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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八十五章 云軒樓

熊貓書庫    十方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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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的玄都,繁華熱鬧,小巷的燈火,姹紫嫣紅。

  “蕭兄,別啊,別走啊…來了大仙都,要不去趟云軒樓,那豈不是白來一趟了?快快,這兩天我好不容易把太傅支開…”

  一條燈火通明的巷子前,只見三皇子宇文卿拽著蕭塵不停往里走,又嘿嘿笑道:“蕭兄,你不會還在為白天我給你報名的事兒生氣吧?哈哈…我跟你說,后邊你可還得感謝我咧!”

  他話到此處,回過頭來,瞧四下里無人,將手放在嘴邊,壓低聲音道:“蕭兄,以你的本事,保準打進前十六,你知道進了前十六,會有什么獎勵嗎?”

  蕭塵滿臉不以為然,冷冷淡淡道:“無非是仙劍法寶,又或是進入什么秘境修煉罷了…”

  “錯!”

  宇文卿抬起頭來,一臉正色地看著他:“大錯特錯!總之,等接下來你就知道了,嘿嘿,咱們快走…”

  “去哪里?”蕭塵眉頭一皺。

  “啊…剛才不是說了嗎?云軒樓啊…嘿嘿。”

  宇文卿一臉神神秘秘的樣子,蕭塵跟著他去了,這云軒樓名字聽著倒挺風雅,但想來絕不是什么好地方。

  宇文卿笑嘿嘿道:“蕭兄,我跟你說,你肯定不知道吧?這云軒樓可不得了,前兩天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太霄宮有著四個十分龐大的勢力?云天閣、瀟湘樓、太初殿、洛云宮…洛云宮的宮主可是不得了,這云軒樓嘛…自然也是洛云宮名下的產業。”

  穿過幾條燈火璀璨的街區后,二人終于來到了這所謂的“云軒樓”,但見危樓高萬丈,手可摘星辰,那一座云軒樓確實規模龐大,人往下面一站,立時變得如蟻蛭般渺小,這樓說不清總共有多少層,每一層都有八個角,八個角上,燈籠懸掛,隨風而搖,看上去頗是華麗多彩。

  只是蕭塵老遠便聞到里面傳來的一股脂粉香氣,又聽里面人聲喧嘩,原來卻是一處風花雪月之地。

  “我走了。”

  對于這煙花柳巷之地,蕭塵向來是一點興趣也無,轉身便走,宇文卿忙將他拉住:“哎哎,蕭兄,來都來了,怎還沒進去就走了,別介啊…”

  蕭塵轉身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說,女人只會影響你拔劍的速度嗎?”

  “是啊!沒錯啊!”

  宇文卿一本正經的樣子,卻又攤手一笑:“可我又不上臺比試,好端端的,拔什么劍?走走走…蕭兄,我跟你說,你可千萬不要誤會,云軒樓那可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地方,也不是人人都能去得,那都是文人雅士的去處,文人雅士你懂嗎?”

  觥籌交錯的酒池里,混著令人昏昏欲睡的胭脂香氣,常言說,溫柔鄉是英雄冢,而自古暨今,有多少英雄埋葬在了這溫柔鄉里,卻依舊流連忘返?

  “公子,來呀…”

  “呵呵,美人兒,別走…”

  “良辰美景,公子,何不再來一杯…莫要辜負,今晚的月色。”

  朱閣外面,低唱淺酌,一句句令人陶醉的美人歌詞,一聲聲令人心醉神迷的美人淺吟,令得這夜,也漸迷蒙。

朱閣里面,宇文卿與美人們玩得不亦樂乎,正是美人  踏上歌舞來,羅襪繡鞋隨步沒,杯中酒盈,月色滿屋。

  而蕭塵在一旁,獨自一人,自斟自飲:“這,就是你說的文人雅士之地?”

  “啊?”

  宇文卿拿開臉上的紗巾,看著他道:“那可不正是,你看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酒樽比劃:“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正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對月…蕭兄你看,這文不文人,雅不雅士?”

  蕭塵拿起酒杯,一杯飲盡后,將杯子往身后一丟,起身便往屋外走了去,卻在這時,只聽“吱呀”一聲,朱門從外面被人打開,接著一股如蘭似麝的幽香撲鼻而來,只見門前,卻是站著一名年約二十,容貌不凡的女子。

  她一身淺淺紗衣,似輕云籠月,冰雪肌膚,若隱若現,在此刻昏暗的燈光下,更是教人迷醉不已,仿佛只看一眼,便情難自已。

  “云煙姑娘…”

  宇文卿似是一下酒醒,整個人從香榻上彈了起來,而屋中的幾位美人,見到門邊的這名女子,也都立即站好了。

  “你們,先出去吧。”

  “是。”

  在云煙的吩咐下,屋中幾位美人,都低著頭往外去了,宇文卿一下追了上去:“哎哎,姑娘們,別走啊…”他來到門口,看了看眼前這位云煙大美人,又朝蕭塵看了看,若有深意一笑:“嘿嘿,蕭兄,我自個兒去外邊玩,不打擾你了…”

  宇文卿轉眼沒入那美人五光十色的彩衣里,而朱閣里,云煙看著眼前這個冰冰冷冷的男子,她還從未見過,來云軒樓,卻如此冰冷的男子。

  “吱呀”一聲,她將屋門關上了,看著蕭塵淺淺一笑:“是姑娘們招待不周嗎?公子何以匆匆便要離去?”她一邊說著,一邊又拉著蕭塵走了回去:“來,我代她們,向公子賠個不是…”

  她說著拿起酒壺,往金樽里斟酒,但瞧她十指纖長如玉,模樣身段,也委實嬌柔可愛,實是教人無法抗拒她的美貌。

  “公子,請。”她將酒樽向蕭塵遞來,盈盈一笑,如花之明媚,月之婉約,娉娉婷婷,嫣然動人。

  蕭塵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只覺酒入喉中,甜而不辣,仿似還帶了一縷,她指尖的淺淺幽香。

  “云煙替公子斟的這杯酒,是否味道不一樣了?”

  云煙淺淺一笑,身姿一動,竟坐在了他的身上,雙手輕輕挽在他的頸上,媚眼如絲,吐氣如蘭:“公子,你倒是說啊…”

  這一刻,蕭塵只感到有些頭暈,似已經淺醉了,說道:“你在酒里下毒?”

  “噗!”

  云煙被他這一句話,還有他此時這認真的模樣,逗得前仰后合,笑道:“我要是在公子的酒里下毒,那這云軒樓,還要不要開下去了?”

  “那我為何,感覺有些眩暈?”

  “那是因為,公子醉了…”

  云煙輕輕靠在他的身上,輕紗下的肌膚,有如白雪無瑕,玉手慢慢撫在他的胸膛,蕭塵一下清醒過來,將她的手拿著,冷冷道:“你若繼續下去,會很危險。”

  “哦?有多危險…”

云煙巧笑嫣然  ,仍是靠在他的身上,淡淡的香氣,籠罩著兩個人,在這昏暗的燈光下,二人的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呵呵…罷了罷了,不逗公子玩了。”

  云煙見他認真起來了,輕輕一笑,蓮步一移,從他身上起來了,說道:“今日白天,公子在臺上那一下,可是讓人嘆為觀止。”

  她話到此處,又慢慢走了過來,繼續道:“不過瞧公子心不在焉的樣子,想必公子來這玄都,應該是在找人吧…”

  蕭塵抬起頭來,看著她:“你還知道些什么…”

  “哦?我猜對了么?”

  云煙掩嘴一笑,嬌柔嫵媚,而窗外的夜色,也隨著房間里的朦朧燈光,漸漸迷離了起來。

  七日之后,蕭塵參加下一場比試,結果毫無疑問,仍如上次一般,以大自在掌法,將對手擊退了下去。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他參加了七八場比試,每一場,都是以一招大自在掌法,將對手擊下武臺,令人瞠目結舌,這一次的天下會武,無疑他是最大的一匹黑馬了,之前根本沒人聽說過他。

  這一場,情況稍稍有些不太一樣,對手竟是縹緲劍宗宗主的徒弟,名叫石宇,上一次會武,他打入了前十六強,而這一次,在進入六十四強的比試上,他提前遇見了蕭塵。

  “呃…噗!”

  又一口鮮血涌出,石宇一只手支撐在地上,不甘地看著遠處那道人影,三招…才三招,對方竟讓他受傷不起。

  而在臺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比起前面那幾場,他一招將對方擊下臺,這一場,無疑更加令人感到震撼,這石宇拜入縹緲劍宗宗主門下已有三百年,如今的修為,甚至遠超過了不少老一輩的人物,可是在這個名叫蕭一塵的人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阿宇!”

  縹緲劍宗那邊,在場的幾位長老無不目露驚色,他們難以相信,這個人居然就是當初搶了他們靈脈的人,竟然如此厲害!怪不得能輕易搶走靈脈,到底是什么來歷?

  “呃…啊!”

  斗法臺上,只見石宇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雙眼迅速布滿了血絲,猛地站起,玄功再聚,一劍再向蕭塵攻至。

  然而沒有什么用,他劍法再快,玄功再強,也敵不過,蕭塵的三十三重離恨訣,“砰!”一聲重重疾響,只見他一口鮮血涌出,這一次,終于承受不住了,手里的劍飛了出去,人也飛了出去。

  “阿宇!”

  兩名長老飛至半空,一下將他接住了,而石宇此時已經昏厥過去,蕭塵站在臺上,衣袖輕輕隨風而動,臉上兀自沒有任何表情。

  “你…”那兩名縹緲劍宗的長老遠遠瞪視著蕭塵,目眥欲裂,可是最終,也只能帶著石宇遠去。

  臺下的眾人還有不少仍然呆若木雞,連那主持會武的長老,一時都沒能反應過來,他的修為…恐怕太清境之下,根本無人是他對手!

  可是在場的,卻又無人知曉他的來歷,無人知曉他師承何門何派,只知道他與燕朝三皇子似乎關系甚好,難道他是燕朝皇室中人?可是燕朝皇室中,哪來如此了得的年輕之輩,以往又怎從未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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