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官仁開著新買的尼桑藍鳥,載著黃家姐妹駛向東城區,劉天良則開著切諾基載著倆學妹,路上給她倆各買了部手機,還有新衣服和包包,激動的汽車在馬路上蛇行。
“現在的女孩子可真廉價,一部手機就能出賣身體…”
黃百合坐在副駕上搖頭,但她妹卻在后面說道:“騷又賤唄!良哥長得帥又有錢,瑞瑞早就想上他了,李曉楠連個BP機都買不起,一下碰上帥哥老板給她買手機,她還不趕緊脫褲衩呀!”
“你小姑娘家怎么說話呢,跟誰學的這么下流啊…”
黃百合回頭驚怒的瞪著她,趙官仁笑著說道:“行啦!中午怕是不能陪你們倆吃飯了,我跟毓秀園的經理約好了,下午你們倆去看房,挑最好的位置買上兩棟樓,臨街門面房全部買下!”
“你瘋啦?”
黃百靈驚呼道:“鳥不拉屎地方你買它干嗎,要那么多房子有毛用啊,房子又不值錢?”
“嘖嘖多么天真的想法啊,我頭一回聽到…”
趙官仁指向不遠處的樓盤,笑道:“十年后這一片就是市中心,現在八百五一平的房子,十年后會漲到一萬六,二十年后會漲到五萬八,一棟門面房就是半個億啊,現在買就跟撿錢一樣!”
“一萬六?十年就能翻二十倍啊…”
黃家姐妹倆面面相覷,趙官仁又笑道:“以后就圍著這片瘋狂買房,一路往東買就能進富豪榜啦,買好了樓我送你們一棟,外加四套門面房,這就是我送給你們的驚喜!”
姐妹倆再次目瞪口呆,趙官仁剛送完車又送樓,簡直就像有錢沒處花一樣神經,真的把她倆給嚇到了,但趙官仁是不想白睡兩個大姑娘,有錢自然會往她們身上砸。
“你們倆在車里等我吧,不要亂跑…”
趙官仁緩緩將車停在了路邊,盡管后世他就住在這片東城區,但現在卻看不到一塊熟悉的地方,好多的村子和平房都沒拆,樓盤也沒有幾座,只有一座破舊的九中是他母校。
“真奇怪!她怎么會來這種地方啊…”
張瑞瑞抹著嘴從前車里跳了出來,她同學也下車系上衣扣,指著不遠處的一家私人診所,說道:“孫初雪出門是往右走的,男的手里拎著一個布包,上面好像印著書店的名字!”
“良子!走起…”
趙官仁揮手叫上了劉天良,只帶著小妹子一起進了小診所,可一進門他就知道沒指望了,老醫生比他爺爺年紀還大,老眼昏花的瞇眼打量他們,問診臺上只有幾張紙。
“醫生!我們是警察,請問您見過這位姑娘嗎…”
趙官仁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拿著孫初雪的照片走上前去,誰知老醫生居然說道:“我不是告訴你們了嘛,她在我這吊了三天的水,跟小趙老師住一塊,怎么還沒找到啊?”
趙官仁吃驚的看了一眼劉天良,連忙將老大爺扶到了長椅上,敬上一根華子才問道:“大爺!小趙老師住在哪,他是九中的老師嗎,哪個警察來問的你,還記得嗎?”
“你以為我老啦,我記憶力好得很呢,我還給人算命咧…”
老醫生嘚瑟的掐了掐手指,說道:“時間太久嘍,只記得女娃熱感冒,還發著低燒,說是小趙的對象,但小趙老師我不認得,聽過路人叫他老師,警察的樣子很怪!”
“大爺!您這記憶力已經很牛了…”
趙官仁驚喜的拿出了紙和筆,讓他描述老師和警察的樣貌,怎知老醫生嘬著香煙說道:“你們不穿警察服,還不給我看證,我怎么能隨便說,你們要是看病咱們就多聊兩句!”
劉天良心領神會的掏出兩百塊,遞給他笑道:“病沒有!老人頭有兩張!”
“哎喲太客氣了…”
老醫生接過錢搓了搓真偽,喜笑顏開的說道:“前年!陰歷六月初二,你們去九中打聽一下,準有人認得小趙,瘦高個,戴眼睛,上滬口音,來的是兩個外地警察,開著一臺方頭的黑轎車!”
“我去!您老姓馬吧,充了值就能開掛啊…”
劉天良沒好氣的瞪大了眼,但趙官仁又連忙問道:“大爺!那兩個警察是什么地方人,有沒有穿警.服,您為什么說樣子怪?”
“大熱天的穿個西服,戴著黑墨鏡,能不怪嘛…”
老醫生回憶道:“大高個沒啥口音,車牌子當時摘了,不過拿證件在我面前晃了一下,說家里有個姑娘被人拐賣了,拿了一張姑娘的照片給我看,我就說了小趙老師!”
“您把兩人的樣貌描述一下…”
趙官仁拖來一張板凳準備素描,誰知道老家伙居然打了個哈欠,說他年紀大了精力不好,劉天良只好又掏出了兩百塊,沒好氣的說道:“續費!這下子來精神了吧?”
“坐坐坐!不要站著嘛,第一個膀大腰圓,平頭圓臉…”
老醫生笑瞇瞇的開始描述,在劉天良和張瑞瑞吃驚的注視下,趙官仁僅憑描述就畫出了兩人相貌,連老醫生都豎起了大拇指,笑道:“小伙子!你這畫工可真神了,沒毛病!”
“謝了啊!少給人算命,多給人看病…”
趙官仁笑著走出去上了車,很快就來到了九中的校門外,今天已經是二月一號了,師生們都放完寒假開課了,趙官仁戴上“治安管理”的紅袖章,帶著劉天良找到門崗大爺詢問。
“小趙老師?我們這沒有年輕的趙老師,這姑娘也沒見過…”
門崗大爺疑惑的搖了搖頭,兩人只好走進了校園,趙官仁就是在這里念完了初中,等他們來到辦公樓的時候,迎面來了一位紅裙女教師,正好就是他的語文老師。
“喔!王老師年輕的時候這么漂亮啊,當年她可沒少抽我…”
“嗯!好漂大啊,不是!好大白,嗚我嘴瓢了…”
劉天良猛地抱住了他,哭喪般的拍了拍嘴,趙官仁急忙把他一屁股撞開,顛顛的攔下他的美女老師,忽悠了一番之后又拿出照片和畫像,還說了小趙老師的一些情況。
“沒有!肯定沒有小趙老師…”
王老師篤定的搖頭道:“我在學校已經四年了,只有一位男性趙老師,已經快到退休年紀了,我也沒有見過孫初雪,你們還是去問問校長吧,他有實習老師的名單!”
“好!我去問問…”
趙官仁扭頭就往樓上跑去,誰知道不僅一無所獲,下來的時候女老師也讓人給泡了,只看劉天良跟王老師站在角落里,不僅交換了電話號碼,還調情般的說說笑笑。
“晚上等我電話,我開車來接你…”
劉天良眉飛色舞的揮了揮手,上前摟住趙官仁炫耀道:“你們老師可真棒,怪不得能教育出你這樣的人才,晚上一起吧,讓她把你們音樂老師也叫上,你也反哺一下老師嘛!嘿嘿”
“大侄子!你騷包就別拉著姨夫一起啦…”
趙官仁翻眼嘲諷了他一句,兩人是風流工作兩不誤,出門打聽的同時還四處撩妹,村里有幾個小寡婦他們都知道了,但最終在一個修車攤上問到了。
“小趙老師啊,好久沒見了…”
老板叼著煙說道:“小趙早就離開東江了,到上滬當老師去了,上回見到他快兩年了吧,帶了一個挺漂亮的媳婦,回來處理他爺爺留下的房子,前面那棟小白樓就是,荒了好久也沒賣!”
“謝了!”
兩人驚喜的跑進了一條巷子,來到了一座門前長草的小院,院子里有一座小二樓,兩人二話不說就翻了進去,一看屋里也是大門緊閉,一把生銹的掛鎖掛在門上。
“這應該不是被人擄走的吧,擄走不會里外上鎖啊…”
劉天良趴在窗戶上看了看,趙官仁上前一腳踹開了屋門,一大片飛灰差點把他嗆死,客廳的飯桌都長蘑菇了,一股子發霉的味道,兩人捂著鼻子來到了左側臥室。
“快看!有行李…”
劉天良急忙跑到了屋角,地上放著一只滾輪行李箱,還有個旅行包擺在桌子上,打開行李箱之后,里面全是女孩的衣服和日用品,而旅行包里有兩雙女式皮鞋,以及幾本書和小零食。
“孫初雪!找到了…”
劉天良興奮的打開一個小錢包,里面放了幾千塊錢和孫初雪的身份證,跟著他又抽出一張車票,說道:“這里有一張長途汽車票,前年七月十一日,從上滬到東江!”
“臺歷翻到了七月十七日,正好是陰歷六月初二…”
趙官仁看著床頭柜上的臺歷,說道:“這是警察找上門的那天,那兩個恐怕是假警察,應該在外面把孫初雪給綁了,如果綁匪不是內訌了,估計趙老師也一塊被帶走了,最后在衛校被殺!”
“上樓看看,兩個人好像是分開住了…”
劉天良放下東西往樓上走去,踢開一間布滿灰塵的房間,地上果然還有一只上鎖的行李箱。
“咚”
劉天良強行將箱子給掰開了,里面全是男人的東西,趙老師的身份證也沒拿走,不過還有兩張過塑的照片,正是孫初雪和趙老師在景點的合影,而老照片還自帶合影時間。
“嗯?93年4月,這兩人早就認識了,不是在途中偶遇啊…”
劉天良驚疑的蹲了下去,將箱子里的東西都翻了出來,居然翻出了厚厚一大疊書信,寄件人全都是孫初雪,兩人立即挑出時間最近的幾封信,抽出信紙仔細查看。
“我去!趙老師是個有婦之夫,從筆友發展成了炮友…”
劉天良吃驚的抬起了頭,而趙官仁則皺眉道:“兩個人沒上床,但孫初雪不是失戀,她是移情別戀了,她去上滬第三次找趙老師奔現,還說愿意放下一切等他離婚!”
“沒上床?這是痿了吧…”
劉天良起身翻了翻床頭柜,倒是沒發現安全套之類的東西,但是卻在紙簍里找到了一個創口貼,說道:“這上面有血跡,只要讓警方拿去化驗,應該就能分析出死者是誰了!”
“功勞是我們的,我得讓孫楚辭領我這份情…”
趙官仁起身掏出了手機,來到窗邊打了個電話給孫楚辭,通完話之后回頭說道:“良子!你開我車把姑娘們送走,讓瑞瑞同學過來就行了,你跟喪彪做好明天去杭城的準備!”
“好!有事電話聯系…”
劉天良點點頭便下了樓,正好胡敏打了個電話過來,開口就說道:“家才!金匯公司的女老板出事了,她原本吵著要見你,但有人給她的午飯下毒,她剛剛被送去了醫院!”
“什么?在看守所都能被下毒,警察也被收買了嗎…”
“不是在看守所,人是在經偵支隊出的事,有人想殺周靜秀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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