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這一下你很開心是吧?
林北辰哭笑不得。
別說你現在通體冰寒,我可不想練寒冰棍法,就算是可以,也不能真的在這里烽火戲諸侯啊,我得去朝暉大城力挽狂瀾裝一個大的呀。
“你告訴我這么多秘密,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
林北辰柔聲道。
凌晨笑靨如花地看著他。
“其實…我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林北辰說出了自己穿越之后最大的秘密。
凌晨卻并不是如何吃驚的樣子,道:“無所謂呢。”
林北辰也笑了起來。
他本來就是天下稍有的美男子,俊美無雙。
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是一道光,深深地照進了凌晨的靈魂深處。
林北辰一字一句前所未有地堅定地道:“好了,現在我們都知道彼此最大的秘密了,所以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不管去到哪里,都不能忘記彼此,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能丟棄彼此,你乖乖地跟著主家人去修煉療傷,乖乖地等著我,等我把這里的事情辦完,就去天外洪荒世界找你,到時候誰敢欺負你,我就把他鎮壓在茅廁一百年,為你出氣。”
凌晨眼眶微微一紅。
原來告訴這個秘密,就是為了記下這個約定呀。
“好,那我在天外等你。”
她重重地點點頭,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林北辰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輕輕地摟著這位來自于天外洪荒世界霜雪領地的一體雙魂美少女。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時間悄無聲息地在流逝。
一炷香的時間,眼看著就要結束。
凌晨似是想起了什么,又低聲道:“辰哥哥,你去過神界了?”
林北辰點點頭。
凌晨又問道:“那你應該聽說過眾神之父吧?”
林北辰二度點頭。
凌晨道:“衛名臣就是眾神之父的轉世身。”
林北辰的瞳孔,驟然縮小,瘋狂地震。
衛名臣是眾神之父的轉世身?
這個消息…有點震驚啊。
竟然在這個時候被爆出來,難道汪峰又要發新歌或者是開演唱會了?
劍雪無名說過,眾神之父死了。
現在凌晨說衛名臣是眾神之父的轉世身。
這兩者,并不矛盾。
眾神之父在神界死了,他轉世到了東道真洲。
可是這家伙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在神界好好的至高無上寶座不要,卻非要轉世來到東道真洲和自己搶老婆…
現實生活絕對不可能這么無稽。
像是我林北辰這么理性的人,絕對不會相信眾神之父轉世的原因是他當大佬當膩了于是想要學七仙女下凡玩票一次。
“他為什么要轉世?”
不懂就問一直都是林北辰身上為數不多的閃光點之一。
“因為他也想要去天外。”
凌晨靠在林北辰的肩膀上,輕聲地道:“他在神界走錯了路,導致去天外的路斷絕,于是只好重新再活一世,斬斷過去,重續去天外的路。”
這個答案,很籠統。
但卻透露出了很多的信息。
在神界的時候,劍雪無名和胖虎老娘都說過天外的事情,有一點非常確定——凝聚了神格的神靈,無法前往天外,強行前去的話,會有很大的危險。
所以林北辰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眾神之父也凝聚了神格。
而正是這神界最強的神格,在昔日是他統治的基礎,最終卻變成了阻礙他前往天外廣闊世界的天塹。
所以眾神之父在自我兵解,斬斷過去,重新投胎做人,帶著記憶去修煉,想要重鑄昔日的境界修為,但卻放棄了凝聚神格。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前往天外洪荒世界了。
一定是這樣。
林北辰的思路,瞬間霍然開朗。
東道真洲最大的謎團解開了。
怪不得衛名臣這樣一個北海帝國衛氏小勢力的嫡子,竟然可以一口氣成為大荒神殿炙手可熱的新星,進而如今成為了蒼主神、烈陽神等余孽神靈們共尊的神王。
林北辰的腦海里,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
在知道這個信息后,需要做的事情,已經不僅僅是打贏朝暉大城這場仗,還需要重新調整一下神界的布置。
如今衛名臣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他是劍逍遙,那絕對會做出針對性的布置和反擊。
問題的關鍵點在于,轉身之后的衛名臣,要斬斷與昔日的所有,那么他對于神界的勢力格局,對嵐主神、虢主神等人是否還有控制 力呢?
這一次,需要將最壞的情況都估計到。
林北辰心里瞬間冒出無數念頭。
而這時,門外的腳步聲清晰地傳來。
時間到了。
秦蘭書敲門,然后推門而進。
看著在閨床上相互依偎的一對少男少女,她嘆了一口氣,將最后一絲磕這對CP的念頭強行驅散,道:“晨兒,時間到了,我們要出發了。”
她戴著一副白色的蠶絲手套,可以保護自己不被寒冰之力所傷,走過來緩緩地扶住凌晨。
林北辰道:“我來送她吧。”
秦蘭書搖搖頭,道:“不能讓主家的人,看到和你晨兒有過于親密的關系。”
林北辰眼神灼灼地看著她。
秦蘭書對視,道:“這么做是為了晨兒好。”
“好吧。”
林北辰也不再猶豫。
秦蘭書攙著凌晨走在前面,林北辰跟在后面,下了閣樓,走出了別院。
別院大門口,昔日儒雅英俊的凌君玄滿臉胡茬,頭發隨意地披散,像是一個流浪漢一樣,手里拿著一個酒瓶,以極為不雅的蹲姿,蹲在門口噸噸噸地灌自己。
秦蘭書攙著女兒路過時,沒有任何的停留。
甚至在明知道凌君玄的目光沒有離開她娘倆哪怕是一秒鐘,她也沒有回頭看這位俗世的丈夫一眼,更沒有與他有任何交流的意思。
白色的馬車仿佛是白色的幽靈。
秦蘭書帶著凌晨,打開馬車門,緩緩地走了進去。
車門輕輕地關上。
好像是關閉了這個世界的大門。
車輪壓過石板路和壓過天穹的聲音是不一樣的。
白色馬車順著街道往前走,速度看起來不緊不慢,但大約三四息之后,它就離地漂浮了起來,然后如同一片雪花融入雪山,如一滴水融入江河,如一縷風掠過山澗,直接以一種難以用于描述的方式,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馬車帶走了兩個女人。
也帶走了兩個男人的心。
凌君玄呆呆地站在凌府的大門口,馬車消失后過了足足十幾息,才仰天大笑了起來:“哇哈哈哈,我終于自由了,我終于可以學老爺子那樣縱意花叢了,哈哈,從今天開始沒有人管我了,哈哈哈哈…嗚嗚嗚。”
笑到最后,也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