,他們如果不讓我進城或是不讓我率領大軍進入城堡,我會堅持要求讓艾莉絲小姐出來和我見面,并且表示只有讓艾莉絲小姐作為藍灣皇室的代表,我才能夠與其簽訂停戰協議與同盟協議。”

  這樣一來,所有的地方都已經設想好了。眼看這么一個問題最終還是在大家的討論之下做出了結果,愛麗兒的心中也是不由得放松了不少。

  當下,愛麗兒就讓百奇出門去部署,并且讓公會成員們也一起協同做好準備。她連夜寫了一封信,第二天清晨天剛剛蒙蒙亮就讓人送去瀚海城,直接表達了自己的擔憂之情,并且指名道姓地要求讓艾莉絲代表皇室與自己簽訂合約。

  在清晨的陽光之下,人魚軍現在也已經抽調出了五千名士兵,分別列為醫療兵以及神職人員,在門口列隊之后,等待著愛麗兒的到來…

  隨著太陽逐漸升起,那籠罩在瀚海城上的一層薄霧現在也是慢慢地消散開來。

  遠處的海面上依然是那么的朦朧,再過六天時間,那片海平面上就會出現可怕的海魔獸,然后一場腥風血雨就會席卷這座帝國首都的碼頭,將無數的生命摧毀,帶入噩夢之中吧。

  此時,街道上依然一片寂靜。

  除了士兵們來回緊張地巡邏的腳步聲之外,沒有任何的聲響。

  民眾們哆哆嗦嗦地躲在自己的房子里,那些貴族們現在則是不斷地清點自己的財產,同時雇傭馬車和元素車裝車。

  漸漸地,時間來到了中午。

  在這座城市的貴族區中,那座看起來最為富麗堂皇的教廷,那光明教的基地所在,現在,卻像是真的光明神親臨一般,隱隱約約透射出些許溫暖的光芒出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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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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