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這老頭只是個三次、四次覺醒者,就算他是五次覺醒者,恐怕也很難傷到如今的許悠然。
原本的好心施救,卻被人敲詐、碰瓷,許悠然早就一肚子火氣沒處發泄。
切爾斯一群人故意找茬,他懶得搭理。
被狗咬了一口,總不能也咬狗一口。
何況對他也沒什么實質性的影響,只是叫囂幾句罷了。
可這個老頭應激反應下的突然出招,徹底激怒了許悠然。
看著那一雙鬼爪子抓向自己的要害,許悠然抬手一掌拍了下去。
滿街圍觀的人群,包括那一群休班的戰士,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許悠然二人距離實在太近,就緊緊貼在一起,兔起鶻落之間,電光火石的剎那。
“嘭!”許悠然一招勢大力沉的滅星手拍向那個老頭。
那老頭戰斗經驗也極其豐富,感受到許悠然這一掌,他整顆心都沉到了谷底。
他絕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敢當著毀諾軍團戰士的面,施展如此手段。
雖然大家都是純種人族,可他只想敲詐一筆錢財,最好讓這群如狼似虎的戰士把他抓走,根本沒想過同族情誼什么的。
在鎮魂街談什么感情,那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這小子確實說過,要給自己上手段,可他也沒想過這手段來的這么激烈、剛猛。
老頭一雙鬼爪再次變招,迎向許悠然的單掌。
許悠然一動手,他就知道,自己絕不是這小子的對手,差的實在太遠了。
現在他可不敢再奢望敲詐人家了,只想擋過這一掌,哪怕身受重傷,那些戰士肯定不會放過這只肥羊。
可是他想得太多了,許悠然就是碰瓷的祖宗,更是偷襲的祖宗。
這一掌雖未出盡全力,收拾這樣一個低級覺醒者,還是綽綽有余。
“嘭!”滅星手掌影拍下,老頭整個人被打成了齏粉。
一團血霧飄散,那個老頭好像從未存在過一般,空氣中的腥臭氣息更濃了一些。
熱鬧、嘈雜的街道,瞬間陷入了死寂,所有人的叫囂都戛然而止。
厚重的霧霾,昏暗的陽光,好像有一陣陰風席卷而過,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
一個純人族外鄉來客,剛剛還在被眾人圍攻,陷入了尷尬無比的境地,甚至有可能被榨干錢財,死無葬身之地。
結果一轉眼,許悠然輕飄飄的一掌拍下,面不改色的當街殺人。
從他出手到變招,臉上的神色沒有半分變化,好像只是喝了一口水那般平靜自然。
而且跟一般的兇徒不同,他的眼神是那樣的清澈、冷靜,沒有一絲一毫殺氣流露。
這是要殺過多少人,才能磨煉出來的鋼鐵意志?
視人命如草芥,視眾生如螻蟻…
所有人心中不約而同浮現出這樣一句話,一種徹骨的森寒席卷全身。
不用再說叫囂的話,切爾斯和他的一眾小弟,差點沒直接嚇尿出來。
這里出現的每一個人都是心狠手辣、窮兇極惡之輩,可是跟許悠然平平淡淡抬手殺人比起來,都純潔的好像小白兔一般。
切爾斯腸子都悔青了,自己咋就那么蠢,為什么要招惹這樣一個狠人?
為什么要招惹這樣一頭惡鬼?
是的,此刻風輕云淡的許悠然,在所有人眼中看來,就是一頭來自地獄的猛鬼。
如果說鎮魂街惡人橫行,好像武俠中的惡人谷。
那么一記滅星手震懾全場的許悠然,就是那頭闖入惡人谷行兇的猛鬼。
惡人自有惡人磨,這些人跟許悠然斗狠,許悠然只好比他們更狠。
那群毀諾軍團戰士跟普通人自然不同,他們全部接受過最嚴格正規的軍事訓練。
這年輕人一出手,他們就知道,這人絕不是他們能輕易拿下的。
那個低級軍官,立刻通過神國系統上報了現場情況。
“你…你小子,想做什么?”一個軍團戰士,色厲內荏的喝道。
“我想做什么?”許悠然揮了揮手,好像在驅趕那血腥的味道一般,淡淡笑道,“你瞎了?”
“小子,別猖狂!這里是天箭座,不是你們碎夢軍團撒野的地方!”那個低級軍官長刀一揮,殺意沖天,腳下卻微不可查的退后了半步。
天箭座是毀諾軍團駐守鎮魂街的大本營,不要說許悠然只是孤身一人的五次覺醒者,就算是吳起、李廣來了,恐怕也無法全身而退。
當然,這只是他自己的猜測,因為他對許悠然的力量一無所知。
現在的許悠然,哪怕正面硬捍吳起、李廣應該也沒什么問題。
看起來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卻跟吳起、李廣來了也沒什么區別。
何況他還不是孤身一人,無論是許仙還是阿麗塔,都足以碾壓吳起、李廣之輩。
“我撒野?哈哈哈…”許悠然笑了起來,“我是碎夢軍團的參謀官,來此自有公干,你們就是這樣對待鄰國友軍的?”
“你…友軍…”那個低級軍官一時有些語塞。
許悠然這話說的也沒毛病,幾大王國沒有大型、正面軍事摩擦的時候,確實算是對抗弧光星系的友軍。
否則他也不敢大模大樣用碎夢軍團參謀官的身份進入天箭座。
“轟轟轟…”破空聲響起,數艘小型戰艦疾馳而至,轉瞬間懸停在骯臟的街道上空。
“所有人原地待命,妄動者,格殺勿論!”空中回蕩著戰艦的警告音。
巨大聲浪席卷了整片地區,在空中久久回蕩。
“格殺勿論…格殺勿論…”
許悠然淡淡一笑,看了看天上的戰艦。
幾十門艦載激光炮已經鎖定了他,只要他稍有異動,恐怕會立刻引來滅頂之災。
艦載激光炮的威力,可比征服者軍團普通戰士的便攜式激光炮強大太多了。
許悠然雖然不懼,可也沒必要站著給人家當靶子。
大型戰艦的激光炮他扛不住,小型戰艦的激光炮,還真拿他沒什么辦法。
“唰!”小型戰艦的艙門打開,數十名全副武裝的軍團戰士魚貫而出。
為首一人身材魁梧異常,氣勢雄渾,明顯是個六次覺醒者。
街上的一眾潑皮無賴,早就被這陣仗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跟乖寶寶似的,低眉順眼的垂手而立。
為首那名六次覺醒者眼神凌厲的掃視了一圈,看到所有人恭敬的姿態,心中略有些得意。
可是當他看到從容自若的許悠然時,立刻就皺緊了眉頭。
“嘭!”這名六次覺醒者將領重重落在許悠然面前,其他幾十名戰士,早就將這條街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你是碎夢軍團的參謀官?”那名將領冷冷看向許悠然,身上的殺意洶涌澎湃,好像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一般。
“你是毀諾軍團的什么人?”許悠然淡淡的說道,“我確實是碎夢軍團來此公干的軍官。”
那個將領強壓著怒意,再次開口問道:“姓名?所屬部隊?來天箭座什么事?”
對于許悠然的問題,他根本就懶得回答。
如果現在不是非戰時期,這種五次覺醒者雜魚,他直接一巴掌就拍過去了。
“姓名?”許悠然促狹的一笑,“我叫吳用,是吳起的弟弟。”
“嘶…”
不只是毀諾軍團的將領和戰士,就連街上的一眾潑皮無賴都倒吸一口涼氣。
吳起是什么人,他們太清楚了。
兇名赫赫、戰功卓著,聽說現在還是女魃公主麾下一路大軍的總帥。
這個吊兒郎當的年輕人,竟然是吳起的弟弟?
是不是有點太扯了?
“吳用?”那個將領嘀咕了一句,卻并沒有太當回事。
先不說這個年輕人是不是吳起的弟弟,就算是吳起的弟弟,在天箭座還是要乖乖做人才行。
吳起再兇,現在也不過是女魃公主的一條狗,還輪不到他在天箭座放肆。
“吳用,我問你,你來天箭座,所為何事?”那將領又指了指剛剛那個低級軍官,“為何沖撞我軍團戰士?”
“沖撞軍團戰士?泥馬!”許悠然差點沒一口血噴他臉上。
這些軍團戰士仗勢欺人,差點沒當場把他拿下,現在變成了他沖撞軍團戰士。
難道鎮魂街就沒一點道理可以講,一切都要用拳頭說話?
既然你們喜歡用拳頭說話,那我就用拳頭跟你們說話。
好像哪里不對…
貌似這是人家的地盤,人家拳頭大…
算了,先干了再說。
干就完了!
“大人,小弟來天箭座準備求見執政官潘涅羅帕和議長珀利阿斯二位大人。”許悠然微微拱手,“小弟受家兄吳起所命…”
那將領聽到這里,猛地一揮手,精神力屏障立刻將二人與其他人隔絕開來,“當真?”
“比真金還真。”許悠然再次拱了拱手。
那將領微微皺眉,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乎向什么人在請示。
半晌之后,微微點頭,“那你跟我走吧,二位大人同意見你一面,希望你不要胡言亂語,否則會死的很難看。”
“唰!”許悠然長劍出鞘,“唰唰唰”漫天劍光灑落,以無孔不入之勢,數百道劍光瞬間籠罩了那將領。
“找死!”驟然遭遇突襲,那將領勃然大怒,手中戰刀卷起漫天殺意,迎向許悠然的數百道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