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寒看到皇宮里出來這么多人,似乎早有準備,心里有點納悶。
濟州城離永定州的距離近千公里,消息不可能這么快就傳回來,那他們是怎么知道的?
許占魁看了一眼對面的人小聲說道:“仙師,他們應該是用信鷂傳書傳回的消息。”
葉冰寒哦了一聲,看著皇宮里出來這些人到了二十米的距離處停了下來。
有十幾個弓箭手,手握弓箭撤到兩旁做好了準備,四個玄修者后面走出一位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
“還真是你們三個,這么快就趕到永定州了,厲害!”
葉冰寒估計這人應該就是二皇子,冷笑道:“知道厲害還敢擺出這個陣式來?是歡迎我們嗎?”
“歡迎?要說歡迎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們三人效忠于我,我當然歡迎,
你的確很厲害,不過也只是在普通人面前,我這里有四位大師,未必沒你厲害。”
葉冰寒懶的和趙義廢話,只接開門見山:
“廢話少說,趙宇呢?我要見他。”
看似葉冰寒沒正眼看這四個玄修者,神識可沒耽誤觀察,兩個年齡大些的還沒什么,挺多和五嶺國的周正全差不多。
可另處兩個看似不到四十歲的玄修者葉冰寒雖沒在意,但感覺之前聽說的和搜魂搜到的信息未必準確。
這兩人年齡不大,境界卻達到了地仙中期,也就是元嬰中期,那么這個世界最高境界者未必沒有天級。
趙義見葉冰寒大大咧咧的根本沒在乎他這一方的四個玄修者,剛想煽風點火,沒想到有個玄修者先說話了。
“你身為玄術修煉者,參與到普通人的軍隊中撈取功名,不知已經違反了玄修者聯盟的條例嗎?你是哪個門派的,你師傅是誰?”
“我參與到普通人的軍隊中撈取功名?呵呵,你又是什么人?你現在算不算參與到了普通人的爭斗中?”
這名中年人很自豪的回道:“我是玄修者聯盟的懲惡使陸義,得到消息,你隱滿玄修者的身份,混入了軍隊中,屢立奇功,特來查你的。”
“懲惡使?那你們玄修者聯盟有沒有場善使?原本對玄修者聯盟還有一絲好感,現在看來玄修者聯盟也是些雞鳴狗盜之輩,
老子不是什么狗屁玄修者,也沒有門派和師父,所以玄修者聯盟在我這屁都不是,給我滾一邊老實呆著。”
趙義見葉冰寒根本不知道懲惡使的厲害,怒呵道:“混帳東西,竟敢如此與懲惡使大人說話,懲惡使大人走到哪都是萬人敬仰的存在!”
“不用拍馬屁,也不用煽風點火,那是你們的懲惡使,跟我雞毛關系沒有,馬上帶趙宇出來。”
趙義向后退了幾步喊道:“弓箭手準備,如果此人再邁進一步,亂箭射死。”
那個叫陸義的擺了下手,讓趙義稍安勿躁,想繼續從葉冰寒那套出點信息來,這個葉冰寒大淡定了,而且如此目中無人,不是傻筆就是背后有人。
“年輕人,說話不要那么囂張,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來到永定州的,但這也不是你囂張的資本,聯盟里能飛的人多了,還…”
葉冰寒打斷陸義說道:“我沒空和你在這費口舌,趙義,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馬上去把趙宇叫出來。”
陸義的話被打斷,本來臉上就有點掛不住,見葉冰寒拿他根本沒當回事,終于忍不住,沖上前向葉冰寒拍過來一掌。
葉冰寒感覺了一下,這個陸義雖然達到了地仙中期,感覺和修真界元嬰初期的人功力差不多,或許這就是沒有天道眷顧的關系吧。
看到陸義義的手掌快要擊到,葉冰寒反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把陸義煽的倒飛出去了五六米。
本來看到手掌快擊中了葉冰寒,陸義還沾沾自喜呢,沒想到突然一股力量禁錮了自己,緊時接著左臉一疼,一巴掌補煽飛了出去。
陸義不但不傻,平時還非常謹慎,吐出一口帶著牙齒的血水,知道對方的功力比他高出太多太多,一句話沒敢說,首先想到的是想辦法叫人來。
葉冰寒打飛陸義,見他一點動靜都沒有,雖有點納悶,也沒太當回事,讓許占魁兩人跟在身后向趙義走了過去。
趙義見被視為神人的懲惡使,被人一巴掌煽飛,真是知道害怕了,邊向后躲邊命令道:“放箭!射死他!”
葉冰寒根本沒把這些普通人的弓箭手放在眼里,見四個玄修者帶著趙義要跑,手一翻,向要逃走的五人射出去了五根銀針。
四個玄修者加上趙義正快步要撤離呢,突然覺得后背一麻,被定在了原地。
弓箭手被得到了命令,明知葉冰寒此人不可敵,還是紛紛向葉冰寒三人射出了箭。
葉冰寒雖不怕這些弓箭,但身后跟著的許占魁和曾世義不行,只能打出了一個保護結界。
這些射出的箭矢碰到結界后,根本不可能穿透結界,噼里啪啦的掉在了地上。
葉冰寒也沒理這些嘍啰兵,直接走到趙義身邊,手掌按在了他的頭頂。
這一搜魂發現,這個趙義竟然也是玄修者,只不過境界比較低,和車連天差不多,連先天期都沒達到。
用了不到十秒便搜完了趙義的魂,得到的信息還真是不少,現在也沒時間考慮別的,先把趙宇父子解救出來再說。
原來南海國皇宮內上演了和五嶺國驚人相似的一幕,趙義也是通過懲惡使陸義和楊光,收買了國師和護法,軟禁了當朝皇帝趙平安。
至于趙宇,趙義本就沒拿他太當回事,先把趙平安軌禁后,直接按了個罪名把趙宇關進了皇宮內的水牢中。
葉冰寒在四個玄修者身上點了幾下,撥出銀針后對許占魁和曾世義說道:
“拿出武器看著這四人,不老實直接殺了。”
說完葉冰寒撥出趙義身上的銀針說道:“身為玄修者,不僅參與到普通人的爭斗中,還想謀權篡位,死十次都不冤,馬上帶我們去見趙宇!”
趙宇見四個玄修者都被制住,皇宮內雖有數百的護衛,都不夠給人塞牙縫的,知道大勢已去,趙義也沒有了反抗之心乖乖領著葉冰寒幾人向皇宮后院走去。
走到一處假山前,趙義讓看門的護衛打開門,帶著葉冰寒幾人走了進去。
這是一處皇宮內的地牢,里面關押了雖沒幾個人,但都是和皇室有關系的人。
趙宇被關在最里面的一個水牢內,才半年多沒見,此時的趙宇哪還有半點風度翩翩,氣宇軒昂的美男子樣了。
葉冰寒讓獄卒進去把趙宇扶了出來,蓬頭垢面的趙宇看了下葉冰寒和許占魁、曾世義三人。
又看到國師和趙義被控制住,曾經高高在上、意氣風發的太子爺竟然嗚咽著了起來。
葉冰寒知道這段時間趙宇受了太多的委屈,手掌搭在趙宇的肩頭,不動聲色的渡過去了一些真元之力。
“趙宇兄,一切都過去了,振作起來,先去把你老爹解救出來吧,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
趙宇抬起頭看了葉冰寒一眼,一點都沒在意葉冰寒直呼其名:
“海生兄弟,謝謝你帶人來救我,此情此義趙宇沒齒不忘!”
看到趙宇這么快就恢復了心緒,葉冰寒對他高看了一眼。
趙宇狠狠的看了一眼趙義,沒有說什么,對葉冰寒說道:
“海生兄弟,我父皇被他軟禁了,我們去看看吧。”
葉冰寒押著趙義,一行人跟著趙宇這走到皇宮后院一處比較偏僻的房子前,看到有兩個侍衛站在門口。
兩個侍衛見趙義親自來了,還領著一幫人,雖感覺不對勁,還是上前一步,躬身問安。
葉冰寒沒有讓趙義說話,直接對兩個侍衛說道:“把門打開后,你們兩人不用在這邊了。”
兩個侍衛看了下趙義,趙義點了點頭,意思是按這個人說的做。
兩個侍衛打開門后,葉冰寒對許占魁和曾世義說道:“你們倆人在這看著他們四個,我們進去看看。”
三人進了屋內后,葉冰寒看了一下房子內部,問道:“這是干什么用的屋子?是不是專門用來軟禁人的?連個窗戶都沒有。”
趙宇回道:“這里幾座房子是專門用來關皇宮內犯錯或心存不服的皇室族人的地方。”
屋內很簡單,一個臥室一個茅廁間,看樣吃的東西都是有人送的。
三人進到屋里,葉冰寒看到一位六十歲左右的男子,坐在椅子上,看到趙義進來,情緒有些激動:
“你這忤逆不孝的東西,還有臉來見我?”
趙宇從葉冰寒身邊上前說道:“父皇,讓你受委屈了,趙義犯上做亂,已經被羅海生將軍帶人來控制住了。”
皇帝這才抬頭仔細看了下葉冰寒,沒有說什么,至少心里有了些不滿,你帶人來解救朕,就可以不磕頭面見圣上嗎?
葉冰寒把這二貨皇帝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道:尼瑪比的,剛才還是階下囚,剛聽說被解救出來,就尼瑪的擺譜?
要不是看你大兒子的面子,把你關到死老子都不來救你。
葉冰寒看到都不說話,一把抓過來趙義,手指一點,破了他的氣海穴,然后手掌按在了他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