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
對此何飛頗有印象,印象中詹米并未被捕,電影里缺乏證據的吉姆探長最后還是放詹米離開警局,正因如此,所以在聽到詹米此言后大學生倒不緊張,本人也確實以為吉姆探長會如原劇情里那樣放走詹米,然…
出乎預料的是,面對詹米直接攤牌,吉姆探長的回答不單讓金發青年本能一滯,甚至連旁邊默然觀察何飛都下意識心中一驚!
“是的,詹米先生,雖然我們目前還沒有找出確鑿證據證明你有罪從而將你逮捕,但我仍然可以根據法律拘留你24小時,也就是說你必須等到明天這個時候才能離開。”
萬萬沒想到這里的吉姆探長脾氣比原電影還要大,竟做出如此損人不利已行為,聆聽此言,何飛不免驚訝,心態趨于緊張,原因很簡單,自打不久前拯救麗莎失敗后,何飛就一直坎坷不安擔憂不止,對詹米即將前往瑞文埃爾尋找真相一事持畏懼心態,何飛倒是希望吉姆探長就此將詹米扣留甚至巴不得對方被抓進監獄才好,并非何飛與詹米有仇,而是因為這樣一來詹米就無法前往瑞文埃爾,只要被抓入獄,屆時不單詹米性命能夠保住,執行者也同樣會將卸下一份千斤重擔,畢竟女螝無法攻擊身處小鎮之外的詹米,只要詹米不死,執行者便無需擔心抹殺懲罰,可問題是…
問提是如果僅僅只拘留一天的話,那么其意義就不大了,印象中整部電影只有3天時間,也就說期間一切劇情皆發生在3天內,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被拘一天改變不了現狀,這么做并不能阻止詹米,一天后該發生的事情依舊會發生,相反,吉姆探長此舉反倒極有可能打亂劇情,打亂執行者對劇情的提前預知!
(糟了!)
情緒需要克制,說話需注言詞,而越是情緒激烈時就約要克制情緒,畢竟有句話說的好,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縱使你激動憤怒,你仍要認清現狀看清現實,否則將很有可能付出代價。
不知是不是為了報復金發青年出言不遜,吉姆探長決定限制詹米自由。
聽對方以法律名義不讓自己離開,詹米啞口無言,何飛暗道不妙,思索片刻,最終忍不住離座起身然后走到自己這位上司身旁低聲勸阻道:“長官,這么做不太好吧?如此一來或許會讓這家伙對警方產生抵觸心理,我擔心對隨后的調查取證不利。”
實際上吉姆探長剛剛的扣押拘留只是氣話,目的就是為了整治下詹米,耳旁何飛所言道理他當然明白,可問題提是話既然已說出去了,如立即收回,那自己豈不是很沒面子?于是,經過短暫猶豫,吉姆探長選擇拒絕,打算堅持己見。
“何探員你不必勸了,還是按規矩扣留先24小時讓他冷靜下,只有這樣…”
咚咚咚。
很多時候事態發展往往不為人力所左右,就在吉姆探長即將拍板決定之際,話未說完便被一串突兀敲門聲打斷。
受此打擾,現場諸人皆是一愣,不論是被打斷說話的吉姆探長還是側何飛亦或是對面詹米,三人紛紛面露疑惑,先不談金發青年如何反應,至少對身為警查的吉姆探長與同樣擁有警查身份的何飛來說兩者既好奇又驚愕,首先要明白現在是夜晚,而以目前時間段又有誰會來此打擾?加之局里已經將案件交由二人負責,按理說除他倆外局里不會再有旁人插手。
答案?答案自是很容易得到,聽著敲擊連番作響,摸了摸下巴,吉姆探長看向房門隨說道:“請進。”
吱嘎。
話音剛落,伴隨著一聲房門輕響,一名西裝革履又手持文件的男人徑直踏入調查室,定睛看去,就見此人中等個頭,樣貌斯文,如果說單憑外貌以算得上頗有氣質,那么其戴于鼻梁上方的金絲眼鏡則進一步將男人氣質提升到文質彬彬水平,拋開首次見到此人的吉姆探長不談,待何飛看清來人樣貌后,剎那間,青年瞳孔一縮,心中赫然一驚!
那是因為…
來者非是別人,正是趙平!
同樣的,何飛發現趙平之際趙平有何嘗沒發現何飛?隨著踏足房間,見大學生儼然在場,眼鏡男亦不經意間神情微變,露出驚訝之色。
形容如此,但讓何飛更加沒有料到的是,眼鏡男剛進房間,不等吉姆探長說話,一直端坐對面不曾言語的詹米竟直接起身迎了上去,其后就這樣以熟絡口吻邊打招呼邊提疑問:“咦?趙平你怎么來了?”
何飛再次一驚!
通過詹米反應,在結合對方能瞬間叫出趙平名字,總總加在一起可以輕易看出這位劇情主角是認識眼鏡男的,如此說來…
(詹米居然認識趙平?難,難不成…)
不待何飛將腦海思緒徹底理清,聽到詹米詢問,眼鏡男面無表情不言不語,只是朝金發青年身微微點了下頭,旋即轉移視野,將目光投向對面,看向目前正滿臉疑惑盯著自己吉姆探長,互相打量片刻,眼鏡男率先開口自我介紹道:“這位想必就時警局大名鼎鼎吉姆探長了吧,鄙人趙平,是威廉律師事務所一名律師,受詹米先生委托而來,你好。”
詛咒果然沒有撒謊!
作為掌控者,詛咒為所有參與任務的執行統統安排了不同身份,雖身份各異,但有一點不可否認,那就是不管是誰,其身份總會和男主發生交集,毫無疑問,通過趙平剛剛那番自我介紹,何飛不單理清了身份邏輯,同時還額外猜測出詛咒給趙平安排的身份不僅是律師,且還有很大可能和主角詹米是熟人!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趙平在現實中所從職業便是律師,沒想到詛咒竟在度為其安排了律師身份,如今也算得上重操舊業了。
“這位想必就時警局大名鼎鼎吉姆探長了吧,鄙人趙平,是威廉律師事務所一名律師,受詹米先生委托而來,你好。”
做完一番自我介紹后,往前走了幾步,眼鏡男朝吉姆探長禮貌伸出右手,至于吉姆探長…
中年人面色陰沉,不由自主沉了下來。
其實自打眼鏡男報出自家身份那一刻起,從警多年經驗豐富的他便已預感到大事不妙,常言道位置越高了解越多,對于他這種等級的警查而言,如要問平時最討厭什么?答案必然是律師,說是如此,實際同樣如此,經常有一些處于拘留中的有錢嫌疑犯聘請律師前來干擾,來警局以各種理由借口為其雇主開脫,直至將嫌疑犯成功帶離擺脫困境,每每想到這里,吉姆探長總會惱怒異常牙根癢癢,可想而知,中年人對律師能看的順眼才怪,至少在自己和多數警查眼里,律師完全就是一群只會鉆法律空子的卑鄙家伙。
當然,暗罵歸暗罵,腹誹歸腹誹,現實中該有的社交禮儀還是要有,見對方主動伸手,吉姆探長也只能勉為其難抬手握了一下。
待和吉姆探長握過手后,趙平繼續移動轉向何飛,雙方亦同樣禮貌性握了握手,隨著雙方接觸,四目相對,兩人皆大體清楚了對方身份,然而接觸時兩人卻又點到即止未曾多說,原因很簡單,規則早已聲明任務期間嚴禁執行者做出不符合自身身份與違反邏輯之舉動,毋庸置疑,何飛與趙平當然認識,但在任務世界里以雙方身份來看卻又著實屬于互不相識陌生人,按照劇情來說目前兩人也只不過是第一次見面,如交流中說出些不合時宜言詞語句,后果將勢必違反規則遭到懲罰。
“你好,我叫何飛,警局探員,是吉姆探長的助手。”
不出吉姆探長所料,隨著雙方握手告一段落,那名眼鏡男子…不,應該是那名叫趙平的亞裔律師立即活絡開來,將那份一直捏于手中的紙面文件遞至吉姆探長手中,就在吉姆探長低頭觀看時,眼鏡男亦面容平靜在旁解釋道:“這是一份市中醫院所開疾病證明,能夠證明我的委托人詹米先生患有嚴重胃病,在過不久他就要按醫生囑咐趕往醫院進行定期治療,也就是說目前我的我的委托人詹密先生身體狀況并不適合被拘留,所以請探長先生立即釋放我這位委托人。”
趙平擺明是在胡扯,至少何飛知道原電影里的詹米根本沒病,完完全全身體健康,別說何飛了,事實上就連吉姆探長都不相信對方螝話,不相信趙平話里的任何一個字,啥?你說詹米有胃病?就算他不是醫生不懂醫學,可這得了胃病的人臉色會如此正常如此健康嗎?
邏輯是這么個邏輯,道理是這么個道理,只可惜…
只可惜這張醫院證明卻是真的!
不錯,美國是一個注重法律的國家,在美國,人們注重證據,講究合法,有些事就算完全不符合邏輯,但只要有切實證據加以證明,那么就必然會被法律判定為真加以支持,對此,從警多年的吉姆探長可謂了然于胸心知肚明,雖然詹米本身并無胃病,不曾想醫院卻為其開出了一張真實疾病證明,很顯然,對方買通了醫生,自己雖能以不信為由從而要求換一家醫院重新檢查,然問題是另一家醫院如果給出的仍是胃病答案呢?畢竟市區醫院就那么幾家,主治醫生就那么幾個,他可不敢保證對方能買通一個就不會買通第二個乃至第三個,一旦自己真這么做了又或是依舊堅持己見強行拘押的話,屆時十有八九會因違反人權法從而被眼前律師告上法庭。
臉色逐漸陰沉,不滿溢于言表。
待將文件重新遞還給趙平,吉姆探長臉色愈發難看,中年人陷入沉默就此不語,唯有眼鏡男不緊不慢繼續追問道:“怎么?探長先生為何不說話?還是說對院方證明持懷疑態度?”
吱嘎。
噠噠噠,噠噠噠 數秒后,伴隨著一聲開門響動,搭配著一串腳步行走,吉姆探長推門而出,就這樣滿臉不爽離開房間,別看吉姆探長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但事實上單從其離開動作就足以證明結果揭曉答案。
目送對方漸行漸遠,趙平動了,本能抬手扶了扶鼻梁金絲眼鏡,而后回轉身體望向詹米:“事情現已解決,我們走吧。”
“趙平,你真不愧是我的朋友,你來的太及時了,要不是你,我或許真就要被那可惡小胡子關到明天晚上了,咦?等等,你那份醫院證明,還有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此事說來話長,對了,那個,關于麗莎的事我深感難過。”
“該死的,從剛剛和那小胡子談話中我算是看出來了,這群警查根本就不相信我!不僅不相信居然還反過來懷疑我是兇手,既然如此,那我還有必要依靠那注定沒有結果的警方調查嗎?干脆自己調查麗莎死因好了!”
“嗯,和你差多,我同樣認為警方調查方向極有可能發生偏差,至于你的個人打算…暫時先不提這個,此地并非討論之所,詹米,我們還是先離開警局在說吧。
對于詹米的詢問連同隨后發泄,被詛咒安排為主角朋友的趙平只是簡單寬慰幾句,旋即在眼鏡男帶領下雙雙離開房間,只不過,就在趙平即將走出房門最后一刻,宛如想到了什么,眼鏡男稍作頓足略一轉身,繼而和始終站立房中的何飛深深對視一眼。
僅僅只是一個眼神交流,僅僅只是一番互相對視,雖然雙方除一開始各自介紹外其后便再沒交談過,但何飛還是從對方臨走前所留眼神中大體猜測出所含意思,至于是何意思?何飛個人是這樣理解的:
我會在不違反規則的前提下盡可能想辦法阻止詹米,阻止其前往瑞文埃爾,但是,我也只能保證盡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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