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言從離家到現在,全是一氣兒猛跑。他現在沿著絕影谷北崖,閉上雙眼放開神念,發現崖邊以北兩里地內,沒有任何野獸。他開始放慢了速度,斜向北方深入。片刻間離開北崖邊兩里地左右距離,仍然沒有野獸的蹤影。
太史言稍微有些失望了,他還以為到了這里就能找到野獸,然后沖上去砍翻了,扛著就跑,這就大把銀子到手了。殊不知,這些門派的弟子,又有誰不是這么想的?這么多年,那些猛獸也不傻,肯定不會在靠近北崖附近耍單兒。
太史言又跑了一會,地勢變得不平了,時高時低,最后成了一路小上坡。太史言沿著上坡飛跑,還是一只猛獸沒發現。不過,突然一個趴在地上的金影,進入了他的神念。太史言急忙放慢速度,慢慢的前行,同時仔細的感知著那個金影。他的神念里,這個門派弟子,趴在坡頂,好像是躲在那兒,在向前方的坡下觀察著什么?而且他身邊有一桿兩刃三尖刀,太史言琢磨“他應該是和段大哥一個門派的,只看背影,總覺得這人挺有點熟悉。”
他再靠近一點,快接近那人一里地左右的距離。見那人慢慢站了起來,一伏身從坡頂順著前方的下坡疾奔。太史言跟在這個人的身后,越發覺得這是個熟人。再靠近到兩百米左右,他睜眼看去,一下想起了這人是誰。“這不是我那位姓楊的干表弟嗎!沒想到他也來這里狩獵啊!他應該不缺錢啊?”
太史言認出前面那人是楊錦成,就加快速度追了過去。只眨眼的工夫,接近楊錦成還有20米的距離,這干表弟猛然向左側一個急轉彎,然后繞了一個小圈,突然再一個急轉,腳下發力一個急加速,手中的兩刃三尖刀一晃,從側面向太史言刺來。
這一系列動作可算電光火石,不過在太史言的眼里,也就是普普通通。片刻間刀尖到了身前,太史言一側身閃過刀尖,一伸手就把這刀桿抓住了。同時對楊錦成親切的說了句“表弟,別亂捅啊,是自己人!”
正值楊錦成心中大駭,正想著:“這個假裝砍柴的家伙實力太強了!比我大哥都強的太多了,我是撒手跑啊,還是再試試兩下,不動再跑?”卻忽聽這家伙叫自己表弟,他這才仔細的辨認了一下,太史言的面容。主要是兩人只在一起喝過一頓酒,那時太史言又是個光頭,穿的干凈素雅,像個讀書人。不像現在這身,土了咔嚓的,頭上還七纏八繞著一塊大頭巾,身后還背著把錚明瓦亮的砍柴刀。
一秒鐘不到,楊錦成就認出了太史言,大松了一口氣,而太史言也放開了刀桿。楊錦成又長舒了口氣,一臉埋怨的說道“我說二表哥啊,你差點把我下死!”話音剛落,他猛然覺得不對,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又問道“哎呦!二表哥,你居然這么強。你們山外竟然有你這樣的高手,難怪我表哥要帶你回山府!”
太史言謙虛的一笑說道“其實我也就是有把子力氣,我是變異了!表弟你也來這兒發財啊?”
楊錦成聽了太史言問他,他才想起自己跑到這來的目的。跑到太史言身邊,想剛才跑的方向看了兩眼,然后摟著太史言的肩膀說道“瞧你把我嚇得!我都忘了我來這,所為何事了。二表哥,你來的正好,我來這是跟蹤前面的人,想看看他們搞什么鬼!二表哥!咱們都是親近的兄弟,幫幫你的小表弟唄!回頭我也幫你…你這想砍柴,這也跑的太遠了吧?難道這里有什么特殊功效的木柴嗎?”
太史言白了他一眼,說道“誰來砍柴,我這不是不趁裝備嗎!我來這,就想砍只值錢的野獸,扛回去換銀子,好給我媳婦和小修修買肉吃。結果跑了一路,也沒看見什么猛獸。反倒是看見你在那,連滾帶爬的跑來跑去。”
楊錦成吃驚的說道“啊?二表哥,你竟然會缺錢?哦!許是大表哥,被罰去面壁走的急,忘了給你留了。不過這個段秋,不應該這么糊涂啊!怎么就不知道,給二表哥你送些銀子用呢?”說著話從懷里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遞給太史言說道“二表哥,你先用這著這些,不夠我叫段秋再給你送!”
太史言急忙推回去說道“不用,大哥走的時候,給我留了5000兩銀票,我沒要。我和媳婦都有手有腳的,不能總靠大哥養活吧!而且我已經從秋叔那,搜刮了二十多兩銀子了。我來這就是想打獵賺錢,自己養家!咦?大哥不是去凈修了嗎?咋是什么被罰面壁?”
楊錦成一聽,沖著太史言一挑大指說道“二表哥你是條好漢,不止身手高絕,還自立自強。不慕驕奢、直面困境、甘于清貧。比我們這些門派弟子強多了。哎!我大表哥是沒跟你說實情,他是為了你和小范范,得罪了門主和曲家,人家借機會報復他,罰他去北炎洞面壁三個月!”
太史言一聽,心中既為段云杰所感動,又對那些針對段云杰的人,有些惱怒。他臉上帶著怒氣說道“啥門主啊?就這水平還當門主呢?肯定有黑幕!就屬這曲家隔路,人家小修修是被他們坑的,我大哥帶我來這生活,也礙不著他們什么,咋還就沒完了?也不怕出門踩狗屎上,摔出個腦震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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