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只限于理論層面?關鍵在于瑪麗恩靈魂缺失,體內并不具備艾拉那樣的完整靈魂!
沒有錯,靈魂,正是靈魂,雙方最大區別在于兩者靈魂與精神層面是不同的,艾拉明顯是具靈魂完整完美人偶,可瑪麗恩則是具靈魂殘缺次等完美人偶,老太婆理智模糊神志不清,儼然就是個瘋子,而大多數瘋子在本質上都難以用正常思維邏輯來思考看待問題,瘋子不懂思考,不懂琢磨,直白點可理解為瘋子遇事往往只看表面,基本只看表象,外觀決定一切,眼中所見決定了大腦主觀反應,此刻,注視著眼前那外貌猙獰猶如厲螝的李天恒,僅有些許微弱自我意識且僅能憑表面看待事物的瑪麗恩就這么被自然而然嚇到了,巨大恐懼亦暫時蓋過了靈魂深處那保護烏鴉的命令。
這意味著什么?
很簡單,意味著瑪麗恩雖靈魂被瑪麗肖操控,但其舉止動作卻依舊受限受大腦主觀意識影響,哪怕僅僅只是暫時影響。
至于李天恒…
嗯?
神情愕然,疑惑涌現,當發現對方居然在自己的猙獰怒罵下莫名顯露懼意突兀展現恐慌,發展到最后竟干脆抱頭發抖不在同自己搶奪烏鴉,見狀,李天恒不免微微一愣,誠然一時發愣疑惑頓生,但以上這些也只發生在剎那間,畢竟他目前還有更為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很自然的,關鍵時刻,眼見女人害怕放手不在搶奪,青年哪敢怠慢?他既沒有琢磨對方為何會害怕自己也沒有去思考對方為何放棄爭奪,而是干脆果決繼續行動,繼續進行著玩命計劃。
“嗚,嗚啊!”
噠,噠噠噠。
確認瑪麗恩放棄爭奪,李天恒動了,咬牙切齒起身轉向,就這樣用那條骨骼盡斷的右手死抓烏鴉轉身急奔,搖搖晃晃撤離現場,拖著重傷身體趕忙朝來時走廊大步跑去。
李天恒竟沒有立即動手破壞烏鴉?.
為什么?為何不現場破壞進行摧毀?還有他為何非要轉身原路返回?他打算做些什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答并不復雜,主要原因在于青年無法單憑自身摧毀烏鴉,因為來時何飛就曾明言女螝載體必須完整抹除,抹除到毫無痕跡才算真正意義徹底摧毀,也就是說尋常物理破壞是沒用的,唯有讓烏鴉連殘骸都不剩下才算完全毀掉女螝命門。
也正因如此,所以就算烏鴉到手李天恒依舊辦不到徹底摧毀此物,既然這樣,問題亦隨之而來:
試問用何種方式才能徹底并完全摧毀這只仿真烏鴉呢?
答案不言而喻…
火焰!!!
用火燒掉烏鴉!
用火焰加以消除,用火焰予以覆滅,唯有熾熱火焰才能徹底摧毀這只仿真烏鴉,唯有這樣才是解決瑪麗肖這只可怕女鬼的最佳辦法,火焰在哪?火焰在1樓,在樓下,在那早先曾燒掉人偶比利的客廳壁爐里!
很快,提著烏鴉,毛刺青年跑到了走廊與樓梯交界處,至于受參將印影響而痛苦無比的瑪肖仍一直在原地扭曲凄厲嘶吼著,女螝能力雖受封禁,不過女螝卻又恰好處在李天恒下樓必經之路上,見狀,維持著心臟狂跳,無奈之下李天恒也只好硬著頭皮近距離繞過女螝,尤其當途經女螝身邊時青年心臟甚至都跳到嗓子眼!
這是理所當然的,參將印雖屬特殊道具然其主要功能卻是封禁螝物靈異力量,禁錮能力僅為附加,也就是說別看瑪麗肖此刻確實痛苦不堪難以移動,但其痛苦根源則來自于不適應,來自于驟然間被封印一切靈異力量后所帶來的強烈不適應感,這種不適感說長也長說短也短,沒有誰能準確計算出瑪麗肖何時恢復,有可能會在參將印1分鐘屏蔽效果消失后才恢復,也有可能是幾秒后,而這才是李天恒如今之所以提心吊膽真正原因,畢竟他清楚一件事,那就是…
瑪麗肖除了能用靈異力量攻擊活人外,對方還具備物理攻擊能力!
是的,以上便是李天恒途經瑪麗肖身邊時心驚膽顫主要原因,他害怕,害怕瑪麗肖會突然恢復繼而以物理方式攻擊自己,所以當途經女螝身邊,當途經那不得不走必經之路時,他的眼睛自始至終沒有從螝身上移開過。
奔跑越來越快,距離越來越近。
間距10米,即將接近女螝,女螝正痛苦扭曲抱頭嘶吼,沒有理會他。
間距8米,女螝仍凄厲尖叫自顧嘶吼,依舊沒有理會他。
間距5米…
3米…
1米…
現已抵達女螝身旁,然后…
順利越過,順利途徑,成功從女螝身旁疾馳而過!
終于,終于從女螝身邊越過,最終擺脫坎坷竄離恐怖,表面上看似乎平安無事任何意外都沒有發生,可誰又能理解過程中李天恒所受壓力?那種隨時有可能被螝殺死的恐怖,那種常人一輩子都難以經歷的恐怖遭遇如今就這樣在短短數分鐘內被他經歷了一個遍,這是何等一種體驗?假如現今有人敢向李天恒提出以上問題,那么提問者絕對會被李天恒一耳光抽翻,然后對其怒吼道:
去尼瑪的!
好在有驚無險,待途經了女螝身邊,又見對方始終沒有從參將印影響下恢復,眼見于此,李天恒在略微平復過狂跳心臟后果然馬不停蹄繼續奔馳,徑直朝下方樓道大步跑去,沿樓梯臺階趕往客廳,只不過,由于太過緊張加之腳步踉蹌,下樓過程李天恒竟踩踏失誤馬失前蹄,一不小心側身跌倒,先是重心不穩當場倒地,其后就這樣邊痛呼邊滾動,像一枚皮球般直接沿樓梯滾了下去!
碰!咚!啪!咕嚕嚕…
“哎呀!”
伴隨著凄厲慘叫,搭配著滾動撞擊,李天恒以極其難看的方式一口氣從2滾到1樓,旋即摔趴地面抱臂慘嚎,當然這并非重點,就算右臂劇痛導致慘嚎,實則動作不休從未停止,身體剛一落至客廳,青年便齜牙咧嘴強行起身,其后他就這么手持烏鴉繼續移動,不管不顧咬牙奔跑,徑直朝15外那面依舊在燃燒火焰的壁爐踉蹌急奔,很顯然,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就目前而言任何事情都已不在重要,什么身體傷勢,什么坎坷恐懼統統可以忽略,過程中他強行屏蔽了身體疼痛,強行壓下了內心恐懼,腦海僅剩一個目標,那就是用最快速度把手種烏鴉丟進壁爐!
想法永遠是那么美好,可惜現實卻大多殘酷無情不盡人意,正當他咬牙切齒爬離地面,就在其奔向壁爐掙扎前進之際…
“嗚啊啊啊!住手!!!”
如上所言,15米距離對李天恒而言可以說剎那間轉瞬即至,隨著雙腿起伏移動,待距離壁爐只剩最后10米時,吼聲發出,身后竟猛然響起一道惡毒至極女人咆哮聲,當然,哪怕聲音駭人叫聲恐怖,可深知生死在此一搏的李天恒自是未曾回頭未曾停滯?事實上咆哮響起之際他就已瞬間意識到女螝恢復了,對方追來了,除非他想死,否則絕不會停下腳步回頭觀察!是的,縱使聲音震天滿含威脅,但李天恒卻宛如沒聽到身后聲音般繼續奔跑,不僅沒有停止動作反而愈發加快狂奔步伐!
(女螝恢復了?這么快嗎?參將印明明能封印1分鐘靈異力量,如今才過去半分鐘啊,為什么會這樣?難道說…)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我只需把烏鴉丟進火中即可!)
懷揣著瘋狂思緒,李天恒繼續奔跑,試圖搶在對方下樓前將烏鴉丟進壁爐,不錯,管她是如何掙脫束縛,只要毀掉女螝命門,只要燒掉這只仿真烏鴉,屆時所有危險都將消失!
(近了,更近了,壁爐就在眼前,還差5米,只剩最后5米了啊!)
然而…
咬牙急奔,踉蹌前行,就在李天恒心生希望同時也正當他距離壁爐亦僅剩最后5米時,他,停住了,被迫停住了。
他被抓住了,被一只從身后快速伸來且遍布赤紅血跡的腐爛人手一把抓住右腳腳踝!
噗通!
“啊!”
聆聽著痛呼響側,重心不穩之下李天恒當即撲倒在地,當場摔了個狗啃屎,與此同時,如視野轉移看向青年,那么則會赫然看到一幕恐怖到極限駭人畫面:
此時此刻,在李天恒那趴倒在地身體后方出現了一具腐爛骷髏,一具身著黑裙但身軀卻成呈現重度腐爛的半骷髏!!!
目前腐爛骷髏正趴伏地面,正右臂延伸,就這樣一邊趴于地面一邊緊抓青年右腿!
這是何等恐怖模樣啊?揚起的腦袋盡是血霧,披散的頭發隨風飄舞,其中那一半為爛肉一半為白骨的臉孔更是足以嚇死活人,至于那雙因失去眼皮而裸露在外的血紅眼珠亦始終用惡毒目光死盯前方,死死盯著前方那剛好回頭剛好觀察的毛刺青年。
回頭凝視,表情一滯,然后…
“啊!!!”
瞳孔驟縮,尖叫響起,尤其在發現自己身后竟莫名冒出具半骷髏女人,在親眼目睹對方正以某種他從未見過的恐怖模樣緊抓抓著自己腳踝死死拖拽自己后,李天恒被當場嚇了個大半死,突如其來的恐懼直接令其情不自禁發出尖叫,為什么?為何那本就外形可怖的瑪麗肖如今會變成這幅模樣?是女螝故意為之?還是說那瑪麗肖已經察覺到自己下樓意圖所以才不管不顧奮力掙脫,強行掙脫參將印束縛從而特意趕來阻止自己?之所以變成這幅模樣亦恰恰是強行掙脫所帶來的負面影響?
沒想到瑪麗肖瘋狂起來竟如此可怕,居然搶在參將印定身效果結束前強行掙脫下樓阻止,誠然參將印依舊牢牢封印著女螝靈異力量從而導致其無法釋放行動延遲,可誰曾想對方卻直接采用物理方式阻止自己,緊抓自己,拼著形體受損也要阻止自己摧毀烏鴉!
如果說以上內容均為猜測,那么事實呢?事實是什么?
事實是…
青年猜對了,想對了,正如起初腦海所萌生思考的那樣,剛一目睹身后出現骷髏,剛一確認對方抓住自己,李天恒就已經明白過來,很顯然,女螝之所以拼命掙脫束縛瘋狂趕往客廳,目的必然是打算阻止自己摧毀載體,瑪麗肖,絕對是瑪麗肖,單從對方所穿衣服就能一認出骷髏身份,他雖做夢都沒想到女螝會變成這幅樣子,但有一點李天恒卻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就是女螝意識到載體危險,察覺到了命門危機,于是,為了保住烏鴉,為了繼續存在,女螝瞬間發瘋,竟然在參將印那依舊存在的驅魔效果籠罩下強行掙脫束縛死命趕往客廳,一邊承受參將印封禁影響一邊不顧損傷阻止自己,只可惜…
太遲了,在失去靈異能力的情況下女螝實力大打折扣,受參將印封禁影響,瑪麗肖現已無法使用包括行動延遲在內的任何靈異能力,而單憑物理手段則顯然無法阻止李天恒,原因在于青年存有后手,仍舊留有手段,或者說除參將印外他身上還有另一件更為強力靈異道具,并且與僅能屏蔽靈異力量的參將印有所不同的是,那件道具擁有攻擊能力,屬于名副其實攻擊型驅魔道具!
(我不能失敗,絕對不能失敗!)
千鈞一發之際,正當女螝打算繼續爬向李天恒,試圖搶在對方摧毀烏鴉前殺死青年的最后一刻,李天恒掙脫恐懼恍然回神,眼見自己就要被女螝殺死,關鍵時間,他想到什么,想到了除參將印外的第二件物品,然后,一串通體散發柔和金光的佛珠被青年掏出衣兜,接下來…
“你給我去死吧!!!”
伴隨著一段狠厲咆哮,佛珠徑直脫手,就這樣被早已面容猙獰形似厲螝的李天恒隨手砸往身后,砸向女螝,直至命中女螝面門!!!
恍!
佛珠在接觸到女螝剎那間便猛然金光大盛,瞬間華光溢彩,華光照耀下,原本正死抓著青年意圖索命的瑪麗肖亦果然在接觸佛珠剎那間被迫松手,旋即如一枚被彈簧般徑直彈飛倒往后方,至此,李天恒重獲自由,不出所料,眼見女螝遠離威脅消失,青年哪還敢遲疑哪敢怠慢?當即爬離地面繼續前沖,然后…
他,抵達了終點,到達了壁爐,接著便用其唯一完好左手高舉烏鴉順勢拋落,將烏鴉徑直拋向身前壁爐,扔向熾熱火焰。
下一秒,火焰吞噬了烏鴉,熊熊燃燒的火焰就這樣輕而易舉瞬間吞噬了這只體積較小仿真烏鴉!
同一時間,火焰吞噬烏鴉之際,墻壁時鐘表發出脆響開始報時,定睛看去,就見時針、分針、秒針皆恰好指在12點位置,時間恰好步入午夜零點,時間正式進入靈異任務最后一天!
當!當!當…
“啊!哇啊啊啊!呀哇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啊!!!”
午夜鐘聲與一串凄厲慘嚎聲同時回蕩,同時響側現場客廳,雙雙回蕩小鎮夜空。
視野轉移至青年身后,目光移動至客廳正中,就在烏鴉被壁爐火焰吞噬灼燒之際,早前被達摩珠正面擊飛可仍舊拼命掙扎意圖爬來的女螝亦剎那間出現異常,頃刻間迸發火焰,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剛剛還狂吼前沖的瑪麗肖整幅身軀竟毫無征兆燃起大火,和壁爐那只被火焰灼燒的烏鴉一樣瞬間充斥火焰,唯一不同是,目前包裹女螝的火焰是黑色!
黑色火焰極其詭異,就如同來自地獄深處的懲罰烈火般波濤洶涌,目前正兇狠灼燒女螝肆意覆蓋軀體,而瑪麗肖則痛苦到極點,難受到極點,沒想到這只以往別說普通火焰甚至連陳逍遙所放道門罡火都完全免疫的強悍女螝如今卻應對不了黑火,反而在黑火焚燒下痛苦不堪肆意扭動,瑪麗肖痛苦至極,‘她’掙扎著,扭動著,仰天咆哮凄厲嘶吼著,慘叫響徹天際貫串云霄,其聲音之響亮竟直接震碎了民宅玻璃,發展到最后連距離最近的李天恒都被硬生生震到耳膜出血!
至于李天恒…
他釋然了,放松了,目前就這樣站立原地凝視不語。
是的,當確認烏鴉丟進壁爐,當親眼目睹女鬼那足以把人活活嚇死駭人場景時,不知為何,幾秒前還緊張無比他徹底輕松了,徹底不動了,他忽略了恐懼,忽略了時間,忽略了他那現已聾掉的耳朵,他只是以平靜姿態站于原地定睛凝視女螝被燒。
足足過了良久,李天恒才緩慢回神,然后…
他在胸骨斷裂兩根,右臂完全廢掉,雙耳徹底聾掉,身體各處亦盡是傷口的情況做了個出人意料古怪舉動…
(隊長,我完成了任務,我毀掉了女螝載體,我,沒有讓你失望。)
沉默間,李天恒先是轉頭望向窗外,透過夜空看向某一方向,接著他一邊凝視窗外夜色一邊露出微笑,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要難看數倍的微笑,笑過之后…
噗通!
伴隨著一聲沉悶響動,毛刺青年隨之癱倒,在難以承受的傷勢影響下兩眼一翻仰面倒地,至此失去動作失去聲息,不過,縱使倒地昏厥生死不知,如仔細觀察靠近細看,實則仍能發現青年臉孔褪去緊張,唯一剩下的只有如釋重負。
事情仍未結束,就在李天恒倒地休克之際,整個瑞文埃爾所有居民也皆在這一刻脫離睡夢顫栗醒來,集體被女螝慘叫驚醒。
不僅僅是小鎮居民,在殯儀館正南面同時也是李天恒昏迷前所看方向,在一座私人醫院手術室里,頂著雙黑眼圈正在為床上一名短發女生做手術的霍爾頓醫生亦當即被遠處慘叫嚇了一跳,身側幫忙的何飛同樣被嚇了一跳,空靈被嚇了一跳,正躺于手術室另一張病床上的錢學玲亦隨之被嚇了一跳。
與此同時,在剛剛驅車返回小鎮的某輛紅色汽車里,詹米被鎮內那響徹天際的慘叫驚到了,坐于副駕駛位置的趙平被驚到了,但與身旁正表情驚愕東張西望的詹米有所不同的是,聆聽著女人刺耳嚎叫,眼鏡男反倒如釋重負般深呼一口氣,呼氣之余,凝重緊張的臉則也在此刻徹底放松。
是的,正如以上所描述形容的那樣,整座小鎮,但凡清醒之人皆不約而同尋聲望向窗外,透過夜幕看向殯儀館方向,空靈如此,錢學玲如此,霍爾頓醫生如此,詹米如此,趙平如此,所有小鎮居民統統如此。
或許唯一例外就只有何飛了。
此時此刻,聽著夜空中那陣陣響側天際女人慘叫,何飛沒有抬頭,沒有張望,只是凝固原地微微低頭,低頭期間表情釋然,原本凝重無比的臉逐漸放松逐步平緩,接下來,似曾相似的一幕發生了…
像極了李天恒昏迷前曾面露微笑那樣,此刻,這名相貌清秀的青年亦做了個相似表情,他,緩緩閉上眼睛,低頭之余流露出一絲欣慰笑容。
5秒后…
不論是清醒還是昏迷,只要還擁有生命跡象的執行者統統收到通知,腦分別在各自腦海聽到一段聲音,一段既不夾雜任何感情也分不出是男是女的冰冷聲音,聲音就這樣毫無征兆浮現于所有執行者腦海:
“任務時限未到達,但螝物威脅現已解除,介于此,凡存活執行者皆被判定完成任務,《死寂之殤》任務完成,傳送功能啟動!”
第二十卷結束,接下來劇情開始進入第二十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