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海坪泊霸王舟,隆載萬豪縱歌謳。一役博來群英授,焉知雄心分兩謀。
“西元洲眾孚傳媒集團公司”是西元洲聯邦,三家最大的媒體平臺運營商之一。而這家公司背后的大股東,基本都是眾治黨的核心成員。資本主義制度就是這樣,主流媒體都是各大政黨的喉舌!
這家公司的總部,坐落于高孔市中心3區,A5街區的“眾孚大廈”。
7月20上午10點,位于大廈第65層的一間小會議室里,坐在主持位上的,資訊部第6科室的女主編,瓦蓮尼.杜菲,正瞪著坐在左側末位,那名剛入職兩天的見習記者,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目光中卻盡是不屑的斥道:“你說什么!?你說你能爭取到,對那位團長,獨家專訪的授權!?
我沒聽錯吧?尤娜.芳達小姐?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再說,你怎么能在這個時候,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呢?你才剛畢業幾天啊?知道這次的現場報道,是什么等級的資訊背景和新聞價值嗎?”
見對方呆頭呆腦的搖了搖頭,杜菲主編故作風情的,一甩大波浪棕色長發,白了對方一眼后,又拿腔作調的接著說道:“好吧!看你是個新人,我再重申一次!
18日當天,聯邦軍事委員會放出的消息,舉世矚目的墨本洲討伐戰,兩洲聯合軍團,首戰大捷!軍團總指揮部,支持前線基地兵團,于20日晚,也就今晚,在海上基地舉辦慶功晚宴。
可直到今天早上,討伐軍團總指揮部才放出授權,只有包括本公司在內的,兩洲聯邦一共6家媒體,被獲準到前線海上基地,去進行現場直播報道。
咱們總編一得到這個消息,都快急瘋了!其他那5家,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可是授權咱們,在戰爭期間到前線的海上軍事基地,那種機密的軍事重地!去做現場報道,這是多么大的熱度和新聞價值啊!?
不敢說史無前例,也是千載難逢吧?大家誰不希望能借此機會,對前線兵團做更深度的采訪報道?誰不盼著,能采訪到前線的高級軍官?
誰不渴望,能對某位重量級的指揮官,做個獨家專訪?誰又會甘心,只能跟著那些智能攝影器械,在宴會現場的外圍兜圈子。只能對軍事基地,做一些無足輕重的外景評述?
可軍團的授權,下達的太晚了,時間太倉促。大家都像瘋了一樣,拼命聯絡各種層面上的人脈關系,尋找各個方向上的渠道,想搶到更多的熱點!”
說到這兒,杜菲主編抬手撩了一下鬢角的發絲,然后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對尤娜凝眉側目,抿了一下,涂滿昂貴唇釉的櫻紅色豐唇,繼續說道:“據確切消息稱,在這次戰役中,軍部直屬獨立團,最為功勛卓著。
尤其是你說的那位團長,驍勇無敵,更是首功之將。誰能采訪到他,哪怕只是跟他同個框,問幾個簡單的問題,那熱度…絕對是轟動效應!說不定,今年的‘筑亭新聞大獎’,都非他莫屬…!
關鍵是,那位團長的身份背景極為神秘!為了爭取到這個機會,我把求助的信息,都發到田逸勛老先生那去兒了,你猜人家是怎么回復我的?
田先生說:‘你想采訪那位團長?你太高看我了…!你呀!就不要白費力氣了!還是學學你們的費爾曼總編,他就不會給我出這種難題。’
田先生可是眾治黨的黨魁,聯邦眾議院的副議長,曾連任過兩屆中央政府的首席行政官。憑他的人脈都無能為力?芳達小姐,你要是真有這個能力?我…我就把這個主編的位置讓給你!”
瓦蓮尼.杜菲的話音一落,卻見那位整衣危坐,瓊珠清顏的絕色少女,光潔的額頭下,細長的彎眉,眉梢一挑,那魅光隱匿的綠色瞳孔中,閃過一絲隱晦的輕蔑。這令瓦蓮尼.杜菲,竟沒來由的竟生出一絲心虛!
又見她羞澀的一笑,輕怯婉轉的說道:“杜菲主編,您這才是在開玩笑,我哪兒敢抱這種奢望?不過…,如果我真能僥幸的,爭取到這次機會?只求您幫我向聯邦文信署,提交一份軍事記者的資格申請函,您看行嗎?”
杜菲主編瞬間呆若木雞,隨后張口結舌道:“你…你說得是真的?可你才剛入職兩…,好!一言為定!”
作為眾孚傳媒公司,資訊部的王牌主持人、首席記者,還兼任著第六科室主編的瓦蓮尼.杜菲,也算得上是,整個眾孚聯信公司的當家花旦了。
25歲的芳齡,正是一位職業女性,年富力強、風華正茂的大好時光。而一直以來,杜菲小姐對自己,高挑挺拔、性感火辣的身材,還有膽鼻杏目、玉面紅唇的容貌,都充滿著自信。
杜菲小姐是畢業于,西元洲東南部瑯榆邦省的,“聯邦武者協會募建制綜合大學”的文院生。畢業后,便進入該集團公司,至今已經快7年了。
不過,一位尋常出身的小家碧玉,能在畢業后,直接被全西元州,數一數二的傳媒公司錄用。
并從一個見習記者,一路順風順水,只用了不到7年的時間,就坐到了該集公司的臺柱子,和高管位置?不消說,這和她機智聰慧,堅韌頑強,勤奮努力等優良品質,是分不開的。
只是,作為一家網絡覆蓋全聯邦的,傳媒業巨頭公司,每年招聘的新員工里,像她這樣的女孩兒也不在少數。
為啥唯獨她能脫穎而出?那自然要歸功于,她更善于利用自身的“內外”部條件,從而博得了“貴人”相助!
所以,就在兩天前,當這位剛剛被公司錄用,就被安排進自己科室的見習記者。這位不僅比她年輕,還比她更漂亮,集青春、清純和妖嬈魅惑于一身的尤娜.芳達小姐,出現在她的眼前時 瓦蓮尼.杜菲,頓時就產生出一種,一代新人換舊人的危機感。她本能想到,必須要想辦法打壓這個新人。同時,還在心中暗罵,資訊部總編喬森.費爾曼,這個見異思遷的老色鬼。
可她哪里想得到,費爾曼總編就是色膽包天,也不敢對這個女孩兒,動一絲一毫的心思。
而這兩天,她自己卻一直在,暗中貶斥刁難著一位,貌似青澀單純,實則卻是一位,只肖在一念之間,就能無聲無息的,把她送進無盡地獄的女魔頭!
當然,這點兒秋毫之末,尤娜.芳達自是懶得計較。在她眼中,這些人不過是一窩,鉆來爬去的小螻蟻。
而她跑到這家公司,扮演了兩天的打雜兒小妹,只是為了通過合法的途徑,拿到一張軍事記者的資格證書。
“什么?獨家專訪!?芳達小姐,我沒聽錯吧?上官將軍和馬處長都同意了?”時近晚6點30時許,剛和忙碌的尼婭通完話,太史言就接到了尤娜.芳達的語音通訊。
“是啊!是啊!小莫哥哥,我和我的同事們,現在就在勇者號超級母艦上。哇!這艘船好大,好宏偉,好壯觀哦!我很快又能見到你了,小莫哥哥…!”通訊軟件中,傳來那小妖女嬌滴滴,甜膩膩的嗓音。
太史言心里這個膩歪啊!這個奸詐狠毒,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總是在自己面前故作出一副,天真爛漫,嬌萌活潑的小女生模樣。
“不好意思,芳達小姐!我先要向兩位長官證實一下你的說法。”說完,太史言就先掛斷了通訊。
“毒哥,這個小妖女,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哼哼!我沒說錯吧!看來今晚這場慶功宴,會出奇的熱鬧哦!先聯系馬默吧,聽聽他怎么說?如果馬默說,特情處給了她授權,就沒必要再問上官洛穎了。然后,我再給你解釋!”老毒冷笑一聲說道!
結果,太史言從馬默那兒,聽到了這樣的說法:“哎!兄弟啊,我真是悔之晚矣啊!是啞巴吃黃連啊!沒主動聯絡你,是我有苦難言啊!我…我中了上官將軍的暗度之計了呀!
可有什么辦法呢!?自打墨本洲失陷后,這也是大勢所趨。可我竟百密一疏,萬不該把你的編制,全放給上官將軍!如果當初,我只答應她兩個借調的特派員身份,就不會有如今之失了!這回可好,連老費都…。
18日的防御戰,討伐軍團首戰大劫。僅憑一座基地上的兵力,就奸滅敵獸過百萬,還生擒了敵軍主將,且無一人陣亡。這種戰績空前未有,消息還未向社會公布,已是全軍沸騰了,士氣大振。可這都是誰的功勞…?”
這時,太史言忙插話道:“馬大哥,俘獲敵將和北線的阻擊戰,這兩個功我敢領。可當時,在南線的阻擊,是達倫司令官指揮兵團,在水下部署了金鋒冰陣、御錮膜式水爆陣、冰曲迷宮陣等,還有南副議長的強力絞風空穴,又利用潛艇上的遠程武器,誘敵、陷殺…,”
“嗨!兄弟,你這人就是太厚道了!要我看,他那個打法,主要戰術目的,就是想拖時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這政府軍總部,還有聯邦軍事委員會的那幫家伙,盯你盯得,就差流口水了!
這不!借著今晚這場慶功宴,他們終于沖我這兒放大招了。就在今天下午,有4位副議長,先后向我發出建議函說:可以考慮對你放開,接受媒體訪問的權利!具體是哪4位,我不說,你也能猜到!
哎!如今這軍部的人脈厚啊…!這不擺明了,要從我這兒把你搶走嗎?咱們特情處的探員,能跟媒體接觸嗎!?上官將軍這招移花接木,玩兒好啊!
可要是當初,我不放開你的編制,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推卻這些…,可我怎么就這么大意呢…!”馬默說道這兒,語氣中已是略帶哽咽。
太史言在老毒的指點下,又插話道:“馬大哥,我總算聽懂您的意思了。您別著急,我就想問一句,接受媒體的訪問,除了要上級的獲準,是不是,也得尊重本人的意愿啊?那我拒絕接受采…!”
不等他把話說出來,馬默刻意長嘆一聲說道:“哎!小莫兄弟啊!你這個淳厚的性子,老哥我還真是…。我何嘗舍得放你走?就算是剜掉我一塊…!咳!我前面不是也說了,畢竟這是大勢所趨!
兄弟啊!怎么說…,你在軍隊都比在特情處有前途。就算我一萬個舍不得,也不能擋了我兄弟的前程啊!不過你記住,特情處永遠都是你的大本營,大議會也始終是你堅實的后盾,無論你…!”
兩人掛斷通訊后,老毒說道:“怎么樣,不用再聯絡上官洛穎了吧?不過,甭管這位‘馬大哥’,是真情還是假意!總的來說,形勢的發展,比我預期的還要順利一些。
看來,諾林是真打算,把你推上軍政兩屆的高層舞臺了。可他這么做的目的,多半是想利用你,對付那些半人半鬼的…”
剛說道這兒,達倫司令官發來信息:專程來接獨立團的飛艇,已經從母艦上升空。請莫團長,率領獨立團的眾位戰斗英雄,出艙集合,乘坐飛艇到母艦上出席宴會。
畢竟是舉世矚目的慶功宴,禮儀自然不能疏忽。老毒讓太史言先去集合隊伍,其他的問題,路上再跟他念叨。
太史言起身便往艙外走,一開艙門,正看到馬修同幾名軍官,從他門口路過。一看到團長,這幾位當即一個立正,手撫前胸,肅立恭敬的喊了聲:“團長!”,讓團長走在前面。
太史言一正身,回了個軍禮,說了聲:“稍息”,一轉身向前甲板走去。不過他剛掃過一眼,這6人中除了馬修,有3人正是那3位營長,另兩個則是:一營副營長吳長風,和二營副營長趙啟悅。
太史言一邊走,心里還有點納悶:怎么沒看見三營那個女副營長,梵妮.羅根,還有蜜拉貝兒?
這時,卻聽老毒說道:“怎么?又想女人了?你還是先掂量一下,怎么對付那小妖女吧!這一次,她可是來者不善!”
太史言忙問道:“哪兒啊!我就是…,對啊!毒哥?那小妖女,怎么跑去當記者了?還攛掇人來采訪我?都是她在背地里捅咕的吧?這次,她又想搞什么陰謀詭計?”
“始作俑者不會是她,應該是上官洛穎,那小妖女只是順水推舟。不然,誰能策動的4位副議長?
這4人里肯定有楓念修、奧斯卡.安德森,畢竟他是軍隊出身。另兩個應該是喬治.杜羅,和杰西.內斯塔。
上官洛穎那點兒小算計,你應該心知肚明。無論于公于私,她都希望能盡快把你拉進軍隊!
而這個小妖女的最終圖謀,我一時還無法見始知終。不過,她這次的目的,肯定是想來纏上你。所以,這個詭計多端的丫頭,才會選擇去做記者。
哼哼!這樣,既可以用最短的時間來到前線,又可以利用隨軍記者的身份,堂而皇之的隱藏自己的實力。”老毒冷笑道。
“隨軍記者?這顆星球上,還需要用活人去做隨軍記者嗎?武者軍官的皮甲上,都有外置的攝像頭。再不濟,弄個智能機器人,也總比用活人強吧?
還有,為啥她頂著隨軍記者的身份,就能更早的來到前線,還能合情合理的隱藏實力?”太史言聽個半懂不懂,又詫異問道 “哎!那小妖女是何等狡猾,如果她想通過參軍入伍上前線,就算她有背景,但作為新兵,她一樣躲不掉,那為期至少一個月的戰前集訓。而作為隨軍記者,你也聽到了!這不失為一種,另辟蹊徑的好辦法吧?
可她真正在意的,卻是隱藏實力。如果她作為戰士上了戰場,一旦遭遇到強敵,或陷入重圍,身邊的戰友們或死、或傷、或跑光,她偽裝的實力又不能力敵,你說她露不露真本事呢?
而這種情況下,她作為隨軍記者,部隊指揮官不可能允許她,進入如此危險的戰區。即便事有萬一,她也有充分的理由提前撤離,你說她雞不雞賊?
說到隨軍記者,你以為,只要是熱愛新聞事業,想實況報道戰爭場面,膽兒大不怕死,隨便一個媒體的記者,就能跑到前線來做隨軍記者,或者叫戰地記者嗎?
先不論這個工種的風險性大小,先從現代媒體產業的運營規則上講,凡是關于一些特殊領域的新聞報道,都要涉及到,先要獲取官方的許可,和獲得到許可后,新聞資訊的版權歸屬問題。
而且,一說到軍事和戰爭方面的新聞資訊,不免會觸及到一些軍事機密、政治機密,包括報道限制級別等問題。這些都是權利和金錢的游戲,媒體想參與進來玩兒?就需要權利授予的資格。
最后說說活人的問題,真人現場報道,和單純的新聞畫面,以及第一人稱視角的新聞畫面,帶給觀眾的感受,必然存在著一定的差別。而作為新聞從業者,利用風險性獲得個人成就,也無可厚非。
說白了,這就跟人類,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潛意識,是一個心理效應。總之,由諸多細節上的差異,所引發的關注度和觀感上的差別,在一定程度上,也影響著新聞的傳播和資訊的熱度。
但,這些都不算是核心問題,真正的核心問題是:作為牽動著萬眾視聽和認知的媒體行業,是需要用真正人類的理念和情感,去判斷和衡量,任何一個鏡頭,任何一副畫面或一個場景,以及任何一條新聞資訊,會對這個由人類寄居的世界,造成什么樣影響?所以,這種行業的從業者,還是活人多一些好!”
老毒說道這兒,太史言剛走上了戰列艦的前甲板。而此時,他也終于在神念中感知到,蜜拉貝兒和梵妮.羅根的身影,一起出現在他身后那些,陸陸續續走出艙門的人流之中。
很明顯,兩名女軍官,都穿上了裙裝禮服。這令太史言,沒來由的暗中松了一口氣。
而等他走到前甲板,中型飛艇停機坪,東側的步道時,來接他們的飛艇已經降落。那寬大到,能同時通過兩輛輕型裝甲車的后艙門,已經開啟。
太史言停住了腳步,轉過身背手而立。而他身后的隊伍,只用了不到3秒鐘,就快速整隊完畢,83位軍官全部到齊,一個個是標樁挺立,隊列是濟濟蹌蹌。
此時,戰列艦的甲板上,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大家伙看到團長的姿態很放松,面色也很和善。
跟兩天前,傳授他們武技時,那種正顏厲色,目光凜戾的神情,大相徑庭。如此,大家伙也都放松下來,畢竟是去參加慶功宴嗎!
太史言用神念掃了一遍,知道人都到齊了,也就不再點卯,直接下令:全體軍官登艇。他站在艙門旁,等全員就位后,他才最后一個走進艙門。
不過,當蜜拉貝兒從他身旁經過時,兩人的目光碰撞了一下,女孩兒瓊顏輕羞報赧,目光卻篤定深情。而太史言,卻被這個身著軍官禮服裙的女孩兒,也稍微驚艷了一下。
西元洲聯邦政府軍,在軍服的用色上,除總部和聯邦軍事委員會中,統帥級指揮官的禮服,可以使用紅、白、紫這三種顏色。其他下級軍人,各類軍服的底色,無論男女,都只能使用藍色系。
今晚,蜜拉貝兒和梵妮.羅根所穿著的這種禮服裙,又是那種,寶藍色,東旗款式的四分袖過膝裙。
在諾輪星上,這種東旗式裙裝的特點是:水滴領,典雅內斂中透著風情;塑身連體裙,隨身收腰,下擺開小叉,凸顯曲線,柔中涵挺,端莊高貴中不乏妖嬈。
再加上,這種寶石藍帶絲光的面料,更能烘托出,蜜拉貝兒那嬌嫩白皙的肌膚,晶瑩凝透如珠光玉潤。
只是,這種女軍官的禮服裙上,斜跨前后襟的兩道桃葉形多脈葉片的銀色繡紋,正是軍裝禮服的標志。而且,這種銀色葉片的圖案,還會被制成晶石徽記,鑲嵌在軍禮服的肩章和帽子上,用于區分軍官的級別。
太史言曾問過老毒,這種葉片是什么植物上的?
老毒說:“據資料顯示,這種植物現在已經很難找到了,它多生于荒漠的邊緣。
可經過人類萬年的治理,如今這兩洲大陸上,基本上沒有大片的沙漠了。
它叫‘凈漠草’還有一個別名叫‘定界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