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艾拉,女人淡定如常,不為所動,她只是在微笑,如同一開始那樣以淡然微笑徐徐靠近著,緩步行走著,在陳水宏那越發驚恐的注視中端著托盤踱步近前,一點點靠近鐵床,一點點接近目標。
最終,女人抵達床邊來到近前,掃了眼床上正不斷尖叫奮力掙扎的胖子,艾拉笑意更濃,很顯然對方的瘋狂掙扎引起了女人興趣,目睹著對方死命掙扎,她沒有呵斥,沒有威脅,只是不緊不慢自顧忙碌著,先將托盤放于床邊柜臺,而后伸出右手從托盤中拿起一把手術尖刀,接著,女人笑容改變,由最初淡然微笑轉變為殘忍獰笑,就這樣手持刀具走到陳水宏身前低頭凝視,凝視胖子,凝視之余隨之開口,用略帶玩味的表情口吻說出一段話:
“不經我允許私自離開莊園,這并非是一名好員工應該做的事,陳水宏,你的表現讓我很是失望,所以,你將受到懲罰,至于懲罰方式…”
“你將有幸成為我眾多藝術品中的一個。”
此言一出,汗毛炸起,不聽這話還好,一聽到‘藝術品’三字,陳水宏險些昏厥,于此同時掙扎在度加劇,身體抖動更濃,毫無疑問,以目前房內場景就算是白癡也能猜出對方口中所謂的‘藝術品’是指什么,或者說陳水宏快死了,他,即將死亡,即將像周圍那一具具死狀凄慘的尸體那樣被接受改造,改造成尸體傀儡,像楊洋、盧盛以及李大勇那樣成為懸掛墻壁的可悲人偶,不,不對,嚴格來講自己比楊洋那些人還慘,那些人好歹是死后接受改造,可自己卻是活著接受改造,即將以眼前女人活生生解剖!!!
尿液在這一刻不受控制肆意流淌,糞便在這一刻沖出肛肌肉揮灑鐵床。
“求求你,艾拉夫人,我…我錯了!我錯了,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想死,不想死,求你放過我啊啊啊!”
終于,當嘗試掙扎盡數無果后,陳水宏絕望了,絕望之余副部長亦忙轉過腦袋看向一側,朝即將動手的艾拉眼淚橫流發出祈求,求對方放過自己,求對方不要殺自己,場面感天動地,哭求震撼人心,如此場面下相信就算是鐵石心腸者也會被其觸動,只可惜…
艾拉不是人,不算人類的同時還是名異于常人的瘋子,他的哭求對早已徹底瘋掉的艾拉而言沒有意義,于是,在陳水宏淚眼婆娑恐懼注視下,女人直接無視了哭求,開始全神貫注觀察起胖子那一絲不掛肥碩身體,注視片刻,過了大概十幾秒,女人才微點其頭喃喃自語道:“除脂肪較多外整體還算不錯,嗯,倒也算得上中等品質了,好吧,工作現在開始,首先要清除血液與內臟。”
說罷,還不等陳水宏做何反應,女人動了,在胖子還沒來及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右手突兀用力刀刃徑直下落,隨著手臂用力刀刃下落,下一秒,鋒利刀尖就這樣輕易劃過身體,徑直劃過陳水宏那圓滾肥碩的小腹肚皮!!!
噗嗤,嘩。
大腦是世間最為復雜的東西,屬于人類最為關鍵重要器官,而大腦亦是人類所有情感、思維、智商、記憶等等唯一源點,如大腦受損,根據性質不同,所出現的后果反應亦多有不同。
首先是最為常見的外部物理型傷害,具體指遭受撞擊或其他外部手段所帶來的腦部神經受損,出現此等情況者其結果往往只有三種,要么直接因受損嚴重斃命死亡,要么在不足以致命情況下長期休克中斷功能,臨床泛指植物人,最后一種則較為常見,比如某人大腦在遭受外部傷害后思維混亂意識不輕,簡單來講可理解為癡傻瘋癲。
當然以上種種僅為外部物理傷害,事實還有一類情況不得提及,那就是環境刺激,指某人在經歷過某件事情后所帶來的精神打擊,由于精神創傷過于嚴重,患者大腦雖不會像外部傷害那樣出現實際受損情況,但過度刺激下仍促使患者思維突變,異于常人,乃至演化為精神心理疾病,注意,精神心理疾病患者本質上同腦部受損有極大區別,這類人既不瘋也不傻,他們擁有和正常人完全一樣的心智思維,無論是外在交際能力還是外在處事能力統統正常如斯,也就是說心理疾病患者根本就是正常人,話雖如此,然嚴格來講他們仍有部分異常,那就是心態異常,指在過往刺激下所導致的心理偏執,具體表現為內在思維陰暗,內心趨于變態,所作所為聳人聽聞,醫學界稱之為隱性精神疾病,也就是通常意義上的瘋子。
艾拉,一個因遭受過度精神創傷而隨之誕生的心理疾病患者,她,心理扭曲,思維扭曲,所作所為統統扭曲,她已經瘋了,瘋狂到為了復仇不顧生死,為了報復不擇手段,甚至愿意同惡靈交易淪為幫兇,最后她成功了,成為了某種既非人類又非螝物的特殊存在,由于徹底拋棄了人類身份,如今的她更加瘋狂,更為變態,而此刻,她即將懲罰某人,在那人的恐懼絕望下維持笑意進行工作,進行著她那所謂藝術加工。
制作尸體傀儡。
奧爾莊園,別墅2樓,某隱藏房間內。
刀鋒力度適中徑直下落,刀尖輕而易舉割破肚皮!
噗嗤,嘩。
人類脆弱的皮膚防線被利刃攻破摧毀,伴隨著一道類似布匹被撕裂聲,下一刻,陳水宏肥胖的肚皮就這樣分裂兩側,與此同時大量紅色噴涌而出,在艾拉極其專業的手法動作下不受控制飛濺流淌!
“啊!嗚啊啊啊!!!”
凄厲慘叫隨之響起,不間斷的瘋狂尖叫頃刻響徹房間,陳水宏劇痛哀嚎雙目圓睜,他劇痛到頂點,恐懼到頂點,超乎想象的死亡壓迫令他那束縛受限身體劇烈痙攣起來,誠然這一刀僅僅只是初始切割,肚皮也僅僅只劃開三分之一且并不足以迸射內臟,但僅憑血液仍導致中年胖子魂飛魄散 肝膽俱裂,目視著肚皮上那洶涌翻騰赤紅液體,胖子崩潰了,他下體翻涌屎尿齊流,大量黃色屎尿混合著絕望尖叫共同噴涌而出,一時間,濃郁臭味就這樣混合著血腥氣味充斥周遭環境蔓延整個房間,可縱使如此仍無法抵消身體劇痛,而真正令陳水宏愈發瘋狂的還是自己那破開的肚子,那張因利刃劃過而隱隱顯露出內臟的肥碩肚子,此刻,他的大腦盡數空白,他的慘叫幾近變音,盯著肚皮血流如柱,看著死亡越來越近,別說本就膽量不大的陳水宏了,估計任何人都會在死亡恐懼下崩潰發瘋。
等死!
在身體被綁難以動彈的情況下被活生生解剖!
說起來簡單,可一旦身臨其境親身體會,到那時你才會明白乃至了解這是何等感受?又是何等的極致絕望!?
“啊…啊啊啊,嗚啊啊啊!!!”
果不其然,自打肚子被劃開,陳水宏便如瘋了般凄厲嚎叫肢體掙扎,肥碩身軀亦不停在鐵床上拼命扭動著,此時此刻,橫躺鐵床的胖子正一邊拼命掙扎一邊用盡是血絲的眼睛死盯著肚皮,死盯自己那不停冒血的肚子,他的腦門青筋畢露,他的雙手來回發力,他想手捂肚皮阻止流血,他想尋找針線縫合傷口,可惜他做不到,一切都是徒勞,一切皆為幻想,幻想不同于現實,而現實則往往殘酷,現實是什么?現實是繩索仍在束縛仍存,且更為可怕的是,隨著血液流淌,內臟亦逐漸暴露,以若隱若現方式逐漸映入眼簾,在出現在破損撕裂的肚皮內逐漸清晰。
結局已然注定,死亡無可避免,死定了,等待他的最終結局只有死,但,事情并非如此簡單,事實上就算他死了,他的尸體仍會得以保留,最后被加工成某種藝術品,成為和楊洋等人一模一樣的尸體傀儡。
生前慘遭折磨,死后依舊要遭受被肆意玩弄的下場,這種結局太慘,實在太慘,而做出這種事情者也已然失去人類應有的憐憫乃至人性。
“啊啊啊!”
凄厲慘叫頻頻回蕩,痛苦絕望充斥現場。
至于艾拉…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在大笑,在目睹到床上胖子的痛苦反應后沒來由面容扭曲肆意大笑,見胖子痛苦掙扎,不知為何,本該再次下刀繼續解剖的她終止了動作,其后就這樣以興奮姿態觀看欣賞起來,在愈發扭曲的瘋狂心態下獰笑連連神情亢奮,很明顯,女人是故意為之,明顯不想快速殺死此人,明顯想讓獵物死前承受更多痛苦更多折磨,太美妙了,實在太美妙了,試問這世間還有什么比欣賞一個人痛苦絕望還要精彩絕倫的戲碼嗎?
是的,殺死一人并不難,難就難在如何讓被殺者死前多增痛苦多加絕望,折磨,對,折磨,盡可能折磨對方,讓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失去人性的女人本就瘋狂,而早已不算是人類的艾拉則更是喪失了人類應有憐憫,陳水宏垂死掙扎堪稱悲慘,不料換來的卻是折磨,是女人那興奮扭曲肆意狂笑,她,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于是,她開始欣賞,開始折磨,在故意不快速殺死對方的情況下享受著眼前畫面,聆聽著獵物慘嚎,臉孔亦因過度興奮而扭曲加劇,她,狂笑著,猙獰著,最后情不自禁伸出舌頭舔舐起手中那沾滿血液的鋒利尖刀,許是欣賞過程中下意識聯想起某件事,不知為何,艾拉目光回轉,視野投向門外,在剛剛那突兀涌現的回憶促使下不自覺看向門外客廳。
原因?
原因在于她剛剛想起一人,想起另一名早已被她抓住但卻因近期忙碌而差點遺忘的某人。
“呵呵呵,擇日不如撞日,機會難得,不如趁此機會讓那該死的家伙也來欣賞欣賞,讓她群演看看違抗我會有何下場,要是她仍不答應,那就殺掉好了,想必瑪麗肖也不會太過介意。”
待自言自語說完上面那段話后,接下來,女人轉身就走,撂下正痛苦哀嚎的陳水宏走向外間客廳。
很快,女人抵達終點,走到一臺橫放墻角中型木箱旁。
“嘿嘿嘿。”
嘩啦。
伴隨著陣陣古怪猙獰笑,木箱上蓋子被艾拉隨開,如上所言,這時的她已經陷入瘋狂,她大笑著,扭曲著,迫不及待想讓之前被她關進木箱的少女看看陳水宏慘狀,親眼目睹什么叫悲慘,打算以殺雞儆猴的方式逼迫對方點頭答應,然而…
就在她掀開箱蓋目視內部的那一刻,女人笑聲消失,聲音戛然而止。
箱中寂靜,空無一物。
此刻,注視眼前黑色木箱,凝視著箱中漆黑幽寂,艾拉表情瞬間凝固了,一時間,她就這樣用呆滯目光盯著箱子,盯著那早已空蕩無物的箱子久無反應,時間仿若凝固,氣氛逐漸凝結,過了良久,度過最初驚愕,艾拉表情在度轉變,以毫無征兆的方式瞬間轉換成一臉怒容!
表情趨于兇狠,嘴里喃喃自語:
“臭婊子!看你一直這么老實原本想最后殺你,沒想到你卻自己找死!”
“你死定了!!!”
猛然一串憤怒嚎叫響徹現場,不僅如此,吼聲剛一結束,女人開始動作,隨手抄起櫥柜一把碎骨大斧,旋即怒氣沖沖趕往大門,如同被人欺騙了般滿心憤怒持斧就走,就這樣不加遲疑徑直走向客廳房門。
不錯,她被騙了,被一個看似老實的家伙蒙蔽欺騙了,之前說過,艾拉雖非人類可她同樣不是螝,她是完美人偶,屬于一種雖算尸體可卻保留了原本靈魂乃至生前意識的特殊存在,她擁有人類思維,具備人類智慧,正因如此,所以當她發現幾天前被其關進箱中的空靈莫名不見后,女人很快就聯想到某種可能,僅僅稍加思考,艾拉便已基本猜測出是誰將小姑娘救走。
排除那不知何時消失蹤影 的李天恒,在排除現已自身難保的陳水宏,答案隨之而來…
試問整棟別墅,除了她自己外還有誰能長期待在別墅?
女仆錢學玲!
“該死的婊子,居然敢和我玩心眼,竟然敢趁我不在偷偷救人,你該死啊,你和那小賤人統統都要死!我要把你們的內臟挖出來,我要活生生把你們制造成最為可悲尸體人偶!”
哐當!
噠噠噠噠噠。
憤怒逐步增大,理智隨之消失,隱秘房門被艾拉一腳踹開,接下來,維持著面容扭曲,混合著滿心憤怒,女人持斧出門趕往1樓,途徑走廊徑直朝下方樓梯大走去,由于房門遭到破壞,陳水宏凄厲無比哀嚎亦至此再無遮擋,就這樣透過房間回蕩開來,貫串走廊充斥整棟別墅,毫無疑問,艾拉現已徹底瘋狂,不說別的,單從其無所顧忌破壞房門這一行為上就足以證明她已不打算掩飾,同時也沒必要掩飾,原因很簡單,那是因為…
今晚,她要殺人,要把所有存在于莊園里的活人統統殺光!!!
同一時間,就在艾拉怒氣匆匆趕往樓下之際,別墅1樓,某房間內。
“空靈!快醒醒,醒醒啊!”
似乎已聽清了樓上胖子凄厲哀嚎,又或是隱隱意識到艾拉打算今晚對自己下手,錢學玲預感到了危機,察覺到了不妙,也正因危機預感太過濃烈之故,錢學玲萌生了逃跑念頭,說是如此,事實同樣如此,此刻,頓感大難臨頭的她正頻頻叫喊著,接連搖晃著,裹挾著滿頭冷汗試圖叫醒床上那昏睡已久的少女空靈。
不否認少女確實是被他錢學玲救出,同樣也不否少女自獲救開始便一直被她藏在其個人房間里,但,現在不同了,無論如何都容不得少女繼續沉睡下去,因為,半分鐘前她聽到動靜,除聽到樓上傳來陳水宏凄厲哀嚎外還進一步聽到艾拉的憤怒嘶吼。
察覺至此,錢學玲大驚失色,憑借長期鍛煉而出危機意識,吼聲剛一傳來,漂亮御姐忙搖晃起空靈,很明顯,她雖打算逃走,打算搶在那名叫艾拉的可怕女人下樓前逃出別墅,可她卻不愿獨自逃走,假如她真這么做了,屆時昏睡不醒的空靈將有何下場可想而知,也正因有所顧慮,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將其喚醒!
還別說,經過連番劇烈推嚷,加之休息較久體能精力有所恢復,在錢學玲那接連不斷搖晃下,少女逐漸清晰,最終睜開眼睛!
眾所周知,由于昏睡較久,人在清醒時往往會有一段時間神情恍惚,不出所料,空靈雖已睜開眼睛,可少女仍處于短暫茫然狀態,目前正一邊盯著錢學玲一邊好奇詢問道:“咦?學玲姐?我…我這是?”
“跟我走!”
果不其然,眼見少女恢復清醒,深知死亡即將來臨的錢學玲哪還有時間為其解釋?生死攸關之際,也不管對方狀態如何,先是一把抓住空靈手臂,旋即二話不說拔腿就跑,就這樣拉著少女奪路而逃,徑直奔向房間大門。
噠噠噠噠噠!
一連串急促腳步聲再次打破夜間寧靜,同時也給今晚不詳之夜增添了一抹緊張氣息,伴隨著二女拼命奔跑,數秒后,兩人倒也成功沖出房間抵達客廳,奔出房間之際錢學玲亦曾下意識回頭,回頭掃了眼后方樓梯。
入目所及,樓梯空蕩。
(好極了!艾拉暫時還沒有從樓上下來,時間夠用,趁此機會必須趕快逃出別墅,只要我倆能逃到外界,屆時便可駕車逃走脫離險境!)
正如以上所描述的那樣,作為資深者,錢學玲不是笨蛋,她從未幻想過艾拉會放過自己,自始至終不認為那名為了復仇連生命都肯舍棄的女瘋子能大發善心停止殺戮,也正因深知艾拉早晚會對自己動手,所以她早早留有后手,提前為自己準備了一條逃生退路,為了緊要關頭能夠快速逃離莊園,憑借女仆能長期滯留別墅這一身份優勢,她偷來了汽車備用鑰匙!
沒有錯,作為當地富豪所住居所,奧爾莊園車輛不少,雖說其中兩輛存放車庫不便獲取,但那輛艾拉經常乘坐的黑色汽車卻長期停放在別墅門前,為防事態有變,錢學玲偷取了備用鑰匙,而鑰匙亦時刻攜帶在身,毫無疑問,只要有鑰匙在,只要能逃出別墅,就算艾拉追趕,她依舊能憑借汽車甩掉對方逃出生天,至于為何早先一直不予實施?答案無疑是規則限制扣分懲罰,的確,由于女仆身份限制過大,加之詛咒扣分向來極重,不到關鍵時刻錢學玲又哪里敢私自逃走?
但,現在不同了,完全不同了。
如果說起初她還因受限規則被迫滯留的話,那么當聽到艾拉那滿含憤怒的瘋狂嘶吼后,漂亮御姐當即判定對方發現了真相,發現空靈早已被自己救走隱藏的過往現實,于是,錢學玲果斷啟動備用計劃,至于扣分?那就扣吧,與即將到來的死亡相比,扣分又算得了什么?
跑!繼續跑,用最快速度逃出別墅!只要能離開別墅,屆時自己便可憑借備用鑰匙乘車逃跑,帶著空靈逃離險境。
這是錢學玲看到樓梯無人時其腦海唯一想法,她沒有被恐怖氣氛影響判斷,沒有被艾拉怒吼嚇懵嚇傻,她的思維很清晰,她的意圖很明確,而目前她唯一要做的便恰恰盡快跑出別墅!
結果…
她成功了,幾秒后,狂奔不停的兩女就這樣暢通無阻穿過客廳,在毫無阻攔的情況下順利抵達別墅大門,剛一抵達,錢學玲亦不加遲疑抬手推門,一把推開眼前房門,可…
就在她剛剛推開房門,正當她打算拉著空靈繼續前沖奔出別墅之際,隨著房門開啟,首先映入眼簾的并非預想中空蕩環境,而是一張猙獰面孔。
門前竟赫然站著個女人,一名手持利斧的金發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