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圍圈內,被砍中的腦袋才剛一消散,剛一化為粉末,兩秒后,四散周遭的粉末便又重新組合成腦袋然后再次哀嚎撕咬沖來,所有人頭皆是如此,任憑陰兵如何砍,任憑刀芒如何閃爍,這群猙獰痛苦哀嚎不止的人頭卻自始至終始終無法消滅,纏斗良久,人頭數量亦從頭到尾未曾損失一只,相反,面對近百顆人頭不斷撕咬接連圍毆,陰兵千總官的身體卻愈發暗淡,由最初漆黑明朗逐漸朝半透明發展,最終,隨著時間流逝,當圍毆持續約兩分鐘后,陰兵原本的漆黑身軀正式轉變為半透明,以肉眼可見速度急速消弭,很明顯,陰兵即將消失,縱使‘他’實力強悍遠超人頭,可,在這近百顆不死不滅的人頭攻擊下結局已然注定,唯一例外的是…
事情發展出現偏差,結局末尾發生意外。
而‘意外’則正是來自于女螝,來自于那只置身一旁惡毒觀戰的女螝瑪麗肖!
‘她’恨極了陰兵,恨極了這只既不知從哪冒出又連續兩次破壞其殺戮計劃的未知靈體,誠然對方遠非自己對手,可對方那宛如蒼蠅般的不時騷擾不時現身終歸極其討厭,為了一勞永逸消除后患,瑪麗肖不打算放過對方,‘她’要抹除這只蒼蠅,徹底讓其魂飛魄散完全消失,永遠無法再次出現在!!!
至于如何抹除?
纏斗進入尾聲,陰兵頹勢明顯,在大量能無限復原的人頭撕咬下,陰兵千總趨于透明,距離消失已經不遠,然而…
“呀啊!”
眼見陰兵即將消失,又見對方行將消弭,忽然間,瑪麗肖動了,這只自打釋放出大量人頭起就一直未有動作良久圍觀的駭人女螝就這樣毫無征兆突兀前沖,在猛然發出一聲尖嘯后裹挾陰風狠厲沖來,徑直飄向陰兵,螝嘯之響劃破天際,速度之快持平閃電,甚至快到連同為靈體的陰兵都來不及躲閃避讓,是的,察覺背后出現異常,陰兵果斷回身,果斷揮刀,試圖搶在襲擊到來前加以攻擊阻攔對方,不料事與愿違,說時遲,那時快,陰兵剛一回頭,不待腰刀揮舞,下一剎那間,尖嘯而來的女螝就已經瞬間抓住陰兵脖頸,在陰兵那雙因突發變故而猛然暴睜紫光大盛的雙眼注視下死死扣住陰兵脖頸!
時間近乎定格,空間仿若虛幻,隨著陰兵被抓紫光閃耀,瑪麗肖笑了,等同骷髏的駭人臉孔徑直顯露一副足以嚇死活人的殘忍笑意,然后…
手臂猛然上揚!
下一刻,紫光擴散,陰風席卷,陰兵千總的腦袋竟當場同脖頸分離,隨后就這樣被瑪麗肖提于手中!
此刻,如靠近細看,定睛觀察,在看陰兵腦袋,那么則會目睹如下一幕畫面。
隨著手臂上揚頭顱離體,紫光消失了,陰兵千總雙眼中的紫光消失了,在頭顱被女螝拽離身體剎那間如一盞斷電燈泡般失去光芒,留下的只有笑聲,只有殘月下女螝那響徹云霄的肆意狂笑:
“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
不過…
笑聲不代表事情結束,梟首不等同泄憤終止,因為,更為恐怖乃至更為駭人聽聞的還在后面!!!
隨著頭顱被梟紫光消失,果然,頭顱剛一離體,陰兵那本就趨于暗淡身體更進一步轉為透明,以更為明顯的方式迅速變淡,但,事情并未結束,驚駭遠未終止,怒火升騰下,瑪麗肖顯然不允許對方像上次那樣輕易消失,因為‘她’要徹底解決麻煩,完全抹除對方,于是…
就在陰兵即將消失最后一刻,女螝長大了嘴巴。
以超出人類想像極限的方式猛然將嘴張到最大,張到一米左右,同時口中激射而出的舌頭亦如毒蛇般席卷環繞,搶在陰兵消失之前卷住軀體,接下來,伴隨著舌頭猛然回縮,陰兵頭顱連同其失去腦袋的軀體就這樣雙雙被瑪麗肖吞入口中!
女螝竟直接將同為靈體的陰兵千總給硬生生吃了,就這樣將眼前即將消失的陰兵吞噬殆盡!!!
解決了,結束了,身影消弭于無形,存在隱沒于黑暗。
待徹底解決了那只宛如蒼蠅的盔甲靈體后,現場在度轉變,人頭消失了,近百顆原本漂浮周遭圍攻陰兵頭顱腦袋集體消失不見,而瑪麗肖那猙獰駭人的骷髏螝臉亦在眨眼間恢復為早先慘白狀態,一切的一切重回源點,就好像之前什么事都沒發生過那樣,唯一留下的只有女螝,此刻,瑪麗肖恢復原狀安靜無聲,正久無動靜豎立于街道正中,過了片刻,伴隨著陰風吹拂黑裙飄舞,女螝有所動作,緩緩轉動腦袋,眼珠看向前方,看向某處因夜色阻擋而漆黑無物的未知方向,沒過多久,笑聲傳來,隨著笑聲悠揚回蕩天空,女螝逐漸上升,離地漂浮,上升期間雙手交疊于腰間,其后就這樣維持著優雅姿勢凌空飛舞,徑直朝某一方向快速飄去。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一時間,笑聲環繞,經久不絕,宛如來自地獄的女螝笑聲就這樣混合著女螝飛舞回蕩天際,回蕩于整個瑞文埃爾。
瑞文艾爾小鎮公墓。
沙沙沙…
夜晚黑暗與墓地寂靜雙雙疊加在了一起,互相疊加下,氣氛變得詭異,變得難以形容,整體給人一種陰森恐怖感,而秋季涼風亦不時刮過墓地帶動周圍樹木沙沙作響,聲音綿延,起伏不止,令本就陰森恐怖的陵園墓地隱隱多了絲地獄味道。
場景足以嚇跑旁人,可惜這對飽經歷練的何飛而言并不算什么,單憑區區環境還嚇不倒他,對他造成的影響亦幾乎等同于零,無視環境陰森,開啟貓眼手電,光柱穿透黑暗,借助手電照射,此刻,何飛就這樣面色難看低頭垂目,一雙眼睛正死死盯著腳下,盯著地面,盯著下方那剛剛挖好的泥土大坑!
大坑內存在一副棺材,棺材蓋不知何時早已打開,透過光柱向里看去,就見棺內的確出現一具人類尸骸,只是…
只是尸骸卻早已化為粉末!!!
那是具沒有絲毫血肉的人類骷髏,且骷髏全身百分之七十以上都以徹底粉碎,僅有半幅胸骨和小半個腦袋還勉強保持著原來外觀,如所料不錯,尸骸主人必然是瑪麗肖,正是女螝那已經死了半個多世紀的尸體,猜測可謂正確,然而讓何飛所沒有想到的是…為什么?為何女螝尸骸會破損成這樣?
不錯,經過早先一系列賣力挖掘,何飛成功了,成功將裝有瑪麗肖尸體的棺材從地下挖了出來,其目的也不外乎燒掉尸體損毀尸骸,畢竟原電影里瑪麗肖死后其尸體就曾經被改造成尸體木偶,和置放于廢棄戲院的諸多人偶一樣屬于女螝命門之一,而何飛原本就是想在摧毀剩余人偶前優先毀掉女螝尸體,要不然他才不會閑得沒事做這種在旁人眼里缺德至極的挖墳勾當,道理如此,不料當他親手挖出棺材親眼目睹瑪麗肖尸骸時,才發現尸體早已失去摧毀價值,甚至可以說殘破成現在這樣已經屬于被徹徹底底摧毀過了!
女螝尸體早已被摧毀過?很多年前就曾被外力破壞過!?
怎么回事?如果真是這樣,那么這件事又是誰干的?又是誰搶在自己前損毀了棺中尸體?莫非是亨利?亦或是之前奧爾家族的人?
好吧,暫且不談何人損毀,目睹著眼前場景,另一問題隨之而來,既然當初有人曾試圖破壞尸體,而尸體又明顯為女螝命門之一,那女螝為何不阻止呢?為何放任對方開棺破壞?還是說瑪麗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尸體被摧毀!?
“怎么會這樣?”
終于,思考了半天,何飛自言自語說出上面那句話,非是他分析不出女螝尸骸所藏玄機,相反,而是何飛分析的太過透徹,甚至透徹到從尸骸現狀中得出其他線索,一個令他毛骨悚然的最新推論結果,那就是:
如果瑪麗肖連自己的尸體被毀都毫不在乎,那么,其他人偶女螝還會在乎嗎?
何飛的逆向思維與邏輯推理一向很強,往往能通過部分微末細節推測出很多常人所想像不到的事,至于此刻為何驚訝?原因很好理解,首先要知道本場任務是一場以恐怖電影為模板所構筑衍生的靈異任務,一場能以原電影加以參考的劇情式任務,也正是由于《死寂》大伙兒都曾看過,所以包括何飛在內的多數資深者才一致認為瑪麗肖并非無敵,更非毫無弱點,何飛本人最初亦曾斷定過瑪麗肖百分之百屬于載體型螝物,其弱點不外乎其生前所制造的諸多人偶以及女螝自身尸體,按理說解決女螝不算多難,只需把屬于瑪麗肖的人偶連同其尸體一個不剩統統摧毀即可導致女螝消失,如以上想法統統屬實,邏輯上講女螝則也必然會極其在意自身弱點從而十有八九會保護或隱藏自身尸體,然結果卻大大出乎預料。
結果是什么?結果是女螝尸體早早被毀,而女螝卻放任尸體被毀不予阻止!
從女螝任憑尸體被毀而毫不在意來看,莫名之間,何飛頓感疑惑,繼而逐漸對自己的早先判斷產生質疑…
(女螝竟毫不在乎自身尸體被毀?怎么回事?難不成我之前判斷錯了?事實上瑪麗肖弱點根本就不是人偶?這,這怎么可能?畢竟原著電影擺在那,而《死寂》全篇也都是以人偶作為關鍵線索所延伸出來的故事,假如人偶并非女螝弱點,那豈不是說我的之前判斷毫無價值?任務本身不存生路,完全就是一場必死任務?)
(不,不會的,我想多了,詛咒不可能這么干,絕無可能頒布必死任務,不管何種難度等級的任務,內中總有生路,區別無非隱藏深淺而已,別說眼前只是場中上級任務,就算是困難級亦暗藏一線生機,如此說來,這場任務也肯定有生路存在,只是…)
(這場任務里的生路貌似隱藏很深啊,而我的最初判斷似乎也錯了,嗯?判斷錯誤?糟了!程櫻、陳逍遙以及趙平他們3個當初可是曾聽信了我的判斷啊,他們會不會…冷靜,冷靜下來,情況沒那么嚴重,我其實沒必要擔心,如果人偶并非女螝弱點,那么去摧毀人偶的他們應該也不會遭遇危險才對,話雖如此,可就這么一直虛耗下去總歸不是辦法,時間越來越靠近任務最后期限了,要是再不盡快解決女螝,詹米可就危險了,一旦詹米被殺身亡,屆時同詹米存有生命鏈接的執行團隊也注定不會有好結果,根據靈異任務越靠近最后一天螝物襲擊頻率就會越高來看,目前已經是任務第四天,明天便是最后一天,可以想象,如果今晚不把瑪麗肖弱點找到,到了明天,女螝必將限制消失大肆屠戮,屆時等待執行者的必將為人員盡死全軍覆滅。)
(但問題是弱點找不到啊?或者說女螝的真正弱點到底是什么呢?).
無視了冷風吹拂,忽略了周圍陰森,此時此刻,何飛就這樣置身墓地滿臉糾結,既不說話也不動作,只是如一尊塑像般盯著棺材陷入沉思,腦海正思考分析著諸多問題,問題之多導致他陷入某種少見思維混亂當中,很明顯,正如以往曾多次提及的那樣,真相生路向來不會直接擺在執行者眼前,想要完成任務存活回歸就只能在任務中收集線索,然后對線索剝繭抽絲逐一分析,只有這樣才能最終抓住關鍵引出生路,也正因如此,導致何飛目前思維混亂的原因亦一目了然了,不錯,線索缺失,非是他分析不出真相答案,而是線索太少無從分析,畢竟何飛只是名普通人類,一名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標準凡人,他既不是能未卜先知神仙上帝,更不是那種僅存在于意淫小說里的異能強者,他辦不到硬鋼螝物,所以他只能躲避,一邊躲避螝物威脅一邊動腦思考尋找生路。
簡單來講可理解為何飛有能力通過線索找到答案,但前提是線索必須足夠,也唯有在獲得充足或重要線索的情況下他才可以展開分析,于是,結果出來了,通過挖墳開棺觀察尸體,當親眼目睹女螝尸骸早已損毀后,何飛懷疑起自己,懷疑早先判斷有誤,由于嚴重懷疑人偶不一定是女螝弱點,所以他迷茫了,他就這樣陷入迷茫,陷入坎坷。
是啊,沒有線索,沒有線索便意味著根本無從分析!
(該死,線索又斷了!)
呼啦啦。
思考憤慨間,又是一陣冷風襲來,許是溫度較低有所刺激,隨著秋風拂過身體隱入黑暗,除灰色大衣抖動連連外,低溫還額外將何飛拉回現實,誠然何飛本人不在乎環境如何,但期間仍出現一個任誰皆無法察覺的微小細節,那就是…
隨著涼風吹過青年身體,另一股不同于自然涼風的詭異陰風卻也摻雜其中刮過共同襲來,以涼風為掩護順勢席卷墓地周遭。
至于何飛…
身體微微一抖,眉頭不由一皺,皺眉期間略有動作,下意識低頭旋即目光掃向眼身體某一部位,可,就在這時,就在大學生瞥向下方,不待他下有所動作,響動傳出,墓地對面傳來腳步,隨著腳步由遠及近,一串呼喊聲亦緊隨其后貫入耳膜:
“何飛你在嗎?喂,你在墓地里嗎?”
(嗯?)
果然,剛一聽到聲音,何飛動了,除思緒翻騰緊張驚愕外,本人更是尋聲回頭高抬右手,徑直將貓眼手電照往聲音方向,與此同時空余左手亦慌忙伸進口袋探入衣兜,很明顯,突聽聲音,青年本能戒備,不過,隨著時間流逝,加之腳步接近,漸漸的,何飛有所察覺,察覺到對方聲音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聽過?
直到腳步越來越近,直到前方鉆出身影,借助手電定睛看去,何飛才終于看清來人樣貌,定睛細看,就見李天恒正背著著一人喘息而來,背著陳逍遙從對面樹林徑直走來!
“是,是你們!”
(咦?怎么回事?為何李天恒和陳逍遙會雙雙出現在墓地?還有陳逍遙為何昏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對于孤身一人形同落單的執行者而言,沒有什么比遇到同伴能讓人慶幸開心的了,說是如此,事實亦如此,維持著警惕戒備,待看清來人竟皆是同伴隊友后,何飛既驚又喜,好在他心智堅定非同常人,僅僅驚訝數秒,青年便掙脫驚愕脫口而出,由于規則限制,他沒有直接叫出李天恒名字,李天恒則同樣心中有數,誠然心中有數知曉規則,可當他看清何飛,當親眼目睹自己尋找多時的隊長如今就這樣近在眼前后,毛刺青年還是不免激動起來,激動期間,李天恒沒有在意對方臉孔所帶疑惑,直接以發現救星的急切姿態大步靠近,一邊靠近何飛一邊急不可耐訴說道:“隊長,我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消息非常重要!或許這就是能否解決掉瑪麗肖的關鍵線索!”
“你說什么?重要信息!?”
果不其然,眼見對方急切靠近,又聽對方邊跑邊喊,在加之青年那不似作偽焦急神態,見狀,何飛心臟一緊,剛剛放下的心在度提起再次高懸,原因很好理解,他雖不清楚許久未見的李天恒之前到底經歷了什么,但從對方所言所語以及其焦急態度中他還是猜的出毛刺青年早前必定接觸過某些事,某些足以改變執行者被動現狀的關鍵大事,或許對方正是從那場事件中得到線索,所以才會特意尋找自己,直至將消息告訴他這位團隊隊長。
至于事實是否如猜測中那樣?關鍵不在何飛,在于對面,在于正拔足奔跑越來越近的李天恒!
噠噠噠噠噠。
奔跑堪稱急促,距離越來越近,不知是為了盡可能穩住對方還是唯恐對方受驚逃跑,見何飛面露驚疑好奇詢問,李天恒再次補充,一邊加快速度一邊繼續用凝重語氣訴說證明道:“我沒說謊,消息非常重要,極其重要,無論如何我都要親口轉告于你!”
說著說著,雙方距離也已經從最初較遠逐漸縮短,直至不足3米。
然而…
下一秒,就在李天恒身身背一人大步靠近,同時也正當雙方之間亦僅剩最后兩米時,忽然間,何飛瞬間動了,不知為何,剛剛還滿臉好奇似在疑惑的大學生竟毫無征兆面容一冷,旋即閃電抬手,將那一直放于身側衣兜的左手猛然伸出,連同一起的,還有一枚手鐲,一枚銀白色手鐲。
“額啊,嗚哇啊啊啊啊!!!”
呼啦,呼啦!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何飛就這樣搶在李天恒靠近前莫名其妙掏出了鎮魂鐲,拿出他那件個人專屬驅魔道具,接下來,是哀嚎,是嘶吼,是突如其來陰風擴散,狂風籠罩下,一串女人特有的凄厲哀嚎頃刻間響徹墓地,與此同時一團半圓形藍色光壁亦瞬間以何飛為中心將其包裹,完整覆蓋,覆蓋之余,光壁正上方還憑空出現一個女人,一名通體泛藍長發女人,由于女人頭發太過濃密,以至于連臉孔都被濃密頭發遮擋大半,誠然看不清表情臉孔,可那響徹現場覆蓋墓地的哀嚎嘶吼卻無疑來自女人。
藍衣女人漂浮半空,身體下方則為光壁,而何飛則恰恰被女人和光壁共同包裹其中,此情此景可謂駭人,如果說以上場景足以讓任何目睹之人呆滯當場震驚凝固,那么更為驚恐乃至出乎意料的還在后面…
電光石火間,就在藍色光壁與藍衣女人共同出現之際,對面兩米開外,現已靠近何飛拉近距離李天恒卻也沒來由神情驟變雙目圓睜,竟當場從嘴里發出了一道完全不符合自身性別的女人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