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萼相輝樓是大唐盛世的象征,同時也是大唐衰落的開始,其中充滿了傳奇女子“楊玉環”的故事,不過長安那座早在戰亂中焚毀,三百多年過去了也無人再建,生怕盛唐又重蹈了覆轍。
“嚯原來是空中樓閣啊,怪不得會這么高…”
趙官仁昂著頭拾階而上,皇家園林建在皇城之外,這花萼相輝樓又依著院墻而建,下面墊了跟院墻平齊的青石基座,上面才是三層的奢華樓閣,站在頂樓便可俯瞰全城。
“駙馬爺!您來啦…”
張大太監從樓內迎了出來,笑盈盈的塞給他一包香煙,里面裝在他干爹陳光大的密信,趙官仁心領神會的收了起來,等他走進樓內抬頭一看,真可謂是金鋪珠綴,畫拱交映,飛梁回繞,藻井倒垂。
“哈哈這是把宜春院的內人們,全都請來了吧…”
趙官仁背著手往樓上走去,侍女們全都來自宜春院,熟稔又小聲的跟他打情罵俏,而三樓早已是歌舞升平,杯觥交錯,上百人的歌舞團現場演出,但在場的不過十幾人。
“云軒!你為何穿成這樣啊,這不倫不類的像個什么…”
老皇帝身穿便服坐在正前方,兩名美艷的小花魁陪伴左右,三省六部的大人分列兩旁,連趙擎天的老爹也來了,而且每人身邊都是兩個小妞,大唐從來不掩飾自家的風流。
“皇上!我這叫偽裝服,半月讓人刺殺六回,不穿不行啊…”
趙官仁脫下軍大氅丟給侍女,里面是一件黑色的兜帽衛衣,胸前用白色的油漆寫著——除惡務盡,愛國愛民!
“唉呀有臣如此,朕深感欣慰啊,快給朕的賢婿倒酒…”
老皇帝樂呵呵的揮了揮手,資歷最淺的趙官仁坐到右邊最后,但是卻沒給他安排小妞,只有一名婢女上來給他倒酒,十幾個歷屆花魁在面前扭啊扭,一屋子都是迷人的脂粉氣。
“曲牌拿去,讓朕的賢婿點一曲…”
老皇帝靠在美人懷中又揮揮手,人肉點歌機立刻跪上前去,而一幫人已經喝了不少了,五十多歲的趙老爺子也沒閑著,摟著個比他孫女還小的妞兒,悄悄沖著趙官仁使眼色。
“這場子還沒熱起來,來個歡快點的吧…”
趙官仁隨意的擺了擺手,香汗淋漓的舞姬們立刻彎腰退下,清雅的曲風也為之一變,忽然間變得磅礴大氣,仿佛武則天要出現了一般,讓趙官仁本能的挺直了腰桿。
“嚇我一跳,我當武媚娘詐尸了…”
趙官仁盤起腿笑著鼓掌,一位身著黃紗的女子從幕后走出,優雅大方的轉圈來到了大廳中央,竟是個濃眉大眼的波斯胡姬,個頭挺高,蜂腰寬臀,一身都是豐滿的小肉肉。
“呵呵”
舞姬魅惑的笑了一聲,揮舞長袖翩翩起舞,可這姑娘有二十四五歲了,應該到了“發還出宮”的年紀,舞跳的也就一般,最大亮點就是小肥肉,豐滿的恰到好處,亂顫的小肉肉很是性感。
“云軒!你覺得此女比楊玉環如何啊…”
老皇帝笑瞇瞇的坐了起來,楊玉環在宮中可是禁忌話題,早就成了紅顏禍水的代名詞。
“自打來到洛陽城,我就時常琢磨一件事…”
趙官仁盤腿趴在案桌上,望著美人笑道:“四大美人之一的楊玉環,究竟能美到何種地步,竟能讓君王不早朝,可惜她的畫像有十幾版,我根本不知道誰才是真的楊玉環!”
“駙馬爺!您朝這邊看…”
張總管忽然往側面虛指了一下,兩名太監抬出了一副陳舊的畫屏,畫屏上有一位衣衫半解的豐滿女子,竟跟跳舞的胡姬極為神似,而畫上的落款則寫著——貴妃出浴,天寶七年秋!
“啊?這就是楊玉環嗎…”
趙官仁連忙爬起來走上前去,充滿歷史氣息的畫屏一看就是真跡,而且天寶年正是李隆基在位時期,“李龍雞”就是楊玉環的男人,前方老皇帝的祖宗,自然不會拿出件贗品。
“你再品品,此女比楊玉環如何…”
老皇帝得意的從桌案后走了出來,胡姬確實端莊大氣上檔次,大頭燈晃的奪魄勾魂,但也沒到了驚艷絕倫的地步,六宮粉黛無顏色也是夸張之說,不過對普通人來說已是仙女級。
“美!尤物…”
趙官仁很中肯的豎起了大拇指,而老皇帝負手走到他面前,笑道:“朕今日就告訴你一個驚天秘聞,楊玉環楊太真,當年并沒有死在馬嵬坡下,而是奉旨詐死去了日本!”
“不會吧?哦哈喲狗子姨媽死(你好)…”
趙官仁扭頭便來了一句日語,汗津津的胡姬聞言一愣,頓時驚喜的沖他鞠了一躬,嘰里咕嚕的回了一句客氣話。
“皇上!她不會是楊玉環的后人吧…”
趙官仁吃驚的打量著胡姬,小酒上頭的老皇帝猛拍他肩膀,笑道:“你可真是聰慧過人啊,她便是楊玉環的親骨血,朕遣人將她們一族從日本接回,重建了這座花萼相輝樓,賜名楊回真!”
“啪啪啪…”
趙官仁下意識鼓掌道:“拖您的福,總算領略到楊玉環的風采了,不過皇上您可比李隆基厲害多了,他從此君王不早朝,您可是日日不遲到啊,勤勉務實,愛民如子,佩服佩服!”
“哈哈還是你懂朕,朕每年只來此處兩回…”
老皇帝意氣風發的大笑道:“朕重建花萼樓就是要告訴天下人,朕絕不是昏君,后宮三千人如何,楊玉環又如何,就算武媚娘詐尸了,朕也是個明君,絕不會貪戀美色,誤我大唐!”
“皇上英明!”
諸位大人紛紛起身鼓掌,誰知老皇帝忽然拉過楊回真,猛地推進了趙官仁懷中,大聲說道:“云軒!你為我大唐心力交瘁,朕要好好犒勞你,以后她就是你的妾了!”
趙官仁摟住楊回真喊道:“皇上!使不得啊,她是您的妞啊!”
“不許推辭,這是朕給你的賞賜…”
老皇帝大氣的擺手道:“朕養了她六年,一根汗毛沒動過她,只為讓天下人看看朕的定力,而你明日即將大婚,朕也沒什么好東西送你,便讓這小楊玉環為你開枝散葉吧!”
“皇上厚愛,微臣無以為報,只有勤勞工作,多為大唐納稅啦…”
趙官仁故作激動的行了個禮,而老皇帝忽然送個大美妞給他,等的就是他這一句話,老尚書更是箭步上前道:“李駙馬!前方戰事吃緊,國庫又空虛,再單撥一筆銀子給咱們吧!”
“你喝多了吧,我半個月交了三百萬,還想要多少啊,沒有…”
趙官仁沒好氣的一擺手,拉起楊回真的小手坐了回去,但老皇帝卻摸摸胡子說道:“云軒吶!聽聞你還扣留了不少,用作清還股東借款,你看是不是再暫緩一段時日,戰事要緊啊!”
“皇上!做買賣講究的是個信譽,沒信譽誰還跟我做買賣啊…”
趙官仁叫苦道:“咱鎮魔司沒讓您掏過一文錢吧,如今連虎威軍開拔都找我要錢,連我自個做的臘腸都給搶走了,人人都當我是搖錢樹啊,算啦!這個妞還給您吧,微臣實在消費不起了!”
“胡說!公是公,私是私…”
老皇帝跺腳道:“朕又不是賣女人給你,這是朕的一番情誼,況且朕只是讓你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再接濟兵部一下,戶部各個都是吝嗇鬼,銀子到他們手里就摳不出來啦!”
“五十萬!你愛要不要…”
“兩百萬!一個月必須拿錢,與先前五百萬無關…”
老尚書猛地撲到了桌案上,氣的趙官仁當場拍了桌子,結果六部尚書全都跑來勸說,老皇帝更是一肚子壞水,悄悄把楊回真給調了包,趙官仁坐回去摸了兩把才發現不對。
“蘇大家?你怎么坐我這邊來了…”
趙官仁吃驚的把對方推了出去,蘇大家可是老皇帝的小寶貝,但蘇大家卻委屈道:“奴家來給您斟酒,怎知您、您抱住我就摸,還反倒怪起我來了,皇上您給奴家做主啊!”
“嗯哼”
老皇帝咳嗽了一聲,說道:“云軒!你若喜歡蘇大家就直說,朕又不是小家子氣的人,算啦!既然你摸都摸了,蘇大家也一并送于你吧,但餉銀之事你也別計較了,爽快一點好吃酒嘛!”
“行行行!算我怕了你們了,兩個月湊足三百萬…”
趙官仁合起手連連告饒,老皇帝哈哈一聲大笑,趕忙拍手叫出一幫臺柱子唱跳,讓趙官仁看中了就帶回家去,而眾大員也紛紛跑上來敬酒,恭維的話說了一籮筐。
“你倒是大方,三百萬換了兩個二手貨,不怪人家叫你二手駙馬…”
趙老爺子一臉不值的搖著頭,但趙官仁卻耳語道:“銀子又不是我的,戶部尚書都快坐我衙門里算賬了,我公款買斤肉他都知道,圖個樂唄,要不要楊貴妃今晚給您侍個寢?”
“孝順!不過我喜歡蘇大家,明個再給你一驚喜…”
老爺子色瞇瞇的笑了起來,趙官仁跟他碰杯哈哈一笑,一群人歌舞飲宴玩到了天黑,趙官仁帶著小楊貴妃和侍女離開了,蘇大家上了老爺子的馬車,老皇帝親手給她落了籍。
“啾斗麻袋!打麥,呵呵呵…”
楊回真上了馬車就狂飆日語,趙官仁的散裝日語讓她如獲至寶,不過她的家鄉趙官仁居然去過,連山名和溫泉也對得上號,楊回真激動的淚流滿面,差點跟他來了一回大唐版車震。
“大人!大理寺后門到了…”
車夫緩緩停下了馬車,趙官仁將火紅的楊回真推開,跳下馬車來到了大理寺后院,只看十多個女囚排隊站在院中,東北大妞就站在第一個,驚喜的喊道:“叔啊!我在這!”
“駙馬爺!審完了,勾結吐蕃實屬捏造…”
一名侍郎遞上厚厚的案牘,說道:“不過朱明堂真是個貪官,打仗前皇上就把他給圈了,咱給他發配到您鎮魔司為兵奴,明日過堂之后便送去,他家女眷盡數充官,您帶走吧!”
“快去前門街找你家岳父吧,他喝醉了滿街撒尿,攔都攔不住…”
趙官仁接過案牘搖了搖頭,侍郎幸災樂禍的跑了出去,大妞紫霞苦歪歪的走了過來,說道:“叔啊!這是把咱們發給您為奴啦,我爹貪那點錢真不多,跟知府比起來九牛一毛!”
“喲你咪咪不大,口氣不小嘛…”
趙官仁照頭拍了一巴掌,說道:“你爹兩年貪了八萬兩,你還想貪多少啊,不是我替你爹說了話,皇上都給你們咔嚓了,咋地?作我奴婢委屈你啦,爺又不讓你暖床,你…哎?”
“你可拉到吧…”
紫霞撇嘴道:“當我傻狍子啊,你兩眼直往我胸溝里瞧,不就想整我么,看啥呀?沒聽懂是不,整!褲子一扒就往死里整,沒冤枉你吧,多大個老爺們了,敞亮點不行啊?”
“我就知道你話這么密,一定不是白給的,真是緣分吶…”
趙官仁哭笑不得的搖著頭,倒不是讓她彪悍的性格驚呆了,而是剛剛隨手一拍,隊員定位上竟多出了一個坐標,還是跟他們不一樣的綠點,這大妞居然是個隨機守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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